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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第诺放下相机的那一刻,久候的兰淮生终于迈步上前。
只是凑近叶暖,兰淮生才发觉自己先入为主的印象多么有误导性。因为平日里和叶暖见面,她的淡然疏离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要说进入娱乐圈又没什么背景的新人大多都会为了今后的发展对圈内的前辈各种讨好谄媚,但是叶暖却是个意外,有礼却透着疏离,叫兰淮生对叶暖多少有些欣赏和好奇。当然,最让兰淮生惊艳的还是镜头下的叶暖,她仿佛是天生的演员,老天爷赏饭的那种,在《全明星争霸赛》的录制中,叶暖的每一个镜头都带着十足的妩然妖娆,即使是活泼狡黠,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所以他觉得叶暖代言的‘SantaLuce’黑中白系列大概会演绎出一种黑暗的绝美魅惑。可是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叶暖是这样的。
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弥留在时光里的千年隐士,沉寂,漠然,带着看破滚滚红尘的姿态,如同神祗,内心孤独着。
孤独,不等于寂寞。
寂寞是可以抵消的,用欲/望,用索取,用身体拥抱暂时的温暖,融化世间的锋芒。然而孤独却是一种自成世界的独处,孤独的人是被天神抛弃的后裔,永远堕落在谷底深渊,即使明知道光芒在哪里,却只能踽踽独行,充满希望却又绝望地盯着那些看得到摸不着的光明。
明明叶暖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和表情,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和她视线相交,却蓦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捏住,叫人喘不过气来。那种绝望和希翼并存的矛盾铺天盖地地朝人袭来,叫旁人总觉得心沉沉的,嘴巴如同缝合了一般,迟迟说不出话来,兰淮生如是,周围人亦如是。
倒是叶暖见到了兰淮生。顿时气场一变,恢复了平常的淡然无波,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笑道。“好久不见。”
先前的合同上是有说明要叶暖和其他人配合拍摄的,只是她没想到和自己搭档的竟然是熟人。
“唔…好久不见,小叶。”
迟钝了几秒,兰淮生蓦地被惊醒,赶紧补充道。“节目播出后你可是大火了,还没恭喜你,希望现在没有迟。”
兰淮生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叶暖,惊觉对方气场的转变之快,不过想起节目播出的那段时间他去秘密集训了,没来得及恭喜叶暖,趁着现在相遇便补上了,只是随即他便被叶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这是大家的共同努力,也是我的幸运,能遇上你们这么好的搭档。听说兰哥马上要出新专辑了。我是不是要提前道喜?”
叶暖在浏览自己的相关新闻时,也注意到了在节目里合作的众人的发展,兰淮生算是那群人中动静比较大的一位,听说专辑正在紧密制作中,她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话兰淮生听多了,不过也还是准备向叶暖道谢,正准备说话,忽的,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眼底荡起一片涟漪。泛出阵阵幽光。
“不知道小叶最近有没有时间,我的新歌都录好了,只是MV实在很伤脑筋,想邀请你这个********的大美人加入。你觉得怎么样?”
只是还不等叶暖回话,一旁的安第诺便皱起眉头,插嘴道,“喂喂喂,兰大少,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别聊其他事好不好?这么闲的话,不如今天趁热打铁把广告片一起拍了?”
叶暖是安第诺的新目标,自己还没有出手,兰淮生就突然插上一脚,让安第诺有些气闷,甚至无视了兰淮生的背景大声嚷道。不过,就算他头脑清醒还记得兰淮生出自哪里,估计还是会不屑一顾,他的本性里可没有什么折腰事权贵的习惯。
见安第诺突然‘着火’,兰淮生挑了挑剑眉,“好吧,抱歉,是我的错,我们赶紧开工吧。”
说完,他无奈地朝叶暖耸了耸肩,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无声地向叶暖传达着一会儿再聊的意思。
叶暖听了兰淮生的邀请,一时也有些纳闷,她觉得兰淮生属于对人冷淡的那种,以前在《全明星争霸赛》里面也没见到他和哪个同伴关系比较亲近,所以对他突然伸出橄榄枝颇为好奇。【ㄨ】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
虽然心底对兰淮生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悦,但安第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兰淮生足够俊朗帅气,浑身透着温润的味道,如同阳光下的美玉,精雕细琢而成。
“背景就在你们身后,自由发挥就可以了。不过我要强调,你们属于一个整体,不要彻底分离了,我要的是一种完整的感觉。”
对于专业领域,安第诺很是严谨。感觉这东西不是具象的,他不能用语言过度限制模特们的发挥,毕竟每个单独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味道,他可不希望自己镜头下出现毫无生气的木偶。
叶暖和兰淮生二人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有些微的迷茫,他们并非专业人士,还好路易吉走过来给了他们提示,“不如演绎一个小故事,你们在里面互动,我们随机抓拍就可以了。”
听罢,兰淮生微微蹙眉,对这个办法有些排斥,本来嘛他一个做音乐的来当模特已经是跨界了,现在还让他表演故事,这不是难为他吗?
对比他的心焦,一旁的叶暖显得淡定十足,很快便在心底勾勒出一个全新的故事,走到兰淮生身旁,道,“我想到一个故事,兰哥你先听听怎么样吧。”
“嗯?”
兰淮生心下疑惑,不过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叶暖的脚步走到了拍摄场景里面。
众人便见叶暖和兰淮生两人站在路灯下,前者在兰淮生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还不时指了指周围,似乎在和他讲戏。而后者原本还有些迷茫,却在叶暖的讲解下眼底忽的闪现一片晶莹,一副惊喜的模样。
“小叶,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是个很有才的人?”
等叶暖结束,顿了片刻,兰淮生突然开口说道。听了叶暖的故事。他觉得自己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觉悟从体内升起,让他不自觉地将叶暖放上了更高的地方。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对方为什么还要这么有才华?
叶暖轻笑一声。“其实现在说也不迟。”
“诶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都想好了吗?不行的话,我让人先把广告片的策划给你们看看。”路易吉道。
“不用了,我们想好了,一定会让你们惊艳的。”兰淮生回答道。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让人惊艳,但是他相信叶暖可以。这是一种生物的直觉,直觉地相信叶暖可以做到。
路易吉本来想帮忙一下,奈何人家似乎胸有成竹,于是摆了摆手,随他们了。
安第诺眼底闪过惊奇之色,便道,“那就开始吧,我们拭目以待。”
另外二人闻言,点了点头。便各自走到商量好的位置。
走到场景外的兰淮生看到路灯下的纤细身影,对方陡然变换的气场让他心底突然有些不确定,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或许是因为叶暖太强了,他怕自己一会儿表现得太差劲,白白糟蹋了一个好故事。不过下一秒他的视线便和叶暖撞上了,后者眼底带着漫不经心的沉寂,没有丝毫波澜,却意外地安抚了他,好像一切繁华都已远去。只剩下自己和叶暖两个人,无所谓好坏,尽力就好。
蓦地吐出一口浊气,兰淮生朝叶暖感激一笑。
灯光下的叶暖依旧面无表情。叫旁人看不出什么来。
这个场景设置在黑夜的街角,大概是背后的设计师想体现服装给人的神秘感,又或者是觉得黑夜意味着绝望。
便见叶暖突然从灯光下走到旁边的暗处,将手上的水晶灵摆放在了地下,随后起身理了理衣角,才再度回到路灯下。此时的她面色淡然地弯身查看着周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众人对她的动作有些不解,这时候兰淮生上场了。
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兰淮生轻步靠近了路灯下的叶暖,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顿住。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兰淮生一只手掌心贴腹,绅士地问道。他的面上带着温煦的春风,可是眼底深处却不自觉地浸满了一种得意,这种神情很微妙,连带着他身上的气场都有些变化。如今的他就像正处于人生顶端的成功人士,满脸意气风发。
“我的水晶项链丢了,正在找。”面对旁人的出手相助,女子神色淡然,漆黑的瞳孔带着望不穿的幽深,即使东西丢了,至始至终也没有多么惊慌的神情。放在平时,一定会有人觉得奇怪,却被男人忽略了。
他笑了笑,道,“我帮你吧。”
说完,他便认真地在路灯下找了起来,连墙角缝隙都没错过,然而良久都没发现项链的影子,他面上有些烦躁,“小姐,你确定你的项链真的掉在了这里了吗?”
“不是,我掉在了那里。”扬起一只葱白的玉手,女人指了指黑暗的那边,如是说道。
男人听罢很是诧异,“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找?”
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原来压根就不是落在这边的。
“那边太黑了我看不见,这里有灯光。”
“但是你觉得灯光有什么用?你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这里,就算找上几年,你也找不到你的项链。”男人气恼地道,他觉得对方是在戏弄自己。
然而女人对他的突然恼怒无动于衷,语气幽然地道,“人类不都一直向往着光明吗?明明有光亮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到暗角寻找东西?”
男人觉得他有理说不清了,只觉得这女人是个傻子,“可是你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这里!根本!”
“呵,人类在探索的进程中,往往都为了那些捷径而放弃自己本来的追逐,和我在灯光下寻找落在暗处的东西有什么差别?你还记得自己的最初的本心吗?同样是本末倒置,你为什么说我?”
蓦地抬起头,女人深邃的眼睛望向男人,是指责还是控诉,说不清,但是那句话一落下,全场都安静了。原本他们还觉得叶暖和兰淮生两个人在胡闹,演绎的东西让人看得云里雾里,可是到了后面,他们心底突然一紧,明明是说烂了的老话,却莫名地让他们有种全新的启迪。
男人听罢脸上全是惊骇,他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事业有成,梦想成真,正走在青云之巅俯瞰大众,可是到最后,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本心。嗯,对,他最开始的梦想是什么来着?男人冥思苦想,神色却无限迷惘。为什么自己这么拘泥于事?他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男人陷入深思的时候,黑袍女人已经到暗处找回了自己的项链。执着银色链条的最顶端,将圆锥的水晶垂直掉在下面,置于男人眼前,轻轻摇晃着。
嘴角带着这个故事,其实还挺耐人寻味的。“呵,人类在探索的进程中,往往都为了那些捷径而放弃自己本来的追逐,和我在灯光下寻找落在暗处的东西有什么差别?你还记得自己的最初的本心吗?同样是本末倒置,你为什么说我?”
蓦地抬起头,女人深邃的眼睛望向男人,是指责还是控诉,说不清,但是那句话一落下,全场都安静了。原本他们还觉得叶暖和兰淮生两个人在胡闹,演绎的东西让人看得云里雾里,可是到了后面,他们心底突然一紧,明明是说烂了的老话,却莫名地让他们有种全新的启迪。
男人听罢脸上全是惊骇,他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事业有成,梦想成真,正走在青云之巅俯瞰大众,可是到最后,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本心。嗯,对,他最开始的梦想是什么来着?男人冥思苦想,神色却无限迷惘。为什么自己这么拘泥于事?他执着的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