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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斐耀国际珠宝鉴定中心。
“希爵,你说人家脖子上的这条项链美不美?”
“美,当然美喽。”
总裁办公室里,唐希爵慵懒地坐躺在牛皮椅上,穿着黑纱短洋装的女子是他今天下午会晤的客人。
只是这名身份娇贵的客人不坐在沙发椅上,而是跨坐在他的腿上,亲昵地和他分享一张牛皮座椅。
他修长的手指自她纤细的颈脖间挑起那一串珍珠项链,展开迷人而致命的笑容。“黑珍珠的光泽耀眼,深浓的黑色色泽中还带点金属的暗绿色,二十厘米的正圆形更是稀有罕见,堪称是一件艺术精品。”
“唔,你就只称赞人家的珍珠项链吗?”
何香织嘟起小唇瞠视他,纤纤玉手主动地握住他的大掌移至脸颊上轻轻磨蹭,温驯讨怜的模样惹人心动不已。
伸出另一只手紧扣她的腰肢压向自己,他微微扬起俊脸,凑近她的颈边轻柔低语“你误会我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要说这串珍珠项链再怎么美,也比不上它主人的万分之一。”亲昵而火热的气息全数吹吐在她雪嫩的肌肤,当场惹得她微微战栗。
“希爵,你好坏呵!”
她害羞地轻手他的胸膛,主动偎向他献上一记火热的湿吻,娇躯还不安份地轻轻在他的腰胯上来回磨蹭,挑逗意味明显。
感觉到她逗弄的举动,他退开她的唇,仰头轻笑。“香织,你想做什么啊?”
“讨厌,你会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吗?”
唐希爵笑意未减的轻点何香织的鼻尖“你爸妈还在楼下呢!你不怕吗?”
“怕什么?爹地跟妈咪在楼下挑选珠宝挑得可认真了,哪还有时间想到我这个女儿现在在干什么。”她双手紧密的圈搂唐希爵的颈脖,悄悄地将自己丰满的双峰抵在他胸前,吐气若兰、媚眼如丝。“还是你不想陪人家打发时间?”
他弯起的嘴角显露一抹狂肆不羁的邪气。“你确定?和我打发时间可不是二三十分钟就能解决的哦!”“不怕!只要你打电话下去跟服务小姐交代一声,叫她们尽量多拿一些珍贵稀有的首饰给我爹地妈咪看,我敢保证他们夫妻俩两个小时内绝对不会来打搅我们。”
唐希爵还来不及说什么,总裁办公室的大们已被人霍地打开。
“你爸妈有你这种女儿还真可悲!”
偎枕在唐希爵怀里的何香织蹙紧柳眉。“你是谁?竟然敢对我这么没礼貌!”
一身深紫色长裤劲装的方百灵气冲冲地走到他们面前“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这个野女人又是谁!”
“希爵,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唐希爵耸耸肩,笑意不减。“坦白说我自己也不晓得。”
方百灵闻言更恼火了!她猛地擂了一记桌子“唐希爵,你!这笔帐我等一下再跟你算!喂,臭女人,你给我滚出去!”
娇娇女何香织几时受过这种气,脾气骄纵的她早想站起来拍桌子,揪对方的头发。只是碍于在唐希爵面前,怎么也得装一下。“你看她啦,希爵,她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
“我就是对你凶,怎么样!”方百灵才不吃她这一套,大跨步一个上前,扯起何香织的手臂就要将她拖下唐希爵的大腿。
“希爵!救我啊,希爵”
两分钟后,两人拉拉扯扯的闹剧消失在总裁办公室内。
唐希爵厌倦地往后靠躺进牛皮椅,轻叹一口气。
他是怎么了?从新加坡回来之后就一直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劲,是因为方百灵的出现和纠缠让他心烦吧!她干么要紧紧跟随他?亚洲珠宝鉴定贷已经顺利结束了,她为何还不返回瑞士?自己已经明确地表示根本不可能接受这荒谬的婚姻,她为什么还要这样紧紧纠缠他、处处干涉他的生活?真是没道理!
返回台湾已经几天了?
钟赫和陶萱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
唐希爵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握起手边的金笔紧紧捏握在手心,然后又信手将它丢开。
为什么要烦躁难安?没有理由啊!他的生活依然如常,珠宝、女人,女人,珠宝。有什么不对吗?他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但是为何心里头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见她!
可是他有什么籍口、有什么立场去见她?
他又不是钟赫!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女秘书杨芊芊清亮的嗓音传来“唐先生,凯特莱司总公司打来的电话,希望由你来接听。”
唐希爵怔了怔,瞪着话筒好半晌。“接进来!”
“是。”
“是希爵吗?”
是他!唐希爵的神经明显地绷紧。“请叫我唐先生。”
话筒另一头,凯特莱司的总裁,也就是他的父亲布莱德狄佛洛静默了几秒“唐先生。”
“请问有什么事?”
“娇安我是说方百灵,她现在在你那里吧?!”
“对!请你尽快叫她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对她友善亲切一些。”布莱德低沉的嗓音有一抹淡淡的恳求。
“我为什么要?”唐希爵瞪着电话,双拳紧握。
这是相隔多长的时间之后,他们两人再度的对话?而他却只问及那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方百灵?!在他的心目中,他唐希爵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希唐先生,她是个好女孩。”
唐希爵紧紧闭上眼。
为什么听他依照自己所要求的叫唤,自己却还会感到悲哀?!
“我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我的未婚妻!”
布莱德顿了顿“她这么跟你说的?”
“对!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决定结婚的对象?我唐希爵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插手,你也没有资格插手!”
啪地切断通话键,他粗重地低喘着。
双手紧握成拳,他将满是痛苦纠结的面容埋进臂弯里。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忽地抬起头,他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攫走桌面上的车钥匙,迈开脚步疾速往外走。
杨芊芊见他往外走赶紧起身追他“唐先生,等一下还有两位客人要来拜访”
“有事暂时交给钟赫处理。”
跨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他专用的电梯开阖之后,将他带离办公室。
斐耀国际一楼大厅的服务处。
“请问钟赫在吗?”
接待人员笑容可掬。“你想找我们副总裁,请问贵姓,有事先预约吗?”
“我是陶萱,那个,见钟赫还要先预约啊?”
“是的,因为我们副总裁很忙”
“不需要!”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稍远处传来“你不需要预约。陶萱。”
她转头看去,面露惊喜“唐先生不对,你说我们下一次见面要叫你希爵。”
看着陶萱欣喜而灿烂的笑颜,唐希爵原本半拱的肩胛缓缓地放松,紧蹙的眉心也不再高耸,带着可亲的笑容,他跨步上前走向她。
“来找阿赫?”
陶萱巧笑倩兮,仿佛正沐浴在一片温暖灿烂的阳光之中,连带的,也神奇地温暖了唐希爵孤冷的心灵。
真是诡异,她的存在总是让他为之悸动!仅仅只是一个笑容,就足以排遣他心头层层的阴霾。
“对啊,我有些事情要跟钟先生说,你要出去吗?”她瞄见他拎在手上的车钥匙。
“嗯,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快要让我窒息了。”
“窒息,你生病了?”
“你担心吗?”
陶萱重重颔首“担心!”
短短的两个字当场刷掉唐希爵的戏谑表情,一种不知名的感情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心头。
他的眼眸闪了闪“陶萱,陪我一下好吗?”
“好啊。”她四处望了望,然后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天兵!唐希爵忍住哀额的冲动。“我不是说要你陪我坐在这里,是希望你能陪我出去。”
“哦。”她抓着皮包站起来,率先走了几步。回头望向他,伸出小手“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他说他生病了,还有快窒息的感觉,让他开车太危险了!
“你会开车?”
“当然啊,而且我的技术很好,到现在还没有出过事呢!”
他望望她向上细嫩小巧的手心,将车钥匙轻轻放上。
“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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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唐希爵这个下流的色胚,他怎么不怕自己哪一天会死于花柳病?”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钟赫抬起头叹口气“百灵,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事吗?”
“干么!”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赶走了我们大客户的独生女。”
“哼,谁叫那个女人这么淫荡,父母在楼下挑珠宝,她竟然上楼来勾引唐希爵!你知不知道,她居然大咧咧的就跨坐在他的身上耶!两个人好像巴不得马上脱衣服办事似的,无耻!”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希爵的自由”
“唉,不跟你说了!反正说到底你都只会袒护他而已。刚才跟那个女人对骂,害得我现在口好渴。”
她走到他办公桌前,径自按下内线的拨号键,那模样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子。“喂,刘秘书啊,替我端一杯咖啡进来,加两匙糖和一匙奶精!唉,你呢,要不要咖啡?”
钟赫摇摇头,无奈而容忍地望着她。
“刘秘书,就一杯咖啡!”她结束通话,走到他的身旁伸伸懒腰、扭扭颈脖。“喂,你是不是工作狂啊?一天到晚工作,也没看你停下休息一下!”
钟赫淡笑,继续审阅文件。“那得问问你的未婚夫啊!谁叫他只会风流,不办正事呢?只好累死我这个副总裁喽。”
“未婚夫?”她没好气的撇撇小嘴。转了转眼珠,她凑近他的身旁,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喂,还没听你聊过自己的事耶!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他心不在焉地签翻档案夹。“嗯,脾气温驯的。”
她微微鼓起香腮。脾气温驯?那跟自己不是两个极端吗?“还有呢?”
“我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最好再绑个公主头。”钟赫停下笔,神态轻松地朝方百灵笑了笑。“绑公主头的女孩子看起来比较有气质,优雅又不失大方。”说完,他又低头专注地埋首于卷宗里。
绑公主头的长发女生?她嘟着嘴,伸手扯了扯自己削薄的利落短发。说到绑头发,她最多也只能在头顶上扎两根冲天炮吧?还公主头咧!
“百灵,麻烦你移一下尊臀,你压到我的文件了。”
“哦,好啦!”她抬起右臀方便他抽走那个档案夹。
“谢谢。”
方百灵居高临下地瞅着他认真执着的俊颜。“唉!”
“嗯?”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回台湾不回瑞士?”
“这不是很简单吗?”钟赫抬头笑望她一眼。“你跟着我们,是因为你想要多接近希爵,多了解你的未婚夫啊!”方百灵撇撇嘴“没错,被你猜中了。”
她挫折地低下头,一边晃摇着穿着帅气长靴的脚,一边拉扯装饰在腰际上的流苏皮带。
“然后呢,你对你的未婚夫有何进一步的认识?”
提起唐希爵,她一副气愤难当的模样。“我发觉那个烂男人是个上半身和下半身严重分离的家伙!”
“哦?”他饶富兴味的扬高眉。
“他的下半身完全没有贞操观念,随时随地都处于发情的状态。可是上半身却异常的阴沉晦暗,别看他总是笑嘻嘻的好像很好相处,其实能够踏进他心房的人是少之又少。”
“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你竟然能够对希爵了解得如此深入。”
“哼,你当我是白痴啊?”方百灵骄傲地仰起鼻尖。
“所以,你现在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怎么样呢?”
她眨眨大眼,忽地沉静下来。“我觉得他是个孤单又可悲的男人,心灵没有寄托的对象,和那么多女人上床又有什么意义?他或许是想要借着这种方式来排遣寂寞,却没有发觉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寂寞而已。”说到底,唐希爵也只是个傻男人。
轻拍她的小手,含笑的眼眸更显温柔。“既然你已经察觉到这一点,就试着对你的未婚夫再包容一点,希爵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只是前提是你必须要打进他的心房。”
她望着他,再低头看看自己被他拍抚的手笑靥灿烂。“喂,钟赫,有没有女人对你说过,其实你是个很好的男人耶!”
“是、是吗?”他马上低下头佯装认真的办公,浑身有着不自在。
将他的局促困窘看在眼里,她意欲捉弄地伸手勾搭他的肩膀,低头凑近他敏感的耳垂偷偷哈气。
“喂,好男人,今晚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顿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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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应该将车钥匙交给她的。
唐希爵后悔死了!
看着眼前这一片蔚蓝的海洋,他有些虚软地将手撑在车顶上,就怕自己的双脚还没有停止颤抖,无法支撑他的重量。
“希爵,你看,是海耶!”陶萱兴奋地指着前方。
“对啊,是海。”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自称开车技术好极了的她实在叫人难以苟同。他以为她的神经迟钝只会反应在情感上,谁知道她竟然恐龙化得如此彻底,就连开车都跟恐龙一样!
横冲直撞,看到路就踩油门,也不管那是哪一线道。
好几次,他们的车都险险的和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砂石车擦身而过,喇叭声和刺耳的煞车声现在仿佛还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响死神刚才好像来拜访过他。
“陶萱,我的煞车没有坏。”
“嗯,我知道啊!”见她一副我明白的模样,他又心惊了一下。“所以你可以踩煞车,不必要舍不得用它。”
一路上,她用煞车的机会少之又少,几乎只踩油门!方向盘也是,明明就是直线的道路,她偏偏有本事走成s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发给她汽车驾照的?嫌台湾的人口太多了,希望她撞死几个减少人口压力是不是?她居然说没出过事,真是一大神迹!
“希爵,你还在不舒服吗?我们快去看海好不好?”
他叹口气,强迫自己的双手离开跑车。“好,去看海。”
“哇,是沙滩耶!”兴高彩烈的陶萱像是小朋友出外郊游满心雀跃,脱掉鞋子将它们挂在手上,她愉快地踩着金黄色的细沙跑向浪潮拍岸的交会处。
唐希爵双手插放在口袋里,笑意深深的跟随在她的身后。
“哎唷?!”
“小心点!”
陶萱才踉跄一下,后头的他已关心地走上前,及时搀住她纤细的手肘。
“谢谢!”
“不客气。”厚实的大掌轻轻松开她。
失去他那强有力的支撑,她望了望自己被放开的手肘,纯真的美眸敛了敛,随即又绽着笑说:“希爵,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走路小心点,别跌倒了。”他忍不住提醒。她也真宝,空无一物的沙地也能站不稳,恐龙的重心很稳不是吗?
听见身后的他的叮咛,她笑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体贴的人?”
体贴?比较少。女人一般都说他很讨厌,接着又马上称赞他的床上功夫如何了得。
“哇哈,海浪耶!好冰哦!”她将手里的鞋子扔上沙滩,撩起长裙的裙摆直接蹦跳进翻涌而来的海浪里,溅起的水花溅上她粉蓝色的裙子,她不在意,恣意地让那清脆嘹哼的笑声热闹着整片蔚蓝,随着规律的浪涛声渗进唐希爵的心坎里。
他缓缓走上前,俯身捡起她的鞋,满脸的温柔宠溺默默笑望她。
落在沙滩浪潮间的恐龙不对,是天使。
“希爵,你不过来踏浪吗?”她开心的对他招招手。
他摇头“我讨厌脱鞋子卷裤管。”
此刻的他更想静静地看着她。
对他而言,这样欣赏她就已经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真是个怪人,既然不玩海浪,那么你到海边做什么?”她一边瞠视他,一边跳起想躲翻涌而来的浪朝。
“我来看一只恐龙玩水啊。”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玩啊!”不再注意他,陶萱的目光被脚边的小东西给吸引。咦,那是招潮蟹吗?啊,被退回去的海浪带回海里了!她追上去弯身想抓,然后那只小螃蟹又被涌上来的浪潮给推上沙滩,她又赶紧跟过去。
她要抓给唐希爵看!不知道他看过没有?唉,怎么又跟着浪潮走了嘛!
不知道这样耗了多久,当她好不容易地将其捧在手心里站直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唐希爵不见了!
“希爵?唐希爵?”
边喊边张望,她愈来愈焦急不安。
人呢?他去哪里了?!
夕阳眼看就要落下,气温仿佛在瞬间变冷了,整个世界像就只剩她一个人。
慌张地放开手中的招潮蟹,陶萱抓着裙摆跑回沙滩上,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三百六十度的直打转。“唐希爵!你在哪里?不要跟我捉迷藏了,唐希爵!你快出来,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唐希爵!”
就在她不安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之际,一抹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在涌动的浪潮声中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啊。”
她赶紧回头“你去哪里了?”
唐希爵扬了扬手中的薄外套和面纸盒“天快黑了,我怕你冷,所以回车上拿衣服,还有,你的脚也得擦干净才能穿鞋啊!”“这、这样啊。”
她低垂着螓首点点头,一双小手依然紧紧地揪绞长裙的裙摆。
在逐渐晦暗的昏沉夜色中,他仿佛看见她纤细的身躯微微颤动着。她在害怕吗?心头突然升起强烈的愧疚,他迈开脚步走向她迟疑了几秒钟之后,伸出手将她揽进自己壮阔的胸膛里。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
“可是你刚才真的不见了”
精壮的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他微微俯低头,悄悄地亲吻她的长发。
“不管我去哪里,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在他的温暖气息中,陶萱满足地喟叹,闭上双眼偷偷伸手揪住他的衣角。
“这是你说的哦!”“嗯。”她在他怀里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
稍后,她狐疑地睁开双眼。
奇怪,很久以前自己好像也曾有过类似的经验?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仿佛也曾对她许诺同样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