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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往法兰克福的班机上,索令京打从上了飞机后便异常沉默,表情更是沉重,一点也不像个就要回家的人,其实一上飞机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放心吧!只要你坚决地表明立场,我想令尊、令堂应该不会不顾你的意愿,逼你嫁给你不爱的男人。”御极露出微笑安慰她。而且,他也不会任由她嫁给另一个男人的。
“可是”她还是有所顾忌。
当初,她冲动地自家中逃离时并未思及其他,只想到要走得远远的,想要过自主的生活,而今要回去面对当初留下的烂摊子,她着实有些胆怯,而回去之后,她是否还有勇气坚持,她自己也没有把握。
御极看出她的忧虑,伸过手去紧握住她的“无论如何,都会有我陪你。”
“只是丹尼尔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一直对我很好,而我却”她却在和他订婚不久后离家出走,她的举动必定对他造成伤害了。
“你在心疼他?”御极的手不自觉地微微使力,语调也抹上令人不易察觉的醋意。
“不,只是觉得有愧于他。”她老实说。也许丹尼尔对她的方式有些偏激,但是,他对她的好却是事实,只是她真的不爱他。
原本闭目养神的幽冥慢条斯理地撑开眼皮,幽黯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有情敌了哦!”这下子可有好戏瞧了。
御极转头瞪了他一眼“很有趣吗?”御极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普普通通啦!”幽冥讪笑了两声“我给你的承诺永远有效,而且对象不限,不过,仅限一次哦!”这可是朋友才有的优待。
索令京闻言,霍然转头看向幽冥,不敢相信他此刻轻描淡写的提议竟是轰炸行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或者是认真的?
接收到她无法置信的眼神,幽冥微微眯起诡谲的黑眼“不懂吗?”就在他打算他仔仔细细地解释清楚时,有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差点气绝身亡。
“呼”幽冥拉下捂住他嘴巴的大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稍稍喘过气来之后,他便伸出微微颤抖的食指直指御极“你想谋杀好友吗?”
御极若无其事地迎视他责怪的眼神“只是要你管管你那不听话的嘴巴而已。”
“你”幽冥心想,这算哪门子的好友啊?枉费自己还不远千里的去探望他,真是不值得啊!
御极没再理会幽冥,把注意力又转回索令京身上“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他可不许她的心中还有其他男人。
偷偷觑了邪气的幽冥,她才小小声地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吧?”她可不希望害丹尼尔有危险。
幽冥朝她龇牙咧嘴了一番。索令京赶紧收回视线,没敢再看向他。
“你认为他的命值五千万美金吗?”御极又回复一贯的淡漠。他不喜欢她的心中老惦记那个丹尼尔,因为那其中还代表着他所陌生的过往。
嗄?她不知道人命还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她以为生命是无价的,极的话好奇怪,她不太能明白,什么五千万美金?
“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的命值五千万美金,而他并不在名单内。”御极的声音又更冷了一些。他想,就是没有人会花五千万美金聘请“幽冥鬼火”去杀那个丹尼尔,所以,她大可安心。
相处了四个月的时间,她对极的了解虽然还不够透彻,但至少,她已经能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例如,他此刻正在生气。“好吧!我不说了。”她知道他的个性一向淡漠,即使他们相处了四个多月,她也没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模样。
“睡个觉吧!还要很长的时间才会抵达法兰克福。”御极的表情温和了下来。
他心想,没有预兆地,她就这样闯进他的心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将她摆在什么位置上,原本她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该会有交集,却在中美洲的丛林中相遇了,这是不是表示他们有缘分?
她目前只知道他名指挥家的外在身份,并不知他同时也是“四季盟约组织”“冬火保全集团”旗下的幽灵组员之一,亦即是杀手。他想,她大概无法想象吧!
有朝一日,她若是知道了,她能够接受他的另一个身份吗?愈想御极的两道剑眉就愈拢愈紧,脸色也更凝重了,他知道要将她留在身边,他的秘密不可能瞒住她一辈子,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索令京闭上眼睛想听御极的话睡一觉,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所以,她又睁开眼睛。刚好不经意地瞧见之前空姐送来的报纸,她顺手拿了起来,心想反正睡不着,看看报纸也好。
还未来得及摊开报纸,她的注意力便被头版上的大标题锁住未开发的丛林深处数天前入夜后浮现数团青绿色的鬼火,而后传出的爆炸声之迹仍未解。
她迅速地将报导的内容看了个仔细,心中浮现了许多疑问。报上所言发生爆炸的地点应该就是卡华南族的部落,也就是她被掳走的那一天。而青绿色的鬼火飘浮在半空中也是她亲眼所见的,而且她还被吓昏了。
但那一天去救她的人只有极和幽冥,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极已经来到她被囚禁的屋子外头,那么是幽冥所为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回幽冥,停顿在他邪魅俊美的侧脸上仅仅数秒钟便收了回来。她猜想,嗯很有可能是幽冥所为的。
而且他老把轰呀炸的挂在嘴边,也难怪她会将他和那场奇怪的爆炸联想在一起,毕竟,在那个与文明脱节的丛林不可能会有懂得研制炸弹的人,惟一有可能的人选就剩极和幽冥了。而如果真是他的话,他会对丹尼尔做出危险的事吧
法兰克福机场一出海关,索令京便瞧见早已等候在机场大厅的父母还有丹尼尔。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御极感觉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不必问,他也猜想出来八成是她的父母来了。
御极的目光飞快地扫视一圈,马上找到了一对应该是索令京父母的夫妻,另外他们身边还有一名斯文的男子。他该不会就是丹尼尔吧!
御极伴着索令京走向他们,幽冥亦不疾不徐地跟了过去。
索云阳激动得眼中隐隐浮现泪光,他最初见到从中美洲送回来令京的一些随身物品,还有她亲笔写的日记时,他几乎以为她死了,也以为今生大概不会再有重逢之日,没想到没想到她还好好地活着!
而索令京的母亲早已哭得淅沥哗啦了。于馨秀不敢置信地看着睽违四个多月,却像一世纪不见的女儿,她颤抖着双手将女儿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想藉着碰触来证明这并不是幻象。
“妈,对不起”索令京忍不住也哭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于馨秀仍旧抱紧她,哭个不停。在心中吟着,感谢上苍让令京平安归来感谢上苍
幽冥则是不感兴趣地四处看看,他对这种哭得淅沥哗啦的场面没有兴趣。
“令京,你真是太令我和你妈担心了。”索令京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才开口道。
“爸”索令京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心中虽是有些责备,但还有更多的担忧,索云阳张开手臂紧拥着许久不见的女儿。从她失踪的四个多月以来,他们一度以为她一定已经遭遇不幸了,而老婆终日以泪洗面,他虽然较为坚强一些,却也是悲痛逾恒。
才隔了短短的四个多月不见,索令京心痛地发现,父亲和母亲都苍老了许多,白发也遽增。
索云阳的视线停顿在女儿身后绑着长辫、英俊尔雅,有着一股冷冷气质的男子“令京,这位先生是”他觉得奇怪,眼前的他不是名扬全球的指挥家御极吗?为什么会和令京在一起?难道他是令京的救命恩人?
她抬手拭了拭泪“爸,他是御极,我的救命恩人。”他把她自阿玛迪的魔掌下拯救出来。
“御先生,谢谢你,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巧合,但是,索云阳的感激是由衷的。毕竟,若是没有他,也许他们这一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令京了。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您太客气了。”御极不疾不徐地道。
索令京吸了吸鼻子“另一位是极的好朋友,幽冥。”她没敢忘了他。
“你好。”索云阳打了招呼。幽冥仅仅是看了索云阳一眼,随即别开视线,看向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完全将他的冷傲、阴郁、莫测高深表露无遗。
“他的个性本就如此,您别介意。”御极微微笑,轻易地除去幽冥所造成的尴尬。
“没关系。”索云阳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接着道“请两位一定要到舍下住几天,让我和内人好好谢谢你们。”
唔!实在是无聊之极。幽冥的眉宇之间立现不耐的神色。
御极也正要婉拒,却接到索令京祈求的眼神,让他立时改变了主意“那就打搅了。”
“极,我走了。”幽冥将脚边的背包提起来,摆了下手,便大跨步没入人群之中。
“幽先生他”
“因为离家多日,他此刻归心似箭。”御极找了个合情合理的藉口。
索令京对于幽冥的冷漠无常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索云阳也接受了他的说法。
一直站在旁边的丹尼尔这时才上前将索令京拥入怀中“令京,你终于回来了。”
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他紧紧地抱住了“丹尼尔,别这样。”
御极仍是面无表情,只是深邃的瞳眸中悄悄地掩上了一片阴霾。
索令京随即挣脱开去。
丹尼尔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不过,他的心中已隐隐有个谱了。
索云阳将女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放在心底“我们先回家再说吧!”虽然说不出令京的具体改变,但是,他隐隐觉得女儿有些不一样了。啊!是、是眼神吧!令京的眼神仍旧温驯,但是多了一丝光芒。他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但是,他可以试着去接受、沟通,只要令京平平安安的就好。就这样,他们一行人便回到索家的宅子里。
“叩叩。”敲门声响起。
御极走过去开了门,没说任何话便又折回房内,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的只有索令京。老实说,他是在生气,尤其是丹尼尔搭着她的肩膀向他道谢时,他几乎想宰了丹尼尔,不然,至少也该剁了丹尼尔的手喂狗。只可惜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我跟我爸妈说了。”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房内,在一张椅子上坐定。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她很高兴自己终于试着表达意见,不再是一个完全按照别人的期望过生活的人了。
“丹尼尔大概不会答应吧!”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在筵席之间丹尼尔仍以她的未婚夫身份自居。
她的信心正一点一滴地在累积“我会说服他的,毕竟我并不爱他。”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要伤害到他。
“既然你可以应付得来,那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御极感到有些气闷。对于她不再完全依赖他的事实让他感觉有些糟,但至少,不要再看见丹尼尔会令他的感觉好一些。
说做就做,御极伸手抓过搁置在床中央还未来得及打开取出换洗衣物的旅行袋,就打算要离开,他想,反正,他的家离这儿并不很远,只需半小时的车程而已,往返都很方便。
索令京毫不迟疑地拉住他温暖的大手“不要走,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她会有这般的勇气全都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啊!
他转过身“你可以应付的,不是吗?”其实要他留下来并不是不行,只是他怕自己无法保证丹尼尔的安全,因为他从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占有欲,这是头一遭,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对她毛手毛脚,即使是她的现任未婚夫丹尼尔亦同。
“没有你就不行。”她摇头。
在他的身边她才能随时补充勇气的能源。她不习惯违背父母的命令,也习惯由丹尼尔为她安排一切,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而丹尼尔还不知道她仍坚持要解除婚约,他一定以为她回心转意了,一旦他知道之后会有怎样激烈的反应,她不难想像,所以她需要他在身边陪着她。
御极放下旅行袋“好吧!”
她的话像是蜂蜜淋在他的身上,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里,吞食了他囤积池一晚的闷气。她说,没有他就不行。
倏地,他手上精密的通讯表发出“叮叮”的声音。
索令京一脸好奇“是定时功能吗?”她觉得他那只表看起来十分的复杂。
“不是,”他按了个键,一片极薄的液晶体荧幕升了起来,里面出现了一张俊美的容颜,额头正中央有四簇霸道狂狷的红色火焰纹印“四少。”
“好久不见。”火夕泛起笑容“看来你很忙哦!连家都没有回去。”
面对她的调侃,御极只能郝然地笑了笑,话锋迅速一转“四少,恭喜你。”其实他会这么快赶回来,原因之一便是四少的婚礼日期已经近了。
“谢谢!”火夕泼墨般的眸子燃起一簇火花“那你什么时候”
“嗄?!”他一愕。
在一旁的索令京则是呆若木鸡,她从没听过这种东西,更甭提亲眼见过了,这会是最新的科技产品吗?
“结婚啊!”火夕仍是笑。
还有,出现在液晶体荧幕里的俊笑男子又是什么人?索令京有好多疑问。四少?她好像曾经听过极和幽冥的谈话中出现过这一个称谓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一些。”四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冥!御极猜想着。
火夕唇畔的笑容扩大“我听说你这一趟回去认识了一个也是来自法兰克福的美女,没错吧!”泼墨的眼中又是掠过一抹精光。
他只有点头的份。
“果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介绍一下吧!”她终于说出目的。
对于四少知道令京就在他的身边一事,他一点也不感到讶异,世上很少有事情能够瞒得过精明犀利的四少,这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了。
御极将索令京揽到身前,让她正对着他手上精密的通讯表“令京,这是‘冬火保全集团’的总裁火夕,我们都称呼她四少。”
火夕微微一笑“很高兴认识你,索小姐,你只身前往中美洲热带雨林的勇气很令人佩服。”
“你太过奖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成行了。
“不过,还是太危险了一些,幸好遇上了极。”火夕笑了笑。
“是啊!他救了我。”索令京暗忖,要是没有极的话,她就只有两个下场,一是投胎去,一是成为阿玛迪的妻子,一辈子留在丛林深处。
“不过,也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极和他弟弟之间胶着的关系。”火夕又道。
“不、不,我什么忙也没帮上。”还让极为了她和阿玛迪决斗,受了伤
御极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说话,他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火夕还想说些什么,但荧幕上却换了个人,是金发紫眸的韩役展。
索令京困惑地抬头看向御极,用眼睛问着,这人是谁?
“极,不打搅你们了,有事再联络。”韩役展眨了眨眼,然后切断讯息。
荧幕上回复了一片空白,御极按了个键,荧幕便又缩了回去。
“他是四少的另一半。”他看出她的疑问。
“嗄?!”她的下巴差点掉到胸前。他们是同性恋吗?
预料中的表情!御极不疾不徐地说明“四少和你一样是女的。”
索令京更是吃惊“四少四少是女人?!”第一眼看见火夕,直觉上便将她归类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没想想到她竟然是女人。
“没错。”对于这种误会,他也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是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吗?”他低头轻吻她一记。
索令京一溜烟地逃到门边,脸蛋微微泛红地道:“晚安。”
“晚安。”御极笑了开来。
御极在索家待了一天后接到指令,要他到瑞士去执行任务,索令京虽舍不得和他分开,却也无法留下他,于是她决定趁这个时候和丹尼尔好好谈一谈,所以她来到他的办公室。
“什么?!”丹尼尔霍然抬起头。
索令京态度坚决地道:“我们解除婚约吧!”她强自按捺下心中的忐忑。
“你要解除婚约?”丹尼尔的眼中闪着不敢置信,他想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真的是他心中温驯顺从的索令京吗?
“嗯!”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卷宗,他自办公桌后走向她“为什么?我待你不好吗?”是什么让她有这么大的转变?那一趟中美洲之行吗?或,另有其他原因?是御极吗?
他眼中的责难令她别开脸“你对我很好,事事都替我安排计划妥当,我也曾经以为可以嫁给你,就那样过完一生,但是,一生太漫长了。”订了婚之后,她更清楚地听见自己心底深处的声音。所以,她苦思了许久以后,决定要逃开。
“事事替你着想也错了?”丹尼尔咬牙道,额际也浮现青筋。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忽略了我的想法,我并不是一个洋娃娃,我有自己的喜好、想法,而你替我安排好的未来是你所希望的未来,并不是我的。”而在他安排好的未来远景里,她只需替他生儿育女即可,她不认为那样的未来值得期待。
“那么你期望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压抑下满腔的怒火,他延续她的话题问。
她一怔,说不出话来。不是她没有期望的未来,而是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极,她期望的未来首先便是要有他,但这些她不好告诉丹尼尔。
看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丹尼尔有些得意“你只是一时的迷惑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她仍旧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妻子人选。
望着他伸出来的手,索令京直觉反应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痹篇他的手“那不是迷惑,而是我破蚕而出了。”她一字一句地说,她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
丹尼尔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什么破蚕而出?我不答应解除婚约,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他心想,那个百依百顺的令京到哪儿去了?
她急起了眉“你抓得我好痛,放手。”
他无动于衷,仍是一味地说着“你爸妈他们不会同意的。”
“他们答应了。”她淡淡地道。“我的婚姻由我自己来选择。”她轻柔的语调陈述出事实,没有其他的用意。
“不可能!”他拒绝接受。
索令京没再急论,仅是以清澈的眼神持着他。
许久许久,丹尼尔才冷笑出声“你变心爱上别的男人了,是不是?”他的眼中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而那个男人就是御极,对不对、对不对?”他使劲地摇晃着她,几近发狂地。
她挣脱不了他有力的手,被摇晃得头晕目眩“放开我。”她有点想吐。
摇晃终于停止,他仍旧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不放“女人都是靠不住的,我以为只有你是不同的,没想到没想到你也背叛了我。”
他的力气好大,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掐碎了,肩膀上传来的痛楚令她掉下泪来“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我不爱你是事实。”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有些畏惧。
丹尼尔粗暴地拉着她走出办公室,不在乎公司职员的侧目。
“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