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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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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救了我。”思及方才的惊险状况,雷婷嫣禁不住一阵寒颤。

    唐驹知道她一向很有礼貌,可是对一个才刚自杀未遂的人而言,平静并不是好现象。“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唐驹锐利的双眼满是责备。

    “不,你误会了,我是不小心绊了一跤。”她不好意思地指著右脚下的鞋子。

    唐驹半信半疑地哼了一声。

    “你不必在我面前伪装自己,无论你是因为万念俱灰还是不小心,你如此不爱惜生命,实在教我失望。”他印象里的雷婷嫣是那么冷静坚强,不该是一个会用自杀来逃避一切的人。

    冰冷的口气,却潜藏热烈的关切,多奇妙的男人啊!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怎么有办法说得好像对她期望很深似的。

    “对了,你怎么刚好也在这里?”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工人,是饭店主管吗?

    唐驹笔直看进她晶亮眼底。

    “因为你在这里。”他毫不隐瞒地道。

    他灼热的注视让他的话听起来宛如一句深情的告白,雷婷嫣看傻、听傻了,因惊吓好不容易才平息的心跳,又怦咚怦咚一下快过一下的跳跃了起来。

    “呃我不懂”她克制著胸口的鼓噪。

    “我叫唐驹,是你大哥雷霆钧拜托我一路看着你,我原本还以为是他多虑,没想到你真的被他伤得很重。”

    唐驹的坦白如同一盆冰水狠狠浇在雷婷嫣身上,之前那杯温暖心房的咖啡迅速变酸。

    般了半天,他是罪魁祸首雷霆钧派来的走狗,听口气,他不只是听命执行任务,还知道所有关于她自作多情爱上哥哥的糗事,她的自尊再一次严重受到践踏。

    她的眼中突地像要喷出火来。

    “我伤势如何与你何干?你不过是雷霆钧请来的一名临时雇员,我什么时候要你发表高见了?”掩饰伤口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让对方伤得比你更重。

    唐驹忍不住扬起一抹淡笑。

    他的笃定不羁,以及全身上下那份丝毫无法牵动的自信与潇洒,令雷婷嫣分外不安。

    除了雷霆钧,她从不曾在一个男人面前失去理智。

    “你笑什么?”她突然像个十多岁的小女生,没来由的紧张。

    “笑你和雷霆钧啊!”他习以为常地道:“难以相信你们不是亲兄妹,雷家的特质永远保持高高在上的气焰,永远维持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式,永远以为天下人都该是雷家的家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难怪你会死心塌地爱著他,只可惜”可惜爱情无法强求。“只能说是无缘吧!”

    他一针见血的话让雷婷嫣的热泪凝聚眼眶,彷佛在她鲜血未乾的伤口上大把大把的撒盐加辣,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残忍.

    她不懂自己干嘛要乖乖的站在这里任人欺侮,说什么他们雷家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依她看,真正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人是他吧!

    她感到浑身刺痛,痛得想要做点什么来报复他过人的坦白,并且不惜代价。

    虽然只有一瞬间,虽然她努力压抑,唐驹仍然发现了她眼底骤升的泪水,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般不可饶恕,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保护她,甚至想要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唐驹蹙起浓眉,试图将心底那可怕又可笑的冲动抹去,却发现雷婷嫣开始往大楼的边缘走去。

    “站住!”他眼看着她伫立在离围绳一步之差的地方,却又不敢贸然冲向前去,只能焦急的大喊:“你想做什么?”

    雷婷嫣处于优势了,发球权终于又一如往常的回到她手中,胜败向来出乎意料,不是吗?

    她微昂起下巴傲视天边稀疏的点点星光,彷佛撂倒眼前这个男子,是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你不是自许很了解我们雷家人吗?怎么会看不出我要做什么?”她怎么会以为他是潇洒不可撼动的?至少这下子,她可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益加忘形地往大楼边上靠,眼看只剩半步之距。

    “别动!”一向善辩的唐驹当场急得口乾舌燥“就算是我说错话好了,我向你道歉,你千万不要冲动。”

    道歉就行了吗?雷婷嫣背对他在心底暗自窃笑,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不过是想挫挫他的锐气,吓唬吓唬他罢了,不过,既然戏已开锣,就把它演足吧!

    “不!你没有说错,亲生的、养育我的统统都与我无缘,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她亦真亦假地嗟叹。

    看他信以为真,急得像什么一样,雷婷嫣一方面为自己的报复行动成功而得意,另一方面却有些罪恶感。

    她挪身往前倾,想用最后一个假动作结束这场闹剧。

    就在她举起脚的同时,乱了阵脚的唐驹再也忍不住朝她大喊:“还有可星!”他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阻止她跳楼。

    “你连可星也不在乎了吗?”

    一阵狂风卷入雷婷嫣的耳里,他的声音在她耳中迥荡震得她一个失足险些摔出去,差点弄假成真。

    “小心!”幸好唐驹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拦腰拉回。

    “你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听到的那个名字,一定是她听错了。

    唐驹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悬宕的心虽然放下,身上的细胞却不知道被她吓死了几千万个。

    雷婷嫣有无数个疑问却不敢轻易问出口,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只能用眼神催促。

    “我知道可星在哪里。”唐驹感觉到自己第一回彻底投降,而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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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唐驹的黑色跑车里,雷婷嫣悄悄打量他的侧脸。

    好一张俊朗不凡的脸孔!

    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的阴郁?

    她回想起不久前他们四目相交时带给她的冲击,他的双眼冷冽静谧,彷佛在那黑色的双眸里,暗藏许多不为人知的阴霾。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忧郁竟让她想起了镜子里的自己。

    唐驹突然偏过头,视线对上她的。

    雷婷嫣心虚地迅速别过头看着窗外,心跳如擂鼓。

    “你是随口说说的吧?”她突然觉得口乾舌燥。

    初听到可星名字的一刹那,她的确震惊得无法思考,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既然雷霆钧连她暗恋他的事都没有隐瞒,更何况把她的家世全盘托出又有何奇怪。

    那么,当唐驹误以为她真的要跳楼,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可星的名字来引起她的注意,自然也很合理。

    “我知道你是为了阻止我跳楼,我不会怪你的。”但其实在她心底明明是毫无理由地相信著他,否则,她也不会一个劲儿的任他帮她办理退房,处理车子,二话不说乖乖随他上车。

    或许正是因为深信不疑,所以心慌,以至于整个人不可抑制的焦虑了起来。

    唐驹听出她的不安。

    “快要和可星见面,近亲情怯也是人之常情,放轻松!”他劝慰著。

    他总是能一眼便看穿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你到底是谁?”雷婷嫣忍不住问。

    尽管雷霆钧对她没有爱情,但爱护之意总是有的,她不会因为愤怒而抹煞这一点,她早该猜到他绝不会派一个泛泛之辈来保护她。

    唐驹帅气地自遮阳板后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神风徵信社负责人?”雷婷嫣讶异的念出“他一向最讨押箸信社,怎么可能”

    “霆钧讨厌的是一般徵信社,可不是他的老同学兼好朋友经营的。”更别提“神风”今年才刚登上全球前五百大企业之一

    “原来是狐群狗党,没想到他的朋友还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她轻蔑道。

    “喂喂喂!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年头出污泥而不染的,大有人在。”

    雷婷嫣被他逗得轻笑了起来,可嘴里却不饶人。

    “说清楚,你是污泥,还是雷霆钧是污泥?”这么快就能笑谈雷霆钧的名字,还开他的玩笑,雷婷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是因为唐驹吧?他的体贴、他的了解与风趣,还有他表现出来那份似有若无对她的疼爱,让她迅速卸下心防。

    唐驹握著方向盘开怀畅笑。

    “毕竟是血浓于水,你和可星不相上下,嘴巴一样厉害。”

    听到可星的名字,雷婷嫣的笑容被惯有的冷静取代。

    “可星很会说话吗?你们很熟吗?”

    靶染了她的紧张,唐驹连措辞也格外谨慎起来。

    “我们不算很熟。”

    雷婷嫣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时之问似乎承受不了那么多。

    “所以,雷霆钧也早就知道可星的下落?”她忿忿地问,欲在他堆积如山的罪名上多添上一笔。

    “不,他完全不知情。”唐驹斩钉截铁地否认。

    “基于职业道德,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能例外。”唐驹不希望他们兄妹之间再添误会。

    职业道德?

    “是可星要你调查我?”雷婷嫣推断。

    她果然冰雪聪明,唐驹不置可否。

    “刚开始只是找,后来她又要求一份你的详细生活资料。”

    难怪他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既然有我的消息,为什么可星没有来找我?”没想到可星也在找她,她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她知道她的存在,这个消息鼓舞了她。

    “这是她的隐私,我没有权利揣测。”看见雷婷嫣这么激动,唐驹不免有点担心,她对可星的关心恐怕会让她很受伤,他实在不该破例违反工作原则说出客户的委托资料的。

    “不过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什么意思?这算是警告吗?”雷婷嫣变得敏感而尖锐。

    “不是警告,是要你有心理准备。你应该很清楚,当时你们姐妹分开的时候年纪都还很小,尤其是可星,对你几乎没有印象。”他想到可星谈到她时的冷漠。

    “我当然能理解,可是,你不是说她委托你找我吗?这表示她晓得我的存在,也想要和我联络,不是吗?难道难道可星说她不想见我?”

    唐驹正想避重就轻地告诉她,他的住所已经到了,路旁突地跑出一个人影,他及时踩煞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划过黑夜,在紧急煞车的作用力下让雷婷嫣整个人差点贴上挡风玻璃。

    “啊”她尖声大叫。

    并非因为紧急煞车造成的惊吓,而是因为看见车盖上竟然趴著一个人一个女人。

    唐驹随著她惊异的视线看去。

    “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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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不得把车停好,拉起手煞车后,唐驹马上冲下车扶起车盖上的女子。

    “阿驹,你终于回来了。”女子迫不及待地哭著扑进他的怀里。

    “你要不要紧?我有没有撞到你?”实在太危险了,唐驹扶著她的肩膀一个劲儿的问。

    “阿驹?”好亲昵的称呼,一个深夜守候,一个温柔询问,他们铁定关系匪浅,应该是情侣吧!

    因为担心而跟著下车的雷婷嫣顿时尴尬了起来。

    礼貌告诉她该进车内等待,好奇心却让她的脚似有千斤重。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卢嘉仁这个家伙究竟在做什么?三更半夜,怎么会让莎莎一个人单独跑出来。

    莎莎泣不成声,一只手紧揪著他,半晌才能断断续续地说:

    “我又做恶梦了,尤尤金他们又追来了,他们他们打我骂我还要把我捉回去关起来,我一直找一直找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办?阿驹,我好怕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只是一场梦而已,你忘了吗?他们再也无法伤害我们。”他安抚孩子似的安抚莎莎。

    雷婷嫣看见唐驹眼里闪过阴霾,表情瞬间变得沉重,好似一下子全天空的乌云都罩在他的头上。

    “可是一切是那么真实,就像真的一样。”莎莎噙著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些乌云只占据唐驹的脸约三秒钟,他又恢复之前明朗自信的表情。

    “不要哭了,你这样会吓到肚子里的宝宝。”

    仔细一瞧,可不是,这个莎莎还是个孕妇呢!

    天啊!她在玩命吗?雷婷嫣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万一刚才唐驹没来得及煞车,那岂不是要一尸两命?敢情他们不只是情侣,很可能是夫妻!

    莫名的,雷婷嫣有种被误导的感觉,他对她的体贴与细心纯粹是公事,是为了要向好朋友交代而已,她差点误以为

    听到宝宝两个字,泪如雨下的莎莎终于平息激动的情绪。

    “宝宝好坏,他刚才还一直踢我呢!”她一边拭泪、一边噘著樱唇道。

    唐驹弯下身,厚掌轻柔地贴在莎莎隆起的肚子上,调皮著一张使坏的脸“妈妈哭得这么大声,眼睛又肿得像熊猫一样,宝宝当然要抗议罗!”

    “死唐驹!臭爸爸!”莎莎猛地朝唐驹的肩膀槌了一记。“你在跟宝宝胡说什么,现在就想破坏我的形象。”哪有这种乾爹,她推开唐驹的手。

    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人打情骂俏,此刻,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浑然忘我、和乐融融的模样,雷婷嫣真希望自己能够隐形。

    唐驹抬起眼,正好将她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尽收眼底。

    莎莎也终于发现了雷婷嫣的存在。

    “她是谁?”莎莎好奇的问。

    她的长相有一点似曾相识,气质端庄、一副认真的表情,这种女孩阿驹从来都不碰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阿驹车上?

    “她是”唐驹本来想脱口而出说她是可星的姐姐,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话到嘴边及时改了口:“是客户,来看资料的。”他迅速瞥了雷婷嫣一眼“上车吧!”

    “客户!”果然,她雷婷嫣只是他的客户!

    雷婷嫣拖著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踱回车上。

    尽管莎莎刻意压低了声音,刚坐进车子里的雷婷嫣还是清楚听见她的话

    “不会吧?现在连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都需要抓猴啊”Φ风谷ΦΦnausicaaΦΦ风谷Φ

    把雷婷嫣安置妥当后,唐驹陪莎莎到大楼会客室,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睡眼惺忪的卢嘉仁来把莎莎接走。

    等不及教训他一顿,唐驹直奔上楼。

    好奇怪,刚才他多么迫不及待送走莎莎,现在却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想什么呢?他知道是关于自己和雷婷嫣,但至于是什么,又好像很模糊。他只是一想到她现在在家里,胸口便涨满一股不知名的活力与冲劲。

    一开门,雷婷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唐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可笑的想法:她的表情、她的姿态俨然正在等候著审判迟归的先生。思及此,他不禁莞尔。

    “怎么还不去盥洗?很晚了。”基于礼貌,或许他该向她稍稍解释莎莎的事,但是从何年何月说起呢?而且她也未必有兴趣吧!“你应该很累了,浴室柜子里有新的盥洗用具,待会我会利用你洗澡的时候帮你换一床新的棉被”

    他的若无其事立即引燃雷婷嫣的怒火,她截断他的话激动的说道:“我跟你很熟吗?或者你对待你的客户一向是这么尽心尽力、毫无保留?”她讽刺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蒜!雷婷嫣再也受不了他的虚伪。

    “你这种男人真是令人恶心,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客户带回家,一副理所当然要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又怎么可以在三更半夜把大腹便便的太太送走,完全没有一丝罪恶感?”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哄骗他太太的;更或者,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连交代都不需要。

    他的世界,女人要不起全部,只能祈求一个立身的角落,多么卑微啊!

    唐驹以为她不会在意,没想到她这么生气,但是,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说他随随便便带她回家,天地可鉴,她可是第一个他想要带回家的女人!

    “莎莎不是我太太,她先生刚才已经来把她接走了。”他草率带过作为解释。

    天啊!雷婷嫣瞠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世界?你让别人的太太怀你的孩子,还叫她先生来把她接走?你们真是太可怕了。我不要待在你这种人的地方。”她迈步朝门口走去。

    唐驹挡住她的去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等等,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就算我们做了什么不伦的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没好气地问:“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雷婷嫣一时语塞,整个人热了起来。

    “你你神经病啊!我只是不屑跟你这种人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而已。”坏胚子就是坏胚子,她才和他认识多久,居然就吃起她的豆腐来了。

    唐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接著收起笑意。

    “我和莎莎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反正,你现在住我这儿的目的是可星,没有必要为了莎莎而走吧!”

    说得也是,莎莎自己都不介意了,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雷婷嫣虽然再无话反驳,态度却也没软化。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可星?我不想住这里妨碍你的好事。”她无法停止讽刺他,不晓得为什么,发现他丑陋的真面目,竟让她有种梦碎的感觉。

    “不行!”他霸道地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为什么?”是为了要向雷霆钧有所交代吗?

    “因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一时想不开而爬上哪家饭店的天台。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雷婷嫣压下心中浮现的一丝丝甜蜜感挑衅道。

    “没有如果,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的话不容挑战。

    他的激动透露他的真诚,他微怒的双眸说服了雷婷嫣。这个男人是真诚的关心她,他是真的在乎她,她的心禁不住有些飘飘然。

    “我一直是一个人,也没见我出什么事。”天啊!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在男人面前自艾自怜。

    “那是以前,现在既然我已经插手,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他信誓旦旦地说。

    这算是一种承诺吗?以后?以后是多久的时间?一年?十年?一百年?

    雷婷嫣听到胸口传来的怦然声,感觉两颊渐渐发烫。

    “你你还没回答我,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可星?”她连忙转移话题。

    见她不再坚持离去,唐驹松了口气望了眼手表。

    “明天吧!今天已经太晚了。”

    她的确是该休息了,经历峰回路转的一个夜晚!她想不疲倦也难。

    唐驹把她安置在他的卧房,自己则睡在书房。

    枕著他的枕头,包裹着充满男人气息的被褥,雷婷嫣以为自己想的该是可星的模样,是她们俩姐妹重逢的景象。然而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竟全是唐驹的一切,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时那坚定有力的臂膀;他在紧张莎莎安危时的体贴与温柔;他在阻止她离去时的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