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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华时霖难得先低头认错。
“你当然应该感到抱歉!因为你是施暴者,我是受害者!”要不是全身酸软无力,她绝对会冲向前去狠狠咬他一口。
“对不起。”他的头垂得更低,就连宽阔的肩膀也丧气地垂下。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对我的伤害吗?既然如此,我先捅你一刀,再送你到医院去,你觉得怎么样?”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是绝对不会犹豫的将他除之而后快。
“我错了。”刚毅的下巴绷得死紧,只见他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错?一个错字就可以算了吗?要是这个世界只要道歉就可以平安无事的话,你以为还需要司法单位还人清白,还需要警察机关为民除恶吗?”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还想怎样?!”忍气吞声到了极限,下场就是气爆,所以,他爆了。
他转身面对她,望着她得理不饶人的嘴脸,将脑中的绮想用力抹去。
“你在凶什么?”她捣着微微发痛的胸口不解地问。
“我凶什么?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自己昨天的行为?要不是你做得太过火,要不是你老是脱轨行事,你以为我会这么抓狂吗?”是,他承认自己是有错,但难道她就完全都不需要检讨吗?
“我?我哪里脱轨、哪里过火了?你给我讲清楚,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她奋力坐起,仍旧无力的身子颠了一下,他好意扶她一把,却被她使劲拍开。
华时霖盯着被打红的手背,撇了撇唇。“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在风华园做什么?”
“我当然记得!”虽然她醉了,但还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我还没骂你呢,你这个混蛋居然当着我所有朋友的面把我扛走,要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他们?”一想起来就火大。
“那就别去了。”正好跟那群猪朋狗友断得一干二净。
“你说那是什么鬼话?在这件事上你还没跟我道歉。”
“你不是说道歉是多余的吗?”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浪费口舌?“倒是你,在风华园里搞什么鬼?里头除了猛男,还有一堆衣衫不整的男女,你还穿着比基尼跟一群男人一起泡澡!”
这一点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那又怎样?不过是一起玩而已,又不是跟他们上床,你不会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敝了吗?那根本没什么,不就是个游戏罢了,倒是你,你不觉得对我的管束太过头了吗?”
“那是因为你玩得太离谱,更扯的是你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那只是玩玩而已,你就不怕你玩出火吗?”这样玩下去,迟早会玩出问题的。
她挑起眉,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我现在不就被奸人所害吗?伤我的人还不是我的朋友,而是个我始料末及的人!”而这人还敢义正辞严的教训她?
华时霖被这句话堵得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地脱口而出“那也是你活该啊,是你自己引诱他人犯罪!”
要不是她穿得那么清凉,看得他怒火和欲火两头烧,他会这样把持不住自己吗?
“你变态啊!天底下就是有你这种男人,才会有那么多无辜女孩遭殃,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听得她心都寒了。“告诉你,我要搬出这里,就当我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语毕,她忍着一身痛楚跳下床,却被他自身后扣住。
“不准走!”
“你凭什么不准我走?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她死命挣扎,根本不管身上的被子就要滑落。“告诉你,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有权利约束我!”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不要老是拿这一句话来塞他的嘴!他和她怎么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尽管有十一年没照面过,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况且昨晚过后,他跟她再怎么样,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狂乱挣扎的身形突然一顿,僵直了数秒之后,她缓缓回头,黑白分明的大眼跃上了新的怒火。
“你是故意的?”她是指昨晚发生的事。
“我”这怎么能说是故意?应该说是水到自然渠成,或是冥冥中所注定的。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她想起来了,昨晚他还喊着说要跟她建立关系,他是有预谋的!
“不是!”他忙不迭地出声否认。
“昨晚你有胆子跟我说要建立关系,现在却没种承认?!华时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俯下头,狠狠咬住环在她胸前的手臂,一点儿也不客气,甚至可以闻到些许血腥味。
华时霖只是紧咬着牙关,下颚隐隐抽动着,却不吭一声地任由她发泄。
许久,她终于松开了嘴,瞪了绽出血滴的手臂一眼,冷冷地将视线移向前方。“放手。”
“你冷静一点。”
“我还不够冷静吗?”她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别说你要走。”为什么听见她要走,他会没来由地感到慌张?
“我为什么不走?你不是说这场试婚你也是很不愿意的吗?既然如此,我现在要走,你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她回头,咄咄逼人的反问。
“我并没有那么想。”他没有想过庆不庆幸的问题,事实上,未来的妻子到底是谁,他都不在意,他只知道现在不能让她走,他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之下,彼此又再分开个十几年。
“不然你是怎么想?”她讥诮地冷笑。“你喜欢我,爱上我,所以打算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说着说着,她突然放声大笑。
“品颖?”她该不会伤心过度而发疯了吧?
“容我提醒你,贞操在这年头已经严重贬值,谁还会把它当成宝贝珍惜?”别以为这么做她就会无条件的顺从他?别作梦了,她不来这一套。
“别这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气坏了,气你这么不尊重自己,而你这样的行为也会间接”话才说到一半,他倒抽了一口气,倏地不敢动弹。
只因他看见了她的眼泪。
老天,她居然哭了?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说,即使在试婚期间,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破坏华家的名声?”她幽幽出口的话,伴随着泪水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不是那个意思。”该死,他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为什么连句话都说不好?
“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她满脸泪痕,却又开始大笑。“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当然比不上一般正常的大家闺秀,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玩。”
“品颖?”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看在他的眼里,着实让他慌了手脚。“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啊!没什么的。”她抿着唇不哭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
华时霖见状,赶紧扳正她的身子,发觉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像是酒醉对不准焦距的感觉,又有点像是神智不清。
于是他慌了,慌得连手心都冒出汗来。
“品颖、品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着急的叫唤着,轻拍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不断地忽左忽右地飘忽不定。
她沉默不语,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但意识很清楚。
呵呵!沉稳的男中音怎么会变成这么激烈的男高音了?他不是最稳重的吗?谈起事来不是最内敛沉着的,怎么现在却慌了?
“品颖?你不要吓我。”
偏要吓,我要吓死你不可!她在心里吶喊着的同时,再度咧嘴笑开。
“品颖!”
细嫩的脸皮突地遭受重击,痛得她不得不回神,将视线定在他脸上,却看见他额上冒出细汗,向来没有表情的脸庞竟透着几分慌张。
“知道我是谁吗?”华时霖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抚着她脸上泛红的掌印,为了让她清醒,他不得不出手。
严品颖轻笑着,以粉嫩的柔荑捧住他的脸,然后十指并用的从他眼下狠狠往下刮出十道血痕。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这里,滚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品颖,你冷静一点,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尽管脸上痛得很,他还是死命地抓着她,就怕她出现什么惊人之举。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毕竟是我引诱人犯罪,所以是我咎由自取,”她冷笑着睨了他一眼。“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错了,也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请你冷静一点。”
“我冷不冷静关你屁事啊!”她气极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品颖!”他闪也不闪地任由粉拳落在自己身上。
“放开我,你这个做错事还把错怪在我身上的混蛋!”她扳不开箝制住自己的双臂,只能骂人泄恨。
“你骂的对,我是混蛋。”他向来知错能改。
“王八蛋!”
华时霖颓然地坐在厨房旁的吧台,瓦斯炉上正在煮着的粥犹自冒着热气。
整齐的黑发向来代表着他一丝不苟的个性,但是现在,他短发凌乱,脸上有着狼狈的爪痕,就连胸口也多了几道仍渗着血珠的伤口。
他疲惫地坐在一旁,放任几绺刘海垂下额头。
闭上眼,似是忖度,又像是在闭目养神,毕竟他一夜未眠,现在已接近中午,确实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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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起身,走到炉子前,拿起搁在一旁的大调羹搅拌着锅里的粥,随即关上火,盛了一碗搁在托盘上头,缓缓地走向房间。
一走进房里,枕头随即迎面而来。
他像是早已预测到一般,单手轻松接下,走近她,将枕头放在她的身旁。
“吃点粥吧,已经快要中午了。”他先将托盘搁在沙发边的小茶几,再走到她身旁,伸手扶她起床。
“拿出去,我不要吃!”她再度使出枕头攻击。“三公尺内你都不脑瓶近!”
“别拗了,起来吃粥。”他软声哄着。
“谁在拗啊?”眼看枕头被一个个地接下,身旁只剩下被子,干脆抱起被子丢他。“不准靠近我,摧花魔!”
“不要这样叫我,我又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他拢起浓眉,拉下被子,将早已穿上衣服的严品颖抱起,即使胸口和背上再次遭受五爪攻击,他却不吭声地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你应该也发泄的差不多,肚子也该饿了,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不就太便宜我了?现在你应该要赶紧恢复力气,才能来报复我,对不?”
“我才没那么闲!”谁要报复他?
“怎样都好,吃点东西吧,我煮的呢!”他坐在她身旁,体贴地拿起碗,舀了一匙热粥在嘴边吹着。“尝一口。”
她侧睨了他一眼,怀疑地暗想: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瞧她不张嘴,他再次展现诚意。“往后,所有的家务全都交给我,包括整理和三餐,全都由我负责。”
她挑起眉,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男人绝对不安好心眼。
“赎罪。”
“嗄?”这人什么时候变得明理了?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应该这样对你,所以在你气消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你。”他很是诚恳的认真许诺着。
她挑起眉,笑得坏心。“要是我的气一辈子都不消呢?”
“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他答得义无反顾。
“不要。”一辈子有他,岂不是等于作着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梦?她的命还没惨到那种地步。
答案显然在他意料之中,只见他不以为意地耸肩。“反正,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要是你打算甩掉我,一定得在你已经完全原谅我的状态之下。”
“华时霖,你这是变相的恐吓耶!”太毒了吧,上哪儿学的?
“这是我的诚意。”
“这算哪门子的诚意?身为受害者的我,难道就不能要求其他的弥补方式吗?”要是他老跟在她的身边,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有哪一个受害者会愿意看着施暴者老是在身旁打转的?”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真是够了。
“因为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原谅。”他愿意全心全意的付出,如此一来,才能够使两人的状况有所改善。
“我原谅你了。”她撇嘴说道,应付敷衍的意思相当明显。
“没感情。”谁都听得出来她只为了要逃离他的赎罪。
“我都已经原谅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求很多哦,要不要她挤两滴泪送他,以兹证明啊?
“我要的是你打从心底原谅我,而不是口头上的虚应故事。”
“换句话说,你打算做到让我可以轻易感觉到的你诚意就对了?”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有多可怕。见他谨慎地点头,她干脆往沙发椅背一倒。“我要上班。”
她不能再忍受这种一对一的生活模式,要是再下到外头走走的话,她一定会疯掉。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见她毫不捧场自己亲手熬煮的粥,他也不意外,只是一径搅拌着热气四溢的粥,依然在她唇边等着。
“你帮我请假?”她不高兴地奉送两记卫生眼。
“嗯,我想,你身体应该不是很舒服,现在又已经中午了,所以干脆帮你请了三天假。”
“我哪里需要三天假啊?你知不知道我要办个展,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说什么要好好照顾她,根本就是挟怨报仇嘛!
“你要是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的话,又怎么会在风华园里玩得昏天暗地?”提起那件事,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喂,我那晚加班到天亮,才从我几百张的设计图里挑出几十张,送到师傅那里做初步的镶工制作,难道就不能办个派对替自己庆祝一下吗?”不要把她说得好像十恶不赦一样,她只不过是办个小型庆祝派对而已。
而且他们这种人哪里懂得她的痛苦,外人看她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终日流连派对玩乐好不充实,但谁知道她内心的空虚,甚至了解她的寂寞呢!也许来旁人看她很任性,可她却是想隐藏内心深处的那一块禁地。
“那是庆祝派对?”老天,她原本就是这么个玩法吗?
“对啊,那是因为你很土,才会大惊小敝,实际上,玩过派对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游戏而已。”真是的,亏他是华东的二少东,居然连这么一点小场面都没见识过。“下次如果我要办派对,你就跟我一起出席,我教你怎么玩。”
真是有够土,有点不太想承认自己是认识他的。
不过从来不曾涉及这块领域的他,就算她现在开口邀约,他大概也不太有兴致吧!
“好。”他想也不想地答应。
“你开玩笑的?”闻言,她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
“真的。”他必须去监视她,以防她玩出火来。
这男人真的越来越怪了,怪得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
见他不断将调羹推近,她先是狐疑地睇他一眼,然后才犹豫地缓缓开口,任由他把粥送进她的嘴里,让她享受到备受呵护的滋味。
“再吃一口,来。”
他低柔的嗓音像是魔咒一般,只要他一开口,她便被动地照做。
一口接着一口,一碗粥不一会儿便见底了。
“要不要再吃一点?”看着手中的空碗,他轻笑着询问。
她挠了挠头,实在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早上才跟她大战过,两人还对骂得面河邡赤,现在他却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而且她也不过是大发慈悲地吃了一碗粥,他就开心得跟什么一样。
那表情大概跟他国小三年级的纯真可以相比,让她的心有点微微地浮动。
华时霖讨好地笑着“好不好吃?我再去帮你添一碗,好不好?”
“好吃是好吃,但是我已经饱了。”他从讨厌鬼突然变成一温良谦恭的小媳妇,这其中的转变,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啊,她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才行。
“那就好。”他依然坐在原地。
她瞟了一眼,随口问道;“你不吃啊?”
“我不饿。”
“你不是跟我一样都没吃东西吗?”去去去,给她一点空间消化心情可以吗?
见他没有要离席的意思,她不禁又问;“对了,你不用上班吗?”
“我也请了三天假。”他悠闲地说。
“嗄?”粉嫩的唇张成o字。“你干么请假?”
“照顾你啊。”理由是再理直气壮不过了。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哪里还需要你特别照顾?”他在学生时代就是个名列前茅的书呆子,进入职场之后更成了不要命的光作狂,而今,他竟为了这么微不足道的事请假。
“嘿嘿,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哇,真的好有诚意啊,连她都感觉到了,既然他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她再计较下去,可就显得她太小鼻子小眼睛了。
正考虑着该不该大方原谅他时,他却率先开口。
“并不是喜欢你,而是”顿了顿后,他才轻声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伤。”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在他的心中,并没有存在那种情愫,只是纯粹担心她的身体。
“伤?”哪里?如果说是心灵创伤的话,倒还可以成立,只不过那又不是和他相处个三天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
瞧她一脸迷糊,他有点难以启齿“就是”轻咳了两声,他拿出魄力地道:“是下体的伤。”
“下体?”她喃喃地重复,等到慢半拍地意识到他所指为何后,粉颊马上烧得火红。“你、你你没事提到这件事做什么?”
他管那么多?她都没吭声了,当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吗,干么点出来?难道他不会尴尬吗?
哦哦,她知道了,难怪他刚才会不由分说地抱她着到沙发落坐,那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双腿间相当难受,尽管沐浴饼后,那股撕裂的痛楚却仍然停留在体内,没有半点减轻的迹象。
但她不需要他刻意的善待之后再摆出关系人的嘴脸,她不需要这方面的关心。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舒服,因为昨晚我实在是气极了,所以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你,你的伤势想必”
“闭嘴,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她可没有开放到可以自然地讨论这种事啊!
“不想讨论就算了,但我还是要帮你抹葯。”
“抹什么葯?不用了!”她挥着手大喊着,张牙舞爪地阻吓他逼近。“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
“可是不抹葯,伤口”
“出去!”她捣着耳朵拒绝听见他露骨的形容,放声大吼的声量企图掩过他写实的字句。
不听、不听、她不听啦!羞死人了,为什么他还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行,我先帮你看一下伤口。”趁着她捣着耳朵的当下,他快速趋前,单手擒制住她的双手。
“啊,你要做什么?变态!摧花魔!你要是敢脱我的裤子,我绝对会恨你一辈子!”说什么诚意、赎罪的,全都是狗屁,他根本就是打算先降低她的防心,再彻底地玩弄她。
多年不见,想不到他的个性居然变得这么恶劣,简直到了天理不容的程度!
“我是要帮你。”干么老把他当成变态?
“不用了,谢谢!”她双腿屈起缩到胸前,尽管双手被人箝制住,但她有神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瞪着,只要他有所动作,她便要以有力的眼神彻底谴责他。
“我”他眉头微拢,突地听见外头的电铃声。
严品颖喜出望外地喊着“有人找你,你还不赶紧去开门?”
华时霖蹙眉望着她,但外头的铃声却不曾停歇,他顿了一下,随即起身,抓了件衣服套上后离去。
他一走,她才放下心来,不管来找他的人到底是谁,她都由衷地感谢。
可是当她听到外头传来陈思惟的声音后,立即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