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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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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冻架固”事件后,展毅刚和夏妍乔这对冤家的感情愈见甜蜜,虽然一个经常被某人玩心大起而耍得团团转,另一个也常被对方过于天真及偶尔发作的撒野搞得一颗头两个大,可是这些互动却更加深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且乐此不疲。

    夏妍乔拗不过展毅刚的央求,由宿舍搬到展家,但近来却有“独守空闺”的现象发生只因“丰展”开了分店,他变得忙碌起来。

    幸好她是个会自己打发时间的高手,并不觉得寂寞难耐。

    这晚,又是个独处的夜,吃过简单的晚餐后,妍乔被习惯来展家串门子的东东纠缠了好一会儿说来好笑,她不知道展毅刚什么时候和东东的感情变得这么好,每天在用过晚餐后,那小表就像定时器似的,一定准时出现在展家门口,并且进来厮混好一阵子才肯回家。

    慵懒的躺卧沙发,拿颗抱枕垫在腰后,调整到最舒适的姿态,夏妍乔打开电视,正好转到讨论灵异现象的谈话性节目。

    她有点怕怕,可是又对那未知的世界好奇不已,遂拿起另一颗抱枕搂在怀中,藉以壮胆。

    当某位来宾正好提到自己的亲身体验,夜半惊醒却看见鬼穿墙,眼睁睁的朝他逼近、压迫而来,门铃霍地在此刻响起,吓得妍乔全身汗毛直竖,忍不住放声尖叫

    要死了要死了!哪个膨肚短命的这样吓人?!她跳下沙发,怀里还揣著那颗壮胆用的抱枕,心不甘请不愿的跑去开门。

    门外站著一位年约三十出头,风姿绰约的妖娇美少妇,一见妍乔出来开门,立即用戒备的眼神盯著她。“你是谁?”

    “小姐,这里是我家,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美少妇气势凌人,偏巧妍乔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她挺了挺胸,搂著抱枕宣示主权。

    “你家?哼!”女人冷哼了声,推开妍乔迳自踩进屋里。

    “喂!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硬闯,我叫警卫喽!”警卫伯伯也算是她的麻吉,一通电话搞定!

    美少妇不甚在意的斜睨她一眼。“你以为我怎么进来的?呿!”

    “喂!你到底是谁?到我家来干么?”妍乔被惹毛了,砰地甩上大门。

    她说的没错,既然警卫伯伯放她进来,就表示这女人的身分特殊,不论是骗还是诈,总之这女人不容小觑,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吴诗茱,我是毅刚的妈妈;你又是谁?”吴诗茱扬高下颚,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

    这么难听的名字!也难得她能高傲得起来妍乔心生怜悯的暗忖。

    才这一想“后妈”两个字陡地跃上脑际,她不自觉的竖起全身毛细孔,全神进入警戒状态。

    “夏妍乔,我是毅的女朋友,这个家的女主人。”展毅刚不断灌输她是家中女主人的观念,这时拿出来用将将好。

    “夏妍乔?!”这个特别的姓氏似乎勾起吴诗茱某些记忆,她惊讶的瞪著妍乔,以致忽略她后来所有的介绍词。“夏台生是你的谁?”

    “你认识我爸?”这一吓非同小可,妍乔没想到这女人会知道已故的父亲,难道他们之间认识?

    霍地,吴诗茱发出刺耳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也太讽刺了,哈哈哈哈哈”妍乔蹙起眉,这会儿真的把她当疯妇看了。

    “你说你是我们家毅刚的谁?”兀自在沙发上坐下,吴诗茱宛如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女朋友!”没来由一股气闷,妍乔硬邦邦的丢出三个字。

    吴诗茱又笑了,笑得更为嚣张。“你倒追他的吧?哼!”“才不是!我们是两情相悦!”总觉得这女人诡怪得紧,妍乔暗自盘算著是不是真该请警卫伯伯来“清场”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又为什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好个两情相悦。”吴诗茱眯起眼,瞧着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彷佛想将她千刀万剐。“少在那边耍天真了,你爸爸是夏台生耶!毅刚怎么可能会爱你?”

    愈说愈糊涂了,妍乔完全抓不到问题的重点,她急躁的再问:“我跟毅刚相爱,关我爸什么事?”

    “说你蠢,你还真蠢!我进来这么久,你连杯水都不懂得倒给我”挥动手掌朝自个儿脸上煽风,发现妍乔当真没帮她倒水的打算,吴诗茱的脸色更阴沈几分“土财主就是土财主,连女儿都一个德行,半点家教都没有!”她嘲讽道。

    “我不晓得你和家父有什么过节,但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人都不在了还得受到这种批评,妍乔要不是看在吴诗茱是毅刚后妈的分上,她真想上前甩她几个锅贴。

    “哼,跟他有过节的不是我,而是展毅刚。”

    既然这女人这么不客气,她也没什么好不能说的,反正毅刚对她的态度这么恶劣,她得不到的男人,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你家盖了森林游乐园的那块地,原本是毅刚爷爷留给他的,结果被毅刚那不成材的老爸给卖了。”

    什么?原来毅刚和“乔凌”还有这等渊源?!

    妍乔瞠大双眼,有一些模糊的想法冲进脑子里,她蹙起眉,顿时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

    吴诗茱见她听傻了,乐得继续挑拨。“毅刚几年前要离开展家的时候,两父子起了严重争执,我还记得当时毅刚说了一句话,他说”

    “你说完没有?”没有人发现展毅刚何时回来、何时进屋,此刻他双眼阴鸷,略显凶狠的瞪著吴诗茱。“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个女人同时倒抽口气,妍乔凝著他问道。

    “我什么时候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屋子不容许水性杨花的女人进来!”他毫不留颜面的刮损著吴诗茱。

    “我哪里水性杨花?”直觉脱口而出后,吴诗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无疑是自打嘴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这孩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后妈,要不是有我的照顾,你能长这么大?”

    “你跟著我老爸的时候,我已经快退伍了,况且你照顾我爸和外面的野男人就已经力有未逮,我怎还敢劳烦你的照顾?”当时他都成年了,别笑掉人家大牙行吗?啐!

    “你是你不要的!”吴诗茱狼狈的狠瞪著他。

    “我怎么可能为你这种女人,去背负乱伦的罪名?你别傻了!”再无法忍受那女人的嘴脸,展毅刚上前揪住她,直将她往门外推。“滚!别以为我爸不要你,我就得理所当然接收,天下没这么好的事,滚!”

    “你”吴诗茱哪受得了这种对待,顿时像个疯妇般朝夏妍乔吼道:“这小子狼子野心的,他说他一定要将失去的那块地抢回来,他接近你一定有所目的,你别被他骗”

    “砰!”吴诗茱的叫嚣声中止在甩上门的瞬间,客厅霎时陷入僵凝。

    吴诗茱尖锐的声音仍在妍乔的脑子里回荡,她的脸色微白,过了好半晌才抬头看着他。“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站得挺直,全身绷得僵硬。“部分是,部分不是。”

    妍乔感到一阵晕眩,已然分不清谁说的才是事实。“乔凌本来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地?”

    “是。”他闭了闭眼,原想隐瞒一辈子的事,未料让吴诗茱那壤女人给揭穿了,但他心无愧疚,毕竟他是真心和妍乔相爱,即使他曾为此挣扎许久。

    “你真的说过一定要把失去的那块地抢回来?”眼底蒙上水雾,她都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深吸口气,他没有否认。“我是说过。”那块地曾是他心里的痛,和她比较起来,他对那块土地的爱并不比她来得少,只是时不我予。

    “所以?”她颤著声要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当我知道你来自乔凌,马上就叫宗淳让你来上班。”他承认一开始自己的确有所目的,但后来的进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包括和她相爱、相恋,全不在他的计划范围。

    “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计算之内,她甚至不敢问他,是否连这段感情都是经过设计的?

    “我派人向你买地,很遗憾,你并不接受。”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因为我不接受,所以你利用我需要钱的弱点,用兼职绑住我,继而追求我,为的全是将那块地抢回去?”她说得声音都发抖了,无法想像他的心机这般深沈,她怀疑自己根本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

    “当然不是!”他上前欲抓她的手,却让她闪过,眸中掠过一丝痛楚,他所担心的恶梦成真了:“我承认一开始自己的动机不纯良,但我绝不承认跟你的感情是假!乔凌的困境的确对我有利,假使我够狠,甚至可以连工作都不给你,怎么可能还提供兼差的机会让你多赚点钱?用你的脑袋想清楚好不好?”

    “可是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看上条件这么差的我?”她是有满身冲劲、用不完的体力,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闭月羞花,甚至说句难听话,根本和“气质”两个字扯不上边,这样的她,怎可能得到他的青睐?

    “纠正,不是看上,是爱上。”伸手抱紧她,他认栽了,原先意图撒下情网猎捕她这个野丫头,直至最后,才发现被猎捕的猎物其实是自己,他根本就爱惨了她!“别说你不懂,我自己也不懂,但爱情就是这么回事,没有道理可言。”

    “毅”她哭得眼红红、鼻子也红红,小手紧抓著他的西装领口,一股脑的将鼻涕眼泪全往他的西装上招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

    展毅刚心头一拧,气她不相信自己,但见她哭得这般凄惨,再多的责备也全往肚里吞。

    “小乔,其实在你到丰展不久,宗淳就提过要我追你,因为追上你便等同于要回乔凌,但我并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死道友不可以死贫道,这时候唯有出卖赵宗淳,以证明他的真心意。

    她摇头,一边忙著低咒赵宗淳。“该死的宗淳,亏我还将他当好哥儿们,他竟然对你出这种馊主意?!我一定要砍他个十段八段喂狗!”

    “好,到时候我帮你弃尸。”他苦笑,知道她只是嘴壤,根本下不了毒手。

    “不要啦!我乱说的!”她惊跳了下,连忙用力的抱住他。“我才不要你为我做这种事,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

    “可是你不相信我。”浅叹一口,他是既感动又感慨。“我之所以不听宗淳的建议追你,不是不喜欢你,而是认为那样对你一点都不公平!上一代的恩怨怎能由你一人承担?我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做。”

    “可是你还是追我啦”她不懂这其中的转折是怎样的迂回。

    “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被你吸引,都是你的错。”懊恼的拧起眉,当初真没想到绕了一大圈,还是得到同样的结果,早知道他就不必犯贱的挣扎得要死!

    “我我什么都没做欸!”她嗫嚅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就是这样才让他生气。“你只是不断的对所有人好,偏偏我都没有!”让他捧醋狂饮,没把她追上手怎么行?!

    她的好只能专属他一人!

    “哪有啊!我对你最好耶!”天地良心,这男人真有抹黑人的本事。“我帮你洗衣、做菜,别人都没有的福利,你一人独享还敢说?”

    “可我付你薪水啊,怎么想心里就是不平衡!”他像个爱计较的小孩般扁起嘴。

    “呃,好嘛,那、那我以后不收你薪水,一辈子帮你做啦!”她微勾嘴角,羞赧的低下头,把玩他西装上的钮扣。

    展毅刚瞠大双眼,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心里还不平衡呢!

    他猛地攫住她的肩,认真且专注的凝著她。“你是说宝贝,你不会在向我求婚吧?”

    这女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动开口求婚的确有可能是她会做的行为,教他惊讶,但更多的是狂喜!

    “吼要不要随便你啦!”小女人害羞了,跺了跺脚推开他。

    “小乔!”大手一捞,赶忙将她再抓回怀里。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被女人求婚的经验,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只能有一个回答yes!“当然要!我哈死了!”

    “什么嘛!别乱学年轻人用语啦!”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倒是挺能满足她女人的虚荣心。

    “我还年轻,当然用年轻人用语,不信,我马上可以证明给你看!”他说做就做,立即开始解开身上的衣物,秀出强健的胸膛。

    “你别那么猴急好不好?”眼见他的魔手已经往她身上的衣物开刀,妍乔笑骂著槌打他,不让他得逞,忙绕著沙发逃跑。

    “这代表我随时对你充满性趣。”他露出邪笑,几个大步就轻松“活逮”到她。

    一个屋子就这么大,她还能逃哪去?当然只有乖乖就范喽!

    “慢、慢一点啦”看他七手八脚就将自己剥个精光,妍乔不断求饶。

    “不能慢,再慢下去我就爆炸了!”他攫住她的腰肢,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她体内,两人同时满足的喟叹出声。

    “轻一点。”彷佛承受不了他的猛浪,妍乔轻声讨饶。

    “没问题的。”他毫不节制的纵情奔驰,汗水沿著他的鬓角滑下,滴在她曲线优美的背部,在她凹陷的腰际轻滑。“你为我而生,绝对能接受我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攀上欲望的巅峰,沈浸在淋漓尽致的悸动里,展毅刚这才急喘的抱著她回到房里,舒适的躺到床上,让她贴靠在自己的胸口休息。

    “乔,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执起她的手,望着她光洁的手指,他产生了买戒指套住她的想望,遂开口问道。

    “呣都好”好困喔,都嘛他害的,把人家的力气都消耗光了。

    “我说真的,你”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根本快睡著了,微恼的搔痒吵她。“别睡啦,我有事跟你说。”

    “吼什么事啦!”人家真的很困捏!

    “谈情说爱啊!你怎么可以跟我求了婚,还不跟我培养感情呢?”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她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不是才培养过吗?”不然刚才他们是在干么?“培养”得可激烈了!“乖喔,我先睡一下,起来我们再聊好吗?”

    “可是我想跟你说说话。”最近太忙,他知道自己忽略了她,为免她胡思乱想,他愿意牺牲睡眠时间多陪陪她。“改天我带你到新分店看看,那里的装潢跟丰展不一样,走的是原始风。”

    “原始风?”倏地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所有精神都回笼了,抬起上身瞪著他。“喂,你是不是想做我老公?”

    “是啊!”视线正好落在她抬高的上身,那微晃的乳波刺激著他的视觉,他感觉自己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依赖你?”

    哇哈哈她怎么没想到他这么好用?“乔凌”欠缺的就是资金嘛,刚好他很多,那还等什么呢?

    “不依赖我要依赖谁?”忍不住手心发痒的伸手揉搓她的双峰,未料让她一手拍掉。“小乔?”

    “别乱摸啦!我话还没讲完。”现在可得好好计划属于他们的末来,或许可以结合“丰展”和“乔凌”前景一片美好。“你知道我想重整乔凌”

    “交给我就没问题了!”担心她想太多,他一直没敢主动和她提到“乔凌”重整一事,既然她提了,表示她真的没误信吴诗茱的鬼话,雨过天青了。“明天我就叫宗淳去做全面评估,很快乔凌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耶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的手在干么?”

    “摸你啊!”“你干么压上来?”

    “爱你啊!”“不是刚才才爱过?”

    “傻瓜,对你永远爱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