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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themagician)在正位
情投意合的对象、爱情萌芽了、受到多数异性的欢迎、你心仪的对象出现了。
“铁狮师父。”把自行车停在一户老旧的平房前,萨翌扬声探询“有人在吗?”
“让我下去。”hermit有些心慌意乱。
“注意你的脚。”他小心地将她从自行车前方的横杆上抱下来。
现在的她,只能用单脚来支撑身体的重量。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忽地出现在半掩着的门扉内“你们有什么事?”
“她的脚不小心扭伤了,麻烦你帮她看一下。”这个铁狮师父真的行吗?萨翌心中存疑。
“进来。”铁狮师父径自转身往里面走,也不管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又红又肿的脚踝根本无法施力,hermit艰辛地拖着脚走了几步,冷汗已经沿着她的额际淌了下来。
看她这么虐待自己受伤的脚踝,萨翌一股莫名的火气就这么窜了上来。“你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口气是凶恶的,但是抱起她的手却是出乎意外的轻柔,像是对待某种稀世珍宝。
“我我并不习惯向别人求助,也开不了口。”她老实地说。
一直以来她都是独立而坚强的,通常都是她对别人伸出援手,她怎么也没想到目己会有如此软弱无力、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刻,所以很难适应这样的改变。
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思“你不用开口,只要待在原地等我就行了。”不管什么事,他都会照应她。
他笃定的语气深深地打动了她“嗯。”铁狮师父在里头等得不耐烦“要看就进来,不看的话可以走了。”
“来了。”萨翌抱着她走进去。
铁狮师父指着面前的矮凳子“坐这儿。”
他依言让她坐在那张矮凳子上,帮她脱去鞋袜。
铁狮师父抬起她受伤的腿仔细地看了看,东摸摸西捏捏,然后拿起桌上的葯酒倒了一些在手心开始搓揉她的脚。“忍一忍。”
hermit的身体僵直,咬紧牙关忍住从脚踝传来的剧痛。
“痛的话就叫出来,会好过一些。”萨翌在桌上抽了两张面纸替她拭去额际的汗。
她摇摇头,她叫不出口。
扭伤真的可以这样搓揉吗?他有点担心她脚上的伤势会加重,那可就不妙了。
她痛得脸色发白,却仍是一声不吭。
他看不下去了“铁狮师父,你的手劲能不能放轻一点?”他怕她会忍受不了。
铁狮师父横了他一眼,动作一顿“你要是这么厉害,那就让你来好了。”
萨翌只得闭上嘴。这个可恶的臭老头!他不过就是心疼hermit,请他的手劲放轻一点,他有必要这么不客气的回话吗?
hermit这时才得以喘口气“没关系,我还忍得啊--”如遭电殛般的痛楚骤然从脚踝处传来,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失声痛呼,差点掉下泪来。
这个江湖郎中!萨翌火冒三丈地欺上前去揪住铁狮师父的衣襟,将他自椅子上提了起来“搞什么!你到底会不会医治啊?”要是他害她的脚伤恶化的话,就别怪他不懂得敬老尊贤,他铁定会先痛扁他一顿,然后再拆了他的招牌当柴烧。
铁狮师父不在乎自己的衣襟被揪住,温吞吞地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
最初的剧痛过去之后,hermit忽然觉得受伤的脚踝不再那么沉重,痛楚也慢慢地淡释“萨翌,你别这样。”
萨翌放开他,旋身探视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脚踝,虽然还是颇痛,红肿也未消,但是她的脚掌已经可以轻轻地转动,这就表示铁狮师父的治疗是有效的。“我的脚好多了。”
“真的?”他扬眉诧异地问。
铁狮师父好整以暇地睇向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帮这位小姐的脚敷上葯和包扎?”
萨翌尴尬极了“抱歉,我太紧张了,您请便。”
铁狮师父转过身搅拌一瓮黑抹抹的不知名黏稠物体,挖了一坨在葯布上抹平,然后将葯布贴上hermit红肿的脚踝,揶揄道:“幸好这位小姐及时阻止了你,不然我恐怕没机会帮她敷葯了。”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他只能一再地道歉。
铁狮师父缠好绷带“好了,回去之后两天换一次葯布,保证很快就可以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朋友。要是没治好的话,你再来找我算帐吧。”
萨翌只脑凄笑以对。
hermit心下一动,为什么铁狮师父会认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小便。”铁狮师父扬声叫唤。
“来了。”一个少年蹦蹦跳跳地出现。
“给这位先生三张葯布。”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少年又蹦蹦跳跳地离开。
萨翌朝hermit点点头,才举步跟上少年的脚步。
铁狮师父开始收拾桌上的葯瓮、葯布、绷带和剪刀“这一两天尽量让受伤的脚踝好好休息,很快就会痊愈了。”
“嗯,谢谢你。”心中反反复覆思索了好几遍,她还是决定问清楚“铁狮师父,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
他闻言瞅了她一眼“你们是兄妹?”他们的长相没有任何神似之处。
“不是。”
这就是了,而且他刚刚并没有纠正他的用词“他的关心和在乎都清楚地表现在脸上了,还差点因为心疼你而要痛扁我呢!”一个男人会如此重视一个女人,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外,就是心爱的女人了。
一抹淡淡的欣喜在心头荡漾开来,也让她的心为之雀跃不已。
萨翌去而复返,手上提了一个小袋子“好了吗?”
点点头,hermit只觉得双颊微微一热。
萨翌他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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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大赛是晚上的活动,萨翌一早就开着租来的车载着hermit四处逛,边欣赏风光秀丽的东部大自然美景,边品尝美食,一路走走停停地来到光隆宇宙乐园。
此际两人坐在台下的观众席,欣赏着由九位猴子学生身穿唐装、和服、阿美族传统服饰各就课堂位置演出生动活泼、“笑”果奇佳的校园生活剧,逗得台下的观众们个个是捧腹大笑,笑声震天价响,久久不绝于耳。
表演结束,台下爆出如雷的掌声,所有猴子军团的成员谢了幕,随着训练员走回后台。
不一会儿,有只猴子捧着一小束花又走到舞台前,动作敏捷地跃下舞台,笔直地朝萨翌的方向走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猴子。
hermit的眼神里盈满困惑,这只小猴子是迷路了吗?
原本已经慢慢散去的人潮忽然又静止不动,他们都很好奇那只小猴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猴子在萨翌的面前站定位,狐疑地偏着头看看左边,又转头瞟瞟右边之后,终于作出决定,牠将抱在怀里的花束送给萨翌左手边长发飘逸的女孩。
谁会送花给我?长发女孩纳闷地接下花束,低头一瞧,发现花束里还夹着一张淡雅的小卡片。
萨翌脸上似笑非笑的轻松神情在小猴子把花束送给长发女孩的同时隐没,淡淡的阴郁取而代之。怎么会这样?
长发女孩抽出那一张小卡片,还来不及打开看就被身旁愤怒的男友一把抢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这么有种,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把你,还耍这种噱头!”
男子杀气腾腾地将小卡片抽出来。
“阿印,你不要这样啦,就算有别的男人送花给我,我喜欢的人还是你。”长发女孩连忙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来安抚男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萨翌准备将hermit抱起。
“我自己慢慢走就行了。”经过昨晚的休息和铁狮师父的治疗,她的脚踝已经好很多了。她这时看出他的神色里有一丝异样“怎么了吗?”
“没事,接着你还想去哪--”赶紧把她带离此地方为上策。
只是人算往往不如天算。
男子将卡片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你应该明白三朵玫瑰所代表的意思,我无法再安于现状,我想要当你真正的男友,我们一起来面对他萨翌。”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萨--萨翌?走了几步的hermit在原地停住,狐疑地瞥向身旁的人。
他尴尬地压低声音“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嗯。”她登时明了了,努力地忍住笑意。
男子怀疑地转头质问女友“这个名叫萨翌的男人是谁?你是不是背着我脚踏两条船?”
“我没有!”长发女孩委屈地辩解。
“那这个萨翌是谁?”男子执意要问个水落石出。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她摇头。
“你不认识?那他怎么会送花给你?”男子身上的酸味活像刚喝了一缸子醋。
长发女孩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对那个长发女孩而言,这真的是飞来横祸啊!hermit瞟向萨翌,眼神像在说“误会是因你而起,你有责任替她解释清楚”
拜托,我也是受害者耶!萨翌苦着一张俊脸。
长发女孩红了眼眶,眼看就要哭了。
hermit陡地出声道:“花是你送的?”
那一对情侣闻言同时转头过来一探究竟。
男子一脸凶狠地逼近“你就是萨翌?你要追她?”但是一靠近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及对方,气焰灭了不少。
她竟然出卖他!萨翌也只能接招“我是萨翌,花和卡片也的确是我买的没错,但是要送的对象并不是你的女朋友,是那只笨猴子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你的女朋友。”
男子还有疑问“那这花和卡片是要送给谁的?”
这原本是他的私事,没有告知他人的义务,不过他的确是有责任替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澄清误会“她。”他指向一旁的hermit。
男子眼神怪异地看看这个,复又看看另一个,他要送花给“他”?两个大男人--他顿觉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萨翌当然看得出来他弄错hermit的性别了,误以为他们两个是同性恋,不过反正又不痛不痒,他也就懒得多作解释。
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萨翌没有再理会那一对情侣,他扶着hermit的手“我们可以走了吧。”
hermit没有异议地和他一同离开。
“哈哈哈”一走出去,她忍不住就爆出一阵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心中十分郁闷,看向她的眼神里却盈满宠溺,虽然那只笨猴子搞砸了一切,还惹了麻烦、闹出笑话,但是能让她笑得如此开心,也算是值得了。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的止住笑意“你和猴子军团的训练员认识?”
“不认识。”
她有点好奇“那他们怎么愿意让那只猴子出来帮你送花?”
帮我?萨翌嗤之以鼻“是害我吧!”那只笨猴子把花和卡片送错对象了,让他的心意成了笑话。他是看hermit欣赏那些猴子的表演非常开心,所以才心血来潮地去商借一只猴子来帮他送花,结果却成了方才的局面。
“猴子军团的校长是个年轻女孩子,我跟她说我要向心仪的对象告白,请她的猴子爱徒帮个忙,送花给和我在一起的小姐,她二话不说就爽快地答应了,哪知道会摆这种鸟龙。”
等等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当时那个长发女孩就坐在他的左手边,hermit则在右边,小猴子肯定也误以为hermit是男的,所以才会阴错阳差地把花送给那个长发女孩。所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那只猴子,是命吧!
hermit又想笑了。
萨翌想起这整件事情最主要的目的,眼神慢慢地氤氲发热,凝视着她“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迎视他的目光,心脏开始在胸腔内鼓噪着。
“让我爱你、照顾你,陪伴在你的身边。”他渴望拥她入怀,分担她心中所有的秘密和烦恼。
她已经孤单坚强得够久了,他的嗓音和话语带着温柔的诱惑和魔力,攻占她的心。她不自觉地点了头。
他欣喜地将她纤细单薄的身体搂住。
她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
萨翌才不在乎两人此刻的姿势在别人眼中看来有多么怪异和不协调。他的手将她僵硬的身体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不放,两人僵持着“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陪着你。”
良久,hermit才终于放松身体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截然不同,他的胸膛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坚硬结实。有一丝情愫慢慢地透进她心底,悄悄地扎了根。
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衣服传来,像在为他的话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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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天的调酒大赛已经进入第二天的赛程,受邀而来的评审一共有五位,此刻正一字排开来地坐在台下欣赏参赛选手以花稍新潮的手法和动作来调酒,然后再品尝每个参赛者调出来的酒,就其动作和调酒的味道给予两个分数,由大会统计出总分再加上一百名观众的票选评分,选出前三名和十名佳作,胜出的参赛者都可以获得大会提供的奖金和奖杯。
原本大会还安排了时间要让五位评审一一上台表演,但是hermit意外受了伤,她的部份只好取消。
台上的参赛者正卖力地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以争取好成绩和观众们的青睐,却没有预料到评审之一--hermit俊美的外型和另一名俊朗男子之间张扬着的暧昧不明氛围,反倒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和心思,让台上的竞赛相形之下失色不少。
外型俊朗的萨翌对脚受伤、行动不便的hermit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任谁都感受得到他珍惜她的心意,也更深信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两个不同类型但一样出色的人在一起的画面极为美丽养眼,几乎让所有在场的女性同胞们都舍不得转移目光。
萨翌就坐在hermit身后的位子,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就在开始比赛之前,她接了一通电话,心情顿时down入谷底。
“就算你的酒量再怎么好,也不能这样子喝酒,会醉的。”萨翌倾身向前轻声叮嘱。
hermit轻叹“要是能醉得不省人事也不错。”就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
“醉倒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将参赛者调好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评完分将单子交给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至少我可以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怎么回事?刚刚谁打电话来?”会是裴云非吗?
她没有回答。
调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再加上低落的心情影响,当评完所有参赛者的成绩时,hermit已经是眼神迷蒙、双颊酡红了。
评完成绩,评审的任务也就完成,所以萨翌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就带着hermit回饭店。
hermit躺在大床中央,失去焦距的瞳眸茫茫然地瞪视着天花板,喃喃地道:“怎、怎么办?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盈满醉意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他往床沿一坐,拿着沾湿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额际冒出的细微汗珠“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地睡一觉。”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他“你你说我该怎、怎么做?”
喝醉的人通常会卸下平时的防备,若是他乘机向她采问,她很可能会将一直困扰着她的心事说出来,但是这样不够正大光明,他宁愿等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把事情告诉他。“你喝醉了,有话明天再说。”他帮她把棉被拉上盖好。
“我我没醉。”她知道他是萨翌,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下榻的饭店,她的脑子很清醒。
每个喝醉酒的人都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萨翌附和道:“好、好,我知道你没醉,不过现在时间很晚了,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
她瞇起眼颅向床头的时钟“现在才九点多,我还不想睡。”
他若有所思地瞅了她半晌“好吧,那你想做什么?”他都奉陪。
hermit抬起手臂横过脸,几乎静默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之后,她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那通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又气又伤心地指责我的无情”就算我们对你再好,对你而言我们终究只是你的养父母,所以你才能毫不在乎地转身离开
母亲的指控就像锐利的刀子划得她的心伤痕累累。
不是这样子的!她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敬爱,她不是无情、hermt是毫不在乎,只是不能再和大哥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她非走hermt可。
“hermit。”萨翌轻唤一声。
她眼神蒙眬地望向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提醒她,不希望她做出清醒之后会后悔的事。
hermit点点头,趁着冲动还未退去,再度开口试着将心中的感觉说出来“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是真的很爱她,让她伤心是逼不得已的事”她不习惯表达出心里的感受,可是她希望他能明了、能给她一点力量。
“我明白。”他真的可以感受得到她潜藏在心底那份对家人的爱,他只是不知道她究竟背负了什么秘密,又在捍卫什么,但是她的确是为此遭受许多误会,也受了不少委屈。
他的理解卸去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大起波澜,在她的胸腔内卷起陌生的风暴,撞击着她的心。
她的胸口一热,再加上体内酒精挥发的催化,忍不住把隐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告诉他--
“我和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他说过她可以依靠他,她不想再孤军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