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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明白,他身旁明明有无数美女相伴,却偏偏对那个不成熟的小丫头兴趣满满。是因为她总是对自己不假辞色吧!她的呛辣激起他不服输的心,他想要她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就算她总是戴着丑陋无比的面具,他却看过她面具下的闭月羞花,而且对她顺心不已,甚至不介意她擅口中吐出的恶毒言语,这大概是他在淫乱荒唐的生活里,唯一给自己的一点虐待吧!
徘谋嘴角邪狎一扬,快步上前拦住看见他后,却匆忙想痹篇的海扬波。“我说你,见到本三不前来问安,却想逃得不见人影,难道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着你吗?”
海扬波藏在面具后的脸极度不悦。她故意忽略他的话,对他微微福身。这样可以交代了吧?她想绕过他离开。
“等等,谁准你离开了?”徘谋再度拦住她,顺手摘了她的面具。嗯,果然人比花娇,她可把这花园里的奇花异卉全比了下去。
因为有所顾忌,所以她拚命忍耐。“请放开我,我还想去找我娘呢!”她满是嘲弄的说。
“扬波啊扬波,你何苦总是恨我呢?这样对你有何益处?”他抬手想揽她的腰却被她闪开,他有些难堪,但如同之前的数十次,他忍了下来。
“别这样叫我,我的名字不是你该叫的。”去路被徘谋挡住,海扬波不愿再与他纠缠,转身用着小碎步跑开。
“你越是这样,我越对你有兴趣。”徘谋轻松的追上她“欲擒故纵这把戏偶尔为之即可,你再这样对我,我可受不了了。”
“别跟着我!”她转头对他大吼。管他是王还是色鬼,她已经为娘急得快发疯了,不想再对他虚与委蛇。
“我不是跟着你,是要带你进我的寝宫。”
“什么?”海扬波闻言吓得脚下一绊,狼狈跌倒,衣服全脏了。
徘谋低笑着抱起她“我看不先让你尝尝甜头,你是不会上勾的。相信我,只要经过今天,你会迷恋上我的。”
“就算我死都不可能!乌斯亚、乌斯亚!”她无助的大喊,发现身后没人,才想起她已经差乌斯亚去找娘了。早知道今天会遇袭,她就该紧紧跟着乌斯亚。
“你的侍卫还在宫里团团转,别奢望他会赶来救你了。”徘谋狂笑着抱紧她往他的寝宫走去。
“你若是对我动手,我就当场死给你看,别以为我不敢!”她厉声叫着。
“哦?连我都敢顶撞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得想想你娘,她的性命可是系在你身上,如果你死了,我就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虽然她风韵犹存,但毕竟老了,我还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徘谋信心满满,不怕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要胁摧残了她的娇颜,她仰着惨白的脸看他“求求求你,不要。”她呜咽的求饶。
徘谋深思的看着她。“我不喜欢其他男人发现你的美貌,用色欲的眼神看你,所以以后你还是戴着面具吧,尤其那敖焯,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以后别见他了。”
海扬波倔强地抿着双唇“如果我非见不可呢?你别以为你控制得了。”他为什么要提敖焯?关他什么事?
“别逞强了,你不过是名弱小女子,能做什么?”他将她放在床上,卸下长剑、衣带,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傻了,居然等了她这么久,早该下手的。
“不!”她翻跌下床,想要逃跑,他伸手想捞住她的腰,却撕破了她的衣裳。
她拾起他遗留在地上的长剑架在脖子上“死了就死了,起码能够逃过你的毒手,爹、娘,扬波不孝!”她咬牙使劲将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虽然徘谋身为太子,继承王位理所当然,但吐番二王子鄂图却不这么认为,他也觊觎着王位,近来两人明争暗斗激烈,鄂图的狡猾不输徘谋,他多次暗杀徘谋却又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所以排谋也拿他莫可奈何,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吐番越乱,我们越有机可赴。”敖烺环视众人!微微一笑“我们还可以替他们再增加点乱子。”
“就等一个时机了。”一名身着突厥服饰的年轻男子期待道。这位正是突厥太子,也是敖家的好友之一。同样是河西民族,突厥也对吐番多有不满,自然愿意帮助敖家将吐番赶出河西。
“是啊!不知李将军的军队进度如何了?”敖假问着侧座的一名唐朝武官。
“正在分批前来敦煌途中,不过为了掩入耳目,必须以各式伪装进入敦煌城,行动上慢了些。”这位武官李将军是大唐朝廷直接下令前来支援敖家的,他虽然不苟言笑,却对在场众人极为尊重,因为他明白在座每个人都是为了反抗暴政而尽心尽力。
“所有人马都已串连,只等我们一个命今。”效里脸上有着欣慰的笑容,但他看向一直闷声不语的敖焯时,舒展的眉头不禁收紧了。
敖焯近来不太对劲,连话都不太说,虽然他原本就是闷闷的,话一向不多,但现在的他似乎更加消沉,失去了那份意气风发。
是为了那日在吐番皇宫的公主吗?敖焯不愿开口,他也不好追问。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曾被情感纠缠而迷失,所以他明白敖焯是给那戴着面具的怪公主给迷住了。虽然他们之间情欲未开,但以敖焯多年来对女子一向视若无睹的状况看来,他对那公主已经太过关心了。
只是敖焯什么时候和那公主勾搭上的?而日那是吐番公主呢?他不禁猜想,这是否又是吐番使的美人计。
他的妻子玄素心正是吐番上回使美人计送来的美人儿,吐番人应该没傻到这种地步,同样的伎俩耍两次吧?
当时敖焯曾经担心过他,同样的,现在他也替敖焯忧心。
“那么,我们就”其他人见要事已经谈完!而敖氏兄弟又脸色沉重,便起身打算离开。
“不行啊,姑娘你不能乱闯啊!”外头传来一阵叫声和紊乱的脚步声。
“是谁?”沉默的敖焯今日首度开口。他严峻的脸上有着不悦之色。
“我瞧瞧。”效烺才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挡了回来。他错愕地看见侍卫架着海扬波进来,狼狈得吓人。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敖焯!”海扬波拚命挣扎,又叫又骂之外还带了几句粗话,令在场众男子不禁扬高双眉。
“海扬波?”敖焯震惊不已,他霍地起身,上前推开侍卫,两眼紧紧锁住她。“你怎么了?”
“大爷,我们拦不住她,她手中又带着剑,因为上回见过她,就带她进来了。”侍卫在敖焯面前不敢放肆,一板一眼的将海扬波出现在秘商重地的原由交代清楚。
“不碍事。你怎么了?”敖焯上下打量她,被她破碎的衣服和浑身的血给吓坏了。“难道徘误伤害你了?”
“剑还我。”海扬波不理他,用泪眼瞪着侍卫。
侍卫在敖焯点头首肯后将从她手中夺来的剑还给她。
“你们先下去。”敖焯要侍卫离开,她在这出现的这件事不直让太多人知道。他虽然想将突厥太子及李将军送走,不过他们似乎也想看好戏!不打算离开了!他只好专心面对她。“到底怎么回事?”
海扬波眼神狂乱,脸色更是惨自得吓人,她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你说话,到底谁把你弄成这副狼狈样?这身血哪来的?”“受伤了。”敖焯抓着她的肩猛摇。她这模样太吓人了。
“我看先安顿她吧!”敖烺也难掩好奇,不过少了敖焯那份焦急。
“不能,得先问清楚。”敖焯坚持要知道是谁吓坏她的。
“敖焯!”海扬波瞪着他,吐出的声音残破不全。
“什么?”他盯着她认真等着她的下文。
“我,要杀了你!”她举起利剑往他身上刺去,狂乱眼中的恨与怨让敖焯为之失神。
他无意回避她杀气腾腾的攻击。
“她身上没什么伤,大不了就是些擦撞,几天后就没事了,也不知道她身上那些吓人的血是哪来的。”玄素心带着不解的沉吟回到丈夫身边。刚才婢女替海扬波更衣安顿时,她受敖焯之托在一旁看着。
“我看她是惊吓多于伤害,不过她提起剑就往你身上刺去,这未免太吓人了。”敖烺差点矢手打死海杨波,幸好他收手了,当时他若是在她昏过去之前下手,恐怕敖焯会恨死他。
“若非她心力交瘁,恐怕那剑会狠狠刺进我胸膛了。”敖焯把玩着海扬波带来的长剑,习武的他对兵器自然了解甚多,他惊叹地抚着这把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剑。她又是从何处得来这把剑的?
回想当初她说过要杀了吐番王,她该不会想用这把剑吧?可是怎么吐番王浩杀到,却拿来杀他了?
“你还敢说,如果你魂归西天,大家都别想继续玩下去了,你能不能护着点?我快被吓死了你知道吗?”敖烺频频抱怨他刚才躲也不躲的自杀行径。
“我也没料到她的怒气这么深,不知道是谁惹火了她,居然让她想到独自骑马横越整个敦煌专程来杀我泄愤。”敖焯忍不住摇头叹气,真昱被那爱兴风作浪的小丫头给吓死了。
“该把她送回皇宫吗?”敖烺的考量是暂时别与吐番为敌。
“别急。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嘛!”玄素心不赞同的瞪他一眼,她不喜欢吐番人!而海扬波又是一名落难女子,更重要的是敖焯杀人的眼神,她以不希望他们巳弟俩为了女人而翻脸。
“是徘谋对以她下手了吗?”敖焯不知道该怎么想,明明他们毫不相干,但想到她或许已被徘谋蹂里,他的心就有点抽痛。
“所以她带着剑来杀你?”敖烺不赞同的摇头。“我还是希望送她离开,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你认为她也是吐番派来的?”支素心冷冷的开口。她同样是被吐番了利用过,对这样的情形十分气愤。如果海扬波的遭遇也和她相同,她会同情她,却无法容忍海扬波伤害她的家人。
是的,当她嫁给敖烺之后,所有敖家人便是她的家人了,她虽然只是一名女子,却会为了保护她的家人而拚命。
“她恨吐番人。”敖焯替海扬波辩解。
“可是你不也说,她娘在徘谋手中,或许她因此被迫来杀你。”敖烺提醒他,更为敖焯担心。
他并非不希望敖焯多认识些女子,只是敖焯看上的对象挺危险的,像突厥太子及李将军离开时也是一脸疑惑,再怎么说海扬波的身份都是吐番公主,敖掉对她太过用心,恐怕只会让准备起义的义士们起了担忧。
“她虽然莽撞却也不笨,如果她更要杀我也会挑个好时机、用点技巧,而不是像个疯婆子似的冲进来,然后直接拿剑杀我。”敖焯好想把海杨波摇醒,逼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瞧你说的,好像多了解她。”敖烺忍不住讥嘲他。
“她只是个子凡女子!唯一出的错是她出现在吐番皇宫里。”那日与她不欢而散后,他立即派出细作潜进皇宫搜寻她那根本不知道是何许人的娘,只是至今尚无下文,难不成,已经迟了?
“大爷,那位姑娘醒了,她又哭又叫的!我们就快压不住她啦!”一名婢女在屋外喊着。
“知道了。”敖焯望了敖垠一眼后便急着去看海扬波。虽然明白她总是大呼小叫,但今天她肯定受了不少的惊吓。
“我们也去吧!”敖恨拉着妻子也要往海杨波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去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还想再讨个小妾?这次不要舞伎想换个公主?”玄素心挑着双眉,话中有些醋味。
“啧!我可不中意那种粗鲁女人,大哥才喜欢。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女人能够得到我的爱。”他不顾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托着她精巧的脸蛋给她一个热吻。
不一会儿,玄素心娇喘着问:“哦?那人是谁?”
“是。”敖烺邪狎的咧嘴一笑“你猜吧!”
“去”玄素心笑着推开他。不过也只有他能够让她开心,他为了呵护她这颗刚硬的心,费太多神了。
“我只爱你。”怕她会忧心,敖怀坚定的对她诉说他的爱。
“别肉麻了,让人听见可要吓坏人了。”玄素心冷言以对,但从她盈盈双眸中看得出来,她是真正开心的。“她很美。”她转了话题。
“你说海扬波?”
见她点头,他也赞同的表示“嗯。也难敖焯会为她失常。不过。他咧嘴一笑“绝对比不上你,美人儿。”
“啧!”玄素心扬手刷他一个戏诸的耳刮子,含笑进屋。
“怎么越来越爱对我动手动脚了?”敖烺一脸无辜的跟在她身后,委屈的说。
玄素心白他一眼,嫌他在这时候还不正经。
“救命啊!”海扬波从房间冲出来、撞着了正入内的玄素心,却仍旧往外冲,敖烺站在支素心身后,一手护着她,另一手拎住海扬波的后领,将她拖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他将海扬波推还给追出来的敖焯。
“我也不知道!她一看见我就叫个不停。”敖焯一脸无辜,满身豪气被海扬波给削得狼狈不堪。
“先让她合嘴吧!不然我会打昏她。”敖烺受不了的瞪着闭着双眼、尖叫不止的海扬波。
“扬波、海扬波是我,敖焯,你睁开眼看看我。”敖焯抓着梅扬波猛摇。
“他这样恐怕更会吓着她呢!”望着发了疯似的海扬波,玄素心担心的说。
“我拿东西塞住她的嘴好了。”敖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敖焯给他一个白眼,冷言说:“你们两个出去。”
“我们是来帮忙的耶!”玄素心不满的嘟着嘴道。
“走啦,没什么好帮,外头等着。”敖烺巴不得能远离这可怕的尖叫声,他扯着支素心离开,将门关上后与妻子并肩坐在台阶上。“他的女人他自己想办法。还是一句老话,美人儿,你怎么一天比一天还美,我这做丈夫的都快受不了。”
玄素心望着他满脸兴味的脸忍不住发笑。她的丈夫总知道如何逗她开心。
至于房里呢?玄素心这才发现没声音了呢“我想进去瞧瞧。”
“别傻了,大哥可没让我们进去。”敖烺握住她的纤腰不让她起身。
“怎么啦?”
“不可说。”敖焯邪笑着,而突然间玄素心懂了。
可能吗?敖焯耶!他这粗汉子懂得怎么让疯狂的女人安静?玄素心不住地回头望着阖上的门板,好奇心越来越重。
“海扬波,你再叫我可就要呃,就要”敖焯手心发汗,快被她逼疯了。“你再叫我要亲你喽!”
“啊”她的回应是更尖锐的尖叫和疯狂的挣扎。
“是你有意惹火我的,别说我占你便宜。”敖焯鼓起勇气,强壮的双臂拥紧失控的海扬波,在让她继续发出可怕的声音和非礼她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是!”尖叫声没了,他的怀中多了个昏倒的女人海扬波被他吸走了所有空气不昏倒也难。
敖焯呆了许久,最后决定送她回床上,看看她下回醒来会不会冷静些。
不久后海扬波又转醒过来,守在一旁的敖焯眼明手快地先捣住她的嘴。
“海扬波!我是敖焯,记得我吗?求你别再尖叫了。”他屏息等着她出现疯狂举动,结果她只是眨着迷蒙的眼,渐渐的她认出了敖焯,然后一串串受惊的泪珠伴着啜泣声滑落她苍白的脸颊。
敖焯扶起她“别光顾着哭,告诉我怎么了。”该不该让敖烺和玄素心进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
“敖焯”海扬波拉着站起的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不久前你还拿着利剑要杀我,怎么你现在又不肯我走了?”敖焯叹息着坐回她身边,思忖许久后才抬手擦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他觉得太碍眼了,一个不小心又把视线垂往她的樱唇上。
不能想太多。他抬眼一本正经的望着她“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她只觉茫茫然,对自己会出现在敖家完全摸不着头绪。敖焯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该问你啊!是你自己骑马飞奔过整个敦煌大吵大闹说要见我,然后一见到我就拿这把剑刺我,我还想问你我是哪儿惹到你了?”
“你没事吧?”她睁大泪眼,不敢责信地做出这种事。
敖焯见她一脸担忧心总算还有些欣慰。她并非故意要伤他的。“还好你即时昏了过去,否则现在我身上会多个大窟窿。”
敝的是他竟对她毫无防备之心,就连她的剑尖已经在他心窝前,他依然没想抬手回击,也难怪当时在场其他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在说笑吧?”她惊恐的叫着。她该杀的应该是徘谋而不是他啊!他和她之间非亲非故大不了就是吵了几次嘴,她怎么会连自找上他都不自知?
“没错,而且有数人可以证实我所言非假。告诉我怎么了?你怎么会浑身是血,衣服又破烂不堪?是谁伤害你?”她在皇宫里的境况太危险了看来还是让她离吐番人远一点好。
“血?”她眉头一紧“不,那不是我的血,那是”
敖焯专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她瞪大惊惧的双眼“是徘谋的。”她使劲搓着已经换过的衣衫,想擦去身上早已不存在的血迹。
“你杀他了?”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但徘谋若是遭到她的毒手,她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吐番皇宫。
“不,不是我,是刺客。”记忆慢慢回来了,她害怕的瑟瑟发抖。
“告诉我怎么了。”
“他扯坏了我的衣服,然后刺客偷袭他,他受伤了,我身上的血应该就是那样来的,那刺客连我都不放过。后来的事我全不记得了。”为何哪里不去,偏偏来找他?她不懂。
“不知道当时怎样了?”肯定一团乱吧或许还可以乘机让海扬波脱离徘谋的掌控,至于她娘。
“我不想回去。”海扬波瞅着他害怕那可怕的事情会再发生。她侥幸逃过一次,但下回呢?难说她不会死在哪个刺客的刀下。
“没错,你不能再留在宫里了。”虽然那刺客的对象是徘谋而非她,但是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无法保护自己,还有她那该死的侍卫又上哪主了?
“你会帮我吗?”此刻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她需要有人帮她。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应该吗!你刚才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拿剑要杀我。”他举起她带来的剑,一副要向她讨债的模样。
她愧疚的垂眸不敢直视他“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佯装迟疑的摩拳着下巴“要我帮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听我的。”她太任性妄为了,得先和她谈好条件才行,否则没两大她就会把他气得怒发冲冠。
“嗯。”她点头。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依了。
“好,那么你就待在敖府,不要回去了。”敖烺知道后大概又会气得骂人,但他不希望她再回到那种地方。
她这回没答应了,一脸迟疑不定的望着他“可是,我娘呢?”
“我会救她出来的。”既然她在危难时想到他,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不,如果我不回去,徘谊会杀了娘的。”她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敖焯见她急急忙忙要下床,抬手把她推回去。“你刚才不还吓得想躲左我怀里偷哭吗?你不也答应要听我的?怎么一眨眼你又言而无信了?”他刚才推测她忍不了两天就会反他,结果他还太抬举她。
“别推我,你凭什么管我?”她揉着肩头愤愤道。这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措玉,居然用这么重的手劲推他。
“你当我喜欢?”敖焯瞪大双眼,若是她再敢回嘴,他就把她丢出敖家,让她自生自灭。他自里性子内敛,但碰上她,他就变了样。
不过她嘟着小嘴的模样真的挺迷人的。
他刚才只想着要她闭嘴,吻她也是情非得已,现在不禁开始后悔当时没好好品尝,天,他怎么会想到这些意淫之事。
她被他瞪得垂下小脸,却在心里忍不住将他祖宗八代全骂了一遍,哪知道敖焯怪异的脸色是被他自己的想法给吓着的。
敝的是她怎么会跑到他这儿来?连她自己都想不透,她没忘这几天前她还和他吵了嘴!可是!说实在的,在敦煌她也只能找他求救了。
敖焯见她暂时静下来,硬邦邦的脸才微微放松。他打量她带来杀他的凶器。“这把剑很特别,从皇宫偷来的?”
“不,是我爹打的。他原本是想用它来杀吐番王,谁知道剑打好后爹也无力怨恨了,更别提杀进皇宫里去杀了吐番王然后夺回我娘。”她望着他手中的剑,不记得何时拿剑的!似乎今天里有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而你想要用这把剑刺杀吐番王?上个吐番王和徘谋你都不想放过?”他了解了不过她的计策根本行不通。“爱兴风作浪的小丫头,如果刺杀吐番王真如你所想这么容易,恐怕吐番王一年里就要换上十个八个了,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他的讥笑激怒了她“想想也不行吗?”
唉,可怜的她已经在强词夺理了。敖焯一脸同情看着她。
“如果你办得到,那时就不会来找我了。”他直接打击她早已残破不堪的自尊。海扬波闻言不得不认输。“你也不笨嘛!”
“与你相比的确是天地之隔。”敖焯认真的说。
“讨厌!”她气得抬手打他,敖焯闷声不吭地痹篇,不与她计较?
“这把创你留着也没用,这样吧!卖给我如何?比这么一来,除了你有把好剑之外也让她别带着这血性极强的武器乱晃,免得人没杀到,却伤了人。”
“去你的,这是我爹凝聚心血打造的名剑耶!卖给你,那我回头怎么向爹交代?”不答应的她又是粗话又翻白眼的。
“该不是偷出来的吧?”哼,看她心虚的脸就知道猜对了。“你爹人呢?”
“还在等着娘呢!呃,那个”她垂首默默不语。
“有话就说,我没空猜你的心思。”
“应该是猜不透吧?”她忍不住回嘴。
“快说!”怎么有如此惹人恼怒的女人。
海扬波嘟着嘴瞪他“凶什么凶?只有你会吼人哪喂,你去哪?怎么说走就走?是莽夫一个。”
“我还有事要做,没空跟你胡扯。”他压低声音说,再搭上他的剑眉星目,很少有人不为他的气势压垮当然也包括海杨波。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她可时兮兮地瞅着他。
敖焯站在门边静静地等她自己开口。
“请你帮我救出我娘。”
敖焯愣了一下。“我”他刚才不已经答应了吗?他想起手中的剑,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心想正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利用。“我可以帮你,不过要拿这把剑做交换。”
“好啦!乘人之危的小人,哼。”“若是不情愿就算了!你自己去想办法救你娘。”他走到床边将剑递还给她。
我若是有办法,哪还会在这里。”她没好气的抬手把剑推回去“你喜欢就拿去吧!这剑阴森森的,就像爹说的,煞气太重了,我可不喜欢。”
“原来是你不要才塞给我的啊!”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因为他发现逗她发怒是件有趣的事。
海扬波为之气结,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她的性子急躁,却也脆弱得很,这样的她,是怎么在吐番皇宫里待了好几年的?依他看她苦头肯定是吃了不少。
就因此,敖焯一向不懂温柔的心也为之怜惜了。
他抬起她垂得低低的小脸,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抹去她的泪水。“不惹你了。你在敖府待下别回去。嗯?”
“那你得答应我!要救娘。”她哽咽的请求他。
“我会的。”他呢喃允诺,心思却早已经不在正经事上。他痴迷地望着她的艳红樱唇,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等等,他想做什么?他居然满脑子尽是秽淫之事,而且对象还是海扬波?他准是被她给气昏头了。
他松开手匆匆忙忙的离开,丢下傻了眼的海扬波。
很奇怪,那眼神瞧得她浑身发热,与平时的他大不相同,害得她现在胸口闷得很。
她宁可他凶巴巴的!而不是方才那种怪异的举动,否则她会不知道怎么对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