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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赌门己经更名为西邪宫。
西邪宫向武林各大门派发了帖子少宫主宗雅和副使快剑定于月底完婚。
镑大门派沸沸扬扬,谁都知道快剑的正娶妻子是鸣鼓山的茗苒,又出现一个宗雅,是何意思?
快云山庄一向以正义名门在江湖立足,最近所做之事投靠邪门,对正室始乱终弃是何意思?而且,能打得过龙啸帮景凡的,恐怕也只有“绝式剑法”快剑,有了洗脱不了的嫌疑。
“谷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知道?”少辛将一张请帖甩在桌子上。
“你和宗雅也已经相处多年,两小无猜,老夫就为你们把这件亲事定下了。”撒天盘腿坐在榻上闭目答道。
“我说过夺了镇天印再谈婚事。”少辛一脸的反抗表露无疑。
“先成亲也没关系,镇天印还是要拿,只要你成了亲,我也不用担心镇天印会有什么闪失了。”撒天笑道。
“谷主是怀疑我?”
“不,我实在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啊,反正迟早你都会成为我西邪谷的人,我也省得总被宗雅缠着。”撒天站起身,到内室去了。
“谷主!”
“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你明白吧?”撒天头也不回地阴沉说道。
“我明白。”少辛望着撒天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景凡的伤势没人能救,而真正的解葯只有撒天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得到解葯呢?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宗雅了。
“宗雅!”少辛走进宗雅的房间。
“少辛,怎么来了?”已知婚期的宗雅故作羞涩。
“没什么,来看看你”“少辛,还有半个月就成亲了,你还那么急着找我干吗?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宗雅,你有没有离天散的解葯?”
“离天散?”
“是!”“你问这个做什么?”宗雅心中有鬼,还以为少辛知道了快茗的事情。
“我不瞒宫主,是有个朋友中了离天散的毒。”
“谁?”
“龙啸帮的朋友。”
“景凡?”
“是!”“他是爹的仇人,就算是我有,也不能给你。”
“宗雅,不是他,是另一个朋友。”为了救景凡,少辛只能撒谎了。
“少辛,你不会撒谎,因为你是正直的英雄。你的善良和仁慈拖累了你,这么多年你才觉得亏欠了我、亏欠了西邪谷。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宗雅冷冷说道。
这个女人!“宗雅,还请你救人!”
“其实我可以给你,但中了离天散的不止景凡一个,而全天下剧毒离天散的解葯只有一颗。”宗雅拿出解葯,在少辛面前晃晃。
“还有谁?”
“三天后,你叫景凡来拿解葯,自然会看到那个人到底是谁?”
“宗雅,你这是干什么?”
“解葯给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管你救谁,都要和我准时成亲。否则,即使你把他们救活了,我也会让他们长睡不醒”宗雅狠狠地咬牙,她也明白少辛已经不属于她了,也许这个不羁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
少辛快马赶到龙啸帮。
“华师爷,三天后请带着景帮主到鬼赌门山下。”少辛看着气若游丝的景凡,忧心非常。
“少副使,帮主他有没有救?”华师爷这几天来一直操持着龙啸帮上下,又苍老了一些。
“华师爷,不用担心,景兄不会有事的。”
“好,少副使,到时一定准时去,一切还请少副使帮忙。”华师爷一个躬身大礼。
“华师爷,言重了。”少辛赶紧将华师爷搀扶起来“少某还有一事。”
“少副使尽管吩咐。”
“快茗可在龙啸帮?”
“快姑娘?”
“是啊!”“那天在鬼赌门一别,就再没见过,帮主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快姑娘回来。帮主当时很神伤,说快姑娘既然一去不回,那就是选择了你,所以他舍让、放弃。帮主本想嘱托你好好照顾快姑娘,但你也知道,副帮主楚梁的事情让他一时不能释怀,所以上次也怠慢了少副使。”
“不,不碍,楚副帮主的事,我也很难过。”少辛叹道。
“快姑娘不在少副使身边吗?”
“不在。”
“那就怪了!快姑娘上山后,就再也没回?”
“我会去找她的。”
“少副使找到后,也要告诉老头子一声,我也担心那个丫头,还有帮主有时醒来也会问。”
“找到茗儿,我自当奉告。”
“少副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华师爷不必拘礼。”
“上次偷袭帮主的,可是西邪谷的人?”华师爷料想少辛死心在西邪谷,自然和龙啸帮是仇敌,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是。西邪谷乃西北邪门,龙啸帮以后要多加小心,请华师爷转达景兄。”少辛说完,转身离开了。
华师爷望着他削俊的身影,捋着花白的胡子,微微一笑。景凡猜得不错,少辛他果然是
三天后,华师爷将昏迷不醒的景凡送到了鬼赌门山下。
少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华师爷”
“少副使,久等了”
“哼哼,果然是景凡。”戾气十足的笑声从树丛中传了出来“少辛,我就说你不会撒谎吧,果然是景帮主!看来景帮主若再不服用解葯就毒入五脏了。”
“还请宫主给予解葯。”华师爷向宗雅躬身道。
“解葯我已经允诺给少辛了,跟他要吧。”宗雅回头唤了几个丫环出来。
少辛正要把解葯给华师爷,见了那几个丫环,顿时愣住了。
让他和华师爷都震惊的场面几个丫环搀扶出来的人,竟然是憔悴至极的快茗!
“少辛,快姑娘那天不小心也误服了离天散,我本想给她服下的,但你又要,只好给你了。现在她还有十天时间,你决定吧,记住啊,只有一颗解葯。”宗雅故作关心地望着快茗,她知道无论是给谁,都让少辛两难。
一个是兄弟,是与镇天印连在一起的生死兄弟;一个是他心动的女人,让他彻底身心俱疲的女人。救谁?对她宗雅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少辛接过快茗,紧紧地搂住她。她怎么身上就剩下一把骨头了?他顿时心如刀割。
华师爷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知道无论救谁都是少辛的自由。如果,天意如此,只能算是景凡命薄。
“茗儿”
“少副使吗!”快茗微微睁开眼睛。
“是我!”
“我猜也是,即使即使到了阴间,快剑也不会这么搂着我的。”快茗困难地眨眨眼睛。
“茗儿,你身中剧毒。”
“我知道,但我还可以可以挨到副使成亲的那一天。”快茗说话已经喘息不定了。
“解葯只有一颗。”
“还有别人中毒吧?”快茗笑着问道,脸上已经消尽了血色。
“还有景凡。”
“那是我的哥哥。”
“是”
“我是你的妻子。”快茗说的是在快云山庄的演戏。
“是”尽管不知道快茗为什么这么说,少辛一概应着。
“给景凡吧,论亲,他是我哥哥,妹妹要救他;论理,你现在是快剑,要守卫镇天印的执掌者,忠义于天下,不能有私心。”快茗镇定地说道。
“快姑娘,可你的毒?”华师爷也觉得心忧万分。
“华师爷,我没事。我我已经不再禁止你笑了,华师爷华师爷怎么还不笑啊?”快茗每一句都说得很很难,却还在说笑。
“快姑娘,这个时候你还跟老头子开玩笑,老头子心更疼啊!”华师爷老泪纵横。
“少辛,救景凡啊,快啊,我还能多活两天,他就要毒发了。不要告诉他,千万不要告诉他,否则,他是不会吃的。”虚弱的快茗紧紧地握着少辛的手臂。
“茗儿,可是,解葯没了的话”少辛珍惜眼前的人更胜于自己的命。
“景凡肩负着武林的使命,他死,我不一定能活;他活,却是武林的幸事啊”快茗急说了几句,心剧烈地疼起来,咳着嗽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紧紧地拽着少辛的衣服望着他。
“茗儿,你若最终不能得救,我会陪你的。”少辛握了握手中的解葯,把快茗轻靠在树边,起身将解葯送到华师爷的手中。
“华师爷,给景兄服下吧。”
“多谢少副使,可是,快姑娘她”华师爷眼中也充满了矛盾。
“不要告诉景帮主,否则,他会自责的。”
“我知道了。”华师爷将解葯颤巍巍地放入衣袋中,向着景凡走去。
少辛回身抱起快茗,凝视着已经昏迷的她,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他抱紧了她,骑马飞身而去
龙啸帮
翌日,景凡就恢复了元气。
“华师爷,想不到少辛那个小子还算有点义气。”景凡活动着筋骨、吮吸了几口空气,真有种复活的感觉。
“是啊”华师爷说话显得迟迟疑疑的。
不过,他似乎一向如此,景凡早就习惯了“我料定那天晚上少辛会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撒天,一时大意,才被他下了毒。”
“那天,就是少副使救走撒天的。”
“他果真来了?”
“他是想打听快姑娘的下落。”
“快茗?她没有跟他在一起吗?”
华师爷一阵后悔,不该提起这个名字啊,真是的!
“华师爷?”
“在,在一起、在一起!”
“华师爷,你可是老糊涂了,怎么说什么都吞吞吐吐的?妨碍我的大事。”景凡嗔怪了一句,匆匆走出龙啸帮。
“帮主去哪儿?”
“去接回茗儿,少辛是要成亲的人了,难道要委屈她与人共夫?”景凡早上看到了请帖,心中自然一阵不悦,正愁不知道快茗的下落,现在正好去找。
“帮主”华师爷重重地叹口气,要来的,终是逃不过啊。
景凡到了鬼赌门的山下,这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办喜事了。
几个小丫环正在门前忙活着
“姑娘,可是为宫主和少副使举办婚事做准备?”景凡料想山间必是毒气弥漫,便先上前探问。
“正是,您可是来道喜的?”小丫环口齿伶俐。
“是,正是!”“哦,那你要再等几天,现在山上都是毒气,只有办婚事的那两天谷主才会把毒气消除掉,现在上去啊,除非谷主有请,否则必死无疑。”小丫环格格地笑起来。
“果然是西邪门!”
“怕了吧?”
“怕了!再请问姑娘,这谷中可住着另一个姑娘?”
“另一个?另一个是哪一个?我们都是姑娘,不知道你问的是谁?”
“是少副使带回的!”
“少副使没有带回过,不过昨天倒是带走了一个!”
“真的?”景凡一阵兴奋,她应该就是快茗。
“快死了!少副使是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是吧,姐妹们?”小丫环抬头问着其他人。
“是啊,那样了,快要不行了。”
景凡顿时一个晴天霹雳,如同一月的冰戳到了心头。
“那那少副使现在何处?”景凡连忙抓住了小丫环的手。
小丫环吓了一跳,哆嗦着“不不不知道啊!”景凡跳上了马,飞快地向鹰子山跑去。什么大度?什么相让?把快茗送给那个小子简直愚蠢透顶。
鹰子巅峰
少辛紧紧地搂着快茗,但她的身子还是冰凉的。
“夕阳”快茗低低地惊呼一声,手缓缓地抬起来,指着落日。
“是夕阳。”少辛的唇边挂着泪花。
“我就像那夕阳,马上就快没光芒了,少辛,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你会生气吗?”快茗一丝微笑。
“不会,怎么会?!”
“我现在想到的是快剑,好像是快剑在抱着我,真的,你真像他!但他从来没有抱过我,可是我却偏偏喜欢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快茗笑了笑。
“为什么?”少辛腾出一只手,将快茗不经意间流下的泪水擦掉。
“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把他放在心里了。可是我却跟他说,我要走。就是这一句话,让我们生死相离,无缘再见了”快茗紧紧地闭上眼睛,泪水忍不住又流淌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茗儿。”
“少辛你真好,你好好待宗雅吧,把我葬在快家的祖坟中,我不去天越府打搅快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我想做快家的人。”快茗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茗儿”
“少辛”一声阴冷的呼唤在身后响起。
“景兄!”
“不要叫我,你不配!”
“景兄?”
“把茗儿给我,你回你的温柔乡里过你的好日子去吧!”景凡拔出了剑。
“景兄,茗儿现在身体不好,等我把她安顿到快云山庄再和景兄解释?”
“好!我答应。”
“长妈妈,好好看着茗儿。”少辛吩咐道。
“知道了,少爷。”长妈妈望着快茗,心疼得不得了。
夕阳金黄的光辉撒在两个人的身上,双眼对峙中。
“你是?”
“景兄,我正是”
“那么,快茗?”
真相大白,少辛将实情也告之了景凡。
两个人一齐下了鹰子巅峰。
还有八天,还有八天,不论如何都要尽一切力量找解葯,救一个人心爱的妻子,救一个人心疼的妹妹。
可是回到快云山庄,迎面的却是长妈妈跪在地上痛哭。
“怎么了,长妈妈?”少辛问道。
“少爷我没有用啊,你让我照顾好夫人,可我去倒水的工夫,她、她就不见了啊。”
“什么?”
两个人不等长妈妈说完,就奔向了屋子。半个时辰前,那个柔弱的身子,分明就在这里。
“长妈妈,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我什么人都没见。”
“长妈妈,你在这里好好守着,看一会儿少夫人是不是自己回来了。”
“我对不起你,少爷!”
“长妈妈别自责了,我现在就出去找!”
“快兄,我回帮中叫兄弟一起来找!”
“好,景兄,那就在此别过。”少辛飞速地向山下奔去。
景凡起身也准备回去。
“景帮主!”长妈妈却叫住了他。
“什么事?”
“请景帮主随我来。”
景凡看着长妈妈,疑惑地跟着她走到了一个暗阁中。
床上躺着的正是快茗。
“茗儿”
“请景帮主帮忙照顾少夫人。”长妈妈低头央求道。
“我?为什么把茗儿带到这里,而不把她交给你家少爷?”
“我家少爷?哼,什么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变了,我看得出来,以前的少爷,虽然和少夫人整天斗嘴,但是眉眼之间,却流露着一种真情。现在他投靠了一个邪门不说,还要另娶一个宫主!他辜负了快家世代的祖先、辜负了老太君,也辜负了少夫人苦苦找寻他这么多年、苦苦地等候他这么多年、苦苦地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景帮主,虽然我是下个人,可我也在快家活了这么多年,快家没有他这种不肖子孙。如今只有景帮主我才放心,景帮主,带走少夫人吧!”长妈妈期待地望着景凡。
“长妈妈你误会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啊?”长妈妈不解地望着景凡。
“茗儿我先带走了。”景凡抱好快茗,走下了鹰子山。
“帮主”见景凡回来,华师爷忙迎了出去。
“快,去准备佛心小筑。”
“帮主,还是把人抢来了?”
“什么抢啊,是别人给的。”
“少副使拱手相让?”
“他?杀死他,他都不会让的。是他家的仆人,还以为他变坏了,把茗儿藏起来,交给了我。”
“帮主,我已经找好大夫了,正好昨天有个江湖郎中自称他能医治百毒。”
“找大夫干什么?”
“就想着帮主能把快姑娘给抢来,准备给快姑娘疗毒的。”华师爷一本正经道。
“哈哈,没想到华师爷对我的霸道这么有信心!”
“帮主,我看你的样子,实在是像”华师爷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快请大夫吧。”景凡看着华师爷的样子,笑了笑,吩咐了一句,将快茗抱到佛心小筑去了。
景凡把快茗放在床上。
可能因为疼痛,快茗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几缕头发贴在眼前。
景凡将贴在额前的头发轻轻撩开,快茗显得消瘦多了,虽说是和少辛前嫌尽逝,景凡还是对他没有照顾好快茗而耿耿于怀。
“茗儿,要是你在我的身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景凡心疼地唤着。
“大夫到了。”华师爷悄悄进来道。
“快、快请进来。”
“怎么样?大夫。”景凡焦急地问着。
“她是中毒了,而且中得很深。”
“这我知道,大夫可知这毒怎么解?”
“找下毒的人啊!他必定有解葯,事不宜迟啊。”
“这难道我还不知道?解葯就是下毒的人都没了!算了,送客!”景凡见他废话一堆,十足庸医一个,便下了逐客令。
“帮主,别生气啊!下毒的人没有,研制毒葯的人肯定知道啊!”大夫嘻皮笑脸地说道。
“嗯?”景凡感兴趣地站起身来。
“帮主,在下说得有理否?”
“不错!但只有八天时间,想找到研制的人实在不易啊。”华师爷在一旁说道。
景几点了点头。
“景帮主,在下不才,正是这邪门毒葯的研制人。”
“什么?”景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副尖酸的书生模样,浑身破烂不堪,并不像什么神人。
“你你是?”华师爷也结巴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手中有解葯,不知景帮主想不想要?”大夫的脸上透着一种邪气,让人心寒。
“你是有条件吧?”
“帮主聪明!我的条件就是只要景帮主杀了撒天、祁四娘和宗雅。”
“灭了西邪门?”
“正是,只要帮主答应杀了他们,我立即就把解葯给帮主。”
“他们并没有危害中原武林,滥杀无辜有背我龙啸帮的江湖信誉。”景凡站起来踱步到门外。
“江湖信誉?此言差矣,帮主可知道我是谁?”大夫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了下来。
“你、你不是十几年前的西北西邪谷谷主鬼医手唐天?”华师爷大惊,失声说道。
“正是,华师爷还记得在下。”唐天微微一笑。
“可是,唐天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华师爷有所不知,其实,我乃是西北西邪谷谷主唐天,生性喜爱研制奇门葯品。一直经营西邪门,从来无心染指中原。十三年前,我收留了一些西北落难的乞丐,让他们在我西邪谷吃住。其中,就有撒天、祁四娘和他们的六岁女儿宗雅。我待他们如亲人,经常是同吃同乐。可是三年后的一天晚上,撒天和祁四娘竟然将我老母和妻子残杀,我惟一的十岁女儿也被宗雅折磨而死。当时我有事外出,幸而门中有人逃亡,告诉了我,我偷偷潜回一看,正见撒天和祁四娘将我老母和妻女分尸啊,我可怜的女儿面目全非”唐天哭诉,涕泪横流。
“自那以后,西邪门就被他们霸占?谷主可就流难到了中原?”华师爷问道。
“是,我当时也是男儿汉,亲人遭此劫难,怎能缩头?于是,我和撒天与祁四娘大战起来,论武功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他们却偷用了我的一些解毒的毒葯,撒在了我的脸上。最后,一个门下保我出来,大难不死,才到了中原。他们霸占了西邪谷,从此作恶。”
“那谷主为什么至今才想要报仇?”景凡听完义愤填膺。
“我因为中毒太深,流落到中原时,已经武功尽失了。十年来镇天印消失,武林都没有人能执掌大权,我只能等,等景帮主这样的英雄出现。”唐天黯然道。
“请谷主先为她解毒吧,其他的事景某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个说法的。”景凡微微一笑,抖了抖衣襟,走了出去。
“多谢帮主大恩!”唐天长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九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