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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章点卯
徐晃犯了拗脾气,他一拱手,粗声粗气的道:“晃在此先谢过弘农王的厚爱。只是我心系桑梓,并无远游之意,还请何王仆致意弘农王,恕我不能从命了。”
话一出,董卓心中暗喜,何咸则是大急,忙劝道:“以公明的大才,去了京师,方有舒展羽翼,大显身手的机会,何必屈沉于郡县之中?大丈夫应当志在千里,公明万万不可效驽马而恋栈豆啊。”
何咸情急之下,话说得不是很妥当,董卓和徐晃听了都有点不高兴。徐晃道:“我蒙家乡父老抬爱,举为贼曹史,故而我也不能不有报于家乡父老。京师之中,人才济济,俯拾皆是,弘农王门下,又岂会缺少人才效力?反观河东之地,地方之安靖,系于我一人身上,家乡父老能够倚仗的,也唯有我一人耳。故而请恕徐晃不能应征了。”
董卓闻言,赶紧打蛇随棍上,道:“贼曹掾张累平庸无能,不日之内,我便会将其免职。到时候,我想请公明出任贼曹掾,不知公明意下如何啊?”
徐晃听了,心中略微迟疑了一番,张累平庸无能,这他知道,但是自他仕官以来,张累对他信任有加,凡事都放手任他去做,就算他执法时得罪了郡中的豪右,张累也会帮他说情、化解,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知遇之恩”吧,如今就这么顶替掉他的职位,似乎有些不厚道。但是想到担任贼曹掾之后,自己便能更加名正言顺的治理境内的奸猾狡佞之辈,指挥起贼曹上下的人手来,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徐晃最终答道:“一切听凭董使君吩咐。”
何咸见状,愕然无措,董卓哈哈一笑,举殇劝酒。何咸哪里还有心情?勉强应付了几杯之后,便起身告退了。
何咸一行人的落脚点,董卓早就备下了,是董卓自己宅邸里一座精致的偏院。房中的设施准备的十分周道,还派了一批侍女、歌伎前来侍奉。
随行的卫士喜笑颜开,各自挑选了一名歌伎,便迫不及待的去胡天胡地了。但是何咸哪有心思享受这份软玉温香?他将关羽唤来,忧心忡忡的问道:
“云长,这次的差使,眼看是办砸了,这可叫我如何回去面见弘农王?不知云长可有计较?”
关羽也摇了摇头,道:“此人性格刚烈,恐怕非言语所能打动。他既然不愿意离开河东,又有董太守极力挽留,只怕是没法让他回转心意了。”
“唉!”何咸哀叹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却觉得背后一片温软,原来董卓派来服侍他的两名侍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贴到了他的身后。
“贵人何必烦恼。”侍女软语娇声,双手已经攀住了何咸的胳膊,胸口轻轻的在何咸的身上来回磨蹭:“婢子定会让贵人忘忧……”
关羽见状,正要退出去,何咸恼怒的瞪了侍女一眼,挣脱怀抱,坐直了身子,道:“云长,还有一事,也要跟你商量一番。”
关羽回身,道:“请何王仆吩咐。”
“虽然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也不怎么知兵。”何咸道:“但是弘农王对门下的卫士要求严格,这你是知道的。此次出行,虽非行军打仗,但是也不宜太过散漫。今天……也就罢了,权当给他们放假一天,明日起,可要约束齐整,不能再沉溺于……其中了。”
“是,明日我便将歌伎们遣返回去。”关羽答应一声,又悄然退了出去。他刚出门不久,就见两名侍女也气冲冲的从屋中跑了出来,一个还低声咕哝道:“假正经!算什么丈夫!”
关羽苦笑一声,不由得又想起那天都亭帐中望见的丽人:“唉,拥有了有这么一位绝世的美人,天下的脂粉,还有谁能够入他的眼呢?”
第二天一早,关羽沉着脸,贯甲执兵,先到隔壁的房间里,一脚把*裸的刘能从床上踹了起来。刘能光着屁股,连声喊疼,看到是关羽,忙道:“关侍郎怎么起得这么早,莫不是美人儿服侍得不周到?要不要试试我这个?小贱人可浪得很呐。”
被窝里春光外泄的“小贱人”,也笑着爬了起来,道:“哎呦,这位郎君,身子可真壮呐……”
关羽横眉怒视了“小贱人”一眼,吓得那女子又缩回了被窝之中。关羽对着刘能,呵斥道:“给你一刻钟,穿好衣服出来见我,若是迟了,我便切你胯间的那坨事物!”
说着,关羽便转身出了屋子。昨晚,他身边不是没有侍女前来侍候,只是阿蘅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之中闪现,竟然让他兴致全无。最后,在侍女半是哀怨半是讥嘲的眼光中,他秉烛读了一整晚的《春秋左传》……
还不到三分之一刻钟,刘能便从屋中窜了出来。关羽道:“去,找根棍子,一间挨着一间的叫他们起床点卯,就说是我的军令。”关羽把“军令”两个字咬的很重:“谁敢不起来,你就给我狠狠的打!”
“得令!”刘能答应了一声,从门后找出一根门闩来,上前踹开了一间客舍的门,尖着嗓音喊道:“关侍郎有命!起床点卯了!哎呦呦……”
一阵惨叫声中,刘能从屋中踉踉跄跄的退了出来,额头擦破了一大块青皮。关羽眼睛一瞪,正要发话,却见刘能双手握紧了门闩,又冲进了屋子,大声喊道:“呼名不应,点时不到,此谓慢军,犯者斩之,你这貉子!我乃是奉关侍郎之命唤你起床应卯,你居然敢殴打传令官!我看你是活腻了!”
托胡旭的福,众人对刘照颁下的军法,还是十分忌惮的。听到刘能如此呼喝,随行的侍卫都不敢怠慢,赶紧纷纷起床,有人动作慢的,挨了刘能狐假虎威的几棍后,也不敢反抗,最多咒骂几句。不多时,十几名侍卫便都穿戴整齐,来到院中,站好队列,开始点卯了。
点完了卯,关羽又令屋中的女子穿好衣服,着人将其送出别院。然后分派了别院内外警卫的班次后,转身去见何咸。
何咸听到院中的动静,已经起床了,不过神色憔悴,没有精神,显然昨晚睡得不好。关羽上前见礼毕,问道:“何王仆,今日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再去拜访一下徐公明?”
“白天里他恐怕还要当值,未必有空在家,我看还是傍晚去拜访吧。”何咸打了个呵欠:“王元起还没回来吗?派人赶紧把他叫回来吧!他是安邑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熟悉,消息也灵通,不像我等,两眼一抹黑。
关羽奉了何咸之命,自去安排各项事务,自不用详述。再说董卓,昨天他得知何咸将派去的两名侍女都赶了出来,便派人把两名侍女唤了过来。见了两女,董卓脸色一沉,道:“我遣你们去侍奉贵人,而你们却如此不用心,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听了董卓的话,两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董卓性格暴戾,在家中也以军法管理下人,动辄之间就会使用杖刑,而且不讲情面,昨夜还是床上婉转承欢的心上人,今早便有可能成为乱杖之下毙命的冤魂。何况两人还有“过错”在身?
“主上息怒。”一名侍女壮起胆子,战战兢兢的说:“非是婢子二人不用心——那何郎君生得那般俊俏,又非粗鲁的军汉,婢子二人岂会不愿意尽心服侍……”
话音未毕,董卓怒喝一声:“拖出去打!”两边的家兵凶横恶煞的扑上前去,便把这名侍女给拖走了。
古代,大家族所蓄养的侍女、歌伎,大多会被派去给客人侍寝,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面对不同的客人,她们的态度便也不同,如果是比较风雅、俊秀的客人,她们便权当是一场风流艳遇,心里也颇有几分情愿;但如果是比较粗豪、丑陋的客人,她们自然就不大乐意,往往敷衍了事的应付而已。
这名侍女这么说,本意是想说她们二人被派去服侍何咸,比起那些服侍普通侍卫的同伴,心里要情愿、乐意得多,当然不会怠慢客人。岂料情急之中,思虑不周,一句“粗鲁的军汉”,便犯了董卓的忌讳,生生的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董卓怒容稍敛,朝着另一名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侍女,喝问道:“昨天何王仆都说过什么,你老老实实的详细禀来,到时候,非但无罪,我还有赏。”
侍女闻言,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五一十的将昨天何咸和关羽的对话说了一遍。
“看来何咸对招揽徐晃一事已经技穷了。”董卓思忖道:“不过遣返歌伎?哼,不过收揽了一帮游侠儿而已,真当是自己是孙武子、周亚夫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那帮市井无赖从美人怀里拉出来!”
谁知,今天一早,董卓就接到了何咸那边遣返侍女、歌伎的消息。这样一来,对于何咸身边的这支卫队,以及刘照管束这帮豪侠的手段,董卓便更加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