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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她便知道这事儿跟宋宁远没干系了,便翻个白眼,继续嚼嘴里的糖醋里脊。
吃完饭一伙人簇拥着去了ktv。房间够大,还有一个台球桌。爱唱歌的唱歌,爱打球的打球,爱玩骰子斗酒的都各自凑成一堆玩开了。
宋宁远一如既往地安安静静地喝酒,荣霄玩了几局花式九球后,就坐到宋宁远身边,两人开始低声聊着什么。
顾晴拿着麦克在吼歌,留意到沙发里只有宋宁远跟荣霄,便把麦克风让给了别人,也到宋宁远旁边坐下了。
她从包里把卡地亚拿出来给了宋宁远。结果姜小迟突然窜了过来,一把夺过来直接打开,看完后咋咋呼呼地喊:“我说顾晴,你给宁远这个是几个意思?话说你怎么买得起这玩意儿?把你卖了都不值上面一颗钻石的钱,你什么时候发达了?”
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账,顾晴抄起一个抱枕摔到姜小迟面门上,把东西抢了回来。
荣霄抚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顾晴一看就明白这家伙八成又知道了些什么。
“你笑什么?”顾晴朝荣霄说。
“既然人家要给你,你就收了,何必推来推去的?宋家不缺这点儿钱,反倒是显得你小家子气。”荣霄不紧不慢地说。
这家伙生在现代真是屈才了,他该去大明,那样东厂肯定得易主。顾晴知道荣霄这人太鬼,跟他说多了只会自己吃亏,就不打算理他了。
她把卡地亚塞进宋宁远手里,问:“你有没有找个女朋友的打算?”
宋宁远不说话。
顾晴掏出手机,调出梁蕴宁的照片,递给宋宁远:“看这姑娘怎么样?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还特别懂得疼人,有兴趣没?我给你俩引荐引荐?”
宋宁远看了眼照片,别过眼去继续看自己的手机,什么都不说。
姜小迟又抢过手机,看着照片直咂着嘴:“呦,小家碧玉啊!这个岁数配宁远小点儿了吧?”
“你懂个毛线!”顾晴把手机抢了回来。
姜小迟摇头晃脑地说:“我说顾晴,你别乱点鸳鸯谱了。这个女孩一看就不合适。而且,宁远他心里早有人了,对吧宁远?”
姜小迟朝宋宁远递了个眼色,宋宁远那张扑克脸冷得像冰块。
“真的?”顾晴歪着脑袋看着宋宁远。
宋宁远拿起啤酒慢慢地喝。
“他怎么会说?”姜小迟嗤笑,伸出爪子朝宋宁远直划拉,说,“我说宁远,大家兄弟一场,要不我帮你说出来得了。”
顷刻,宋宁远的眼神就像手术刀一样朝姜小迟刺过来。
荣霄眯起眼,刺了姜小迟一眼,冷冷道:“姜小迟!说多了没朋友,管好你的嘴!”
姜小迟摊摊手,眯缝着小眼笑得像只耗子:“得,我不掺和了!你们继续,该相亲的相亲,该恋爱的恋爱,我先闪了。”
说完姜小迟转头跟一伙人斗骰子去了。
看这三人跟打哑谜似的一通折腾,顾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转念一想宋宁远既然已经名草有主,那她以后就可以明确地把这消息转达给宋画溪,省得事后那位姐姐发现表错了情,记恨她。
想到这里她心也放宽了,也凑到姜小迟那一堆里面一块儿玩。
他们玩闹到午夜才散,宋宁远喝多了酒醉了,荣霄去送他。姜小迟负责开车送顾晴回家。
姜小迟开着那辆曾经被顾晴开进沟里的斯玛特,路上跟她说:“我瞧着宋画溪对你们阳总很有意思,你瞧出来没?”
“这还用你瞧?没看出来的估计是瞎了吧?”顾晴嗤笑。
“你们阳总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姜小迟说。
顾晴忍不住吐槽:“呦,难得能从你嘴里听见个好字,阳总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切!给我钱的是宋画溪。”姜小迟不满地说,又评价道,“宋画溪那女人太精明,跟宁远真不像一个妈生的。”
“那阳总不精明?”顾晴问。
“不一样。”姜小迟说。
“我没看出能有什么不一样。”顾晴说。总归两个人都是总经理,又都是各家企业接班人,在商言商,精明起来能有多不一样去?
“你懂个屁呀!”姜小迟啐道。
顾晴照着姜小迟后脑勺劈了一巴掌。
“卧槽我开车呢!你不怕车毁人亡啊!”姜小迟瞬间恼了,边揉着后脑勺边骂。
顾晴没搭理他,靠着座椅往外看风景。
又过了一会儿,姜小迟问:“你那男朋友,靠谱吗?”
“你管得着吗?”顾晴头都不回地说。
“嗯,我是管不着。”姜小迟啧了声,又说,“不过哪天你带我见见他成不?我对他还是蛮好奇的。”
“等着吧。”顾晴爱答不理地说。
突然车子猛地刹住,顾晴吓了一跳,四处看看是到了那个路口,百米开外就是农贸市场大门口那盏几百瓦大灯。
“干嘛呢你?在前面呢!你就不能给我送到家门口?”顾晴不满地质问。
姜小迟捅捅她,指着前边说:“看那是谁?”
光线不太好,顾晴眯眼细瞧。那辆奔驰suv眼熟,旁边好像站着个人。一辆车子开过来,车灯光线在那人身上滑过,她看清了那是向默阳,他靠在车上抽烟。
“你们阳总好兴致,凌晨十二点一个人压马路抽闷烟玩儿。”姜小迟幸灾乐祸地说。
顾晴懒得理会姜小迟,她想起今天在公司向默阳就不太对劲儿,现在这情形又透着奇怪,她就推门下了车,朝向默阳走过去。
走得近了闻到一股酒味儿,他这是酒驾?顾晴下意识往车里看,发现没人。她又仔细打量向默阳,光线不大好也能看出来他邋遢得像是落魄街头的乞丐。
她诧异,以向默阳一贯的行事稳重,竟然也会玩酒驾这类行为艺术。
“阳总,您怎么在这里?”顾晴恭敬地问。
向默阳双指夹着烟正往嘴里送,顾晴说话的时候他的手顿了下,接着把烟送到嘴里吸了一口。
烟头红亮的光线映在他眼里,好像某年夜游乌镇时映在水里的红灯笼,飘摇虚幻。
顾晴往前凑凑,觉得脚底下踩了些什么,低头用脚扒拉一下,发现是许多个烟头,看数量至少也能凑够两盒。
她不免担心,问:“阳总您还好吧?”
“你觉得呢?”向默阳开口,嗓音沙哑,不像平时那样清朗。
她觉得他不大好。
顾晴好心地说:“阳总,要有什么事儿您得想开点儿。公司还指望您呢。”
向默阳仰起头,吐出一口烟,没答话。
这情形太奇怪了,她更不能置之不理。
顾晴凑近了说:“要是您看得起我,我陪您喝一杯怎么样?咱别搁这儿站着。您看这车来车往的,挺危险的。”
“不必了。”向默阳哑着嗓子说,看都不看她一眼,说,“你走吧,我没事。”
“那阳总,您先上车行不?现在是晚上,您这样站车道上不安全。”顾晴又说,“我给您找个代驾,您怎么着也不能站这里过夜啊?您这样太让人担心了。”
好歹向默阳终于被她说动了,他站直了身子离开车子。
顾晴伸手想把车门拉开,向默阳突然打了个趔趄,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一条胳膊。
她没想到向默阳会吻她。
她抓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靠了过来。她以为他醉得站不稳,赶紧抱住他,他们抱在一起撞到车上,她给他当了肉垫,撞得她有出气没进气。她刚想吸一口气的功夫,嘴就被他给封住了。
一股子香烟味儿跟酒精味儿跟爱马仕胡椒味的男香掺合在一起,熏得她一阵晕。唇上是极陌生的柔腻触感,像抽了风的软体动物疯狂蠕动,还有条粘滑的东西一个劲儿往她嘴里挤,想撬开牙关深入进去。
那滋味又苦又涩,堪比黄莲。
顾晴立刻炸毛了,身体超越大脑做出反应。
她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打出一记上勾拳,击中向默阳胃部。这招是近身肉搏最有效的一招,向默阳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吐了。
顾晴双眼冒火地盯着向默阳,恨不得再朝着他的后脑勺跺上一脚。念在此招凶险,轻则致晕重责致死,她理智犹存,没实行。
“怎么了怎么了?”姜小迟火烧屁股地跑过来。
顾晴把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甩手就走。
她窝囊啊!
存了二十三年的初吻,竟然便宜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家伙!
真他妈混账!
姜小迟在后头喊:“喂,顾晴,阳总怎么办?我给他送哪儿去?”
顾晴猛地转身吼一句:“你特么爱送哪儿就送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