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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赵溪月等人的关注重点,来蝶谷的人通常都是来治病的,这里的人也有一整套如何对待病人的工作流程。张良先是带着桃夭离去了,赵溪月与秦王政两人也去寻管三去了。秦王政是担心赵溪月的腿,当初冰心也只是将针从赵溪月的腿中从抽出罢了。此番既然来了,秦王政自然是希望管三可以第一时间救治赵溪月。
“三叔,你看看,桃夭她的病你能不能治?”张良倒是先行一步了,毕竟桃夭已经成为活死人了。
管三净手之后,就走到了桃夭的身边,望了她一眼,翻看了她一下眼皮。摆了摆手:“我只医活人,从不医死人。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吧,这样的人,早点回去准备后事才是。不用送到我这里来了。”管三说着就命人让张良将桃夭给撤走。他可不能让人死在蝶谷了。他一生之中,从未医死过人。所以这个记录要一直保持下去,不能让桃夭坏了名声。
“三叔,她明明还没有死,你为何,为何……”
张良有些着急,方才听到管三这边言说,就去探了桃夭的鼻息,发现桃夭就还有呼吸。管三身为蝶谷医圣,断然不能这般轻易言人生死。
“子房,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巫术,我是人医,这个我可治不得,要救治她的话,也只有庄不疑而已。你还是去寻庄不疑吧。”管三这个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情都相当的保守,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此番也还是一样。
张良犹豫了,他望了一眼已经沉睡的桃夭,长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庄不疑就在蝶谷吗?”
“是啊,他本来就在,方才我瞧着君然也去寻他,就在后山子午亭,你也可以现在就去寻他。”
张良听言,就去寻庄不疑去了。
等到他到的时候,就看到赵溪月,君然,庄不疑三人坐在一起。不知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确实是十分的为妙。
“知观近来倒是有雅兴来这里赏花,只是不知到底在赏什么花?”
君然手里捏着一朵兰花,那兰花在他的手中转动。庄不疑就盯着那兰花,他凝眉不笑:“没想到你竟是来了,老东西,你为什么要出来?”庄不疑显然十分不喜眼前的这位男子,君然听到他如此说话,只是略微的笑了笑,将那兰花捏碎,放在杯中,大口的喝下去。
“溪月公主是否也觉得在下不懂雅趣?”
君然突然将一枝兰花递给了赵溪月,在初见赵溪月的那一刻,他就想起那空谷兰花,是这般的超凡脱俗。
赵溪月自然不喜他这般轻贱花草,“君然公子,你这般轻贱花草,草木也并非无情!”赵溪月修习是木系,自是便是对草木有一种情,那种情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草木本无情。它们怎会有情呢?溪月公主,你当真只是一个女子,女子多愁善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君然说着便将那兰花放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他就是要看赵溪月的反应。
“君然公子,一直以来我都听人言说蜀地巫术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小小的伎俩,却瞒不过我的眼睛。”赵溪月手中掐诀,那支看起来十分美艳的兰花就变成一根白骨。
君然猛地弹起,就越到百步之外,他的白衣一下子也变成了红衣,手里还拿着一枝兰花。没错他就是巫族的巫咸君上。他少年时期曾经因修习巫术过密,导致一时间走火入魔。体内阳气太盛,只有饮女子血方可压制。可是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这些。终于让他等到了赵溪月,这个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乃是阴气最重,而且她还是休息木系阴阳术的人,只要喝了她的血,到时候他就可以压制他体内的阳气。到时候他就可以去寻赵国最大的阴阳大家,彻底结果了他们。然后就是报灭蜀地之仇。
“溪月公主果然慧眼如炬!”
巫咸冷冷的一笑,将那花凑到了鼻尖,吸了一口气,十分的享受,他爱极了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不能够在舒服了,从未有如此美妙的感觉。而现在这个女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不珍惜呢。
“巫咸君上,果然是你,老东西你不会去好好养老,竟出现害人。”庄不疑十分的气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们的巫术是多么的可怕。
“生气了?知观,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老了不少,而我风采依旧。”
君然的手微微的颤了颤,他手中的兰花也随之颤了颤,他微微的笑道,“今日我特意请溪月公主随我回蜀地的。你可知晓当初你阿母宣华可是极喜欢蜀地的,若不是她,我们西蜀也不会被灭。都怪王兄太过痴情。”君然始终带着笑意,当初秦楚联手,用宣华这个美人计,彻底的灭了他们的蜀地,一女亡国,西蜀百姓全部被屠杀。这样的深仇大恨,君然却说的如此的风淡云轻。
“我不会随你去蜀地。”
赵溪月摇头十分坚定的对君然说道,她是绝对不会回蜀地的。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君然说时迟那时快,兰花出手,香飘万里,他手中的兰花劫刺向赵溪月。君然和赵溪月两人修习的都是木系,只是君然的木系相较于赵溪月的攻击力更加的强,而赵溪月见他如此,自然也开始自保起来。她手中掐诀,藤蔓出手,就与君然拼杀起来。君然见赵溪月上当了,心下便是一喜,方才他还害怕赵溪月不出手,只要她一出手,他定然可以制住她。
很快赵溪月也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的藤蔓无法收回,全部都被冻住了,此时赵溪月才知晓,君然竟然是水系,用的是寒冰,她被冻住,自然是受制与他。
“跟我走!”
一直沉默的庄不疑看到这里,自然不会出手不管了,更重要的此时的秦王政也赶到了,还有一起赶来的张良,他们见君然牵着赵溪月就要离开这里。自然上前制止。可惜的是君然出手便是一道冰刃,就朝张良和秦王政两人砍去,两人立马就闪开了,就在庄不疑准备出手的时候,君然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阵雾气,那雾气极为浓烈,等到散去的时候,哪里还见君然和赵溪月的影子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呢?”
秦王政问道,他此时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已然着急起来。方才那人他从未见过,张良也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赵溪月和君然的影子,他们真的消失不见了。
“君然?”
庄不疑走了过来,对着两人说道:“是巫咸君上,西蜀十巫之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的,即便是我,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功力又进步了颇多。”庄不疑由衷的感叹道。
“巫咸君山,他是何人?”
张良对于西蜀之事并不了解,自然不知这巫族君上到底是何人,自然也就十分好奇的问道了,庄不疑看了他一眼,才摇头说道:“他是一个极其可怕之人,怕也只有赵国的那位可以制得住他了。”
“那你可知晓他为何带走溪月,溪月现在又在何方?”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多么的可怕,秦王政一点儿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赵溪月在何方,至于对手强不强,反正没有他强。
“不知,我想有人应该知晓?”
“谁?”
“桃夭公主,她定是知晓那人现在在何处?”桃夭很明显是被蜀地巫术给伤了,而且桃夭的巫术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巫术,必须在蜀地才可以实施开来,简单一点来说,桃夭是定会去蜀地之人的。
庄不疑见着两人还没有反应,就自己去寻桃夭,巫咸君上还活着,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是多么希望这个人死了,可惜的是他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活的如此潇洒,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这么年轻。容貌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这些人便是救治桃夭公主了。
三日后,赵溪月跟随君然两人正在一僻静的山洞之中,这些天君然一直带着她东躲西藏,如今人人都知晓溪月公主是被巫族的巫咸君上给掳走了。
“你应该放了我!”
这是这三天来,赵溪月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君然依旧带着他的笑容你,君然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的温和,就如邻家哥哥一样,但是他为人却不似这样,确实那样的可怕,着实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不会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君然说话的时候就大口的吐血起来,马上时限就要到了,他若是再不喝女子的血的话,定是会爆体而亡,而眼前就有一个这般好的女子。他立马出手,就捉住了赵溪月的手。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发也竖起,整个人显得那般的狰狞可怕,嘴角还有血液,赵溪月被他抓到手好疼,却始终挣扎不了。
只要咬下去他就不需要那么痛苦了,对只要咬下去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有一张和宣华如此相似的脸。
“君然,你怎么了,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女人叫宣华,是大哥君华从外地带回来的女子,她长得美,声音也似黄莺鸟一样的好听,那个时候她还小,不知这其中有何猫腻,只是真知晓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是不是你阿母过世了,你才如此的伤心。不要伤心哦,这个给你。我自己叠的,就给你一个人哦。你哥哥都没有。”宣华将叠好的蚱蜢给他,然后还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搂在怀里,那个时候他已经十二,因为阿母不受宠,在西蜀王族之中经常受到欺负,因而显得十分的弱小。所以当时的宣华只是当他是小孩子吧。他却不是,他第一次感觉来到了女,体的诱,惑。
“不,不,我不……”
他还是下不了口,就抓住赵溪月的胳膊,一直抓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既不爱我,为何嫁我,既是嫁我,为何害我,既是害我,为何灭我族人,宣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西蜀族人从未对你不起,为何,为何……”他咆哮着,只有又开始大口的吐血。若是让他人看到堂堂的巫咸君上此时竟然变得如此的额狼狈,定是会被人所讥笑。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是下不了口。
当初若不是他执意如此,不是他不停大哥劝解,抢了他的宣华,西蜀怕是也不会如此,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明明就知晓宣华已经死了,为何在看到赵溪月,知晓这是宣华与别的男人的子嗣的时候,为何他还是下不了手。只要喝下这个女子的血之后,就可以再也不要忍受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他还是办不到。
他就一直握着赵溪月的手,知道麻木。
终于他还是撑下来。赵溪月看着这个人,他晕死过去看了。原本还以为这个人是多么的强悍,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会昏死过去。
她本可以转身离去的,可是那人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宣华不要走,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嫁给王兄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君然的口中都是宣华,赵溪月也就走不成了,现在的赵溪月才明白,原主母亲宣华夫人绝对是一个人物,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男子都喜欢她了。就连她现在都有些好奇宣华夫人到底是何等的人物了。
又是一天来到,君然醒了,他站起身子来,看到赵溪月竟然还在他的身边,竟是没有离开。
“你竟是一个不怕死的,竟然还在!”
君然十分冷冷的说道。而赵溪月只是指了指他的手说道:“我倒是想走,你可以松手了吧。”君然在意识到他一直都是牵着赵溪月的手,眯着让他十分的尴尬,于是便松开了手。
“原是这般。你是走不了。走吧。天亮了,就该赶路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对于我们西蜀实在是太重要的。”君然起身,就要带着赵溪月走。他一松手,赵溪月自然也就出手,她才不会这般束手就擒。君然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当即就出手将她彻底的给制住。
“即便是你师父云中君来了,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要枉费心思了。”
赵溪月被君然所致,而这厢庄不疑等人还在救治桃夭,庄不疑手中握着一条鱼。管三叔也来了。
“知观,你莫不是要用这条鱼来救治桃夭公主?”
管三十分怀疑的说道,他先前也看了桃夭的伤势,发现她几乎是没救了。极少有人能在蜀地巫术上还可以活下来。所以他根本就不出手。更何况庄不疑拿了一条看起来都快要死的鱼来,说是要救人,顿时就觉得有些可笑了。
“自然,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鱼!”庄不疑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是什么鱼?你说出来与我听听,这鱼有什么来头?”管三便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庄不疑抬头望了一言管三:“你可听过相濡与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是一条极其不普通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