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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谦带着沈晨轩回到了自己家,家里并没有人,静悄悄的显得冷清而没有人气、安子谦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带着沈晨轩来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大家都是男孩子的缘故,安子谦并没有太多的顾及。之前洗好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搭放在沙发上。安子谦在看到后,将衣服拿起来,来到衣柜处,将衣服暂时性的塞了进去。
沈晨轩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在走进这个屋子里时,便感受到了一种宛如深水一般冰冷的怨气。而怨气最浓郁的地方,赫然就是安子谦屋子内唯一的单人床的床头。
安子谦侧身就看到沈晨轩看着他的床,疑似在思考些什么。不由问道“沈晨轩,我床的摆放有什么问题么?”
沈晨轩看了眼安子谦,又看了看床。沉默了一会儿,在安子谦想要开口问清楚的时候,询问道“是陆天磊缠着你?”
“是陆天磊,我肯定。”安子谦看着沈晨轩,他总不可能连是谁要杀自己都分不清。虽然他不太明白陆天磊为何要缠上自己。
沈晨轩仔细看了眼安子谦的卧室,摆放较为合理。除了人气并不旺盛之外,这个房子的风水还是较为不错的。而且这个屋子所占的位置,较为缓冲了安子谦身为三世无常的孤戮命格。相应的也略克怨鬼之类的,陆天磊生前没那么愚钝,死后也不该如此莽撞的就冲进来。而且才死了没一周的鬼,到底是怎么离开自己的死亡地点的?“陆天磊是被淹死的?”
“嗯,淹死的,法医当时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安子谦不知道沈晨轩为什么会再度问起这个,但依旧诚恳的回答了。并询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人死的七天内不能离开所死的地点,而回七那天则是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盘旋。”所以才有下葬之后,烧完纸,走时莫回头;走枉死路莫同情的言论。这是为了防止还眷恋尘世不肯离去的人,错过了轮回的时机,而跟着你回家,之后随着时间的变迁,变为怨鬼导致最终惨剧的发生。可一个死了还没过一周的人,到底是怎样打破了这个世间固有的定律的呢?沈晨轩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的地方。
“那个许愿池里有一只小孩水鬼。”安子谦明白沈晨轩疑惑的地方,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你说水鬼?”沈晨轩疑惑的问道,随后走到安子谦的床前,看了眼床头。确实是水鬼,但是这个怨气怎么有些厉鬼的感觉?
“还有一点,陆天磊有半张脸是属于小孩水鬼的。”安子谦补充了一下。他看出沈晨轩在疑惑着什么,他不了解这些,但觉得这个或许是解谜的关键。
“吞噬。”沈晨轩听到后,下意识的回了句。这并不常见,毕竟小孩子胆子小,一个小孩水鬼完全想象不出,他会这样做。是什么激怒了他?导致他失去理智忘掉了那些万一而选择了直接吞噬?更主要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对安子谦产生恨这种情绪。“他们缠着你的原因,你有什么线索?”
“陆天磊我不太清楚。但是那个小孩水鬼的话,我想是因为我和罗文涛跟周慧进行对战的时候,惊扰到他了。”安子谦想了下,自己跟陆天磊完全没有冲突,没理由说是会被他死后这么惦记着。至于那个小孩水鬼,它为什么在淹死陆天磊的时候没有转世反而成了这幅模样,他更不清楚了。要说跟自己有关系的,也就是周慧这个女鬼附身在陆天磊身上,试图淹死自己,结果自己没死,陆天磊倒是被小孩水鬼给弄死了。但这也是突发事件,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安子谦叹了口气,他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他们缠上。
惊扰?沈晨轩扫了眼床上残留的水迹,那是怨气达到了可以近似实质化的产物。与周慧在学校所残留的东西一样,都是不可碰需要暴晒在太阳底下方可清除的。不过眼下太阳是找不到了,也只能用符咒来清除了。不清除的话,安子谦无法睡个好觉。先不说身上阳火不足,会不会招惹到其他的一些鬼怪。单说那只鬼就会让安子谦有生命危险。
沈晨轩将书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几张黄符。他目前只能使用黄符这个等级,安子谦看着沈晨轩拿着符走到他床头,直接将黄符放在了他枕边的位置。安子谦挑了下眉,他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烧呢。
沈晨轩的动作很慢,但是很稳。比起一般新人试炼时候的手忙脚乱,沈晨轩可以说是稳的不像是新人。安子谦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了。因为沈晨轩本身就是站在那里,在他的床上放置符纸,或是在床周围放置一些符。安子谦作为一个男生,自然不像是那些花痴的女生,可以某些小说中那种,坐在原地看一个男生很久很久不动弹的这种不科学事件。
安子谦很自然的感到了无聊,但是他没有说。这几天折腾了这么久,他晚上睡觉睡不好。此刻一无聊,再加上有人陪着,心理产生了细微的放松,竟是感觉到些许的困意。看了眼还在忙的沈晨轩,安子谦觉得对方还会忙一会儿,揉了揉眼,虽然沈晨轩是他一心想要与之交好。但沈晨轩虽然肯跟他交谈了,但总觉得还没有到那种可以无视对方失礼的程度。
安子谦试图强打着精神,等沈晨轩弄完,然后聊上两句。嘛,自然啦,天都这么晚了。他也不在意沈晨轩在他家留宿的事情啦。反正他家就他自己,不需要家长的同意。安子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猜测着沈晨轩弄完那些符,会跟自己说几句话。不过留宿这种事情,按照沈晨轩的性格和他家离自己家的位移来看,是没什么希望了。
安子谦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反而觉得更困了,摇了摇头,结果把自己晃悠的更迷糊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住睡意的安子谦费力的眨了两下眼,看到沈晨轩没回头,还站在床边,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只睡两分钟,眼睛困的有些睁不开了。之后在给沈晨轩道歉吧。
这边安子谦靠着沙发睡了起来,而那边沈晨轩则是略皱眉看着黄符渐渐被染黑。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黄符居然镇压不住对方残留下来的怨气。沈晨轩扫了眼四周,打算寻找一些可以做载体的东西。试图作为阵心来阻挡陆天磊和那个小孩水鬼的混合体的入侵。
沈晨轩侧头看向放在床头的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台灯。上面挂着一个很小的佛像坠。沈晨轩拿起来,看了看,那佛像小,而且做工并不精良。大拇指指甲大小的佛像,隐约可以看出是如来佛。
沈晨轩将之放在手心,发现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平常人家上在早市就可以买到的那种塑料制品的佛像。沈晨轩看着手中的佛像坠,安子谦的家庭看起来并不是很有钱,但也绝对不缺钱的中等家庭。关于配对佛家饰品时,人们常说的是,男戴观音女戴佛。如果安子谦要带佛家饰品的话,怎么说应该是带个观音,而不是佛。更何况开光的话,没听说有用塑料的佛像开光的。倒不是说什么歧视。只是单纯的开光需要有灵性的东西。而其中以玉的灵性最佳,金则其次。
虽说传承到最后有些话已经遗失了,甚至其东西的好坏已经成为了一种攀比心理。但作为一个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安子谦的父母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而安子谦本身也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么这个是随手放在那里的?
沈晨轩在知道这个佛像不可以做阵心后,便打算放回去。只是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背面。下意识的再度拿了起来。背面刻有一个字,或许是因为有人经常拿着,所以变的平滑了。那个字歪歪扭扭的,但依稀可以看出刻这个字的人很认真。是安子谦自己刻的吗?不过,这是个‘轩’字吧?
‘轩’字?沈晨轩皱眉将之翻过来,略偏翠绿色的佛像,看起来很和蔼可亲。沈晨轩瞳孔不自然的紧缩了一下。是偶然吗?
沈晨轩开口,语气依旧平稳,没有透露出太多情绪的问道“安子谦,这个佛像坠你是从那里拿到的。”但是等了好半天也没听到安子谦的回答,反而有着略沉重的呼吸声。沈晨轩转身,就看到安子谦皱着眉周围四散着轻微的黑气。
沈晨轩快速拿出一个符打在安子谦的身上,看向四周。趁着自己走神,居然缠上安子谦,不过看样子也伤的不轻,怨气没有之前那么浓。应该是安子谦被鬼压床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打伤了对方了吧。
陆天磊和小孩水鬼是处于一种吞噬状态,那么水鬼暂时可以离开被囚之地也说得通了。不是厉鬼无法钻墙缝中,那么水就是它的隐身之处。要用怨气缠着安子谦,那么本体也应该在这附近。既然这样,沈晨轩伸手抓起安子谦的手,大拇指压在手心处,与中指在一条线处的位置手肚压着部分的生命线用力下压。安子谦吃痛,加上本身就没睡的□□稳,很快就醒了过来。
沈晨轩见安子谦醒了,观察一下怨气的走向,沈晨轩快速追了过去。在客厅的桌子上,一个杯子,里面的水撒在桌子上形成水滩。安子谦甩着手跟了出来,看到早上他喝了一口水的杯子倒了,还来不及开口问沈晨轩怎么回事。便看到沈晨轩拿着符,手掐决,声音平稳道“天精天神,移摄敕角,摄井鬼柳星,诸神助敕,摄疾疾至。急急如律令。”说完,手中符顺势打出,敕雷符在落水前浮现着雷光。一个湿漉漉的苍白面孔出现在沈晨轩他们眼前。
安子谦到还是第一次在灯光明亮的情况下看这张奇怪的脸,看完之后,他隐约觉得,并不是小孩水鬼吞噬了陆天磊,而是陆天磊反噬了小孩水鬼。但这说不通,所以安子谦也只是在想到后,将之丢在脑后。
因为知道那鬼的目标是自己,安子谦并没有上前当累赘。而是退到后面。沈晨轩察觉到安子谦的动作后,沈晨轩快速打出驱鬼符。然而那‘陆天磊’竟是躲了过去,沈晨轩倒是没想到,‘陆天磊’对安子谦的执念这么深。居然受伤都不肯暂时退去。
或许是沈晨轩的动作激怒了‘陆天磊’,他终于肯将自己的视线移向沈晨轩。但在看到沈晨轩的一瞬间,竟是怨气又浓郁了起来。那强行揉捏在一起的脸湿漉漉的,漂浮在空中。沈晨轩眼底浮现一丝不解。自己居然也在‘陆天磊’的仇恨名单上,这倒是让他略意外了一些。
‘陆天磊’因为只剩下恨意,他临死前引发他怨念的是安子谦,而他生前本身就怨恨的人却是沈晨轩。哪怕现在他的理智所剩不多,但却记着他产生怨念的两人。此刻两人都在他面前,那所剩不多的理智被燃烧,直接冲着沈晨轩扑了过来。
安子谦看到后有些担心沈晨轩,毕竟电视上拍的鬼片,都那么玄乎。谁知道现实中的鬼是不是也厉害成那样?
沈晨轩躲开的同时,再度甩出了一张黄符,打在了冲着他过来的‘陆天磊’的脸上。符很快的便燃烧了起来,因为水火不相容的缘故,‘陆天磊’身上浮现嘶啦的声响。
一个刺耳的小孩惨叫声让安子谦皱起了眉,随后安子谦便看到‘陆天磊’似乎是更愤怒了。冲着沈晨轩大声吼着‘死,死,死。’每说一次死,‘陆天磊’身上的黑气就要多上几分。
沈晨轩将之前不小心揣带出来的佛项坠丢给安子谦,安子谦接住后,微楞了一下,这个佛像坠是他很小的时候拿到的,他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手中的了。只是隐约记得,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
安子谦虽然好奇这个为什么会在沈晨轩手里,但却还是将之好好的收了起来。而沈晨轩在将佛像坠丢给安子谦后,手里没有会冲撞的东西后,从衣服后抽出了一柄桃木剑。桃木剑并不长,只是沈晨轩平时练习防身的。毕竟即使他身上有备着师傅所给的符,但为了以防万一,沈晨轩的身上还会放着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并不长,剑刃七寸,刚好可以藏于衣服中。沈晨轩看着‘陆天磊’的身上怨气逐渐增加,却不再轻举妄动。想必是之前的两下子让它起了警戒之心。不过这样,对他倒是更为有利一些。毕竟他不知道这鬼的底细,身上所带的符并不多。沈晨轩面不改色的咬掉咬掉自己食指和中指上的肉,带血的手指在剑刃自上往下滑至剑尖。血液虽不均匀,却也算是让这桃木剑染上了血煞之气。
见此‘陆天磊’似乎又有些想要动作的意味。沈晨轩并没有在意‘陆天磊’的试探,而是将剑高举道“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沈晨轩所说的,正是民间所流传的七杀碑碑文(ps:内容为作家燕垒生所写)。
沈晨轩的打算很简单,那便是拼势。‘陆天磊’现在此刻全凭借着怨气在这里撑着。一旦让它看出他们不敌,那么他和安子谦这一夜都别想睡的跟这个鬼好好周旋一番。但一旦鬼知道他们的气势并不弱,再加上这鬼被他们二人一再打伤。它的选择只有一个暂退,休养生息再战。不过,那也要他们给他那个疗养的时间。
沈晨轩之前将桃木剑染上血,虽说毁了一件法器。但相对的却把七杀碑的杀意开了出来。再加上沈晨轩够沉稳,念咒者,心稳气静方可出符。简单地说,你要说的正气,引发自身阳火旺盛。这样才镇得住鬼怪。
‘陆天磊’被杀意镇住,但却依旧不肯退却。本就是偏凑起来的脸,显得有些扭曲。安子谦看了看‘陆天磊’又看了看沈晨轩。沈晨轩此刻一双眼沉静如水,却让人感到些许寒意。尤其是配上那不知是因为桃木的关系而映衬的有些红亮的血迹。一种可以感受到的煞气,掩盖住了屋内冰冷的怨气。只是这煞气,多了些许的腥气。
‘陆天磊’不甘心的看着沈晨轩,却不敢上前。看向一旁没有防备的安子谦,‘陆天磊’终究是不甘心这样就撤退的冲向了安子谦。安子谦一直有关注‘陆天磊’的状态。毕竟他们现在可还是‘未脱困’的状态。
就地一滚,躲开了‘陆天磊’的俯冲,而沈晨轩也反映迅速的将手中的桃木剑丢出,并快速的喊道“天赐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或许因为念的太快,其中的煞气未足。桃木剑虽然打中它,却不足以将它灭掉。‘陆天磊’飘向窗户,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毫无狼狈的两人。用着刺耳的不知是小孩还是少年的声音喊道“不可饶恕,死。”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安子谦见‘陆天磊’终于肯走了,跌坐在地上。在看到他的时候,他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之前在沈晨轩家里拔除怨气的时候,又遭受了一次痛的考验。回到家还要跟鬼比气势。安子谦若不是知道直接躺在地上会生病,他早就无所顾忌的躺下了。
沈晨轩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七杀碑文并不是他现在就可以用的。因为其中的杀意太过霸气,根本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就是他的师傅恒慎都不曾用过几次七杀碑文。胸口闷疼,显然是煞气反噬了。不过在能控制的范围内。沈晨轩打算快点给安子谦的家布上符,然后回家去处理身体里的煞气。
但安子谦快他一步的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走到床头放置台灯的小柜子处,安子谦翻出一个医用箱。熟练的拿出两个创可贴和消毒水,在沈晨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沈晨轩手指上已经凝固了的消毒,贴好创可贴。并询问道“天色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家住下?”
“不…”用字还没说出,就听到安子谦快速的打断他道“你总不想让你师傅看到你这个糟糕样子吧。”
沈晨轩确实是不想让师傅担心,想了一下,安子谦家里只有自己,导致生气并不旺盛。自己布了符,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再者他挺在意那个佛像坠的事。住一晚,倒也可以。想到这里,沈晨轩平静的道“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安子谦愣了一下,随后急忙回答道。打扰?怎么可能打扰啊,就沈晨轩这个不爱说话的样子。打扰这两个字跟沈晨轩完全不搭边啊。
安子谦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因为沈晨轩是客,作为主人,他自然是打算要睡在地铺的。父母的卧室,安子谦并不打算打扰,毕竟他对他人*还是非常注意的,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沈晨轩在安子谦忙着收拾屋子的时候给恒慎打了个电话,恒慎听到后,笑着让沈晨轩和小同学好好玩,并让沈晨轩不用担心自己。
当沈晨轩终于布好符时,看到安子谦正坐在已经铺好的地铺上。沈晨轩还未开口,安子谦便快沈晨轩一步的说道“地铺是我的,不要跟我争。你要洗个澡吗?”
“不用。”沈晨轩左手臂处缠着两条黄符。那下面是被他暂时压制住的煞气。
“那晚安。”安子谦躺下盖好被子。沈晨轩见此,也只能沉默的脱衣服,去床上睡了。这夜两人皆是一夜无梦的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