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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九是星辉夜总会的保安队长,他的干姐姐杜丽是夜总会郝副总的情儿,他也就混上了一个高薪位置,手底下拉着的一帮兄弟,或多或少也都跟着他进了保安队,穿着整齐精神的套装制服,谁能看得出这一帮人曾经拿着砍刀长棍混过呢?
m市多的是这样的地方,也总有些需要用人的单位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文凭到底有多少是假的,或者说,他们更在意自家的安全防卫好不好,至于那些人的底细,如果有些“经验”,当然是更好了。
某些事情,他们更希望找有经验的来做,免得被人当做冤大头给宰了。
星辉夜总会就是不愿意当冤大头的那个,作为有着一个娱乐公司作为招牌的星辉夜总会,自认为还够得上过江龙的资格,奈何地方上的地头蛇实在是太多,又不能一网打尽,最终也只能通过某些手段和平共处。
这个过程中,总会有些不太和谐的事情发生。而在双方的隐瞒之下,官方多半是不知道的。
对于星辉娱乐这个来头很大的公司来说,警方其实是不太想动它的,别的不说,光是纳税大户一个招牌就足够官方给它不少通行证,更何况,星辉的老总也是个很有身份背景的人物,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有着这样的头头,这样的背景,即便是星辉娱乐下属一个连分公司都算不上的夜总会,管理层也是傲气得很。
就是过于傲气,处理事情的手段激烈了些,这才酿成了一起惨案,就此上了某些部门的案头。
同样的身份背景,总有些人怕,有些人不怕,还有一些人想要顺藤摸瓜搞垮它。
星辉娱乐运气不太好,遇到的就是后者,当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这一天阳光很好,崇九西装革履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到院子里头活动了一下腿脚,转道就开始巡视。
对于这份工作,崇九还是比较用心的,每天都会走上那么一圈儿。
夜总会白天也开门,但生意并不多,多半是昨日没走的客人起来要些吃的喝的,或者温泉洗浴之类,需要的都是漂亮的女服务员,跟保安没什么关系,倒是晚上的客人,才需要他们多看着点儿。
每晚都会有的“跃龙门”是星辉夜总会的招牌,大部分人多半都是凑个热闹,输多赢少也是个气氛,却也有那么几个,真的跃过了龙门,成为了人生赢家。
因为稀少且秘密,跃龙门反而成了赌客们最喜欢的,为此而各出绝活的老千们也为数不少,这种时候,便很需要保安的存在,带走那些不安定的因素,让他们换一个场所继续发挥,赌博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既然那些老千们技术好,那就换张桌子,大家一起拼技术好了,只不过这张桌子上面的输赢可不是用钱论的。
想到上次拖出去的那具尸体,崇九也有些不寒而栗。
“这种不长眼的到底还是少。”有过几次之后,这两年,已经很少见这种事情了,毕竟,赌桌上的高手还是会互通消息的,不会专门到这里来找不自在,“也不知道上次那个老头是哪儿来的,真是傻了。”
崇九嘀咕了一句,又训斥了几个偷懒的手下,这才打着哈欠往回走,办公桌上,早有摆放好的早餐,保证营养美味,最要紧的是热乎乎的,足够让人全身都舒坦起来……
随着夜晚的到来,路灯渐渐都亮了起来,星辉夜总会早就亮起了灯,辉煌灿烂的光线让这一片儿都是七彩的,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
“就是这里了。”
一辆车子悄然停到路旁,刘铭宇手握方向盘,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何泽瑞,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同样是看过那段监控的,刘铭宇却不像何靖那样有信心,鬼手都折了进去,这一位……
不过,事到临头,也不是退缩的时候,再说了,他也不能退,到了这一步,他的意愿并不重要,其实,从一开始,从他被选上的那一刻,他的意愿就不再重要。
刘铭宇跟何靖合作了几年,自然知道这个人的手段并不是那么正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完全不介意采用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段,如此倒也不奇怪他为什么总是能够得到那么多的情报了。
这或许是他能够稳坐情报科的原因吧。
刘铭宇很快回神,又问了一遍:“准备好了吗?”
“嗯。”王平轻轻点头,转头看了刘铭宇一眼,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直接往星辉夜总会的大门走去。
他进门的时候,保安并没有留意,夜总会这种地方,长得好看得太多了,还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有不少小白脸似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到底是干什么的,嘿嘿,那就不一定了。
时间还有些早,王平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他这一身打扮,除了衣服是自己的,外套手表都是刘铭宇提供的,外套的某个纽扣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的信号发射器,若是发生约定好的事情,他可以用这个来通知别人。
这个信号发射器是塑料制的,能够顺利躲过各种检查,唯一不妥当的便是质量了,实在禁不起磕碰,用力一捏就碎。
除此以外,并没有更加高科技的东西来保持联络,手表就是很普通的手表,若说哪里不一样,那就是价格过于昂贵了。
王平的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赌金,对此,刘铭宇的解释是“你是去赢钱的,有些本钱就好,不用准备太多。”
而王平的理解则是,哪怕是情报科呢,在情报不能被换成钱的时候,他们也是很缺钱的。
只看这个手表就知道,为了套取某个情报,他们也是要先投入不少的。
到底是什么情报这么值钱呢?
又看了看光芒璀璨的手表,王平摸了摸下巴,作为其中的参与者,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信任度,可真是够低的。
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总归与他无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纠结,总觉得不知道全部有些不舒服。
随意找了一个赌桌,又让服务员换了一些筹码过来,王平便开始押注,毫无败绩的积累很快让他的筹码堆成了小山,而桌上的其他人,则开始跟随他的投注走,这让庄家有些苦恼。
“这位先生,请您上楼去赌吧,楼上都是同水平的高手,应该不会让您失望。”保安过来相请,言语客气,却不容拒绝。
——“……如果你赢得太多,他们就把你请到楼上,据我们所知,楼上的这个赌局才是关键,我们相信,你赢了之后,能够知道更多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刘铭宇当时是这样说的,很绕口的话,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之后是怎样的,因为上一个人就是败在了这里,想必,这个赌局不会太简单。
红色的筹码在指间翻转,随意地扔给了服务员,“我赢的这些可以带走吗?”
“当然。”服务员笑容满面地说着,微微鞠躬。
楼上的环境更安静一些,保安推开了一扇门,硕大的桌子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已经有三个人在玩儿,荷官正在发牌,那是个漂亮的女荷官,微微的卷发全部盘起,只在耳边留下一缕,颇有几分妩媚。
她笑着将一张牌取出,推给了右手边儿的一位中年人,那男人汗流浃背,好像紧张得不行,一身高档西装此时看来就好像农民工的廉价外套,袖口更是皱巴巴的,有个地方还开了线,掉了两颗纽扣的样子。
坐在中间的也是一个中年人,戴着金丝边儿的眼镜,有些削瘦的身材好像是某国的绅士,颇有些斯文的样子,他弹了弹烟灰,不在意地吐出一个烟圈儿来,倒像是个看戏的。
他的右手边儿坐着一个青年,表情十分严肃地摸索着自己手上的那副牌,他并没有翻开看,只是不停地摩挲着牌的背面,好像是在通过背面的花纹来描摹正面的痕迹。
“我……跟。”中年男人最终下了决定,表情却是绝望的,好像已经看到了一败涂地的未来,他手头上的筹码已经不多,这一个“跟”字又送进去不少,最终只有两三零散在他面前,显然已经不够再跟的了。
轮到戴眼镜的那位,他更随意一些,连看都不看便推出去一部分筹码,摆明了是跟。
“哗啦啦”的声音刺激到了青年,他如临大敌地瞪着那张牌,许久都没有动作。
门打开,引得他回头去看,发现王平,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和善的浅笑来。
“又来人了啊,那就重新开局吧。”中间位置的中年人这般说着,随意地把牌甩入了正中,随着他的一句话,候在左右的服务员开始分起中间的筹码,很快分成了三份儿,摆在各自的面前。
随着王平上来的那位服务员也把王平的筹码摆放到桌上,他就坐在青年的身边,算是末位。
新的赌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