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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汶趁着顾妈妈和顾沁彦谈话的时候,走到自家老妈旁边,“妈,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
“是你爸爸说想要和你讲的。”谢妈妈说谎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呵呵,是吗?”谢汶冷笑。
谢妈妈连忙把话题一转,神色严肃:“你昨晚去哪儿了?你都是结婚的人了居然连家都不回!”
“你怎么知道?”
“废话,昨天小顾一个人跑到家里来,说是有好酒所以来拿给你爸爸,但你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人家肯定是来找你的!快说,你昨晚哪儿去了?”
谢汶小小声的说:“在秦俣那儿。”
谢妈妈毕竟看着两人长大的,秦俣对自家丫头什么心思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禁皱眉,“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再怎么说你们俩都大了,被人知道也会说闲话的。”顿了顿又接着说:“以后不准再去秦俣那儿了。”
这种时候居然不是说以后不准任性的离家出走了,而是说以后再离家出走不准去秦俣那儿了。
谢汶觉得自己的妈妈真是个奇人。
谢妈妈不知谢汶心思,接着道:“我觉着顾沁彦这小子对你挺上心的,你要好好把握,别整天想东想西。本来脑子就笨,还.....”
谢汶叫道:“谁脑子笨了!”
谢妈妈连忙捂住她的嘴,急道:“你嚷嚷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笨啊?真是的,一点也不随我,也不知道小顾看上你哪儿?”
“......”谢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炙热的眼神表达她的愤怒。
今晚来的人确实很多,整个c市的商政名人几乎都到了,谢汶一大半的人都不认识,但还是得笑得跟向日葵一样,叔叔阿姨的喊。
“哎呀,真是郎才女貌!”
“果然天作之合!”
“啊,谢小姐可是旺夫相呢!”
“......”
一晚上谢汶几乎听完了一生中的恭维话,她的心也从刚开始的雀跃变成了死寂。
又结束了一番累人的对话,谢汶正要松口气。
“项链呢?”顾沁彦突然问道。
项链?谢汶伸手往脖子上摸去,触手一片光滑。糟了!一定是掉在秦俣那儿了。
顾沁彦脸色不善的开口:“弄丢了”
谢汶忙道:“没有没有,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取下来放在床边忘记戴上了。”
顾沁彦没有再说什么,但谢汶从他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读出:最好是,不然的话......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爸爸走过来,身后跟着秦俣,他笑着问:“两位今晚觉得可还满意?”
谢汶连忙叫人,“秦伯伯。”
“哈哈。”秦爸爸用他戴了一个硕大金戒指的胖手捏了捏谢汶的脸,“小汶汶长得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呵呵。”谢汶干笑道。伯伯你的金戒指弄得我的脸好痛。
顾沁彦客气的说:“秦董这个大厅装饰得很是气派。”
当然气派了,全是金灿灿的,简直亮瞎了我的眼,能不气派吗!这么骚包的大厅也只有品味独特的秦伯伯能够弄出来。
秦爸爸听了顾沁彦的话受用得不行,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一直抖啊抖。
秦爸爸转身对秦俣训道:“听见没有臭小子,把你那什么小餐厅赶紧给老子关了,一天正事不干!”
秦俣淡定道:“那是酒吧,还有,我有一双能够发现美的眼睛,天天待在你这儿我会瞎的。”
秦爸爸的金戒指又一次和秦俣的脑袋亲密接触了。
谢汶看见秦俣被揍,乐得双眼弯弯。
“还有啊,人家汶汶都结婚了,你也赶快给老子找个儿媳妇吧,还等什么等!”秦爸爸话中有话地说。
“爸!”秦俣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的事你少管!”
秦爸爸也动怒了,“你以为老子想管你!”
谢汶连忙上前劝道:“秦伯伯别生气,秦俣是男孩子嘛,要先立业后成家,而且你还担心他找不到好女孩吗?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得是呢!”
秦爸爸胸口起伏,缓了好一下才恨声道:“要是汶汶是我女儿就好了,现在操碎心的就是谢老头了。”
秦俣青着脸一言不发。
顾沁彦看着秦俣,眼中神色复杂莫名。
秦俣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夜间冷风呼呼吹动他的黑发。
他听见身后玻璃门响,转头一看,眼中光芒渐渐熄灭。
顾沁彦端着两杯酒走到他身旁,递一杯给他。
秦俣默默伸手接过。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秦俣先开口,他看着前方黑夜,淡淡说:“不问我吗?”
“还有什么好问的。”不是都已经那么清楚了吗?
“呵呵,也对”秦俣自嘲一笑,像是回忆一般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开始的时候不肯承认,天天想着法子捉弄她,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男孩子那样笨拙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慕。后来渐渐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却已经晚了。”
顾沁彦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听着。
“我太了解她,她根本就没把我看成一个男人,我根本不敢告诉她。我心里越怕就拖得越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爱上季宇辛,然后,又爱上你。”
“没后悔过吗?”
“当然有,每天每天的后悔,”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我和所有让我觉得像她的女人谈恋爱,可就是忘不掉她,呵呵,最可笑的就是这个了吧,我永远得不到她,却也忘不了她。”
秦俣的笑声里有着浓浓的悲凉。
顾沁彦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出喜怒。
“天!我居然会跟你讲这些!看来我真是要疯了......”
秦俣深吸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顾沁彦,“你拿给她吧。”
顾沁彦借着月色隐隐看出是谢汶的那条项链,他的手不由一紧。
她昨晚竟然是住在他那里!一股怒气陡然升起,可却想到秦俣的话,顿时只觉得万般无奈,满腔怒气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嘿嘿,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谢汶推开玻璃门笑着跳进来。当她看见顾沁彦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僵住,他怎么会在这儿?
秦俣已经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调笑道:“汶汶是来找我还是找你男人的?”
“我谁也不找,走错门了,我要去厕所的。”谢汶转身欲走。
“哎哎,开个玩笑嘛。”秦俣连忙拉住她,“到底什么事?”
“小小找你呢。素素和季二两人粘得不行,刺激到她了。”
“哈哈,那我得去看看,先走了。”秦俣笑着揉乱她的发,转身拉开玻璃门,脸上笑容不再。
阳台上又只剩下谢汶和顾沁彦两个人了。
谢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她想啊想,终于想到了。
“素素和季二在一起了。”
“嗯。”
谢汶很不满,就只有‘嗯’?我想得那么辛苦,你好歹也多说一点吧,这样要我怎么接下去呢?
“你不问他们怎么在一起的?”谢汶很不满。
“......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她满意了,有些得意地说:“我撮合的!”
谢汶等了等,顾沁彦还是没有说话。耶?这个时候你应该夸夸我吧?
“转过去。”顾沁彦开口了,可谢汶却迷惑了,这什么和什么?
他不耐烦地把谢汶的身子转来背对着自己,将手里的项链替她戴上。
谢汶看见胸前的项链吃了一惊,怎么会在他那里?是秦俣给他的?那他知道自己昨晚是住在秦俣那里了?
顾沁彦仿佛不知道谢汶心里的百转千回,他只低下头认真的将项链锁好,然后背后伸手环住了她。
“这回不要再弄不见了。”
“顾......”
“不要说话。”顾沁彦打断她的话,语气似有些疲惫,他的手紧紧环在她的腰上,他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月光从背后照射下来,地上的人影重叠成一个。
他们两个好像就是一个人。
谢汶的心微微颤抖。
夜风习习,四周一片静谧,顾沁彦紧了紧手臂,在她的耳边说:“我爱你。”
有作家曾说:“爱情和结婚完全是两回事。”
你爱的人,不一定能够与你终身厮守。与你相伴一生的人,你也许并不爱他。
谢汶对这样的感情并不陌生。
谢汶的爸爸妈妈是长辈安排相亲认识的,两人很快就结了婚,是旁人眼中恩爱的夫妻。可谢妈妈很坦白的告诉谢汶,她和谢爸爸之间并没有爱情,两人只是亲人,不是爱人。
谢汶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她渴望并害怕着。
直到她慢慢爱上季宇辛,那时候她的爱是委屈的,然后她尝到了爱情中的苦。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对顾沁彦的感情时,她只想好好保护自己,她怕当她再一次交出自己的心后,得到的还是伤害。
可当顾沁彦说出“我爱你”的时候,谢汶觉得自己傻得彻底。
茫茫人海,有多少人真正能够找到自己爱的人,更别说你爱的人恰恰也爱着你。
谢汶听见自己的心底有小小的声音说:去爱吧,就像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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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折腾得太过火的下场就是日上三竿两人还躺在床上挺尸。
准确来说是谢汶一人。
顾沁彦早就醒了,现在他正半靠在床上翻看着最新的企业策划书。
之所以不去上班当然不是他偷懒,而是自己腰上那双搂得紧紧的手。谢汶便是平日无事都要睡到大中午,更别说昨晚整整一夜被他如此狠狠折腾。她起床气本来就大,现在只要他一动扰了她的睡眠,她便会出手狠狠地掐他。
“咚咚。”张妈上来敲门,“先生,要用午饭吗?”
“呃嗯......”谢汶听见声响,烦躁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顾沁彦伸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朝着门外开口:“做好了放着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先生。”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
顾沁彦低头看着怀中人,她靠着他的胸膛睡着,应该是被吵到眉头微微皱着,手还紧紧环着他的腰,一只腿还很不安分的搭在他的身上,惹得他的呼吸重了几分。
“汶汶,”他的声音放得很低,“要吃饭吗?”
谢汶没有反应。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起来吃饭了。”
谢汶细眉一皱,小嘴一扁,不耐地哼声从她嘴里传出。她似乎是嫌他烦,松开环住他的手,翻身背对着他拉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腰上的紧迫一下子消失,身边的热度也渐渐褪去。
顾沁彦很不爽,他一把抓回逃跑的小女人塞回自己怀中,将她的手又换上自己的腰,也不再开口催她,拿起旁边看了一半的策划书安静等她睡醒。
那晚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
虽说两人结婚已经半年左右,但最近的这几天谢汶才真正知道何为“新婚燕尔”。
又是一天清晨。
顾沁彦神清气爽地起床,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死沉死沉的谢汶。
他掀开她盖在头上的被子,扒拉出她的脑袋,她的小脸被闷得有些嫣红,看得他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附在她耳边道:“汶汶,不上班了吗?”
谢汶又累又困,理都不想理他。
“起来了。”可某人就是这样锲而不舍。
简直比我妈还烦!
谢汶翻个身继续睡,嘴里嘟嚷道:“......烦。”
顾沁彦也不在意身上的西装被压出褶皱,他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唇贴上她的,暧昧的问:“说什么?”
还要不要人活啊!晚上你不准人睡!早上你还不准人睡!对于谢汶这种嗜睡如命的人来说简直比凌迟还苦。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怀孕。
“呸!”谢汶向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喷射了星星点点的唾液,通俗的说,就是她向他吐口水。
顾沁彦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
他瞪大眼看着床上连眼都没睁开的女人,谢汶此时应该庆幸自己闭着眼,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狠狠地报复似地咬上她的唇,右手灵活地探进她的睡衣里。
“唔唔......呜呜呜......”谢汶躲避不开,只能大力拍打在他宽阔的背上。
顾沁彦慢慢拢起了眉,松开了她。
倒不是谢汶拍痛了他,而是......
“呜呜.....”谢汶自顾自的哭着,闭着的眼里不断有泪水流下,看上去可怜兮兮,枕头上一下子就暗了一大片。
他的吻有这么让她痛苦吗?居然哭成这样?
“别哭了。”顾沁彦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水痕。
他的手还没有触到她,她便使劲摇着脑袋不要他碰,双腿在被子里乱蹬。
“你走你走......”她带着哭腔喊。
“好好,你睡你睡。”顾沁彦无奈收回手。
唉,看来以后晚上还是得收敛点,免得她天天早上都起不来。想到上班的时候都见不着她,让他觉得这半天时间实在难捱。
窝在被子里嘤嘤哭泣的谢汶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立马停下哭声,转个身子避开枕头上的那团水渍,继续睡。
等到中午谢汶终于悠悠醒来,她当然不会傻到跑去他的办公室让他折磨,所以她约上了鄢小小和素素一起逛街。
三个女人一台戏。
何况是如此奇葩的三个女人。
她们把百货公司的女装区狠狠扫荡了一遍,每个人手里都是大袋小袋的提着。
最后又被素素拉到了男装区。
素素和鄢小小两个女人正凑在一起讨论该买哪一款男士内裤。
谢汶不愿同流合污,独自一人坐在软椅上。
突然她瞄到橱窗里一条墨绿色的领带,眼睛顿时亮了。
她走过去拿起那条领带,近看才发现上面有暗色的藤蔓印花,缠绕缱绻。
它旁边的黑色标牌上用法语写着,obsédé。
obsédé,缠绵。
谢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条领带,她觉得很合适顾沁彦。
旁边的导购笑得甜美,“小姐,这款真丝领带是当季的新品,我们店长昨天才从法国带回来的。”
谢汶瞄了眼obsédé下的那个天价数字,顿觉肉疼,但她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包起来吧。”
“好的。”导购笑得越发甜腻,伸手接过谢汶递过来的卡。
反正也是他的卡,羊毛出在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