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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丞下意识就想站起身冲过去,下一秒,身体僵住,凤卿丞坐在那里没动。
龙卿阙径直走向树荫下,躺卧于金镶玉竹席上,除了淡淡的花香,凤卿丞又嗅到了浓郁的酒香。
龙卿阙又喝酒了,是不是,每日她都是饮酒?酒喝多了伤身子呢。
凤卿丞坐了好一会,见龙卿阙没动静,她才大着胆子走到树荫下。
龙卿阙合着眼眸,睫毛交错,淡淡的呼吸声,凤卿丞凑近,这人还真是没少喝。
往日里白皙的肌肤,染上一抹红润,凤卿丞抬手,手心松松紧紧握几次,才抚上龙卿阙的脸颊,微微发烫。
凤卿丞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太快,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越看越觉得口渴,凤卿丞心底有欲念在怂恿她,她……想亲一下龙卿阙,应该没问题的吧?
凤卿丞几次靠近,几次抽身拉开距离,最终,还是没忍住,微微俯身靠过去,唇,轻轻地印在龙卿阙的唇上。
下一秒,凤卿丞还没有来得及抽身,脖子被勾住,唇吻加深。
凤卿丞惊慌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拉开距离。龙卿阙淡淡的眸子,勾起一抹笑,凤卿丞却觉得莫名的哀伤,“龙儿……”
龙卿阙只是淡淡地望着她,凤卿丞不知所措,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龙卿阙放开了凤卿丞,翻了个身,没了动静。
凤卿丞站在龙卿阙身后许久,不知道龙卿阙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权当她是醒着的,凤卿丞低低地说:“师傅,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
龙卿阙没有动静,凤卿丞盯着她的背影,想转身离开,步子却像灌了铅。
凤卿丞咬着唇,半晌,缓缓跪下,给龙卿阙磕了一个头,“徒儿跪谢师傅。”酸涩的眼眶,泪水终于流出。
不舍啊,就是不舍,再怎么否认,都否认不了,凤卿丞想,她也许真的对龙卿阙动心了。不知那份情有多深,但还没有离别,她却已经疼得肝肠寸断,师傅,你留留我,好不好?那样,我或许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你身边,连我的家人,都舍弃。
龙卿阙始终没有声响,凤卿丞跪了好一会,膝盖都疼了,她才站起身,偷偷将泪抹去。
是她伤害龙卿阙太深,若是按照朝鸯所讲,龙卿阙千年都在寻她,那日子该是有多难熬。
其实,她根本不配啊,什么都不会,还是最普通的凡夫俗子,她根本配不上龙卿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呢,凤卿丞突然生出这么个念头。
凤卿丞转身,向房间走去,龙卿阙缓缓转身,眸光紧紧盯着凤倾丞的背影。说好了要好生养着的人,却还是瘦了,明日之后,我再无福分伺候你。
这一生啊,只想为你而活的,可你偏偏不属于我。龙卿阙的泪水滑落,目光不移,直到凤卿丞消失在门口。
天亮,凤卿丞起来,不出意外,龙卿阙不在。谢意已经表达过了,想说的,也都写下来了,所以,没有甚么可放不下的了。
朝鸯拿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温水服下,凤姑娘好好睡一觉,醒了,该是就能到家了。”
凤卿丞盯着药丸许久,朝鸯就静静地候在一旁,多少次,都想说:凤姑娘,可不可以不要走?朝鸯不敢想象,如果凤卿丞真的离开,殿下之后要怎么活下去。
凤卿丞握着药丸的手,微微发抖,眼眶莫名地发酸,像是要生离死别。
凤卿丞盯着药丸,喃喃地问:“龙儿……不在吗?”不舍着,奢望着,徒劳着。
“殿下不在。”朝鸯眼眶也红了,颤抖着说罢,就转过身,泪水已经倾泻而下。明明很怨恨凤卿丞,可此刻,却全然变成疼惜,朝鸯心疼。
凤卿丞苦笑,不该奢望的,凤卿丞抬手,缓缓就将药丸往嘴里送。朝鸯突然转身跪下,泪成串落下,哭着哀求,“姑娘不走不行吗?朝鸯求你了……”朝鸯跪下磕头。
凤卿丞也哭出来,跟着跪下去搀扶朝鸯,边哭边笑,“谢谢朝鸯姐姐多日来的照顾,若是有机会,真希望你们能去我住的朝代,我会好好款待你们的。”这样的话,说来,不过是安慰自己,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凤姑娘……我家殿下……”朝鸯抱着凤卿丞痛哭,“我家殿下不能没有你,你别走,好不好?”
如果这话是龙卿阙说的,凤卿丞也许会义无反顾。
可这话,出自朝鸯之口,凤卿丞一手抱着朝鸯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另外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药丸送到嘴里。
入口清凉,凤卿丞打了个冷战,哆嗦着说:“朝鸯,好好照顾你家殿下,我和她有缘无分,我配不上她,替我跟她说,我……”眼前开始发黑,凤卿丞头晕目眩,最终,呢喃着说出最后一句,“我喜欢她……”凤卿丞身子一软,瘫在朝鸯怀里。
朝鸯抱住凤卿丞,连连唤了几声,凤卿丞都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药效开始发挥了,可如此之快,还是让朝鸯有些惊讶。朝鸯怀疑自己听错了?凤卿丞说喜欢殿下?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走?朝鸯赶紧把凤卿丞放在床上,冲出门口,“尚沐,立刻去找殿下,就说,凤姑娘喜欢她。”
尚沐愣了愣,旋即点头,“万一赶不上……”药效果真发挥那般快,凤卿丞停留在上古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快去啊!”朝鸯红着眼睛吼道,“你去左边,我去右边,一定要快。”
“不能先给她解药吗?”尚沐焦急,语气也凶巴巴了。
“废话,你当是毒、药吗?这药,我解不了。”朝鸯红着眼眶,“快去!”或许殿下还有办法。
若是真的赶不上,那或许天意如此,当真无缘了。
朝鸯在金镶玉竹林里寻到了龙卿阙,她正盘腿打坐,朝鸯噗通跪下,气喘吁吁,“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龙卿阙脸色沉下,“为什么不守着凤儿?”
“殿下,凤姑娘说、说……”朝鸯气喘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龙卿阙心急,下了坐台,“说甚么?”
“她说,她喜欢殿下。”朝鸯眼泪再度涌出来,“属下旁观者清,话不敢说、说满,但是有一件事,属下可以确定,凤姑娘对殿下,已经动心。”
“走。”龙卿阙腾云而起,直奔御龙仙台,朝鸯跟在后面,还抹泪,苍天啊,求你,求你怜悯这一对有情人罢。
到了御龙仙台,龙卿阙直奔寝房,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向床榻,空空如也。
人,已经走了。
哀莫大于心死,龙卿阙站在门口,泪水倾泻而下。
这一世,再无牵挂,这一生,再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