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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顾乐然想要将自己抽筋剥皮的眼神,陆泽宇别过脸对老太太说:“不瞒您说,眼下,的确是有那么几个不错的姑娘,论长相论内涵,论家世背景,都不是一般的好。”
顾乐然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么好你怎么还看不上啊?”
老太太嫌顾乐然不懂事,横了她一眼,“你陆叔叔条件好,眼光自然就高了,面对那么多的选择,难免需要多考虑一下的,婚姻大事,找个合适的才最重要。”
陆泽宇醉眼惺忪地摇了摇手指,“左挑右选,最后挑选一个各方面条件相当的女人结婚,那不叫结婚,那叫凑合;那样的婚姻也不能称之为婚姻,而是凑合过日子。我陆泽宇,一个人单身这么多年,自由自在,自重自爱,我活得很环保啊,我单身也没碍着谁,为什么大家那么关心我结不结婚呢?”
奶奶费劲地眯起眼,附和道:“那是,那是,也不一定非得要结婚。”
“在遇见那个人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陆泽宇难得语气温柔地说:“但是,在遇见她之后……”
老太太好奇的问道:“怎么样?”
陆泽宇说:“我只想和这个人结婚,跟她过一辈子。”
老太太更好奇了,“太好了,是哪家的姑娘啊?”
陆泽宇抬起眼,泛着红晕的脸面向奶奶身后的顾乐然,他看着她,染醉的双眸清晰透亮,她心里砰砰直跳,一张不轻易红的老脸此时都烧得火热,心想,这个男人平时嘴巴紧的像蚌壳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怎么几杯酒下肚,就能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呢?可惜啊,现在时机不对,换个地方的话,她早就等不及扑上去把他给扒光了!
正当顾乐然小鹿乱撞,满脑子都是把他扒光的画面时,他居然对奶奶说:“这人你也认识,她就是——”
“哎哎哎,吃个汤圆团团圆圆!”顾乐然飞速越过奶奶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陆泽宇身上,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可惜用力过猛,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全洒在他胸口,烫得他身形一晃,一个头重脚轻就往后栽去,连带着椅子和顾乐然一起倒在地上,场面一片狼藉。
“臭丫头做事情一点也不懂得稳重!”奶奶推开顾乐然,一巴掌拍在她身上,“快滚一边儿去!别把你叔叔压坏了!”
顾乐然赶紧挣扎着从陆泽宇身上爬起来,看到平时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这么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想笑,但迫于奶奶在场,努力憋住了,伸手把他扶起来,扶不动,太沉了,最后和奶奶一起搀着,才把人高马大的陆泽宇重新放回椅子上坐好。
陆泽宇本来酒量就不高,今晚是看气氛不错,不由放松多喝了一些,就喝多了。加上刚刚这么一摔,人也有点晕乎,有点想吐。陆泽宇一向思维缜密,即使说话被打断了,也不会忘记刚刚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讲,哪怕此刻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
他面向着老太太,双眼都快找不准焦距了,口齿也有些不清楚的说:“顾姨啊,我说的那个人……”
话到嘴边,突然脸色一变,捂住了嘴,眉头也深深皱起来。
凭借多年的经验,奶奶一看不对,“祖宗!千万别说!那个人是谁你咬紧了嘴,千万别说啊!”
然后当机立断,命令顾乐然赶紧把垃圾桶拿来。
“哗!”陆泽宇果然准确无误地吐了一桶。
在一旁端着桶的顾乐然扭头问她奶奶:“这年夜饭,咱还吃吗?”
陆泽宇还在搜肠刮肚地吐:“呕——”
奶奶也忍不住作呕了一下,“你要还吃的下去你就吃,我反正是不行了。”
说完颤巍巍往卫生间摸索,估计是反胃想吐。
“奶奶我扶你!”顾乐然怕她摔着,正欲放下手里的桶。
“别别别,你只管扶好这只桶,那地板可是我跪着打蜡的,千万别弄脏!”
奶奶去卫生间呕了一阵,陆泽宇也呕了一阵,弄得酒量不错的顾乐然也想呕了。
一瓶酒就属她喝得最多,可倒下的却是喝的最少的两个。
奶奶从卫生间走出来之后去到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小品才看了个开头,她就呼呼大睡了。
陆泽宇也趴在饭桌上摇摇欲坠了好一会儿,看样子也快睡着了。
这惊心动魄的年夜饭啊,顾乐然先去房里拿了一条厚毛毯给奶奶披上,再回到饭桌前,撸起袖子,把陆泽宇的胳膊抬起来,往肩上扛。
把他抬起来走出第一步,咣当,跪了。
看起来挺清瘦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沉。
她拍了拍陆泽宇的脸颊,“醒醒,走两步,回房再睡。”
陆泽宇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双眼皮都叠加成了三四层,睫毛也湿漉漉的,浑身散着酒气,有种秀色可餐的感觉,但一想到刚刚他用这张嘴吐过……顾乐然嫌弃地打消了趁机亲他一口的念头,努力地扛起他,送回自己的房间里。
到了房间,顾乐然一手扶着陆泽宇,一手熟练地摸到墙壁上的日光灯开关,将灯打开,再将陆泽宇慢慢地挪到床上躺下,等他四仰八叉地躺平了,她早已累成了狗。
坐在床沿喘了会儿气,去打了盆热水端过来,又从他的行李里拿出一套睡衣,准备替他把脏衣服换掉。
头顶的日光灯光线太强,陆泽宇仰面躺着,更觉得这灯光刺眼的令人晕眩,他抬起手背挡着眼:“把灯关了……”
顾乐然一边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一边淫.笑道:“那怎么行,我还没看够呢!”
随着纽扣一粒一粒的解开,男人健硕壮实的胸膛逐渐暴.露出来,直到解开最后一粒纽扣,才发现彩蛋是隐藏很深的人鱼线,顾乐然流着口水欣赏了一会儿,才拧了把热毛巾,替他擦拭身体。男性紧绷柔韧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块毛巾……
陆泽宇一抬手打断了她的想象,“干什么?烦人!”
然后翻过身继续睡。
顾乐然从他的身上把脏衣服剥了下来,抖开睡衣想帮他穿上,可刚刚套了一只胳膊,陆泽宇就一个翻身把她拽到怀里,闭着眼睛抱紧她,命令道:“别动……”
顾乐然几乎被他壮硕的胸肌夹的鼻血横流。
她死而无憾了。
抬头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心里一阵阵暖流翻涌,想着刚刚他的酒后吐真言,还有急切的想要向奶奶“坦白从宽”的矛盾心情,都让她觉得无比的幸福。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着你,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吗?
顾乐然忍不住抱住他,脸颊在他的胸口磨蹭:小妖精不要心急,时机一到,然哥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没想到蹭着蹭着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顾乐然眉毛一挑:福利时间到!
低头一看,果然,陆泽宇的西裤中央,立起了一只桀骜不驯的小帐篷。
顾乐然只觉得全身的血“蹭”一下充到头顶,丰富的知识面告诉了她,眼前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忍不住抬眼看看陆泽宇,他皱着眉毛,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本着实践出真知的准则,顾乐然紧贴着他,更用力地扭动了几下,然后期待的看着他的表情——嗯,眉头皱得更深了,仿佛极不舒服。
她使坏地继续摩擦摩擦……
陆泽宇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她一愣,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坚硬如铁。
听说男人这种时候通常会很痛,还是别玩了,万一把他玩坏了,买单的可是她自己。
顾乐然依依不舍地从床上滚下来,拿了条睡裤,想要替他换上,于是解开了他的皮带扣,拽下了西裤,一个尺寸惊人的白色帐篷跃然眼前。
顾乐然玩心顿起,“来都来了,不如干点什么再走?”
于是抓住了四角内裤的边缘,“唰”一下毫不犹豫地扒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陆泽宇是被鸡汤的香气诱醒的,昨晚喝了太多,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换了一套睡衣,顿时心里就感觉不妙。
一开门,走出去,看见顾乐然坐在餐桌前,奶奶正从厨房端了一碗鸡腿面出来给她,见到他,满脸堆笑:“新年好啊小宇!”
小宇?
她怎么敢这么叫他?而且还是在顾乐然面前!这可是他的乳名啊!
陆泽宇故作淡定,答:“新年好。”
“快去刷牙洗脸吧,锅里还有一碗鸡腿面是专门留给你的,我现在就去盛起来,你等会儿就可以吃了。”老太太说完又进了厨房。
见奶奶不在,顾乐然冲陆泽宇眨了眨眼,“快去梳洗吧,我有一份新年惊喜要送给你。”
陆泽宇一点也不好奇的无视她,走进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刷了半天牙,也回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些什么,一时懊恼,千万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才好,不过看老太太刚才的表现,似乎昨晚自己也没什么失误的地方。
于是松了口气,掀开马桶盖,小解。
结果一脱裤子,赫然发现一排瞩目的文字——
然哥到此一游!
陆泽宇气得脸都青了。
收拾好自己出来一看,顾乐然正翘着二郎腿对他邪恶地笑:“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禁闭了三十多年的荒地终于有人登陆了!”
陆泽宇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去,“登……陆?”
此时,奶奶也端着一碗面出来了,看到陆泽宇站在那里,忙招呼他,“别站着呀,赶紧坐下来吃面,不然面都坨了。顺便跟我唠唠,昨晚你说有个姑娘让你动了结婚的念头,还说我也认识,那姑娘究竟是谁啊?”
陆泽宇此刻非常想拥有一种特异功能,叫做“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