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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任人为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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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锦绣城中一派祥和,万家灯火逐次亮起。天上洋洋洒洒的飘落着细如牛毛般的小雪,街道上不复以往般的热闹,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急急忙忙的踏着脚下积雪匆匆的往家赶着,偶尔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也为这寂静的隆冬之夜增添了几分生气。

    远远的过来几顶宝蓝色的官轿,轿子的“嘎吱”声和轿夫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清晰传来。

    “落轿!”

    轿子平稳的落在朱门旁,两位身着官服的大人从轿中慢慢步出。

    “李大人,今日忙活了一天了,天色尚早,不如和本官一道到飞花楼里坐坐,听听小曲?听说,这几天飞花楼里来了不少肌肤赛雪,貌美如花的清倌”口沫横飞的礼部侍郎许大人,竭力劝服对面修竹般的身影。

    “许大人,实在不凑巧,请恕李某不能奉陪,只因家中有内人稚子,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说话间便将抽出袖筒里的银票“这是一千两银票,还望许大人能笑纳。”

    “哦?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李大人真是顾家,尊夫人真是好福气呐,呵呵,好福气,咳咳,时候不早了,李大人快快回去吧。就此别过!”不动声色的将银票纳入袖筒,匆匆告别罢,迫不及待的钻进轿中。

    修竹般的身姿负手而立,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轿子,嘴角泛起嘲讽与嫌恶。天下乌鸦一般黑,又几个是洁身自好的呢?

    “哎呀,相公你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冷不冷?我给你呼呼,奴家想死你了。”一团嫩绿的身影扑面而来,青年微微皱起眉头,熟练的将身上八爪章鱼般的手一一拨开。

    “蓝儿,让人看见了笑话!还不进屋去,球球睡了吗?”努力地掰着身上的“章鱼爪。”

    “哎呀,瞧你见到亲亲的我一点都不开心。你是人家的相公嘛,抱抱怎么啦,又不会掉你一块肉。那小子睡了,每天十万个为什么,简直要烦死我了!真要命,小孩子真麻烦,我现在后悔死当初怎么没把他给掐死了。”蓝儿倒豆子一般的言语在青年耳边狂轰滥炸,不仅如此纤纤玉手还不断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和他玩起游击战。

    “球球现在正是长学问的时候,你不好好教导,净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毒妇人心,现在后悔了,当时是谁哭着喊着要生下来的呢?自作自受,把你的手拿开,乱摸什么!”啪的一声拍掉身上的毛手,抖抖身上的薄雪走进温暖的书房。

    “所以人家现在才后悔嘛,我的亲亲相公,来给我亲口!”蓝儿百折不挠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趁他没注意又飞扑在他身上,开心的捧着他的脸狂啃起来。

    “喂喂喂,停下停下,再玩就过火了啊”使劲想挣脱蓝儿的束缚,无奈她却受到鼓舞一般更加起劲。无奈只好放弃抗争,垂袖让她啃个够,什么时候啃得想吐了自然会停下来的。

    “咳咳,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恶心到别人,每次回来都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眼睛不长针眼才怪呢!”突然出现的身影使劲抖落身上的雪,轻咳出声好心的提醒着眼前“如漆似胶”的两人。

    “你妒忌了,羡慕我们夫妻感情好啊,羡慕就去娶一个啊!”蓝儿松开钳子般的双手,转身叉腰象只护食的小母鸡一般凶巴巴的说道“每次我好容易跟相公有独处的时间,你就恰如其分的出现捣乱,说,你是不是在偷窥我?还是你对我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大人,小民冤枉啊!哼,我才不稀罕偷看你呢,每次多看你一眼,我就吃不下饭。”故作可怜兮兮的捂着胃,然后又嘲讽的大大回击一番。

    “相公,人家好委屈啊,竟然被他欺负,我好可怜对不对?呜呜呜那你再让我亲一口!”趁此良机不多多在她绝世美丽的相公面前撒娇。赖皮,多划不来。

    “蓝儿,今天到此为止,再演下去我先疯了,你俩慢慢吵,我去看看球球。”虽然忍住了想一掌将她打昏的冲动,可他的小心肝实在忍受不了蓝儿的肉麻,直接将烂摊子丢给挑起战火的少卿。

    少卿无视蓝儿径自对非君说道:“你师傅来信了,说这几日长生便回来了。”

    非君停住脚步扭头应道:“哦,是吗?看来蓝儿又多了一个欺负对象了,你们慢慢聊,我看球球去。”

    “哎,非君,你别走这么快啊,让我跟这个疯婆子呆在一起?”少卿故意怪叫起来。

    “君君,你人家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几年如一日,不畏艰难困苦,上刀山下火海。少卿这样对我,你竟然呜呜呜呜”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看向面色稍有扭曲的非君加速脚步向后院走去。

    “啧啧,还装?人都走了没人欣赏喽!真怀疑你以前是个唱戏的,生旦净末丑你都手到擒来!嘿嘿,你在这里慢慢哭哦,不打扰你了我也去看球球。”朝蓝儿扮了个鬼脸,迅速冲出书房追赶着非君。

    “李!少!卿!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你是不是球球他亲爹!我早看出你不对劲,站住,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王八蛋”蓝儿提起裙子又开始了每天上演的替子寻父记。

    天上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而李府之中两人却不畏严寒,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听见开门声,李非君循声看向门口,见蓝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同蚕蛹一般抱着被子站在门外,眼神欲拒还迎。脉脉含情的盯着他看。

    知道自己难逃魔爪,李非君无奈的哀号出声“蓝儿,我上朝很累,你让我好好睡觉好吗?”不是他刻薄于她,只是夜夜“私语”他岂能受得了?每日顶着黑眼圈上朝,同僚们都私下以为他不是惧内便是夜里太过“辛苦。”嗯,他夜里实在是太辛苦

    “身为人家的夫君,却不尽应尽的本分,你让我情何以堪?传出去,那些夫人丫鬟又该嘲笑我了,我不,今晚我就要跟你睡在一起!”蓝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被子扔在李非君身上,麻利的爬上床钻进热烘烘的被窝,搂着李非君嗤嗤的偷笑。

    李非君无奈的躺下,与蓝儿面对面道:“你哪天晚上不是跑来和我睡在一起,又做噩梦了吗?”每次到深夜的时候,蓝儿总会准时的来她房间报到,风雨无阻。

    “没有啊,只是睡不着。”蓝儿将身子躺平,看着床顶“唉,我不知道梦里一直叫我蓝蓝的那个男人是谁?虽然看不清面貌,却能让我感觉他很累,很悲伤,很让人心疼。每次我想问他的时候,他都化作一团白雾不见了。唉,气死我了!君君,这世上真有鬼神吗?你说他究竟是谁?我又是谁?球球又是谁的孩子?”脑海里一片浆糊,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猛砸自己的脑袋。

    李非君无奈的将她的手拉下来塞进被窝,叹了口气“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何苦折磨自己。他如果是你重要的人,是球球的爹,必会来寻你的。”

    “哦,我都等三年了还不见有人来找我,君君,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合伙骗我,说不定球球的爹或许就是少卿。长生,还有你师傅云少扬其中的一个呢?嗳,我最近发觉球球跟少卿有点象啊,会不会是少卿不愿意娶我进门,而将身为孕妇的我打昏让我失去记忆”

    李非君听她越说越离谱,实在忍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呻吟道:“蓝儿,我明天要上早朝。假如你感觉少卿像是球球的爹的话,那明日你便去问个明白。我实在不想再听一遍,你天马行空胡编乱造的悲情故事了!”

    蓝儿不满的看着用被子蒙住头的李非君“君君,人家是你的娘子,不是摆设,你适当的听听我的呼声,会对你行走官场有助的!”

    拉开被子,伸出细长的手狠狠捏了蓝儿鼻子一下“娘子大人,我实在听不出你的呼声哪里对我行走官场有助,现在对我有助的只是请娘子闭上你美丽的双眸睡觉。为夫为了家中的娇妻稚儿要养家糊口,不知娘子大人能否让为夫早些安歇。”

    蓝儿扁扁嘴,嬉皮笑脸的用手抱紧非君“哈哈,准了,睡觉睡觉”不理非君的挣扎,窃笑着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睡姿,安然入梦。希望这次能在梦里,逮到那个叫她蓝蓝的神秘男子。唉,她自己究竟是谁啊“蓝儿,拿开你的手”挣扎无效,李非君只好屈服在她超强的黏人功夫之下,让她做自己的名义夫人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孽缘啊,孽缘!

    当初为报灭门之仇,非君依照师傅的安排,在青梅竹马的少卿。长生的陪同下赴京赶考。在一条溪涧旁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待他们拼尽全力将她从阎王手中救回时,却发现该名女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加令人感到震惊的是这女子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既然她已清醒便不好再将她扔回溪涧,于是只好带上这身怀“两”甲的女子。初时都不知该如何叫她,少卿开玩笑叫她傻姑,遭来她的恶语相向与穷追不舍的毒打之后,方才改口唤她“喂。”可是当这女子一连几夜的梦之后,便告诉众人她叫蓝蓝,这才有了名字。后来她高中状元,师傅为掩人耳目,让蓝蓝跟在自己身边做自己名义上的夫人,球球便顺理成章的成了自己的儿子。想想便有些好笑,没想到蓝蓝入戏入得那么快,每日对她死缠烂打,就连晚上睡觉也不放过。躺在床上便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着,编造讲述自己悲惨的身世。不是为奸人所害,便是被恶婆婆拆散,要不就是其夫花天酒地的撇弃糟糠妻每晚被她没营养的悲情故事所折磨,加上阴魂不散的纠缠,她的仕途之路更加坎坷。她好想哭啊哦,她记得有段时间蓝蓝总说球球跟长生有些象,结果把木讷的长生逼得几乎快要疯掉。哈哈,长生不在这几日又将目光转到了少卿身上。唉,可怜的少卿

    李非君看着身边抱着自己胳膊的蓝儿,脸上浮现无可奈何的笑容,是谁有福气娶这般“贤惠”的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