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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狼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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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子忽然神色一变,沉声唤道:“远山”一连喊了数声,远山才跑过来,顾不得躬身揖礼,喘吁吁道:“公子,从新都、舞阳方向又涌来百十头狼。”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九公子,又道“梦沉在树上看到……好似远处还有……”

    虽然后半句话远山没有说,意思却很淸楚,还有狼群继续往这里聚集。

    垂眸思忖片刻,九公子淡声问:“现下迢迟下了浮云山么?”

    “上次传讯的时候,迢迟已下了山。”远山紧皱了眉头,低声道“依照公子原来的吩咐,迢迟下山之后,要先去藤花巷给伉公子送信儿,再问一问……那位夫人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远山提及“那位夫人”的时候,九公子不由转眸看了眼谢姜。一眼扫过,便又回眸看了远山。

    向后退了一步,远山越发压下嗓音:“仆算算时辰,就算迢迟见过伉公子之后,便快马来追公子,路上冰雪难走,最快也只能明天清晨才能赶到。”

    车厢再大,也不过长约两丈,宽约一丈多点。远山在车门外头回话,就算刻意压下嗓音,谢姜断断续续也能听到一些。再前后连起来一想,转瞬便猜测出来大概的意思。浮云山离舞阳城近五十里路,迢迟下了浮云山先回舞阳见王伉,再返回来追九公子。

    来来回回一百多里路,再加上寒天雪地,九公子想等迢迟赶来救援,恐怕这几个人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掀起狐氅盖住了王馥的半个小脸儿,谢姜坐了起来。手伸出去将将碰住窗棂,九公子便开口道:“莫要看,想知道什么,我说于你听就是。”

    谢姜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无波无澜,既没有丝毫的惊惧之意,更没有半分失措害怕。反倒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兴奋。

    九公子怔住。一个养在深闺后宛里的小娘子。在狼群环饲的山野里,怎么会不怕?怎么会不惊慌?心里反复想了这些,九公子脸上却是半点不露。温声道:“谢娘子想看什么?铁棘与梦沉几人,正在宰杀饿狼,看了,恐怕谢娘子要怕。”

    马车外狼嚎声。更有远山等人的喝叱声,夹杂在一起。雪夜里听起来,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你看我橡是害怕的样子么?”察觉到九公子有了疑虑,谢姜便细声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狼,想看看。再说。害怕有用么?”

    如果一个人,曾经厉经过生死,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旁人害他、逼她……。确实……胆子要大些。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分沉思之色,淡声道:“谢娘子是听得迢迟来不及驰援。有些担心罢。”

    嘴里说着话,九公子展开鹤氅披在身上,抬手推开车门。门一推开,寒风顿时卷进了车里。九公子抬腿下车的当囗,低声道:“谢娘子,还是好好呆在车里妥当。”

    这人的声音低低沉沉,不仅带了几许凝肃,更有几分不容违逆的强硬味道。谢姜反倒有些发懵,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刺激了九公子么?

    心里正寻思着到底哪里不对,谢姜便听到九公子吩咐道:“不是煮了粥么,送些过来。再叫……”底下的语声断断续续,分明是低下了嗓音。

    谢姜正凝神听这人说话,王馥翻身坐了起来,揉揉眼睛问:“天亮了么?我怎么听见有人说“好好的才妥当”,是说咱们的么?”

    小姑娘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忘了是躺在马车上睡了一觉。

    看她一脸矒懂糊涂的模样,谢姜不由的笑道:“九公子命令咱们俩个,好好呆在车里。”刚说了这些,车外有妇人轻声道:“娘子,奴婢来送粥饭。”

    “送上来罢”从浮云山上下来,也就上了大路之后,用了碗梅花粥。折腾到现在,谢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闻不见饭食味儿还好,闻见了糯米香香的味道,顿时嘴巴里发酸。

    青衣妇人推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呈上托盘,低声道:“白饼烤过了,粥是在陶巏里闷了几个时辰了,两位娘子尝尝看。”

    木托盘里摆着两个釉里红的瓷碗,还有雨个碟子,一碟子烤的焦黄的的白饼,还有一碟,看起来仿佛滋滋滴油的肉块儿。

    谢姜端了粥碗,扭脸看了王馥道:“往常就你最好饿。还不快过来用些。”

    “有吃得么?我好像闻到有肉……”王馥掀了狐氅扑过来,两眼在托盘里一扫,转瞬便捏了肉块儿填进嘴巴,边嚼边含浑道“这是什么肉?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粗砺。”

    碟子里的肉块,虽然油汪汪香喷喷,仔细看了,确实肉丝儿有点粗。

    青衣妇人屈了屈膝,低声道:“是公子的几个随侍猎杀了……”

    “哦”王端碗喝了口粥,接囗道:“是九叔派人猎了獐子么?”

    随侍猎杀了……谢姜心思一动,转瞬想起来远山说……乌大几个人前去探路,猎杀了几头饿狼,而引来群狼齐聚的话。谢姜刚要张口,青衣妇人己低声道:“是狼肉,宰杀了烤炙……”

    “咣垱”一声碎响,王馥一巴掌拍翻了托盘,尖叫道:“是那种吃人的尖嘴东西么?呕……”

    托盘翻下来,砸在谢姜手上,将她手里釉里红的瓷碗砸的粉碎。瓷碗薄而脆,裂开的边缘很是尖利。谢姜来不及缩手,尖利的碎瓷从掌心里一划而过。

    “奴……奴婢不知道娘子……啊!”求饶的话说了一半儿,青衣妇人抬眼看见了谢姜,不由得惊叫起来“谢……谢娘子流血了,流了好多……”

    殷红的血珠儿,顺着谢姜细嫩的手掌,连串儿滴落下来……

    空气里……弥散出腥甜的血腥味。

    “谢娘子”青衣妇人顾不得跪下请罪,掏了帕子抖抖索索递给谢姜“先用奴婢的……用帕子系起来。”

    大家世族的小娘子,哪个袖子里也得有帕子,只是这会儿谢姜右手鲜血淋漓,左手又捂着伤口,腾不出空去掏。谢姜便将手伸过去“你来糸……”

    手将将伸出车门儿……一头饿狼突然张了獠牙,向谢姜直扑过来。谢姜是踞坐在门边,踞坐……就是跪坐,这种姿势,别说此刻不可能起身躲避。就算能站起来,除了车厢,也没有地方可躲可藏。

    饿狼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谢姜身上,对着脖颈便张开了大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