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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梯设计的蛮巧妙的,人走在上面从大厅和旁边的视线都会被挡住,绝佳的逃离路线。
刚走没几步后面传来了脚步声,还以为是凌风跟了过来呢,回头一看,是一位气质高雅,长相秀丽的大家公子,长的那叫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烟波浩渺的,就像围绕海上神秘岛屿的轻丝薄雾,看一眼,仿佛就被摄进去了心魂,拔都拔不出来,莫遥盯着人看了一眼觉得唐突赶紧让路,“公子先请吧。”
只见美人微微欠身向莫遥道谢,然后翩然的从莫遥身旁走过,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幽幽带过,让莫遥楞了一下,心下感叹,美真是没有性别界限的,以为现代女子的秀美,若换成男子必定是人妖,然刚才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然证明,美丽不分男女。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走,难怪这家客栈能做大做强,各项设计十足的为客户考虑,这楼梯应该也算VIP通道了。
客栈外,凌风已经牵马等在那里了,见莫遥走来,把缰绳递给她,自己翻身上马,莫遥认命的跟着走了。
“凌风,这酒楼你以前有来过吗?”莫遥追在凌风的马屁股后面,不咸不淡的递出句话,□□的马也配合的打了个响鼻,既为主人的漫不经心,也为自己的无精打采。
“来过一次,这酒楼5层以上,只针对有权有势的顾客,上次来是3年前,吏部尚书在这里摆酒,宴请同僚,我娘被邀请了,我就跟着娘来了。”凌风一个眼角都没留给莫遥,一问一答很是配合,但不带情绪波动的交谈,搞得跟电子语音一样,一板一眼的让人觉得咯得慌。
“我们这是去沈府吧!”莫遥略微赶了上来,两人只差半个马身。
这回凌风不能再无视莫遥了,一个人都凑你旁边搭话来了,再这么目中无人,也有点说不过去,很勉强的僵着脖子,偏头瞥了莫遥一眼“对啊,再过两条街就到了。”说完就立马移开眼神,这样闪躲的眼神,让莫遥觉得自己就跟那小强一样招人嫌。
彻底郁闷了,至于被嫌弃成这个样子嘛,□□的马儿仿佛能感受到主人情绪的低落,尾巴一甩一甩的,回头朝莫遥呵了口气,“咳咳,不带这样玩的,我跟你有仇吗?咳、咳、熏死我啦。”马儿的亲昵招来了莫遥的嫌弃,我不就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想给主人你送点同情怜悯嘛,真是的居然嫌弃我的,活该你被人嫌,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男主人,你做的对,就是不要理这种女人,好讨厌。
莫遥捂着口鼻,看到这马黑黝黝的大眼睛里居然透着浓浓的轻蔑,顿时火大:真是凌风选的好畜生啊,什么样的人选什么样的马,连马都挤兑我了是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有马心,哎,混得好失败啊。
两人一路平安的来到沈府,这朱门大院的,气派非常,但看门口那对石狮子,做的和着3个成人合抱才能围拢,更让人无语的事,这对石狮子居然镶着满嘴的金牙,这家人是多有钱多暴发户啊、多浪费、多铺张啊。大门口仆从就有三、四队,排好招手整个就是一组迎宾小分队。
莫遥躲在小角落里,磨着一口亮灿灿的银牙,仇富心理,噌噌噌往上冒,围着那尊闪瞎了她狗眼的镶金牙的石狮子打转,摩挲着腮帮子,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凌风盯着莫遥,那人已经眼中出了石狮子的金牙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冒着精光。十分不耐烦的凌风,被莫遥这副财迷样恶心的,直接动手提溜这莫遥的后衣领,把转圈的莫遥提了起来,与他对视,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查案”,松手转身离开,莫遥一时力脱,踉跄一下,拍拍胸口,“还好没摔着。”
抬眼找凌风凌大爷,那爷跟着领路的管家已经进屋去了,赶紧跟上,还不时的往那石狮子上撇两眼。
在大厅等待沈夫郎接见的两人,坐在客椅上,翻着茶盖,喝着极品的铁观音,莫遥含一口在喉间,丝丝茶香,像极薄的丝绸,细细的包裹住每一个味蕾,唇齿留香。眉目满足的舒展着,不由自主的轻轻发出一声喟叹“舒服啊”。
“叮”凌风皱眉扣上茶碗,“你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品茶享受的,有点自觉好不!”
莫遥可不买账,依然自在悠闲地抿着茶,三分之一的眼白朝向凌风,清晰地传递着“要你管”的意思。
凌风无语了,也跟不认识这个人的意思,坐在椅子上装元神出窍。
两人各自较劲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真的,好幼稚啊。
终于,在莫遥快要喝完一整壶铁观音的时候,这位沈夫郎,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凌风、莫遥赶紧起身,向主人问好,沈夫郎示意两人不必多礼“两位大人,请坐,不知到寒舍来,可是为了家主的事。”
沈夫郎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刚毅,让人觉得这人很有说服力。莫遥偷偷打量,这位沈夫郎还真是,那成语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风韵犹存、徐娘半老,资料上说他是40多岁的人,看人家这皮肤保养得,跟30出头似的,很显然,现在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这位美人,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伤感和哀愁,毕竟死了老婆的人。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何况老婆死的也不怎么光彩。吏部尚书长子,半年前和沈万千结婚,之前嫁给旸城刺史,那位大人是个病殃子没几年就死了,第一任老婆死后,他娘吏部尚书不忍心看儿子守寡受苦,接回家中养了几年,一次去庙里敬香祈福的时候碰到了沈大财主,于是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现在结婚不过半年,自己的妻主居然赤身裸体的死在客栈,相比这位尚书之子,心里不会痛快,必须从他这找突破口。
一脸伤痛的沈夫郎,拿着丝绢拭着眼泪,哽咽的回答凌风的问话:“家中账目都是由家主掌管,我并不知道,每月都有一大笔银子的支出,也不知道它的流向。”凌风心下了然,女人出去寻花问柳,难道还会让屋里的男人知道,后院起火也不是那么好料理的。
“那问您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这个关乎我们能否找到凶手,请您不要隐瞒,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请坦诚告知我们好吗?”莫遥认真的问着。
“我知道的一定会说的,大人你问吧。”
“请问,沈夫人有什么怪癖有什么喜好吗,我是指在床上的。”莫遥虽觉尴尬但还是问了出来。
凌风和沈夫郎都立马脑部充血,凌风眼睛飞刀频频射向莫遥,大小姐,你不要每次都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好吗?
“沈夫郎,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问是想通过了解受害人的喜好来推断凶手的特征,并没有别的任何意思,我只是为了破案而已。”莫遥硬着头皮说完,语气诚恳得让人看不出其实自己心里很胆怯,就怕人家叫保安,把她扫地出门了。
沈夫郎手中的手绢已经绞得跟麻花似的,好不容易才消化莫遥话里的意思,期期艾艾的吐出几句,声音小的莫遥和凌风只能竖着耳朵屏住呼吸才能听个大概:“家主、家主喜欢年轻的,尤其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只有这些吗?喜欢年轻的想来也能理解。”莫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腹诽,两人的年龄差距那可就算到上40多岁了,想想还真叫人恶心。
沈夫郎凄然一笑“莫小姐年轻大概还不能理解,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和年轻的人上床只是为了增强自信,因为她们已经不再年轻了,只有同年轻的躯体纠缠,她才能欺骗自己。”
看着眼前的男人,莫遥和凌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能让其节哀,便告辞了。
两人骑马离开这座宅子,莫遥有些泄气“这一趟收获不多,只能知道这是个年轻的男子,年龄大概就在14到18岁之间,至于他为什么杀人,还是不清楚。”
“不是还有一条线吗,我们现在去找那个老鸨,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些什么线索。”凌风拍了拍马儿的头,弄得马很舒服转着脑袋贴着凌风的手掌“抓紧时间,我们走吧,驾。”
“喂,骑慢点,等等我。”莫遥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屁颠的追凌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