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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但为何总在最后关头,她又彷似变了个人一样?
堤真冷冷地睇着他“没有任何女人会以当男人的玩物为乐。”她说。
闻言,隆则倏地放开了她。
他没拿她当玩物,一点都没有。不过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你听着,”他冷睇着她“我没把你当玩物,所以不会强要你,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你作梦。”她心里澎湃激荡,但神情跟语气却是波澜不兴。
他眼神冷肃地瞪着她“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话罢,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掼上了门板。
堤真缓缓地起身坐着,下意识地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没来由地,一种心痛地、怅然的无奈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向是个立定目标就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人,但在碰上白川隆则之后,她变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地在动摇,甚至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堤真在这座大宅里干起了女佣的工作,而隆则也如约地没再接近过她,这对堤真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
因为在不被注意的情形下,她想搜集他进口女人的证据就简单多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的作息虽是日夜颠倒,但却非常规律。
该出门的时候,他不会在家,该在家时,他就不会在外游荡。
她必须说,他是个像公务员般的黑道。
这一天午后,他出门了。
堤真确定了他不会再折返后,拿了她自己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钥匙,准备去开一间房间。
据她观察,这座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就连他的卧室也一样。
但唯独有一间房间不只上了锁,而且还几乎不见有人出入。
那间房间一定有什么。她是这么坚信着的。
拿着钥匙,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费了十来分钟,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幽幽地没什么光线,但隐约可以看见有一排排的高柜。
她小心地踏进房里,还没迈开步伐走路,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
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一道黑黑的影子倏地向她扑来。
“啊!”她一伸手阻挡,手掌就被利齿给咬住。
那种椎心之痛教她不禁皱起了眉“啊!”她极力想摆脱,却反倒被咬得更紧。
她发现那是一只精壮凶猛的黑色杜宾犬,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脱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妓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迷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迷惘更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