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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袁濂回到了别墅,卸去一身沈重的装扮,洗完澡后,他斟了一杯酒,放了轻音乐,独自锁在书房里,享受着朦胧的月夜之美。
袁濂在镶碎钻的小皮包里找到一个泛黄的信封,及一些零钱、几张佰元钞,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能证明那装扮成海丝蒂亚女神的女人真实身份的证件。
不知中了什么蛊,袁濂只要一闭上双眼,她那似蝴蝶翩飞般的迷人舞姿就跳跃在眼前,而她唇瓣的味道就好像蜜糖般令人回味无穷。
对于她的身份,袁濂一概无所知,也不知她长得是何模样,却莫名其妙地深深被她所吸引,为此他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眼前这镶着碎钻的小皮包,或许证明她是某企业家的掌上明珠,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还有一封信袁濂很不想侵犯他人的隐私,但有谁能告诉他,让他犯相思的女孩究竟是谁?
为了探查出女孩的下落,袁濂只好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张泛黄的信纸
小心肝:
收到爸爸的信有没有很惊讶呢?
你和你母亲一切都安好吧?爸爸因工作太忙,暂时抽不出时间去看你们,这个月的生活费我会托人拿给你,记得替爸爸跟妈妈说一句:爸爸很想念她。
小心肝,你可千万别吃妈妈的醋哦!因为爸爸也非常的思念你。
算一算,你今年也九岁了,应该是个懂事的小大人了,你妈妈身体不好,爸爸要拜?你一件事,你一定要代爸爸好好照顾你母亲,爸爸永远爱你们
父 于城
袁濂若有所思的望着信。
于城这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莫非她是于氏集团总裁于城的千金?”袁濂略有所悟似的将视线拉回到信纸上。
于城是于氏集团的总裁,去年突然心脏病发作逝世,遗留下来的事业全由他的妻子--于季淑女一手接管。
袁濂对于季淑女没什么好感,在他印象中,于季淑女是个心肠狭窄又势利的女人,他还记得她有两个刁钻娇蛮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他老是记不住她们的名字。
难不成舞会中的女孩是她们两姐妹其中的一个?怎么和印象中的人差别这么大?
莫非于城还有一个小女儿?
他还记得于季淑女为了能和他攀上交情,得到他公司新产品的代理权,不惜叫她两个女儿到他公司纠缠他。
袁濂对她们两姐妹的长相倒还有一点点印象,其实两个都长得不错,可惜太刁蛮了,看她们对待保镖的方式,袁濂着实反感至极。
如果今晚的可人儿真是她们其中一个,袁濂不知自己能不能接受。
莫名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他继续探查女孩的真实身份。
当下,袁濂决定派手下去调查实情,甚至不惜亲自上于家拜访。
* * *
丝儿在医院里简直受尽了于娇娇和于媚媚姐妹俩的糟蹋。
“若不是我们受伤,你这个小杂种一辈子都甭想有机会去参加舞会,这下子便宜事全让你捡去了,你不觉得有愧于我们吗?”躺在病床上的于娇娇满心妒嫉地用手扯着丝儿柔软的发丝。
她讨厌死了丝儿的头发,为什么丝儿的秀发会像丝那般柔软?而她的头发又硬又扎人,实在很讨厌。
“就是说嘛!不要脸的女人!”于媚媚和姐姐同住在一间病房里,看自己的脚伤尚未痊愈,她就怒气冲冲,却不知如何泄愤。
“我也很不想去参加舞会啊!”丝儿闪躲着于娇娇的攻击,她被扯得好痛。
“我问你,你有没有遇上袁濂!?你有没有勾引袁濂!?”于媚媚发飙的问。
“我我”丝儿紧张的看着她们,不敢实话实说,免得又要挨一顿毒打。
“袁濂没去吗?”于娇娇连忙打听袁濂的消息。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丝儿被迫撤下毕生最大的谎言,但她知道老天爷会原谅她的,因为她有她的苦衷。
“袁濂是我们的,假如袁濂到家里来找我和媚媚去约会,我可不准你勾引他。”于娇娇不放心的事先放话警告。
“你放心,我不会的。”丝儿牢记着,她怎敢抢她们想要的男人?打死她也不敢啊!
“这样最好了。”
“我削苹果给你们吃好吗?”丝儿拿起桌上的苹果,小心的问着。
“削小块一点,我的嘴这么小,咽不下太大块的。”于媚媚叮咛着。
“我知道。”丝儿怯怯的道,一面削着苹果,一面听着她们聊天的内容。
“娇娇,你一定不知道袁濂今年才二十四岁吧?”一忆起袁濂,于媚媚就不自觉地陷入自行编织的梦幻中,幸福而开心的对于娇娇说。
“媚媚,你千万不能因此而小看他,他可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商业天才哦!”于娇娇真想尽早出院,她好想到袁氏集团去看他。
丝儿一听见她们在聊袁濂,她的心既紧张又不安,生怕被她们察觉当天发生的事。
可是偏偏她又很想念袁濂,很想知道所有和袁濂有关的事情。
“你形容袁濂是天才,我觉得半点都不为过。”于媚媚不愿输给于娇娇,为了证明她比于娇娇更了解袁濂,于是炫耀般地续道:“袁氏集团目前是名闻海内外的商业霸主,虽说五年前,曾不慎被对手暗中吃掉一大半股权,整个企业内部运作大乱,瞬间陷入了惨澹经营的困境。但幸好有袁濂
他虽志不在商,当年也不过才十九岁,但身为第一继承人,袁濂实在无法做到不闻不问,危机一现,袁濂便跳离黑帮集团,回头接管袁氏,并在短时间内,为袁氏打出更响亮的名声。
自那事发生后,他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与领导能力,让所有人皆不敢轻忽。如今只要亮出‘袁濂’的名号,黑白两道无人不敢不卖帐给他。像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我能成为他的妻子,真是死也甘愿了。”
丝儿专心的听着,不过,愈听就愈自卑了。她什么都比不上姐姐,袁濂又是这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不禁在心底警告着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他了,不能继续执迷不悟的倾注她的爱恋了!
但是,自舞会结束后,她对他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浓烈,想见他的冲动是那么的强烈。
他怎能一下子就勾走她的魂?怎能让她为他朝思暮想?
不!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她不能再妄想下去了。
偏偏丝儿愈想抽身,情感愈是无法自拔的深陷
* * *
“今年公司的成长再度令同行侧目,袁老总裁为此感到十分满意,特别挪出一笔奖金,嘉赏各部门的人员。”这是一间讲究装潢、设备一流的会议室,袁濂坐在父亲的主席位上平稳的宣布,如鹰般隼犀的目光扫视过众人,将为数可观的奖金推到众人面前。
由外界看来,袁氏集团的大小事务仍由袁老总裁一手掌管,然而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袁老总裁已把所有业务交给他的独生子--袁濂,他才是袁氏集团目前真正的领航者。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笔奖金是袁濂挪出来嘉奖员工的,只是袁濂不仅把所有功劳全归给手下员工,连好人都让他父亲当。
袁濂这样的作风使得公司员工上下一心,只要袁濂说一,无人敢说二。
“谢谢袁先生的栽培与鼓励,我们定会全心全意地为你打拚、奋斗,让袁氏集团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站得更稳、更风光。”
袁濂的表现得到众人的尊重与服从,各部门的经理不禁心生佩服与敬意,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
“很好,我要的正是欠们这种高昂的斗志。”袁濂很满意的点点头“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林海山你留下。”
“是。”林海山恭敬的点头。
众人脸上噙着笑容,站起身,鱼贯的离开会议室。
“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袁濂指间夹着烟,嘴里缓缓吐出一团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凝脸着林海山。
“是的,袁先生,于城确实不只有两个女儿,他还有一个女儿。”林海山把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
“确定?”由于袁濂忧心写那封信的于城只是和于氏总裁同名同姓,才派林海山去调查。
袁濂蹙起剑眉,于城原来还有一个女儿,怎么以前从没听人提起过?
眼高于顶的于季淑女经常在他眼前夸耀她那两个女儿有多能干、多漂亮,可就从来没听她说还有个小女儿,是什么原因让她把另一个女儿藏起来?袁濂心中满是疑惑。
“是的。”
“你下去吧!”袁濂抢熄手中烟蒂,若有所思地俯瞰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倘若海丝蒂亚真是于家的女儿所扮演,也许就可以把皮包还给她,然后
然后?怎会有然后?找到她又如何?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寻找她的踪迹,目的难道真只是想把皮包还给她这么简单吗?
为了解开盘旋在心中的疑虑,袁濂决定亲自去拜访于家,不为于家那三个势利眼的女人,而是为了海丝蒂亚,但真会见到海丝蒂亚的真面目吗?
* * *
于氏姐妹出院了。
两人一回到家里,于季淑女就欢天喜地的向两个宝贝女儿宣布一项惊天动地的好消息,令姐妹俩开心的抱在一起尖叫着。
“妈咪!袁濂明天真的要来找我们吗?你说的全是真的吗!?”
正在厨房里烧菜煮饭的丝儿,一听见“袁濂”两个字,一颗心差点儿蹦出胸口,她按捺不住惊喜的心,探出小脑袋偷偷地看着她们。
袁濂明天要来?真的吗?
丝儿既兴奋又紧张地揪紧门框,眼皮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有关袁濂的消息。
“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淑女爱怜的将两个女儿拥进怀里“这是你们表现自己的最好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了。”
“妈咪,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瞧,我长得这么可爱动人,身材又如此曼妙,袁濂一定是被我的美丽吸引来了。”于娇娇拉起裙子,一圈又一圈在原地旋转着。
“才怪,我比你美丽多了,我才不信袁濂是被你吸引来的,一定是我的魅力震撼到袁濂的心了。”于媚媚不甘示弱的反讥回去。
丝儿落寞的垂下头,两个姐姐都长得这么美丽动人,穿得衣服又那么漂亮。而她呢?
丝儿抓紧裙子,粗布衣衫的,她拿什么和她们相比?
如今袁濂要来,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袁濂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天的舞伴是谁,就算见了她又如何呢?
她们不总说她是丑陋的小杂种吗?
她真的很丑吗?
丝儿拿起口袋里的小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
适才她去打扫后院的落叶,脸上沾满了肮脏的灰尘,丝儿用袖子拭着脸上的脏污良久,才拭擦干净。
丝儿望着镜中的自己好久、好久。
“死丫头!鱼都焦了!你还照什么!猪八戒再怎么照镜子,还是美不起来的!”
突然大腿一吃疼,镜子被于夫人一把抢了去,丝儿惊觉的抬起小脸来,迎视到一张暴怒的面孔,惊慌失措的忙拿起铲子,将烧焦的鱼翻了个身。
“死瘟头!我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家还要受你的气,你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是不是!?”淑女尖锐的咆哮着,用力拧转着丝儿的大腿。
“对不起,我我”丝儿除了道歉赔罪,她哑口无言,因志适才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得出神了,才会让鱼烧焦的,这是她的错。
“妈咪,她是自认长得美若天仙啊!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唷!笑死人了!哈哈哈”客厅传来于氏姐妹的嘲讽之言。
“听到没有?你少丢人现眼了!”淑女肥肥的食指用力戳了丝儿的脑袋一下。
“嗯!”丝儿强忍住泪意,咬紧了下唇,用力地猛点头。
“快烧菜,我们的肚子快饿扁了!”淑女又不甘心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才离开厨房。
丝儿用手背揩去脸颊上的泪水,急忙将鱼从锅里盛到盘子上。
明天明天袁濂要来
丝儿还在想着这件事。
她顿了一下才猛然惊觉到--自己思念他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爱上他了。
但她不敢奢求能得到袁濂的爱怜,也没勇气争取,可是她的情绪偏又兴奋地起伏着,她她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他呀。
只要看他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不会与姐姐抢他,她只想看他一眼而已。
她满面通红的想着:自己的小衣橱里有什么漂亮的衣服可以穿?
呃她好像没什么好看的衣服可以穿出来亮相,不过她记得还有一件母亲留给她的小洋装。
* * *
“你这个小杂种,真是笨手笨脚的,瞧你勒痛我的腰了!”于娇娇不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粉红色调的圆点洋装把她的腰撑胖了,让她怎么看都不顺眼,不禁生气的叫道。
“可是你不是要让自己的腰看起来更细一点吗?”丝儿第十次为于娇娇重新系上腰带。
“你敢反驳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腰很粗 ?”于娇娇恼羞成怒的用脚踢开跪在自己面前的丝儿。“我没那个意思。”丝儿嗫嚅道。
昨晚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怎么也睡不好,一大清早,丝儿就被她们两姐妹唤到房里来,就为了帮她们梳妆打扮,因为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袁濂今天要来。
丝儿也想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但一直抽不出时间,她的时间全被于家姐妹占用了,她很担忧袁濂在这时候来访,因为她还没装扮好,她不希望袁濂在这时候出现。
“丝儿,快过来帮我抚平长裙,真是讨厌,为什么才坐一下,这条裙子就皱巴巴了?”坐在化妆台前的于媚媚发着牢骚,不满地猛扯着发皱的长裙。
“是,我立刻帮你处理。”丝儿手忙脚乱的调整好于娇娇的腰带后,又匆忙走过去抚平于媚媚的长裙。
“叮咚!”门铃倏地响起。
丝儿紧张地跳起身子。
“他来了!他来了!”于娇娇惊喜的尖叫起来,一下子就要拉开房门冲出去。
“我要下楼去迎接他!”于媚媚却将于娇娇推倒在地上,抢先一步的往一楼冲。
“死媚媚!”于娇娇怨对地直跺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卧房。
丝儿发慌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天啊!她这是什么模样?披头散头、脸色苍白她这模样怎能见袁濂?
丝儿忙拿起搁在化妆台上的口红,小心的描绘着唇瓣。
不料,于娇娇忘了拿要送给袁濂的礼物又折返回房--
“你这不要脸的小偷,竟趁我不在时,偷抹我的口红!”
见上了唇色后的丝儿整个人倏地艳光四射,于娇娇又嫉妒又生气,她惊天动地的叫起来。
“把口红擦掉、擦掉!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想勾引我的袁濂吗?果然是你妈生的女儿,母女俩都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而且,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接近我的袁濂吗?你是个杂种,根本就不够资格和我们争袁濂,你走开、走开!”于娇娇抽起面纸便胡乱的抹擦着丝儿唇上的口红。
丝儿沈默地任由于娇娇抹去她唇上的口红,直到于娇娇离去,丝儿才沮丧地走回自己的小卧室。
她再也没机会看见袁濂了,天晓得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多么的想念他,为他茶饭不思的,丝儿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单单只有和袁濂相处过那么一夜,她怎会如此挂记他?
她老是警告自己别去想他了,他不属于她,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的内心痛苦挣扎着,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陷入情网的时候。
“丝儿!丝儿!下来煮饭!咱们的贵客今天要留下来用餐。”楼下传来淑女的叫唤声。
“是,我这就下去。”丝儿闻言惊喜地大声回话,三步并两步的急奔下楼。
袁濂总算有机会品尝到她的手艺了,她要为他做满十道拿手的菜肴,她要他惊喜她的手艺,她虽是个笨拙的舞者,但一进厨房,她就是最棒的厨师。
就在要通往厨房和浴室的交界处,丝儿一头撞上一堵肉墙。
“对不起,你没事吧?”
正要去洗手间的袁濂无意间撞上突然从拐弯处冒出来的丝儿,反应灵敏地扶住她纤细的身子,使她免于跌倒。
丝儿抬起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一见是袁濂,她心如擂鼓、脸红耳热,害羞地急忙撇开脸,逃离他梭巡似的目光“没事。”
想不到他还是如此俊逸卓然,气色看起来好极了。
“你是”袁濂低头直视着她那双惊慌失措的美眸,打量着面容略显苍白的她
虽然她身着一袭简陋的衣衫,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她有一双动人的翦翦秋眸,挺直小巧的鼻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点点它,弧度优美的唇线令人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但她长得好看与否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特殊到足以扰乱他的心。
“我是--”丝儿才正要开口。
“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个该死的下女!”淑女突然在她身后出现,打断了丝儿的话,顺势用力拧了下丝儿的大腿“死丫头,我叫你下楼来煮饭,可不是叫你来勾引人家。”
丝儿吃痛的抚着大腿处,猛摇头“我没有啊”“还敢顶嘴?!我没问你话,可有你开口的余地?”淑女又伸手掐了掐丝儿的脸颊。
“你--”袁濂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阻止,淑女已一脸笑意的靠近他。
“袁濂啊,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怎和我们家的女佣在一起?”淑女因眼尖察觉到已步下楼的丝儿正巧和袁濂撞在一起,为免她利用女儿钓金龟婿的计划被丝儿一手破坏,于是连忙将丝儿给拉到身后。
女佣?是啊,她只是于家的女佣,于夫人从没当她是女儿看待。
她生怕被人知道于家有她的存在,丝儿也柔顺的不予以反驳,她早已习惯了这类的形容,习惯了总是在他人面前下不了台的困窘。
“她是你们家的女佣?”袁濂难以置信的眯起修长的黑眸,欲将丝儿再看仔细些,可淑女却圈住他的手肘,硬是将他拉回客厅。
“是啊!”淑女回头瞪了丝儿一眼“快切些水果出来招呼我的贵客,不许怠慢。”
“是”丝儿悲伤地凝望着频频回头找寻她的袁濂。
丝儿依依不舍地望着即将离开她视线范围的袁濂,渐渐地挪移着步伐落寞地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