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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苑的书房里。
“坐吧!”
杭傲招呼秦浩落坐,后者却只忙着解疑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秦浩不耐烦地翻了翻眼。“打从你成亲后就不见人影了,究竟是怎样?”
慢条斯理地在书案后落坐,杭傲懒洋洋地目视秦浩。“我娶老婆了嘛,得顾着老婆呀!”
顾着老婆?
这话真令人发毛!
“我不懂,你不是说”
“那是成亲前。”
成亲前?
也就是说成亲后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可是我听说那女人”
“别说!”杭傲蓦然大吼一声,连人都跳起来了,怒容满面,眼神凶恶。“你敢说那种我不想听的话,朋友就没得做,我还会亲手掐死你!”
亲手掐死他?!
秦浩骇得脚步连连一直倒退,直至背脊贴上墙壁。“你你你你究竟是怎么了?”他们是最要好的至交啊,这二十年来的交情都是假的吗?
心酸啊!
见秦浩果然不敢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杭傲满意的再把屁股放回椅子上“我老婆是我的心肝宝贝,懂吗?”一提到琴思泪,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透着明显可见的深情。“虽然大了我五岁,但她是清清白白嫁给我的。”
清清白白?
但传闻不是说那女人
啊啊,有隐情是吗?
秦浩有点了解了。“所以,你是对她一见钟情?”
杭傲颔首。“可以这么说。”
不可思议,就刚刚在暖轩所见,那个女人——杭傲的老婆是挺秀气、挺娴雅的,但并不美呀!
杭傲是迷上了她哪里了?
“所以,你才会转变成一个贤夫良父?”
“也没错。”
“所以”秦浩深思地审视杭傲那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你找到你要走的路了?”
杭傲双眼一亮“对,我找到了!”眉开眼笑。“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秦浩呆了呆。“呃?”
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怎地不知道杭傲这么贪财?
杭傲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老婆很爱‘挥霍’的,恐怕我赚一辈子都不够她花的!”
他老婆?!
“咦?”秦浩目瞪口呆。
“去年我还跟我老爹借了两百万两给她花,但还是不够”
两百万两?!
“耶?”
“不到半个月就花光光了呢!唉,真没想到”
花钱如流水?!
“”“赈灾竟是那么的花钱,两百万两连一半的灾民都帮不了,所以我得赚更多更多的钱,要尽量帮到所有的灾民,不然我老婆会吃不下饭的,她吃不下饭,我就好心疼好心疼,结果,我也吃不下饭了!”
赈灾?
秦浩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打算做个大善人?”
“不对,不对!”杭傲摇头否认。“我只是要赚钱给我老婆花,大善人是我老婆,你都不知道,她的心有多软,一看到乞丐,她就想带回家养,你没注意到吗?平阳城里少了好多乞丐,都被她带回府里来啦!”
原来是个善良过头的女人。
那也无妨,可恶的是
“为什么不叫上我?”秦浩恨恨道。“从小到大,除了你去练武之外,有哪件事我们不是一块儿做的?”
“因为”杭傲慢吞吞的说。“你跟我一样,得靠你自个儿想通。”
想通什么?
秦浩怔了怔,张口要问,但声音还没出来,两片嘴皮子又合上了,若有所思地攒起了眉宇,认真思索。
他跟杭傲一样?
也对啦,他跟杭傲的个性确实差不多一样,但要说是不一样,也的确是不一样的——环境不太一样。
秦家并不如杭家这么豪富,但秦老爷妻妾成群,儿女一大票,秦家的生意根本轮不到他这个排行十四的庶子来插手,所以,他也跟过去的杭傲一样,糊里糊涂的混一天算一天。
其实他也想做什么事的,可是
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
直到现在
徐徐勾起嘴角,秦浩笑得好不暧昧。“我说杭傲。”
杭傲双眸警戒的眯起来。“干嘛?”
“我来帮你吧!”
“什么阴谋?”
“是你自个儿说的呀,恐怕你赚一辈子都不够你老婆花的,所以呢”
“怎样?”
“咱俩合作,跟她拼了!”
“拼?”
“看是嫂子花钱厉害,还是咱俩赚钱更厉害啊!”杭傲呆了一下,蓦而放声狂笑。“说得好,跟她拼了,就不信咱们两个大男人拼不过一个小小的女人!”
秦浩笑吟吟的。“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双目一凝。“要知道输赢结果,可得花上一辈子时间哟!”
“那就一辈子呀!”秦浩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怕你不成!”
“好!”豪情万丈地大喝一声彩,杭傲起身大步走向秦浩,一掌重重拍落在唯一真正称得上是至交的好友肩头上。“那就让咱们兄弟俩合作一辈子,准备堆砌金山银海吧!”
秦浩眦牙咧嘴地揉着被杭傲拍痛的肩。“没问题,兄弟!”
“绝不让我老婆说出‘钱不够用’那种话!”杭傲狂放地道。
“绝对不行!”秦浩大声附和。
“那走!”
杭傲忽地转身就走,还拖着一时转不过脑筋来的秦浩。
“咦?上哪儿?茅房?那也不必拖着我呀!”
“去挖老头子的金库,‘赚’本钱啊!”“呃?”
两人大笑着走出书房、走出傲苑,没注意到琴思泪和碧香主婢俩,各自捧着上置酒菜的托盘,悄悄立在书房外的隐蔽处,琴思泪原是送酒菜来给他们用的,却躲到这儿来了,因为听到他们的对话。
眸中闪着感动的泪光,她轻轻叹息。
这就是男人吗?
是的,这就是男人!
她的夫君,杭傲,他永远都会小她五岁,这是改变不了的,但是,不管他是幼稚或成熟,他不时会表现出一些特别的言行,让她恍悟——
啊,原来男人就是这样的!
不关他是幼稚或成熟,也不关他的个性如何,而是,男人就是如此了,不管他是几岁,他,早已经是个男人了!
“小姐。”
“嗯?”
“姑爷还真豪迈呢!”
“他是个男人啊!”这一年,琴思泪嫁入杭家的头一回年节,是杭府有史以来最欢乐的一个年,然而,元宵一过,一椿椿灾难也陆续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