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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枫此刻坐在办公室的躺椅里,腰上挂着一个震动按-摩器,据说这玩意儿挂一个小时相当于跑步仨小时,高科技产品,两千九百八十八软妹币,穆枫当时一看这价格心里就挺踏实,买回来震了三个月,没事儿就在腰上挂着,自我催眠貌似是瘦了不少。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穆枫美滋滋地看着桌上一堆堆的资产报告,然后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拿起一个瘦脸器从上推到下,从左推到右,表情狰狞地随着滚动棒儿哼哼哈哈。
减肥路途漫漫无期,为了日后的性福,老子拼了!
穆枫等到手腕推到酸疼了才抽搐着爪子把那玩意儿放下来,只觉得自己整个脸都被拉长了,一层老皮都要被刮下来。身上哄哄发热,脸颊子也要脱臼,全身的肥肉叫嚣着表示抗议,穆枫难受得抽了抽鼻子,最后实在是热得不能忍,干脆把上衣脱了,在办公室里很没节操地光膀子干活儿。
这三个月穆枫的日常就是减肥、上市、罩媳妇儿,一切就和上辈子一样,三个月后的现在天娱成功上市了,虽然借助的渠道不太相同,但至少结果是一致的。穆枫想到许久未见的韩清,心情略微有点儿复杂,那人为了保住《弄臣》的主演位置答应了杜悠远的要求,他也不知道三个月前的那一晚上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杜悠远就很爽快地划了四千万过来,还特别告知他利息也不要了,只还本金就ok。穆枫当时还不太放心,派陆九去片场看了看韩清,确定了那人和往常一样拍戏才把那笔钱款划到了公司的账上。
之后也和预计中一样,天娱刚上市的头一天股价就开始疯涨,毕竟之前天娱投资了不少叫好又叫座的影片,一些影视剧的市场占有率也很可观,所以公司从口碑上来说是很靠谱的。穆枫忙着上市的事情连轴转了三个月,现在也是个亿万身价的小土豪了,公司的事情搞定,终身大事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他每天都派几个小弟到片场盯梢,知道白镜一直过得不错也就安下心来。他当然是分外想见白镜的,不过他也知道那人对自己的防范心重得很,需要点儿时间来慢慢消磨最初的糟糕印象,此刻已经过了三个月,穆枫觉着差不多了,也到了该采取必要措施的进击阶段了。
“陆九,”穆枫把助理叫进来,一边费力地光膀子压腿一边问,“上次和你说的望京那边儿的房子,都装修好了么?”
陆九盯着眼前某只柔软的胖子,沉默了一瞬略微偏过头,严肃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点儿裂缝,“……差不多了。”
“很好,”穆枫抻完了腿,大汗淋漓地甩了甩汗湿的头发,心情舒畅地抖了抖胸前的肉肉,“那一星期后能住人了吧?”
陆九再次沉默一瞬,垂下眼默默点了点头。
穆枫从一边儿拿过毛巾,边擦边问,“宅子那边的准备呢?都完事儿了?”
“差不多了,”陆九见穆枫总算是直立行走了,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他,“大哥,你真的要炸?”
“那还有假的?我倒腾点儿炸药不容易的,不炸摆着下崽儿么?”
陆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大哥,你这回是认真的?”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问,我以前真有那么混蛋嘛!你们对我绝对有深深的误解,深深的!”穆枫伐开心了,撇开手里的毛巾把衣服又套回身上,撇嘴哼道,“其实你们都不懂,我认真起来特别可怕,你是风儿我是沙的那种,到时候吓不死你们!”
陆九,“……”
陆九觉得今天还是少说话为妙,大白天的老经受刺激也不是啥好事儿,于是敷衍地说了一句你加油便准备办事去了。可才刚转过身来,身后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蓦地消散,反倒显出一丝低沉的警告味道,“陆九。”
男人的脚步一顿,把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这次的事没出什么意外,我就不追究了,”穆枫淡淡说着,听不出喜怒,“以后只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陆九握紧了把手,半晌低低说了声是,然后沉默着开门走了。
穆枫其实知道陆九也是担心自己会倾家荡产才牺牲了韩清,这人上辈子就是这样,默默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有的自己知道,有的也不知道,如果说穆枫上辈子可以把身家性命交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陆九,所以前世这人对自己的彻底失望让他很是受伤。
所以,自己这辈子安安分分地做个好男人,再不过那种声色犬马的生活,陆九也就不会离开自己了吧。
这么想着,穆枫心情便好了一些,他晃悠悠走到窗边,想着一星期后白镜的反应,忍不住噗地一乐,有些急切地期待起来。
*****
一星期后,《弄臣》剧组成功杀青,白镜终于摆脱了如影随形的导演同学,杀青宴都没参加便急匆匆赶回了家。他一直为了讨生活辛苦工作,结果反而在这最轻松的三个月里赚了最多,他有种变相被穆枫包-养了的感觉,又想到那天韩清对自己的嘲讽,心情就更是有些烦闷。穆枫到底在想什么他实在是琢磨不明白,缠着他吧,也不是,宣告非他不可吧,这几个月却连面儿都没露过,难道他真的就打算乖乖遵守那个约定,自己不成为影帝就绝对不来打扰自己么?
话虽是这么说……
可为什么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家伙啊!
白镜愁闷地拿枕头捂住头,翻身缩进被窝里滚了几圈儿,然后露出脑袋郁闷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得不承认,穆枫真的对他很好,照顾他的工作和生活,还顾着他的心情只是远远地帮着他,穆枫要是一天到晚缠着他,他绝对会把那人从头到脚狠揍一顿然后让他滚远一点,可现在这样,反而让他心里有点儿怪怪的……有种被人很珍视和尊重的感觉,反而让他有些无措了……
白镜又把头蒙在被子里,在黑漆漆的空间里眨了眨眼睛,然后烦闷地长长叹了口气。
“铃铃铃……”
电话铃响,白镜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房东,疑惑地接起来,“刘哥,怎么了?”
“哎哟,白镜呀!干嘛哪?”房东和他寒暄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很为难似的说道,“呃,是这么回事儿哈,我这房子打算装修了自己住了,所以可能需要你这几天收拾东西搬出去……”
白镜整个人呆住,不确定地问,“这么快?您之前没和我说……”
“哎呀,我这不也是突然决定的嘛,”房东长吁短叹,“反正没办法啊,真的得搬,违约金我付你双倍好吧?对不住对不住啦!”
白镜呆了一会儿,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房东是真的挺急迫的,就给了他两天时间收拾东西,他也来不及想别的,赶忙起来打包自己的物件,收着收着心里才后知后觉地郁闷起来,这么突然,自己上哪儿找房子呢……
东西反正也不多,他收了几个小时也整理差不多了,然后便打开电脑在网上搜寻租金合适的房子,好在房源还不少,白镜联系了几家明天看房,等忙活完了躺下来,有点儿委屈地缩着身子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去看房,有好几家比自己意料中的好,便跟房东们咨询好了价格后打算再看几家就定一个,可奇怪的是,他前脚刚看完了谈好一个,后脚房东们就挨个儿打电话过来,说租金不合适啦,水电供暖差啦,突然不想租啦,不租给男生啦,总之各种理由丢过来就是告诉他五个字——不租给你了。白镜暗想自己真是见了鬼了,但也没时间忧伤,匆匆又找了几家定了下午看房,这回他长心眼儿了,干脆留下了定金,结果依旧没个卵用,房东们照旧没多会儿就反悔了,定金照退,依旧甩过来五个字——就是不租你。
白镜折腾了一天一无所获,十分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他抬头看看已经被拾掇得没什么人气儿的房间,胸口闷闷地躺倒在床上给自己催眠,心想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门,明天再找一天就好了。结果理想和现实一向背道而驰,第二天他仍是瞎跑了一天,所有房东或委婉或直截了当地拒绝租房给他,白镜想挠墙的心都有了,这是怎么了,自己是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么?怎么都说好了就全反悔了呢!
于是白镜在第三天早上看到自个儿屋的房东带着一群装修工人登门撵人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儿像漏了气的轮胎,瘪掉了。
白镜抱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站在风中凌乱,没下家接手,自己这是住哪儿好呢?自己那点儿储蓄不够在帝都买个厕所的,住宾馆一天天的他又心疼,可实在没去处了,只得在附近找了个便宜旅店落脚,可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白镜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往事不堪回首。
第一天,友谊旅店。
白镜收拾好东西,关门、洗澡、睡觉。
隔壁一号:“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隔壁二号:“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叮叮咣咣,吵得白镜一夜无眠。
第二天,热情旅店。
白镜收拾好东西,关门、洗澡、睡觉。
“咔哒。”门锁声响,白镜立马警觉地坐起身,忽然感到身边走过来一个窈窕身影,没等他回过神便软绵绵地扑了过来。
“哎哟~小帅哥,姐姐我可想死你啦~~”
“你你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别……别、别别别这样,哎呀!”
如狼似虎,白镜顶着满脸的口红印子落荒而逃。
第三天,真爱旅店。
白镜收拾好东西,关门、洗澡、睡觉。
头顶忽然咚地一声巨响,隔音差不说,连墙壁都不怎么稳当。
“哦……啊……呀……哦呀……老公~~哎呀呀,你真坏~~恩恩~~再、再来!哦……呀啊啊啊啊啊!”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白镜吓得跑到隔壁的卫生间,抱着棉被在浴缸里凄凄惨惨地过了一夜。
第四天,三儿旅店。
白镜收拾好东西,关门、洗澡、睡觉。
房门猛地一震,接着走廊里响起地动山摇的怒吼。
“我去你玛丽隔壁啊!!你个小贱-人!小婊-砸!!敢勾引我老公!你给老娘站住!我今儿不抽你丫的你就不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哎哟!姐姐!你红!你最红!你比花儿草儿树儿镜儿都要红啊啊啊啊!哎哟别拽我头发呀啊啊啊!!”
咆哮嘶吼了一整晚,白镜的眼睛也跟着花儿一样,血红了一夜……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白镜觉得自己的能量条要耗尽了,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短短半个月的旅店经历简直可以写一本中国奇葩集锦,本命年都没有他这么衰的啊,这是撞鬼了么,还能不能让他好好睡一晚上觉啊!
所以当晚再次被“随性旅店”惊吓了一夜之后,白镜连行李都不想拿了,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不远处的小公园儿里,抓着一个躺椅就躺上去,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了一个球儿。他抱着自己的身子内心留着瀑布泪,催眠自己赶紧趁这小公园难得的安静好好睡一觉,可还没躺上去几秒钟,忽然一个虎背熊腰的黑人壮汉走过来,雄壮的身子投下来的影子几乎要把他整个罩住。
黑人哥们儿:“hey,man~ksobeautiful~”
白镜立马跳起来,登登登跑出百米远,最后蹲在一个昏黄的路灯下悲伤地抽鼻子。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啊……还能有人比我更倒霉吗……
呜,真的好困……真的好想睡觉啊,唔……
他是真的委屈得都想哭了。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白镜简直如同惊弓之鸟,登时整个人都蹦起来,绷紧了肌肉戒备地盯住逐渐清晰的人影。
那人渐渐走近,等终于走到路灯下,男人很是惊讶似的,瞪着眼睛惊诧地开口。
“小白?你怎么蹲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