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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大街上随便拉住的一个普通人。明明自己还给了对方一刀,熟悉人体结构的他自然明白,只差那么一点,约莫一寸的距离,这个女人就会完全的死去。
明明自己是伤了她的人,为什么还能够用这样的笑容对着自己。那样耀眼的光,一看就不是属于他所能够触碰的人。
他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这个女人受伤的地方,被白色的绷带给缠住了,完全看不出受伤的地方。
女子感受到了男孩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地方,看来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口。她笑了笑,“放心,我没有事。”
“说起来,你还是快爬上了吧,这样比较危险。”
夏季是不得不佩服这个男孩的腕力,完全是徒手抓住了墙壁的缝隙,就像是壁虎一样牢牢地吸在了墙壁上,一动也不动。
男孩愣了愣,似乎没有醒悟过来。他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夏季,才利索地翻了一个身子,只微微用力,就站在了夏季的面前。
他那双黑褐色的眸子,就像是一面扭曲的镜子,万千的光芒尽数都被收敛住了。
夏季递给了对方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
矿泉水瓶就这样尴尬地愣在了半空中。
夏季垂下了眼角,浓密黑色的眼睫毛缓缓地垂下,巧妙的将夏季的心思完美的遮掩住了。这个男孩眼里的警惕心真是浓厚。
男孩面无表情,眼一眨也没有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下夏季,然后在夏季感到手臂就要举酸的时候,才接过了矿泉水。
与其说是接过,不如说只是碰触。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男孩眼中的万千花絮,他的手指上缠绕着一种冰冷的触感,不像是刀给自己的那种金属性的冰冷感。
阳光穿过这纯白剔透的矿泉水,再度扭曲成了一道道曲线不同的光亮。
他抬起了手,稍微用力,对着光亮,再度有兴趣的看了一眼。
干干净净,阳光透过了矿泉水瓶,折射而出的金线明显不是同一个弧度。
这是把矿泉水当作了玩具?
夏季看到了对方眼中一时间透出的光亮,就像是孩童看着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只不过孩童眼中的天真,而这个男孩眼中的只有掠夺还有空洞。
一种空洞到麻木的感觉。
这个男孩看来是第一次看见矿泉水吧。不,应该说是看到实物。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有种新奇。
她想了想,从床头拿起了另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瓶盖,抿了一小口。
男孩看见,面无表情的脸终是龟裂了一点,像是片片洁白的梅花齐齐绽放,霎时好看。他苍白近乎透明的手指学着夏季的动作,拧开了瓶盖。
“刺啦。”一声,矿泉水瓶完全被扭坏了。
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夏季忍俊不禁,更不用提那个男孩还是一副傻眼的表情,虽然他的表情仍然是面无表情,但眼里的呆愣一览无余。
男孩似乎恼了,手一用力。矿泉水瓶就从手中飞了出去。咕噜噜地湿漉漉在地上转了又转。纯净的矿泉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
夏季好不容易才收敛住了笑意,不出意料就看到那个男孩眯起了眼,黑漆漆的眼里什么也望不出来。
呀,看来是生气了。
“咳咳。”这是笑得咳嗽了,夏季难忍得蹲了下来,伴随咳嗽的是牵起伤口的疼痛。啊,疼死我了。该死的,这个身体恢复力太差了。
男孩迟疑地走了过来,站在了夏季的面前,颇有几分居高临下地感觉。良久,他才开口,“你伤口疼吗?”
还是近乎男子与男孩之间的嗓音,清冷中透出几分清亮。
“没事。”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因为牵动了伤口所以不是那么完美。
她一个摸着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对面的男孩一眼不炸的盯着自己。
休息了很久,她才随口的问了一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夏季,你叫什么?”
“傅容睿。”男孩有些迟疑,才开口。
握住矿泉水瓶的手收缩了一下,傅容睿?!这样的小孩子!一看就只有十几岁的模样,这次的目标怎么这么早出现。原来,夏季应该在这个小说还要呆个三年,才会遇见受伤的傅容睿。不过,看情况,现在是提早遇见了。夏季在脑海中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愣是没有表现出来。
傅容睿转了转眸子,这个女人认识自己吗?虽说只是细微的表情不对,但是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那种露出的了然表情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真是一个好名字。容和睿智,你父母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呀。”
纯白的纱窗被偷偷溜进的风卷起了一角,吹乱了人的眼梢。女子缓缓地向他展露笑颜,温柔宁静就像是横在清流上的山花般烂漫,清雅的面容就如同雪后山茶。
很美。
傅容睿眯起了眼,这是他的一个习惯,遇到了自己所不能够思考的动作。其实,按照以前的自己来说,这个女子应该死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下手。就那样离死亡只有一线之远的时候,这个女孩仍然微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吧,然后送自己去医院。
没有丝毫的恶意,平静得用看普通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虽然这样反而给自己添了麻烦,但是他没有办法,血腥味传来的刹那,从来都没有的反感席卷着自己。他很难受,难受呼吸都觉得十分得困难。
习惯的血腥味在他的鼻尖萦绕着的时候,他该死的厌恶,厌恶从这个女人传来的血腥味。他在心底里还是唾弃这个女子,这样的圣母心,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不去追究自己对他的伤害。
说什么父母给自己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见鬼的父母,他自有记忆来的时候,就是孤身一人在丛林中,虽然身边都是跟自己同龄的孩子,但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仰仗着是自己,身旁的人都是敌人。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活下来。
傅容睿,这个名字是自己那个所谓的抚养者给自己取的名字。他大概还未被拐走之前,应该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能,可能,可能,也只是一个可能性罢了。
没有父母的记忆,没有故乡的记忆,有的,只是自己。
所以,他习惯了一人,最重要的伙伴反而是自己的那把刀。他对于自己的名字没有什么感觉,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但他面上却不曾显露,因为自己这个名字自眼前的女子说出口来,却莫名其妙带上了几分韵味,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的名字,在她的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美妙。
“我还没有和你正式打过招呼呢?”夏季托着下巴,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午安,傅容睿。”
傅容睿愣在了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夏季握住了对方的手,傅容睿立刻甩开了夏季的手,随即逃离了夏季一步,然后又生生的止步了。
“要和我一样到招呼呀,容睿,这样才是有礼貌的孩子。”
孩子?!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自五岁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当作一个成年人了。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说自己是孩子。
“午安,夏季。”但看到夏季脸上的笑容,他还是忍不住学着夏季的口吻和夏季打招呼。虽然说话的时候又快又模糊,不过看到对方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傅容睿觉得这样也好。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午安,夏季。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