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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国公自然是查不出那所谓的凶手的,他也理错了思路。没有任何人去针对震国公府,哪怕朝堂上有人跟他不对付,那也是私下里做些小手段,最多就是嫉妒一下震国公如今的春风得意。但是这些理由,还不至于去干那么凶残的事情,所以震国公的愤怒是发错了对象,以至于第二日被他设定为准嫌疑犯的那些大臣们,在朝堂上被他驳得泪流满面却又莫名其妙。震国公一向就是个老好人,至少在大家的心里是那样认为,所以他得罪的人极少,那么发彪还是人生第一次,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冤枉人了。
震国公的这一切举动,自然是没有逃过成王殿下的眼睛。原因便是,自从他认准了白梅成为他的媳妇之后,凡是有关震国公府的,他都是大力地关注,暗卫自然少不了,这还不包括我们的皇帝陛下出于对儿子的关心,派的内卫。而梦竹那人头事件,手笔却是出自成王殿下的内卫,也应当是皇帝陛下送给成王的暗卫。
内卫出手,所向披靡;暗卫出手,遍地尸骨!
这就是内卫的真实写照,所以一旦有大臣进了圣上盯视的目标,那么也就代表着他这一生完了,因为没有内卫查不出来的事情,也没有内卫办不到的事情。
当那份调查书放在成王的案上时,成王皱了皱眉头,但又马上松开了,只问了一句:“做得干净么?”
暗一拍着胸脯道:“殿下放心,卑职出手,连影子也查不到。”
“连影子也查不到?”成王将茶杯重重搁在了案上,“只怕现在父皇已经知道了。”
暗一偷偷擦了擦汗,圣上和成王是他们共同的主子,自然少不了要将殿下这边的情况上报,这事殿下也是知道的。这也是让成王头疼的,虽然圣上派了影卫给他,是为了保护他,但他这边的情况一样也瞒不了自己的父亲。生在帝皇家,这种猜疑是难免的,帝王无情,便是体现在这里。处理白梅的事情,成王有想过用自己的暗卫去做,但是想到他要娶白梅,就要通过圣上的准许,圣上也一定会介入调查,与其圣上另行介入,打破原有的沉静,不如启用两人共同的影卫,一举两得,所以这事他才交给了暗一。处理梦竹,确实是他的主意,但是他没让他们那么暴力。
“王妃的情绪如何?”他关心的唯有这个。如此大暴力之下的事件,也不知道小不点心理承受压力如何,他真怕吓坏了她。
暗一一听,急忙摇头:“王妃情绪很冷静。”当初殿下将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说要拔掉王妃身边的刺,又能震慑作用,他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死人。做完之后他才意识到,王妃是个女人,不是他们影卫出身,这样暴力的事件,只怕会吓着她。事后后悔不已,也等着殿下的训斥,但是意外的是,王妃竟然冷静如初,这一下子就让他敬佩起来,能让暗卫敬佩的人,极少。
成王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虽然暗一出手的手段狠了点,但也不得不说,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以这种无言的方式告诉任何人,想要谋害白梅的人是王氏。一想到那个表面和善,实则心肠歹毒的女人,成王便恨不得撕碎了她。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女人为了一己之恨,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葩的女人。好在她疯了,否则,他定饶不了她。
“这事,只能止于震国公府,如果让我听到外面传了一丁点有损梅儿名誉的事情,你就滚回父皇那里。”
暗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保证着不会。将圣上送出的暗卫依然遣回旧主子那里,这是对暗卫最大的惩罚,不被重用这是轻的,内卫里那些刑具,可不是吃素的。暗卫无亲无故,不会被家人拖累,但是却最怕无法被重用,还有那无边的惩罚,这些都能让暗卫受不尽的痛苦。
暗一是带着沉重的心情走的,他是知道成王的手段的,这位新主子虽然年轻,但是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与生死的漠视,已经练就了他铁石一般的心肠。在处理震国公府的事件,暗卫那凶残的手段是行不通了,只能另辟蹊径。只有不断创新,才能在新主子这里立足。圣上对成王的态度,他们都看在眼里,连太子都没有的暗卫,却是给了成王殿下,说是监视,其实是保护,圣上的心他们又如何不懂?
“哈哈……”正想着,却被一声笑声打断,抬头却迎上了横梁上那抹嘻笑的脸。暗二,是同为圣上派来的暗卫之一,也是总与他抬杠的人,没有之一。作为有相同主子的暗二,暗一总是恨得咬牙切齿,他是暗卫的头子,但这个暗二却总是不听他,原因在于他是圣上用来监督他的。暗卫的体系有些复杂,一环扣一环,有时候谁也不了解谁,谁也不认识谁,但是就是这个暗二,却是唯一一个暴露在众暗卫之前的人物之一,任务也是明确的,就是纠察一样的身份。
“被批了?”暗二笑得有点贱。
“你少幸灾乐祸,也有你哭的时候。”暗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暗二却直摇头:“我才不会你这么笨。现在跟了新主子,有时候也要换位去思考,一味地用内卫那老一套已经得不到主子的赏识了,要学会用这个。”说着,用手指了指脑袋。
没错,他们是同时效忠于圣上与成王殿下,有时候在两者之间最难以把握。好在成王殿下一切以圣上为准则,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过错,这也是圣上最赏识成王的地方。但是如此,不代表殿下就完全信任他们这些派过来的内卫。有时候,殿下不说他们,是给圣上留面子,如果想要在新主子面前露足了脸,让新主子满足,就得要改变以往的策略,一味地利用老方法,在如今这个环境里是行不通的。而这个暗一,就是那个倒霉蛋。每次成王殿下交给他的任务,十有□□,他都会搞砸,不是没有完成任务,而是完成任务的时候太过血腥,特别是对待未来王妃的事情上,从来不通过脑子思考,不挨批那都是轻的。
就拿王妃那背叛的丫环事件来说,这个事情其实很好处理。不是想让王妃了解整个事情么?不是想要帮王妃挑掉那深入骨肉里的刺,讲究的就是软方法。那丫环可以杀,也可以警告那个王氏,但是直接把人头扔房间里,别说一个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无法接受。也不用直接弄死,将人往那南院大厅一扔,把罪证一亮,再把王氏的丑事一捅,让几百双眼睛在那一盯,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搞那么暴力做什么?
“就你聪明,我也是想直接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敢欺负他们家主子的女人,自然是活够了的节奏。要不是不能将她法办了,暗二是第一个站出来赞成将她折磨至死的,分分秒秒不让她活。
但是,王氏是震国公府的夫人,二品诰命夫人,又是未来成王妃的祖母,如果真弄死了,首先被人议论的便是王妃。有些人,不是恨了就该死的,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好,如今疯了,那是最直接的惩罚了,这一点暗卫做得不错。在心底里,暗二还是赞成暗一的行为的,只是表面上该打击的还是得打击,这是他的风格。
“你歇歇,改由我去了。”对于成王殿下的安排,暗卫跃跃欲试。
暗一想要打击报复,但是这是殿下的安排,他想反驳也没有办法。成王这么安排,是不是代表,他被搁置了?一想到这个,暗一就烦透了,得想办法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