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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档案记载,新纪元三千四百二十五年,长久维持在三大联邦之间的微妙平衡,终究因为三方势力的阶梯差距而被打破,赤木星球与塔萨星球相继向墨兰星球发出警示文件。
次年年初,墨兰联邦主席卡厄斯向另外两大联邦正式宣战。
——自此,闻名后世万年的“统一战争”拉开了帷幕。
……
新纪元三千四百二十九年,塔萨星球,荆棘城。
如今的荆棘城便如其名,入眼都是狼藉一片,战争的硝烟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入目皆是残骸——无论机甲或是塔萨联邦军队。
即便是还苟延残喘的士兵们,也是满脸的倦怠与茫然。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已经太久,即便是他们的联邦继任者在之前的战役里力挫对方大军,甚至亲手摧毁了了对方主将的机甲,连带灭掉了对方的主战将军,都已经并不能给他们的士气带来多大的鼓舞了——
墨兰联邦的军队在层层地缩小他们的辖地,他们的生存和活动范围已经慢慢地减小甚至濒临消失,而此时的塔萨联邦军队中的多数士兵的家乡业已沦陷,对死亡的恐惧与思乡的难耐夜以继日地折磨着他们……
这样一个颓势的败局,显然不是哪一个人再影响或改变得了了的。
而此时,荆棘城的城主府,府内正厅。
身穿代表墨兰联邦少将级别军服的男人姿容狼狈,却是不屈地仰头看着半倚在书桌上的青年,狠狠地咬牙笑道——
“你们逍遥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你还执迷不悟吗?你以为塔萨星球和赤木星球还能存在多长时间?——等到我们伟大的卡厄斯主席挥兵抵达荆棘城,你和你的那些士兵们也一样要被踏在墨兰联邦的铁蹄之下!”
黑色碎发的青年雪肤红唇,一双褐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笑意,在这连天的硝烟烽火里,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庞愈发惊为天人。
他脸上本就云淡风轻地不见什么情绪,此时听到对方的话,只在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年轻人抬起眼眸来笑着走过去:“这位少将大人,现在处于弱势的、没有多少日子的,似乎并不是我——而是您呢?”
那军官被青年的话一激,脸色涨红,只是刹那后又转为之前冷蔑的神态:“那又如何?——我凯恩一个人倒下去了,墨兰联邦又将有千千万万的士兵站起来!即便你是塔萨联邦的继任者又如何?你根本就等不到继任塔萨联邦主席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一定会在地狱里等你的!”
青年无奈地笑了笑,面前的这位将军活像是被墨兰联邦里的那人洗了脑,他提了一下长裤,不紧不慢地蹲身下去,平视着这个被自己捆成只粽子似的墨兰联邦军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那少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在他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来,只不过须臾之后他就回了神,冷笑着看对方:“你以为我会像你们塔萨联邦的那些没有骨头的军官一样叛变或者投降吗?!——你做梦!”
“两头作战,结果四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将近剿灭了赤木联邦,塔萨星球也已经被你们攻陷大半……”
说着话时,青年的语气平稳,唯独那褐色眼眸里有两点熠熠的光芒,“你以为只是你们前方将领作战勇猛的功劳?环围塔萨星球联邦主席宫邸的四路大军,除了你这一路被我阻挡在荆棘城外寸步难行之外,其余三路近乎无阻碍强势推进行军——你以为你们不断攻敌薄弱的情报是谁给的?”
“你……”墨兰联邦的那名少将军官眼底划过犹疑之色——作为联邦军方的高层之一,他自然对于联邦的情报消息渠道与来源有所了解——只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到底真的就是一直给己方传送情报的那个卧底,或者这只是塔萨星球垂死挣扎的缓兵之计?
青年自然看得出对方的犹疑与不信任,他勾唇一笑,将手里的面具在面前假意一遮,然后便移开——
“少将先生,很遗憾您可能没有见过我——我便是那个一直在为联邦提供消息的内线,代号‘离歌’,真名……”
青年的眼帘微微垂下,嘴角却仍是勾着:“谢尔·嘉斯兰……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吧?”
少将军官在听到这个似乎有些耳熟的名字之后显示一愣,反射性地抬头看向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时,才蓦然从记忆的深海里翻出了一个经久未见的浪花:“……谢尔·嘉斯兰……你——你不是死了吗?!”
沈凡抬眸一笑:“不,我只是该回来了。”
……十日后,荆棘城中塔萨联邦守军溃败,继任者率残部回撤联邦宫邸,墨兰星球的最后一道攻防线拉紧,并彻底将塔萨星球联邦主席政府包围在四路大军的正中位置,只等他们的主席大人莅临战场,亲自踏平塔萨联邦宫邸了。
此时的塔萨星球联邦主席宫邸,肃穆一片。
年不过两百的联邦主席克莱尔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个垂暮老者,躺在病床上的身体近乎瘦骨嶙峋,看不出半点当年三大联邦第二人的风采,一双眼睛更是业已有些浑浊,意识也在里面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此时他的床前,只有联邦继任者一人守候着,颇有些凄冷的味道。
几次清醒间看到守在自己榻前的年轻人,克莱尔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是他的心底始终有一个迷惑未解,他觉得只有自己得到了答案——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他才能真正地瞑目。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个联邦的……?”老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要在空气里散掉了似的。
本是垂着眼帘的年轻人闻言慢慢抬眸,在看见老人眼底的那一丝不甘之色后,终究还是咽回了原本推脱的借口——“我不站联邦的立场,只是……跟在那个人的方向上,从未离开过罢了。”
老人的眼底划过了复杂的情绪——有了然,有恍惚,也有悔意和懊恨,只是这一切的情绪起伏最终都归为一点释然和嘲弄——
“……我……早便怀疑了……只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想来……也是你那时已经松懈了遮掩的手段……只是……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有他在……你永远都不可能站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巅峰……”
沈凡垂眸一笑——
“……因为我想征服的高峰,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果然是这样吗……”气息渐渐弱下去的老人眼底莫名地划过一丝快意,“……可惜了……你大概没有料到……在我怀疑你的真正目的之后……曾经一直把一件事隐瞒至今……”
“……”
沈凡的目光蓦然一凉。
老人合上眼睛笑了——
“……他一年前,便与一位上将的女儿成婚了……是你输了,谢尔·嘉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