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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啊,这是灾祸的前兆!”
“住口!”
几个大臣指着叫喊,被白齐喝住。
白奇拿出一个八卦的星盘,星盘的指针开始转动,只见他掐指之间,星盘的指针指向正在看着他的君芜的方向。
王邪将君芜抱住,往身侧藏了藏。
白奇一声跪下大呼:“陛下,大祸将至。”
说罢,他一双泛着血丝,略显狰狞的眼睛看向君芜。
君芜的手一阵冰凉,王邪紧了紧。
君芜并不理会白奇,她只是将目光转向那片旋涡之处。灰色的旋涡云分裂出一个个兵甲,兵甲在眨眼间变成千军万马,朝着地下的士兵挥刀而来。喊杀声在一刻惊动天地。
谁喊了一声:“陛下,妖乱啊!”
王邪的身子微颤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详感遍袭他全身。
原本刚平息惊吓的姜国又陷入到一个更大的惊乱之中,城中遍布的惊叫的屠杀之声,那一张张看不清冷的兵甲,就像剁猪肉一样,把城中人砍成几块,半天功夫城被屠了一半。
姜国的京都弥漫着恐怖的肃杀气息,而那根本看不清敌人的屠杀却还没有停止。
宫殿内,王邪已带着亲信被逼到紫宸宫去。
紧密的大门,外面叫嚣的杀戮声,还有那不断‘哐哐哐……’即将要破门的妖鬼不详的东西。
殿内,一个大臣拿着刀走在王邪的身后,他举着刀即将要砍君芜,王邪见他身影,甩出手中的剑。一声‘呃!’,那认为这一切都是君芜这个不详人造就的官员死去。
另外跟着王邪退至此的大臣,打着哆嗦,上前跪劝:“陛下!妖女祸国!太卜说此人不详,不会错的。望陛下斩立决!”
“混账!”
王邪起身,抽起地上的剑朝大臣走去。他泛红的双目充斥着颤抖的怒气,恨不得下一刻把眼前这些胡说八道的老臣给劈成两半。
大臣们往后不由地窜了窜,君芜上前拽住了他的衣摆。
“陛下,息怒。”方才一路那厮杀的一幕,似乎惊到胎气,此时的君芜身子很不舒服,说出的话也气若游丝。
王邪转身看了她一眼,也就是那么一眼,他手上的剑微微一松,防线尽断。却不曾料想,也就是这一刻,有人钻了他精神戒备放松的空子,给他重重的一击。他晕倒在地上。
击晕他的正是太卜白齐,一身白衣白帽苍白的脸,鲜红的唇,他就像来自阴间收魂的使者。
几个大臣没想到他竟然敢击晕大王,俱是惊愣。
只听白齐道:“王被妖女所迷惑,此为我大姜国着想,望诸位为我姜国社稷考虑。”
几个大臣俱是不语。
白齐走向抱住王邪的君芜。
他捡起王邪掉在地上的剑,朝着她举起。
君芜喊了王邪几声,不听他应,抬头见一阵凉意劈下,侧身赶紧撇过。
白齐并不放过她,一声:“啊!”朝着她的方向又是几连劈。
君芜连滚带躲地避过,大口开始喘息地被逼至墙角。
她看向这个陌生的……太卜白齐?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何恩怨,为何他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有天大的仇恨。
无力和她周旋,君芜摸了摸小腹,王邪的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君芜闭上眼睛。
白齐见她一副受死的模样,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朝她的头顶劈下去。
就当他的剑碰到发时,眼前的女子睁开眼睛,看着他,目光似笑非笑的冷漠,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他只觉什么冻住自己的手,一切在瞬间好像停止了。
也就是一瞬间,她不见了。
白齐转身一道风刮过来,门被打开,那些灰色的兵甲破门而出,朝着里面的人一顿砍杀,包括他的位置。
梁国。
“不好了太后,不好了!”
“何事如何慌张!”梁后从午睡中睁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觑着匆匆忙忙跌进来的奴才。
“太,太后……姜,姜国,姜国……”
梁后皱了皱眉眉头,“何事快禀!”
她这么一喝,那侍人在惊吓中反倒压了压惊,只瞪圆了眼睛,指向门外邻居姜国的方向:“姜,姜国,京都……被屠城了!”
梁后一瞬睁开眼睛,不可置信。
这一刻,不仅是梁后,其它大小国的王也纷纷接到这个消息,都有些难以置信地未反应过来。他们想不到,也想不通那强兵尚武的姜国的京都是如何在顷刻被屠城的!然而不及他们反应过来,厄运紧随着降临他们的国家。
只见整个大陆逐渐被灰色的烟云笼罩,那不知从哪冒出来,身形飘忽的兵甲,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间的侩子手和侵略者,对整个大陆的人民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天地之间,充斥着慌乱的惊叫与痛哭呼救声。
君芜,已是此时的未生,她带着王邪穿梭空间来到梁国的风郡。
曾被认为不会被战争所灾害的风郡,此时那幸福安详的景象已经不在,人如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被那灰色的兵甲怪物杀掉。未生穿过那些气味充斥着死亡不详味道的飞甲,朝着倾城酒家而去。
飞甲们在城中搜索着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人,时而幻化成一阵煞风,时而又变成一团凛冽的沙子,时而又变成一把剑,时而又是数把飞刀。如果是人,那城中的人还可以反抗,可以与之拼搏厮杀,保卫自己的家园。可是这群突如其来的怪物,让他们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体貌,抓住他们的形态。只能任由他们变成刀剑刺穿他们的心脏,挖去他们的眼睛,割断他们喉咙。
惨叫声一片连着一片,一国连着一国。
倾城与君芜的倾城酒家里的伙计们都藏在地窖中,互相抱团着瑟瑟打抖。众人都从未见过那么邪门的东西,想到看见小二被那么杀死都不眨眼的一瞬,就像从头浇了一盆凉水到底,各个透心凉。
君瑶抱着倾城,她不敢说话,直到听到桌子:“咚……”一声,她:“啊!”地叫了一声。
从那地下窄小的窗户飞出来两阵阴风,幻化成两个兵甲人形,他们手中举起剑,嘴角咧出一个比狰狞的笑容,便朝躲在这里的人劈去。
“啊!”地窖惊叫一片。
倾城大喊一句:“别动!”众人皆是不敢动。
倾城触碰机关,一时数把剑朝那群飞甲刺过来,他们被刺个粉碎。众人喜极而泣。
然而也是一瞬,他们又恢复原本的模样,扭了扭脖子,举起手中的剑,将其中一人劈成两半。一个女伙计当即吓晕过去,另外一个尿了一裤子。
在另外一个飞甲身后的飞甲则朝着倾城走去,倾城皱了皱眉,拍向墙面的的某处,触动第二个机关。一瞬,两团火朝这两个飞甲喷过来,火势猛烈将他们烧成两团,可是很快他们从火种走过来,毫发无伤的样子。其中一个飞甲的剑刺向那大叫的尿裤子的伙计。
君瑶捂着嘴摇头哭着,她不想死在这里。
惊乱之中,君瑶看了看身旁脸色煞白的倾城哥哥,突然像是吓了什么决心似地,朝他扑过去,吻住他那俊秀的冰凉的唇。
君瑶扑倒倾城的一刻,那两名飞甲朝他们举剑而来,倾城触动第三道机关。水关启动,地窖上方八个角开始喷射剑水。那水如剑般地刺在飞甲身上,只见他们全身抖动,不一会儿身形俱灭,变成一团黑色的土,湿漉漉地落在地上!
君瑶和倾城大口呼吸着,地窖的水不断地往里涌,不一会已把两人的身子淹没一半。
君瑶吓得大口大口的呼吸。
倾城抱住君瑶的身子,在她耳边安慰地小声道:“他们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