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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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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下午,吴芬都有些不在状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般,前面放了氰化钠药水的池子这会正发出“咕噜”的响声。

    那些正在卖力挑池子的妇女也安静了不少,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情,时不时抬头望望天空,经过吴芬这边过秤的时候,也很少吭声,沉默地将湿矿石卸在另外一个空池子里,露出被汗水浸湿的背部。

    吴芬瞧过去时,看到得就是她们最朴实的一面。与上午的兴致高昂不同,此时她们形象都很狼狈,裤管卷得老高,脚上的解放鞋四周都糊满了黄泥巴,根本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了。

    这时,突然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窝棚里传了出来,刚刚还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吴芬正在过秤,就见许多妇女纷纷放下扁担,拔腿就往窝棚跑。

    “肯定是吴明华出事了,不然她那懒婆娘怎会哭得这么大声。”将湿矿石卸在空池子里的一个精瘦的妇女出声道。

    旁边有人接过话来:“是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家那私人的小金矿亏本了,他老婆一向是个守财奴,所以才哭得那么伤心吧。”

    附近南洋乡有许多农民看到硫锌矿大肆的挖山淘金,也纷纷将家里附近的空地围起来,私自办个小金矿,请人挑池子和提炼黄金。

    吴芬站在秤杆后面听她们聊明华叔的家常,瞥到身上的包包邋遢得不行,上面糊了不少泥泞,忙从地上扯了一把干净的草往包包上面擦,可是奇怪的是。包包越擦越脏,而戴在左手腕上的铜镯子却不断地沁出墨绿色的水珠出来。

    事情不寻常。吴芬转过身来,盯着被腐蚀了一小块的包包,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怎么回事?自己好象并没有跟谁近距离地接触过,那包包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涂了类似于毒药的东西。

    吴芬正苦思冥想着。而那群看热闹的妇女这会正往回走,刘喜竹走在最前面,脸上闪过一丝得逞。随即又跟着众人一般。长吁短叹起来。

    先前那个精瘦的妇人边往窝棚那边探头,边询问似的看向刘喜竹:“发生什么事啦?”

    刘喜竹扭捏着,脸上有些为难。“我跟你说了,你别往外传啊。”

    精瘦的妇人招了招手,其他没有去看热闹的妇人也围了上来,“没想到吴明华胆子真够大。自己承包了一个挖机车队,专门租赁给硫锌矿太阳岭做事。听说每个小时按570元收费呢。这不是天上掉了金砖嘛,给他家专门送钱来了。”

    周围传来一阵私语声,众人都羡慕得盯着窝棚,不时地吞下口水。

    “那他那婆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先开口的仍是那个精瘦的妇人。

    她实在不明白。吴明华找着这么来钱的路子,她一个做老婆的为何还要死要活的。要是自己家老公脑子有这么活的话,她早就将人天天供着了。哪还敢大呼小叫的。

    是啊,周围人先是嫉妒得不行。随即想到刚刚的哭声,就也些不确定了。这要是捞了大钱的样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哭啊?

    刘喜竹就知道大家来了兴致,故意拖长了声音,“这天灾*你们就不懂了吧。钱倒是容易赚,但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刚刚那哭声大家听到了吧,这可是老天来收他了,据说溶解矿石的药水纯度掺了假,最近矿上连接卖了几批糙黄金了,查了好久,没想到是吴明华搞得鬼,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呢,是他背着公家私自接了个大买卖。”

    说到这里,刘喜竹将大家的口胃吊得很足,瞄了眼远处安分守已的吴芬,心里乐开了花,看你等下怎么应对。哼,大学生,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唉呀,真是可惜了那副如花的美貌。

    “快说啊。”还是那个精瘦的妇人在旁边催促道。

    “这个后面的事情,大家等下就会知道了。”刘喜竹有意地将话题停顿了下来。“我家老朱刚被副矿长给叫过去喝茶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是捡着吴明华的官当了吧,大家看刘喜竹掩饰不住地喜悦,心里有些瞧不起,人家吴明华刚遭了祸,她作为同事,不说伸手帮忙,至少也不能这么快就落井下石吧。

    精瘦的妇人望了望众人,面上讨好地说道:“那是,我看你家老朱头顶祥云,是个做官的命。这不,才半年不到,他又重新上岗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在这里挑池子了,天天在家插花浇地多舒服啊。”

    “是啊,你命真好。人长得灵秀,老公又能干。”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维道。

    远处,吴芬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南风轻拂过面颊时,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

    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就在刘喜竹的满目期待中悄然逝去。

    天黑时,众人纷纷去水池那边洗脸、手,吴芬也准备收工回家,使了全力才将秤杆卸了下来。后面却传来一阵阵皮鞋踩在干草上发出“咯吱”的声音,“请问你是吴芬同志么?”

    转过身来,吴芬看到杨松平带着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中等个子的民警拿出一副手铐急步走向前来,话音刚落就将手铐穿进吴芬纤细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吴芬眼眸闪过寒光,厉声问道。

    杨松平开始是在前面带路,这会看到吴芬严肃的模样不由退后了几步,委婉地劝阻道:“你协助吴明华购买大量掺假的氰化钠,造成我矿损失上百万元。吴芬,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是态度好点,老实招了吧。”

    吴芬眯起双眼,心下冷嗤,不知道是谁设的局,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些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这矿上的职工,也就这前天和今天跟明华叔接触过,而且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说这样就定我罪的话,那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嫌疑犯了么?”吴芬脸上带着淡笑,眼底却闪过杀意。

    开始问话的民警终于开了口:“杨矿长说得没错,前天下午到昨天上午。你有24个小时未进家门。而那个时刻正是主犯采购了假药水搬进仓库的时间,有不少人指证,曾在仓库门口遇到过你。”

    简直是在扯淡!吴芬白净的脸颊终于有了丝怒意。瞪着民警凛然地说道:“我前天在龙福寺上香,这个事情杨叔、刘喜竹阿姨、师傅、以及我的家人都可以作证。”

    “下午我们去龙福寺了解过了,前天你根本没有去过寺庙。至于你说的这些人证,我们回局里自会亲自审问。不过你要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来。这是我们下午提审过的证词,你可以认真地看下。”另外一个长脸的民警冠冕堂皇地说道。

    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花婆一个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供出来。

    “既未定罪,为何给我带了手铐?”

    长脸民警耐心地解释道:“你手上的证词、屋里有囤货、还有你身上的这个包。以及旁边这个正浸了药水的池子,都充分表明了你与了这件造假案有关。”

    “是嘛?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草率地抓人,放着边上的坏人不抓。偏要抓我这个学生。”吴芬嘲讽道,“我没有参与什么药水掺假的动机。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回来的。在这期间,我跟明华叔未曾接触过,又哪来的合谋呢?”

    远处,刘喜竹拉着众位准备离开的妇人,正往这边围拢过来,见吴芬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在旁边帮腔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前天我们是一起去的龙福寺,我和她说的那些人在那里待了二个小时就离开了。奇怪的是,当时吴芬怎么也不肯跟我们离开,口口声声说要留在那里,一直到昨天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吴芬有些诧异,原本不指望刘喜竹帮自己说好话,以为她至少会说实话。可她这番话作证明显是被人授意说了假话,什么叫自己怎么也不肯跟他们离开。只可惜关于龙福寺的记忆自己脑海里始终是一片空白,明知道刘喜竹在说谎,却无从辩驳,这种无力感真是窝火。

    视线扫过手中的证词,简直是漏洞百出,它们一致地明确指出吴芬是合谋,更诧异的是,连明华叔也承认了。

    这个陷阱不算高明,却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买通众人改口供,众证人事先约定好达成了一致意见,以杨松平为先锋,纷纷指向自己。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吴芬心沉了下来,“能借个电话给我么,我还有关键证人。”

    中等个子看向杨松平,杨松平会意地转过身去,将身边看热闹围观的妇女往外面赶,直到众人撤出了吴芬的视线范围。

    吴芬接过手机,看了看几个民警,只见对方将手铐铐在用来称秤的铁架上,随即退后几步,背过身去。

    颤抖着手,吴芬在拨通方正手机的那刻,小声地哭了出来。

    “怎么了?”方正坐在莫辰旭的办公桌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拧着眉宇,有些烦闷地按了接听键。

    一声轻柔地呼喊在电话里响起,方正没想到自己这两天朝思暮想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还没来得及舒展笑颜,就听到传来的抽泣声,整张俊脸黑了下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哭了,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高个子的顶着呢。”方正怒气直往上涌,没想到才分开两天,自己放在心上牵挂如斯的人会就受到了他人的伤害。

    吴芬虽然伤心,却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尤其是手腕上传来的冰凉感无不在提醒她脆弱的神经。

    深吸了一口气,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末了,只是要求方正给左凡大哥去一个电话,求他出面帮忙并查清楚事情真相。

    挂了电话后,吴芬转过身来,就被人抱个满怀,“芬芬,妈妈知道你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你,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

    程小兰这会身上挂了重彩,下颚处肿得老高,两只干涩的眼睛流泪不止。

    吴芬盯着这样狼狈的妈妈,鼻息间涌过酸楚,旁边的民警都围了上来,“妈妈,我没做过的事情,别人就是想诬赖我,也不可能遮掩得住事情的真相,即使蒙蔽了一时,也蒙蔽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还未成年,要到年底的时候才满18岁呢。”

    “妈妈一定会给你找律师的,吴明华和那些陷害你的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他们的。妈妈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为你讨回公道。”程小兰憔悴的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看着女儿被拷了那个明晃晃的东西,口气强硬地说道。

    吴芬重重地点头,脸上一派淡然,瞥过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池浸了药水后泛着白泡沫的矿石,心里将事情的经过慢慢理顺,然后试着抽丝剥茧。

    虽然知道师傅和方正、家人不会放弃自己,但是不管怎样,做为一个学生,即将迈入大学校门的准大学生,只要进了一趟公安局,无论自己是不是清白的,都被贴上了一个标签。

    吴芬沉静如水,一步步跟在民警后面,路过西丛那片衣角时,清亮的眸子闪了闪,有人正举着照相机在拍自己,于是喝出声来,“谁在哪里拍照?”

    身边几个民警互相看了一眼,迅速地走进那丛灌木后面,只听见一阵鞋子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漆黑的夜里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吴芬脸色阴郁,轻咬着嘴唇,到底是谁躲在暗处设计了这一切,难道光陷害不够,还要留下影象记录?。

    一行人抄了近路,很快到了山脚下,待吴芬随他们上了警车,程小兰在后面追赶着,吃了一肚子的尾气,却是徒劳,心里难受得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走远。

    杨松平磨磨蹭蹭地下了山,嘴里哼起小曲,打着个手电筒,步履却有些打颤,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是吴芬得罪了人家,更何况那人并不是要吴芬坐牢,只是想要她身上带个污点罢了。

    彭泽慌不择路地跑回深丛林处,看到穿着一袭苹果绿长裙的彭娟娟,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道:“你找得什么警察,怎么还过来追我?”

    彭娟娟笑得脸蛋俏红,走过来挽着小叔的胳膊,“人家是本色演出,况且我闹这么一出大场戏容易嘛?既要捂住那些下人的臭嘴,又要保证吴芬短时期翻不了供,还要赔偿一批粗黄金给杨矿长。”

    彭泽感觉胳膊肘子触及到一片柔软,身上瞬时有些火热,动作也轻浮了起来,“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被你那未来老公破了/处,就会委身于我的。”

    彭娟娟呼吸渐重,迷离地盯着眼着这个亲叔叔,将殷红的粉唇凑过来,“那是当然了,谁叫你只比我大十岁呢,而且身子那么强壮,我要是不收你的话,岂不是罪过。”

    刚说完,只见彭泽一把将人抱住,往身下厚厚的干草上一压,一会儿,便传来浓重的低吼声和娇喘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