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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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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龙霄醒过来的时候,零趴在他身上睡得很熟,棉被下不著寸缕的身躯仍紧密地交缠著。

    他悄悄移动她,退出她温润的包围,并且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欲望再被挑起,但将她搂在身侧时,却仍忍不住情动地吮吻她肩头、颈侧。

    空气中,除了尚未散去的情欲气味,更有著两人的力量相融合而形成的保护结界。

    龙霄感应著,意外地发现他和她的意识波动,不再有相斥的冲击,而是互相感应,互相填补不足。

    虽然以他的能力,一开始便能驾驭她,所以能在她每次失控时,导回她散乱的意识能。那像是一种围捕,如果她的力量放出一公尺,那么他便在一公尺多五公分处将她的力量包围住,不再任其扩散,然后慢慢安抚她,让她能收回自己的力量:但是她的力量却无法对他有相同的作用。

    可是现在不同,在身体相濡与意识相衔之后,他的力量被她所接受,而她的力量也有部分留在他的身体里,虽然各自的力量不变,但是他却能清楚感觉到她生命的脉动。

    熟睡中的她,心灵平静而满足,呼息轻柔而均匀。

    虽然他不曾有过女人,但是,他却很清楚他与零之间,并不同于一般人。

    因为能够感应与操控他人的意识,让他们的知觉更加敏锐,当两人裸裎动情时,也是意识敞开之时,他们无法自制、也更容易受伤、更清楚地感觉到另一人的感觉,只要稍有不对,他们便无法继续下去,更不可能得到任何欢愉。

    但是他却毫不节制地不停需索她的娇柔,而她则在欢愉的满足过后,被他累坏了。

    望着她倦睡的小脸,他轻抚著她颊侧、抚过她肩颈的吻痕,虽然喜爱她身上留著属于他的痕迹,却也不舍著他所造成的疼。

    他低首,留恋地以唇抹过她肩上的痕印,倾闻她馨柔的气息,不觉动了情

    “霄?”她模糊地低哝,轻轻地眨动著眼睑。

    “我在这里。”他回答的语音,有著刚醒来的慵懒与动情的沙哑,看着她蓦然瞪大眼。

    “你你在?”她眸里涌现光采,笑容同时浮现。

    “我应该不在吗?”他挑眉,眼含戏谵,心却抽疼地发现,她的反应,像收到一个特大号的惊喜。

    龙霄到这时才真正发觉,她对他的依赖有多深。

    “谁叫你老是偷偷不见,害我找不到人。”她双臂勾搂住他,语气是抱怨,脸上却笑意盈然。

    龙霄翻身一挺,将她困在身下。

    “我没有跑,你随时可以找到我。”她真是记恨。

    “不在床上,就是偷跑。”她皱皱表情说道,她的标准就是这样。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唇。

    “以后不会了,好吗?”

    “好。”她回应著他的吻,热情地勾出他的欲望。

    龙霄一察觉,连忙停下。

    “零这样就好。”他伏在她颈侧,压抑地喘息著。

    “为什么?”她不满地问。

    “再下去,你会累坏。”深吸口气,他坐起身,也将她抱坐起来,抽来放在床尾的浴衣,替她穿上。“先梳洗一下,我们去吃东西好吗?”

    她偏头想了下,点点头。

    “嗯。”转身要下床,这才发现身体的酸痛,她差点跌到床下。

    “小心!”他及时抱住她。

    她这下总算明白他说的累坏是什么意思了,脸蛋红红的同时也伸出手,赖在他怀里。

    “你抱我去。”她撒娇地道。

    龙霄逸出一阵低笑,披上浴衣后,就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为什么你都不会累?”她奇怪地问,有点不平衡。

    明明他付出的不比她少,为什么她虚软得下不了床,他却精神奕奕,轻轻松松就抱起她?

    “男人的体力,原就比女人好一些。”进入浴室,他放她坐在一旁,然后放热水进浴池。

    而且,他比她更懂得调整自己的精神与体力,当然比她恢复得快。

    零望着他仔细试水温的温柔,忍不住跨步,从背后抱住他。

    “怎么了?”他回身,搂住她的腰。

    “没有,只是突然很想抱你。”她摇头,傻气地道。

    他纵容地笑了,替她把长发固定在头上,才脱下她身上的浴衣,将她放入浴池里。

    “你泡一下澡,我就在外面。”

    “你不要泡吗?”见他要出去,她连忙问。

    “如果我们一起泡,可能就不只是泡澡而已。”他眼里闪过一抹她熟悉的炽热,她马上意会了。“我在外面冲洗就好,有事就叫我。”

    “嗯。”她这才点头,红著脸让他拉上浴帘。

    开启莲蓬头,他抹著沐浴乳、直接冲冷水,很快将自己清洗过一遍,再以大浴巾围住下半身,擦著头发,然后拉开浴帘,却发现她居然靠在浴池边睡著了。他好气又好笑,轻唤著她:“零!”

    “嗯?”她眨著眼醒过来。

    “你呀”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先洗个澡,不然待会儿水就都凉了。”

    “你帮我。”她半闭著眼,孩子气地要求。

    龙霄只能叹气,觉得她真的是上天派来不时考验他的自制力的。

    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挣扎,只是玩著他额上垂落的发丝,著迷地望着他半湿的俊颜。

    龙霄又叹了口气,实在拿她没辙。

    “如果弄痛了你,要说,知道吗?”

    “好。”她笑着点头。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总算一身清爽地离开房间。

    从前天晚上离开小田家后,她先是葯效未退地昏迷,再是欢爱缠绵、疲倦地睡著到现在,至少三十六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他无所谓,但她再不吃,可要血糖不足地昏倒了。

    清晨五点多,饭店的早餐还没开始供应,龙霄牵著她散步离开饭店,看见便利商店,就进去准备买东西来填一下肚子。

    “你想吃什么?”他问道。

    “不知道。”她好奇地望着架上琳琅满目的食品,对这些食物完全没概念。

    他挑了两颗肉松饭团到柜台结帐,然后站到自动贩卖机前,投币按下一杯无糖卡布其诺。

    “我也要玩。”见他端出咖啡,她也跟著要按钮。

    “等一下。”龙霄先投币,然后将她的手由美式咖啡,转移到加糖的卡布其诺。“这个比较不那么苦,也不会太甜。”

    “噢。”她点点头,看着杯子自动落下,然后冲出奶泡与咖啡、糖水。

    “可以端了。”他指著“取杯”的灯号,教她辨认。

    “嗯。”她点头,端出自己的咖啡。“好好玩。”

    在日本,最多就是这种各式各类的贩卖机,车票、咖啡、报纸、零食应有尽有,只要投币,全都可以方便买到。

    买到食物,他们就近坐在地下街入口旁,相偎著吃东西。

    “冷吗?”他拉开外套,将她包入怀中。秋天的东京温差不算小,尤其早晚的气温更比白天低很多。

    “不会。”她摇头,靠著他小口地吃著饭团。

    天空蒙蒙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这是零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自己像一个平凡人,没有被人看住、没有什么命令必须听,只是单纯享受他的呵宠,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安心。

    这种感受美好得让她好依恋

    “怎么哭了”他低讶地发现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泪。“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著头。“没有。”

    “那为什么哭?”他接住她的泪水,捧起她的脸仔细望着。

    “我不知道”她吸口气“眼泪就流下来了我只是很开心有你在”

    “傻瓜!”他搂著她,揩去她的泪。“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相伴到老、到永远,知道吗?”

    “真的吗?”她蒙胧地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你在担心吗?”

    “我我不知道”她迷惑而不解。

    “人难过的时候,会哭:太幸福的时候,同样也会掉泪。因为太过幸福,总会让人害怕这样的幸福只像场美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不懂得这种惶恐,却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

    在爱情里、在他身边,她开始有了各种情绪,快乐的,他替她保留,不安的、难过的、害怕的,他一一抚平,并给予保证。

    “但是,我们不会是梦。”他望向她,扬起坚定而自信的笑。“就算是场梦,我也要它变成真。”

    世上没有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尤其是关于她,他绝对不会放手,也不容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零听著,终于停住泪,露出笑容。

    “我不要作梦,只要你在!”她埋进他怀里磨旋著,双手还捧著吃了一半的饭糯。

    “小心。”他握住她的手,止不住笑。“快吃吧!”

    “嗯。”她抬脸,点点头,喝一口他递来的咖啡,才继续吃饭团。

    他撑起一臂,笑睇著她秀气的吃相,偶尔回答她对附近环境的疑问,包括看的见的河、桥墩、建筑物再答应她出口的几个要求,包括去坐船游河、去逛明治神宫、浅草寺、上都厅看夜景等等,终于让她真正开心起来,期待他很快有空,带她去游玩。

    吃完饭团,他带她走了几条街,虽然商店全都关著,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直到街上车子渐渐多了起来,他才带她走回饭店。

    先到餐厅再补吃一顿真正的早餐,把她喂得饱饱的,再带回房间,哄她继续补眠。

    他没忘记她之前还没睡饱。

    “那你呢?”换上宽松的浴衣,她躺上床。

    “我就在旁边,处理一点公事,你放心,我不会离开房间,等你睡醒的时候,一定一眼就能看到我。”他坐在床畔,保证道。

    她想了想,才点头。“如果你要出去,一定要叫醒我。”

    “放心睡觉,我不会丢下你的。”他揉揉她发丝,握著她的手,直到她睡著,才悄然走向沙发,开启note波ok,处理堆积的公事。

    一连上线,藤原驭的视讯窗马上跳出来;龙霄戴上耳机。

    “终于等到你了。”他差点想直接去饭店逮人。

    “怎么了吗?”龙霄key上回应。

    “怎么不说话,反而用打字的?”藤原驭奇怪地问。

    “零儿在睡觉,我不希望吵到她。”

    藤原驭挑了挑眉。“你还真疼她。”

    “你对夏浓的疼爱,难道会输给我?”他懒懒地回敬,转回正题:“急著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藤原驭正了正神情。“你要的东西,我已经e给你;另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天全日本最大的八卦新闻,是小田美和子跟自家保镳正在嘿咻时,当场被小田议员逮到,小田议员气得攻击保镳,结果三人争执的结果,是打翻了一旁的泡茶器具及煮沸的开水,造成小田美和子与保镳两人皆严重烫伤,而小田议员身上则有许多被碎茶具割裂的伤口,后来赶到的小田敏郎只来得及将受伤的人全部送医

    “这件事,跟你有关吧?”事情发生的时间,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藤原驭一看到这则新闻,就觉得不对。

    小田美和子只想钓龙霄这只大鱼,不可能看得上保镳。

    “这种结果,是他们自作自受。”龙霄眼神闪过冷硬,简短扼要地将零被下葯的事说了一遍。

    藤原驭听的大叹出声。

    “小田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惹上龙,是最不智的人才会做的事,简直跟找死没两样。“零儿还好吗?”他关心地问。

    “她没事,只是被吓到。”提到她,龙神情柔和了几分。

    零就像洁白的雪,纯真得无法沾上一点污,因为太过纯粹,在某些方面,她反而执拗得不可思议.,若不是她对他毫无保留、完全信任,他再多的怜爱与呵护,也无法抚平她的心。

    虽然小田家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意识到她有危险的震惊,与后来她挣扎的情绪、她的泪水,让他真正动了怒。

    自作者,自受之。他对小田家的人,完全不想饶恕,他们该庆幸他不嗜血,否则结果不会只有这样。

    “没事就好。”藤原驭放下心。“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我拟了一份合约,你要不要先看看?”

    “直接寄给lee看吧,他会处理。”

    “你不看合约,那你来日本是干嘛的?”这家伙放著公事不管,难不成是只想陪自己的女人吗?

    “当然是来观光的。”他还真说得出口。

    “哇!”真的是够了。“算了,念在‘同是天涯恋爱人’的份上,我去吵lee就好,不耽误你的时问,我去开会了。需要我的时候,随时跟我联络!”说完,公事同样忙碌的藤原驭离线开会去。

    “同是天涯恋爱人”这句话这样用对吗?

    驭的画面才跳离,雷的画面跟著跳起;他不过一天半不在,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

    龙失笑地开启画面,看到一身黑的雷。

    “小田议员做了什么事,值得你动手?”雷劈头就问。

    身在美国,不代表他不知道龙身边发生了什么,雷一向是六人中最冷情,却也最重情的人。

    相反的,龙却是六人中,最冷静、最不轻易与动手的人,然而他现在却动手了,雷不得不问。

    “他动我的女人,这个理由够不够?”龙挑眉回道。

    雷凝眉深思。“杰森带出来的女人?”

    “雷,你真是让我惊讶”龙轻声一笑。

    身为全美最大华人黑帮龙帮的代理帮主,雷密设的情报网遍及世界各地,当他想知道一件事时,就绝对不会查不到。

    尽管如此,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测出事件的始末,还是让龙非常佩服。

    “再怎么惊讶,也比不上大家知道你的事所受到的‘惊吓’。”原以为龙这辈子难以找到与他匹配的对象,但他却对一个女人动了心。“选择了她,是你的真心,还是对藏在暗处敌人的试探?”

    龙曾说过,这一局,由他发球。

    “零,是我的女人。”一句话,已说明一切。

    “你碰过她了?”雷问得真是很直接。

    “雷,你应该问得含蓄点儿。”相知相交十五年有余,对于雷的直接,龙有时候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答案。”别扯东扯西。

    “是。”龙点头。

    “她能承受你?”雷蹙眉。

    原始的情欲,带著原始的生命力,是男人与女人最本能而彻底的渴望。

    对自小学习自律,从不放任身体被欲望主宰的龙霄来说,单纯的情欲,并不能够满足他。

    男人或许容易被欲望所驱,但龙的欲望,需要的不是本能,而是心灵契合的推动。不是能够让他产生情感的女人,不可能诱惑得了他,也不可能勾起他想占有的心思。

    虽然同样身具异能,但龙却与他们不同,能直接进人潜意识的他,很难真的与女人有亲密:尤其是那些怀著各式各样心思的女人。

    零真是能挑动龙、承受龙在极致时散出强烈意识穿透,不畏身心都被赤裸裸剥穿的女人

    “零,同样具有意识能力。”

    “什么”雷震惊。

    “但是,她的能力还很原始,连自己都不太能操控。”龙大约说明她的状况。

    雷深思了下。

    “当我们去救麦时,从岛上散出的意识能力,就是来自她吗?”

    “有可能,但我无法百分之百肯定。”龙也想过这一点。“她的力量,的确很像那时对我们攻击的意识波,但以她的控制力,绝对无法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做那么精准的攻击:而且,她对世事太过不了解,虽然具备足够的知识,但却完全不了解‘人’的种种情绪、种种作为,我怀疑零的存在,并不正常。”

    “什么意思?”

    “零有可能是被制造出来的。”以现代的生物科技,基因再造生命,并不是不可能.

    雷再度震惊。

    “在最亲近的时候,我和零的意识相融,存在她深层的记忆画面,留著一个大玻璃柜,而零,就以宛如在母亲子宫里的胎儿姿势蜷缩著,身上接著养分输送管,神志处于熟睡状态,这时候的她虽然没有意识,身体却自然留下记忆。当她被唤醒之后,唤一个人为‘father’,但他的面孔却完全模糊一片,只是接受命令,跟著杰森来到美国。”

    “是‘他’。”那个带给他们噩梦的男人,m教授!

    “应该是。”龙淡淡一笑。“所以,这一仗比我们想像中的更加难打。”

    “什么意思?”

    “零拥有意识力,什么样的人能够将她的记忆变成模糊?”在她意识不明时,她都能以身体清楚记下周遭的一切,更何况是清醒时,她的记忆只会更加鲜明,不应该会有模糊的画面。

    “所以”雷懂了,脸色凝重。

    “至少还有一个人,拥有意识能力;这个人的能力,不一定比零更高,但一定比零懂得擅用自己的能力。”龙直接说出推论。

    意识力,是所有超自然能力中,最难应付的一种:人的行为皆受自我意志支配,一旦意识被侵占,那么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若是意识力对意识力的胜败,就很难下定论了:因为这不只是视个人拥有的能力高低,同时也受驾驭能力的优劣所影响。

    零的情形,就像空有一座宝山、却不知该如何开采;而龙,则是不但开采了宝山,更留下本脉,随著时间的累积而继续生出宝物。何者为富,不言自明。

    但现在的隐忧是:对方的意识能力者,不只一个。

    麦的伴侣小泉沙雪,足从“m生物科技法人机构”里逃出来的研究员。她曾说过,所有的研究员到岛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催眠,用以控制所有人的思想与意识,不让他们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而催眠,不过是最低阶的控制,根本还算不上意识力,甚至只要学习就能会。这就说得通为什么m教授能掌控整座岛上的人。

    但这个事实也代表,m教授所拥有的实力,不比十五年前差。

    两人沉默了会儿,雷才开口问:“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有状况,你们能答应我,不出手吗?”

    “不可能。”雷一口否决。

    他们六人同一体,不可能放任何其中一个单独去面对危险;就算最后是最坏的结果,顶多就是六人同命。

    “所以,这真是难倒我了。”龙叹气。

    看得见的敌人从来不可怕,最骇人的,是看不见的伏击者。莫非凤姑姑所预言的“劫难”真正的意义足在这里吗?

    “我会通知他们,马上前往日本。”雷作下决定。

    “嗯?”

    “根据我的调查,副议长是杰森的人,除了他,还有不少政商名流听命于他,提供资金与任何协助,他们都见过零,因为零对杰森唯命是从。”

    “你的意思是,零是杰森用来使人听命的钓饵?”龙眼神一冷。

    “也有可能,她是控制这些人的关键。”

    “目前,杰森已经带人前往日本,若他找到零,一切就开始了。”雷这时才说。

    “你的意思不会是全部的人都来吧?”携家带眷“一定要这么谨慎吗?”这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

    五个同伴、五个伴侣,加上肚子里的那个,这么多条命,真是让龙霄大有不能负荷之感。

    “一定要。”雷却很坚持。“这样,你才会谨慎以对。”

    雷对龙霄的个性太了解了。如果不顾虑他们,龙霄绝对会放手大干一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玩这点从当年的事件就可以充分得到证明。当年他是故意让人抓住,因为想查明儿童失踪事件的真相,结果就是,联合受困被折磨的他们,干下毁灭研究室的大事,保了他们的安全,自己则是回凤姑姑那里,因透支自身能力而休养调息半年。

    “你担心太多了,我所知道的雷,可不会这么不干脆。”龙轻声而笑。“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更何况,我还想活著与零共偕白首。”

    “既然有把握,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我们去。”

    龙霄只能叹息。

    “何况就算要玩命,也不应该是你。”雷又道,不介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别忘了,你们;都有自己的女人要保护。”龙说道。

    “我的女人,就得适应我的生存方式。”凌曦,早有这样的觉悟。

    龙霄真是替凌曦掬一把同情泪,可怜她要爱上雷这样的男人,但是,谁叫雷的温柔只有她才懂

    “你们来也好,就当是提前度蜜月吧!另外,把这个交给火。”不再多说,他将驭给的研究内容转给雷。“他会知道怎么应用。”

    智慧型自动进化,将会是所有电脑系统最令人吃惊,也最可怕的功能,应用在火所创造的武器上,也许将是他们最大的后援。

    “我会转交。”雷点头。“三个小时后,我们会马上出发。”

    “小心。”龙提醒道:“杰森或许来到日本,但不代表美国就没有人在查探你们的下落。”

    “我懂。”雷冷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斗智斗力,他从来不怕,敢上门的敌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结束与雷的对话,龙霄望向零熟睡的容颜。

    当立场迥异,他与她的father她会选择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