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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辎车上一路交谈的徐朗一行人抵达了沮阳城。
尽管自己早有所准备,但还是想再邀请卢植入住太守府,毕竟无论是安全程度还是便利程度,太守府都是优于他让甄逸在外购置的宅院。
与徐朗之前设想的一样,固执的卢植果真以自己为一介白身,而非官吏为理由,坚持不愿入住官舍及太守府。
好在之前甄逸处理得当,在太守府旁购置的宅院也不差,院落宽大,前屋主留在前院和后院的用品家具也齐全,除此之外徐朗又给卢植配上了一队士卒作为他的守卫,以及四名婢女来照顾他起居。
按军中编制,五人为一“伍”,两“伍”称为“什”,五“什”为一队,这一队士卒加那四名婢女,足足得有五十多人,这待遇总的来说,不比卢植入住太守府的差,甚至比官舍的要好上许多。
虽然这队士卒是算上日夜换班的人,一起五十人,都足以把整个院落塞得满满当当,但一开始时,这队守卫和婢女,卢植是不愿接受的,但耐不过比他更执着坚持的徐朗。
徐朗以这些不是徇私,而是他私人为卢植准备的,也是为了保证他安危为理由,几经劝导之下,卢植这才承情接受,而卢植也对这位曾经手下爱将高看了许多。
待卢植差不多安顿下来的时候,刚好到了正午时分,作为一日能食三餐的卢植,自然也是到了用日中之餐的时候,好在徐朗提前有所准备,将烹调好的饭食端上来后,又陪同吃起了饭食。
等到饭食用尽,徐朗休息一会后,想问问这里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可又不见卢植踪影,还以为卢植累了先行休息去了,正准备就此辞别,可忽然出现的卢植却叫住了徐朗,将一份卷好的木牍递到了他手上。
“卢公,这个是?”双手恭敬地接过卢植递来的木牍,徐朗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个是我准备托人送与伯圭的。”看徐朗听完立马就有想把木牍递回给自己的意思,卢植继续说道,“这里面的内容也与你有关,天通你还是先看看先吧。”
徐朗见录制如此坚持,也不推脱,小心翼翼地将卷好的木牍打开,从上面还未完全干的墨渍来看,这份东西应该是刚写好没多久。
好在这几个月徐朗刻意恶补了一下这个年代常用的文字,这一篇尽是用隶书写的书信通读下来也没多少障碍,可读完后,他的双眉还是挤在了一起,抬起头来看向了卢植。
“卢公,你这是想缓和我跟公孙瓒那.....之间的关系么?”
卢植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他那日误会天通你勾结鲜卑人,立马就率大军而来的事确实不对,今日的事也的确不应该,但你俩好歹同为幽州官吏,若是如此继续结怨下去,属实不该。”
徐朗心道:“看起来周仓应该是没把公孙瓒所做之事完全告知,我就说刚才在辎车上听到的话怎么觉得有些奇怪,按理以卢植这耿直的性子,也绝不可能接受一位勾结外族的学生,原来问题出在这呢!”
心中已有了打算的徐朗,陡然将脸色一沉,语气也强硬了许多:“卢公,这事恕天通冒犯了,就凭他所做的那些事,我跟他之间断然不可能有任何和好的可能!”
卢植见徐朗如此强硬的拒绝,还以为徐朗如此小家子气,正打算再劝劝,岂料徐朗抢先一步制止了卢植的劝说,而后一五一十将公孙丹和刘同的事,以及这件事与公孙瓒有何联系尽数告知。
尽管他确实没有实质性的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幕后的指使人就是公孙瓒,但公孙丹和刘同的事他可是有确凿人证、物证的,再加上他之后对公孙丹身份调查时,确实获悉到了他和公孙瓒确实同为一族,这也算一个能够支撑徐朗言论的间接证据。
“此事我知晓了。”一把收回了木牍之后的卢植重重地说道,然后负手将木牍放置在了身后,“此事就先搁置一下吧,伯圭的事......”
说到这,卢植停顿了下来,猛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听完徐朗的叙述之后,他的脸色逐渐地阴晴不定起来,从徐朗那递回的木牍被他紧紧握着,在他生出老人斑的手指手掌挤压下,发出了阵阵奇怪的声音。
徐朗也并不是想让卢植在这个时候立刻就此事给他个交代,将此事托盘而出,无非就是想打消卢植想要缓和他和公孙瓒关系的念头,尤其还是以这种方式。
于是久久没有听到卢植的回复,深知他这是在纠结的徐朗率先出声,打破了此刻有些尴尬的局面,“卢公,在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将此事如此突兀的说出,确实有些欠妥,但若是不说,还与公孙瓒那厮冰释前嫌,就此和好,我、我,若真是如此,那就真愧对那些枉死的百姓和儿郎们了!”
天空那几片遮挡住午后艳阳的云,恰在此时挪了开来,一道道从云缝中透出来的光芒洒在徐朗和卢植的身上,从他们身上驱走了初春仍旧留有的料峭微寒,但却没能令他们内心真正的暖和起来。
“这事我会再好好调查的。”
在头顶艳阳的直射下,卢植的脸上诸如眼眶和鼻梁等地方,泛起了阴影,就连他的嗓音都愈加的沉重肃穆起来:“若是伯圭他真的有如此狼子野心,勾结鲜卑人,残害我大汉百姓......我以后的学生里就不再有他的名字,如果可以......”
“我会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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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踏出卢植宅院门的徐朗,回首望了一眼背过身子往后院走去的卢植,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躬身朝宅院内作了一长揖,徐朗叹了一声。
在他的认知里,卢植性子刚毅耿直不假,但也是护短之人,这事从他还只是一介都尉时就感受到了。
那日他斩杀左丰后,卢植与他对话的场景,他至今都记记忆犹新,还有他为了自己的功勋功绩而奔波操劳,他也记得。
让这样一位护短之人狠下心来亲自结果自己的学生,这当中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徐朗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卢植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回涿县的念头了,至少在涿郡郡守还是公孙瓒他外舅前,他都不会轻易有此想法。
因为以他的性子,他会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好好调查此事,直到知道真相,知道自己需不需要清理门户。
“这个感觉是......”
正当徐朗缓步回到不远处的太守府前时,一个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令他不自觉地停住了步伐,一只手按在了胸前,另一只手则是抚摸上了脑门,呼吸也猝然间急促了起来。
“主公,你怎么了?”一直跟在徐朗左右的赵云瞬间紧张了起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不现在就去找疾医。”说完,赵云就示意身旁同样是徐朗亲卫的同僚,然后就准备疾步而去。
“不用!”徐朗摆了摆手,呵住了赵云,“我这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
“主公!”
徐朗这回直接嗔目瞪了赵云一眼,而赵云也是不敢再言,低头拱手,身子也是压得极低。
徐朗确实没事,他之所以将手按在胸前,不过是下意识行为,因为这种感觉传来的地方似是胸腔里的心脏,也似从脑海中迸发出来。
非要给这种感觉定性或者给予一个名字的话,那就必须提到那两本来自光团给予功法,一本名为《鬼谷子》,而另一本来自《太平要术》。
这俩功法莫名的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身体里躁动了起来,徐朗能清楚感知到它们并未在伤害他,而是在产生一种呼应感。
而两者最近一次产生这种呼应感时,都是在去年,中平元年。
《太平要术》的那一次在他用张角玉佩嵌入进箱子里后,他第一次阅览翻看《太平要术》时,所产生的。
《鬼谷子》的那一次则是在北海城外,在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遇到张宝时,所产生的。
再一次有这种感觉,徐朗的内心里更多是激动和欣喜,“给我把......”
“有刺客!”
“何人胆敢闯入!”
就在徐朗准备下令之时,身后自己刚刚离开不久的卢植所在宅院,传来了喧闹声。
“快!过去看看!”
这种时候徐朗哪顾得上那么多,浑然抛开了方才的念头,飞也似的就往卢植那跑去,好在距离不远,狂奔了一阵就又回到了卢植宅院门口。
此时宅院大门未曾紧闭,院里的喊杀声也是此起彼伏,大步流星地冲进去后,赫然发现自己派遣留守此处的士卒正围着一名八尺高的大汉。
只见此人不仅身形高大,而且武艺高强,更要命的是,这人好像闪避功夫也极高,任围困自己的人持械挥砍,衣服倒是被破坏得破烂不堪,但他的身体却没留下任何伤口,所以院内围住他的十几号人,一时间也是无法将其拿下。
“府君,此人正是那些阉党派来刺杀卢公的刺客!”此时护在卢植身边的一名侍卫看到了徐朗,大声呼喊道,“他从冀州就一路追着我们,追了一路,想不到他竟然追到这来了!”
徐朗闻言,皱起了眉头:“从冀州追过来?莫非......”
站在一旁观战的徐朗喘着大气,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在侍卫口中阉党派来的刺客,忽然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朗声道:“来者可是人公将军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