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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两个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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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只觉得突然之间,全身又不再疼痛,双手也被人扶着,而且搀扶着自己手臂的力道也不温柔。睁开眼来,她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此刻正浮于夜空中,左右是‘黑白’两大护法,黑衣的是一个挽着长发用一只黑簪子固定的漂亮男人,他身上黑色更是让他分外耀眼,是一个倾城美男子。看的入了神,落落竟想去摸一下了,只是手依旧动不了。

    那黑衣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姑娘,你想干什么?”声音很温柔,像是要将落落融化,简直就是柔情似水。

    听到这样温柔的询问,落落还没做出反应,她的另一只手却已经做出了反应,不,确切地说是抓着她另一只手的人做出了反应,扶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力道又加重了不少。吱——,疼的落落转过头去看另一边,呃!这不看还好,看了就更加害怕了,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不是用丑就可以形容的,是让人畏惧的恐怖,她一身素白的长裙,妙曼的身材,惟独一副狰狞的面孔会将旁人的所有幻想打破。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庞呢?就像是曾经有过无数毒物爬过面庞的痕迹,惨不忍睹。害怕,落落想摔开她的手,可是分毫也不能动弹。

    见到落落的这个样子,白衣女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嘲弄地看向落落身后的男子,缓缓地开了口:“怎么,见到漂亮姑娘就成这副德性了?”那语气里有责备,有怨气,但更多的是像醋一样的酸味。

    落落听到她的话,转而看向黑衣帅哥,他已经松开了落落的手臂,走到白衣女子的面前,十分宠溺地捧这她的脸,更是温柔地说:“箐儿,你又胡思乱想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真的?”虽然那是一张恐怖的脸,但此刻落落也看出了白衣女子的小女人风采,果然,女人只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才是最美的。发觉落落在盯着自己看,白衣女子突然抬起右手朝着被冷落在一旁的落落一指,问道:“那她呢?”

    “她!”黑衣帅哥环抱着白衣女子,转过身看着落落不紧不慢的回答:“只不过是一个我们要引渡的旁人罢了。”

    旁人,落落听到这个词,心里竟也有了一丝怒意,叫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管我的事?”

    “呵呵瞧这孩子!”白衣女子听的笑了起来。瞬间,落落似乎看到一个白衣胜雪,妙龄少女的笑容,冷月眉,樱桃唇,娇态的小女子,美得别有一番风味。看呆了的落落扯出几个字:“好美啊!”白衣女子挺了,定了定神,笑着问道:“你,说我美?”

    此刻,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看着迎面而来的那张恐怖的脸,落落情不自禁退了半步,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再也退步了了,只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被白衣女子看在眼里,冷笑道:“不用讨好我,反正你是硬顶要跟我们去地府的。”

    “讨好?!我用不着!”落落转过头,却好像碰到了一扇墙似的,蹲下来捂住刚刚撞到的半边脸“什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所以设下了这个界。”黑衣帅哥突然说话了,温柔之中没有任何其他。

    “我为何要逃?我本来就是在等着地府的召唤。”落落此刻又恢复了平静。

    “你,为什么等着去地府?”白衣女子竟像是小孩子一样追问:“我们今天其实没有任务,只是出来闲逛,不过没想到碰到了你!”

    “呵,没什么。”落落看着面前的白衣,又看到了她关切中透露出的美丽容颜,反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很漂亮?”

    白衣女子愣了渡瘢辉倩卮穑疽夂谝峦献怕渎渥呷恕?

    好长的一段路,沉默了好久,白衣女子盯着落落,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那样问?”

    “啊!?”落落迟钝了好一会,终于明白是何事“没什么,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罢了。”

    “咦?”白衣女子蹙眉问道:“你说说看。”

    于是落落又将自己看到的那个小女子描述了一番,听的白衣女子落泪连连,扑向了黑衣的怀抱:“邶,你说,有多久了?我都快忘记自己的长相了。”

    接着,只见黑衣男子小心的安慰着她,某一刻他突然看向了落落,只一眼就可以让落落感觉到他是多么爱这个白衣女子,那一眼及其锐利,似乎在说:“再说话,我让你好看!”

    落落接受到这个威胁性质的信号,逃避一样吧目光移向了别处。前方,隐约可见‘鬼界地府’。

    “啊!到了!”落落激动的叫了出来,却惹得黑衣帅哥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鬼界地府,气势私分恢宏,不似以前落落在电视中所见的那样,总是有冤鬼哭喊。这里多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鬼气。这里,甚至是冷清的。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只听‘啪’一声惊堂木压在了桌子上。落落抬头望过去,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求助于身边的黑衣白衣,哪知他们却不知去向,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落落都没发觉。

    “还不回话!”那声音有响起,落落看着这类似于公堂的地方,看着堂上那个手执惊堂木,身着一身官府的男人,竟是吓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不就问下你的名字吗,你至于吗?”堂上所坐之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也失了官架子。

    顿时,落落倒是安心了,擦干了泪答道:“花落。”

    只见他身边的人掐指一算,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便立刻恢复了官架子:“大胆,竟敢愚弄本官,花落此刻尚在人间,还不实话招来!”

    “芳菲!”不知为何,落落此刻早已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了,声音也大了不少。

    “判官,再查!”他听了呼喝身边的人,只见那判官又掐指一算,神情一变,凑到他耳边,他变得更是怒了:“芳菲和花落根本是一个人!再问你一次,报上名来!”

    “江苡欣!”落落听了,缓过神,报上了这个许久没有用过的名字。

    “查!”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落落在堂下静静地等待,看着堂上之人脸色瞬息万变,也漠不关心。

    只见那人一怒而起,离开了座椅,大叫道:“你,太放肆了,竟敢虚报姓名,这个名字生死谱上根本就没有!你你气死我了!”

    呃,没有?落落也是惊异万分,疑惑不解地看着堂上的人。接着,那个判官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居然笑了,随即看到他从坐下拿出一根木棒,竖着往上顶了几下,便听到‘咚咚咚’的声响。又听见‘咯吱’一声,上面便有声音传来:“什么事?”

    落落听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容不得她多想,又听到那个判官说话了:“下面有个叫江苡欣的女人,生死谱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上面落下的?”

    说罢,只见判官恭恭敬敬地站在那,等着回话。

    “苡欣!”那声音似乎是震惊,但之后又恢复了“让她上来吧!”说完,落落的右手边出现了一个悬挂的绳梯,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落落沿着那绳梯向上往,是看不到边的黑暗,手扶着绳梯,落落迟迟未动。

    “还不上去!”那判官突然叫道,被身着官服的那人瞪了一眼,他又唯唯诺诺地退开了。

    “上去吧。”身着官服的男人,也开了口,将木棒随意放在了坐下。

    “秦兄,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毕竟这个位子也不好坐,我怕”落落还在爬梯时,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禁不住往回看了看,只见那个身着官服的染笑道:“放心,这个自然。”

    “谢谢!”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落落已经爬到了头。站起身来,落落往声源处看去,木书桌,木椅子,木房子,一派古色古香。书桌前坐着的,是他!落落兴奋地想要冲过去,却让人压住跪在了地上。

    “爸爸!”落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尤其是书桌前的那个黑衣男子。

    仍旧看着黑衣男子的落落,眼看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却接收到他的信号,不要乱说话。

    似是委屈,落落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大人,她要怎么处理?”压着落落的人突然开口了。

    “送她还阳。”依旧是那个熟悉声音。

    “这”那个人似乎很不解。

    “小陈,拿生死谱来。”落落抬起头看着发话的父亲。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将一本本子递给了父亲,父亲翻开到某一页,看了半响,将右手附在了上面。顷刻,他又将生死谱递还给那个叫小陈的男子,说道:“小陈,你念给他听!”小陈接过生死谱,身体明显一颤,一脸的不相信看向身边的他。他注意到了小陈的目光,温和地也看着小陈笑着说:“念吧。”

    “江苡欣,女,,阳寿未尽。”那口气就像是在宣读着死讯一样,小陈好不容易才扯出那几个字。

    落落也听地不能相信了,刚才,那么刚才!落落环视四周,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父亲竟然那样,在这种场合里正大光明地更改了生死谱,这将是怎样的后果呢?

    他又死死地盯着父亲,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企图在这个时刻将父亲看透。但父亲只是轻轻一笑:“带他去还阳吧,今天我累了。”

    几乎是被拖着出去的,落落的震惊,身边此人的震惊统统被父亲抛在了脑后。落落开始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明显有着怒火却无法发泄的男人。看着他将自己拖到了医院,最后一眼,她看到了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狠毒之色。他会报仇的,就在落落被扔进自己身体的前一刻,她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让他把自己塞进病床上那个自己的体内。

    猛地,落落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大大小小的针管,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