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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楼。</p>
这几天这栋楼的电梯又坏了。思思只能爬楼梯上去了。还好她家住在三楼,要不然真得要爬断腿。</p>
声控灯随着思思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走廊上顿时变得明亮起来。</p>
思思站在枣红色防盗门前踌躇不进。</p>
打开房门,就听见母亲对父亲呵斥着。</p>
父亲依旧坐在半旧的红漆木椅子上抽着烟,闷不做声。袅袅升起的烟雾,让她看不清父亲的眼神。</p>
刘母见父亲又是这种表情,郁结:“窝囊!当初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呢。”</p>
刘聪聪躺在浅灰色的沙发上,兴致高昂地打着游戏。对于自己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倒也不在意。</p>
母亲见她姗姗来迟,没好脸地说:“怎么才回来?瞧瞧这都几点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野。”</p>
对于刘母的态度,思思倒也不在意,毕竟两年多以来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p>
倒是刘聪聪一句甜腻腻的“姐姐”,害得思思差点站不稳,好在她已经走进了卧室门前,扶住门才没有让自己和地面,来一场亲密戏。</p>
思思站在卧室里,看着不请自来的刘聪聪,心里直突突,暗想: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p>
“姐姐,难道你不请我坐坐吗?”刘聪聪看着对自己满脸戒备的姐姐,露出甜甜的梨涡。</p>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睡觉了。”思思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陪他玩,你猜我猜的游戏。</p>
“姐姐,你当真那么无情,我可是你弟弟啊?如果不是因为奶奶的话,你定就不会去救我。”</p>
“对!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对你这个只知道惹是生非,只知道让我陷入危险,只知道让我为了你冲锋前阵的弟弟,一点都喜欢不起来。”</p>
“即使你再不喜欢我,也没有用,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姐姐呢。刘思思你就认命吧你。除非死!你这辈子是逃不掉的。”刘聪聪看着面前被他气得想要抽他的姐姐,嘴角的梨涡深了又深。</p>
思思躺在床上盯着对方白色墙壁,那一抹暗红色发呆。耳边还一直萦绕着,刘聪聪从她卧室走出去之前说得话:“姐姐,你今天遇见故人,就没有想起什么?比如两年多前的某一晚……”</p>
根本就不用想起,因为思思从来就没有忘过。</p>
时隔两年多,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晚,齐展跌入黑暗的眼睛。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呢?她到现在都不敢去回想。</p>
心里某种寸寸龟裂的声音,清晰地告诉她,他们彻底玩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p>
思思眼角的泪无声的滑落着。</p>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要说她也不知道,他会信吗?</p>
思思的嘴角勾勒着自嘲——如果她要是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别的女人,狼藉又香艳的一幕。不管怎么对方怎么辩解,她也不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吧。</p>
他看着她是种想要撕碎她的表情。</p>
思思知道她打心底胆颤了。她承受不住他,像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模样与后果。</p>
那个躺在她身边的陌生男子,被他揍得像死猪一样丢了出去。</p>
思思知道,接下来就是她了。她不可能比那个男的还要耐打。在这样的夜色里,她的眼睛告诉他——他会鲨了自己的,他一定会。</p>
他已经疯了,而且疯得彻底。她想没有人能承受住自己的女友,躺在别人怀里的香艳画面。尽管他们已经分手。</p>
思思哆嗦着嘴唇,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相信她;或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消了怒火。</p>
但此时的她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突然失去声音的声带,让她更加害怕和恐惧。</p>
“啪”很突兀地坠落声,在酒店房间响起。当思思以为他要鲨了她时,床头柜还亮着的台灯,被他挥手间摔在地上,粉身碎骨。</p>
冰冷让人压抑到窒息的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p>
思思眼皮一跳,心脏都要蹦出来了。黑暗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愤怒地撕咬着她的脖子。思思除了流泪,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她的挣扎只会换来他更多的暴虐。</p>
思思只感觉她的身子,就像被人塞进了绞肉机,绞啊绞啊绞,最后绞成肉沫。</p>
那如十八层地狱的晚上,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以为她会被他暴虐而死。他一开始就往死里整她,是他们交往三年从来没有过的疯狂。</p>
其实以前他在猴急,也会顾及她的感受,就在她以为她要侵猪笼下油锅时,竟然顽强的活了过来。</p>
支离破碎的她连阎王都嫌弃脏,想让她在人间品尝,她自己种下的恶果。</p>
思思从酒店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是翌日——日上三竿,他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满身的罪证和一地的狼藉,在不停的提醒着她,这并不是场噩梦。</p>
她是怎么滚回家的呢,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忆一遍了,只知道她在家里躺了三天三夜,还没有被饿死,简直是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p>
再次拿起手机时,入眼的是他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在江城名声大显,完全盖过了所有正当红的流量小生。</p>
思思不知道当他正牌未婚妻看到,心情会如何,是让他跪榴莲,还是键盘,但她心里蔓延着无边的苦涩,更想抓那个女子碍眼的脸,并忍痛割爱地阉了他兄弟。</p>
从那天起,思思就没有再见过他。他带着他的未婚妻出了国,也成功地消失在她视线里。而她裹上衣服毫无羞耻地继续活着。</p>
思思不是没有想过自我了断,别在来污染空气浪费资源,但她一想到爷爷奶奶就觉得没脸,就这样去见他们。她把他们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养,全都喂了狗。</p>
思思的生活,从那天起就如一潭死水。除了他们家那儿慈祥太后和巨婴祖宗每天上演着,相亲相爱对她相杀的戏剧外,她那死潭连一个枯树枝都没有落过。</p>
两年多的行尸走肉生活,思思不是没有想过,他们有可能某天还会再见。但是他一定不会再想见到她,说不定早已经把她忘了,毕竟身边还有美娇娘陪着。</p>
尽管前尘往事都过去了两年。他对她来说还像那深水炸弹般,只一眼她就会像那地浆深处的岩浆全面爆发沸腾。</p>
到现在思思才明白,老天发现她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继女。白瞎了疼她那么多年,怨气无处可发,就一股脑儿向她降罪。这也解释通了,她十九岁以前,虽说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为什么全世界都宠爱她的原因了。</p>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场很美的梦——</p>
梦里——她有着最美的年华,身在风景美如画的临溪,身边还有奶奶爷爷宠着,还很贪心地希望爸爸妈妈也能陪在身边。</p>
遇见他的那一年她是十七岁,高二下半学期。</p>
突然某一天她们班转来了,一个从大城市转来的转校生,而且还很帅。但是她却感觉还就那样吧。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句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们班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当时她还为此收获了很多兔子眼。</p>
同桌圆圆说她:饱汉不知饿汉饥。</p>
好吧!她承认,因为她出色的长相,在加上聪明学习好,再加上她们班的班主任是她爷爷的学生,还有她们学校里的老师,差不多都是爷爷奶奶的同事,所以啊从小到大她走哪都被人宠着,除了跟她两地分居的父母弟弟以外。</p>
但是她真的没有说谎,齐展这个新同学,她不管怎么看都不顺眼,特别他那如墨的眼眸,她总觉得看人时,带点……邪恶,那肆意张扬的笑也欠扁。一看就是喜欢打架斗殴的问题少年。</p>
可是……自从齐展转到他们一中,除了她以外,她们一中的女同学像疯了一样。她每天在学校里听到最多的人就是——齐展,甭管走到哪。那一两个月里她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她孤独求败啊!</p>
令她更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p>
她从小到大霸占全年级第一的宝座,被他齐展抢了。这这还了得!难怪她看见他时的第一眼,就感觉此人如此讨厌,原来是她的宿敌驾到。</p>
这下,思思心里更决定里此人远点,绝对不可牵扯出私情来。</p>
就像光明神和黑暗神一样,不可能月下赏月、把酒言欢。谁能想到原来他们俩是太极,一个是阴,一个是阳。</p>
还没有梦到他们两个牵手成功,亲亲抱抱举高高,送入洞房呢,就被笑笑给她打电话铃声吵醒了。</p>
思思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别提有多惆怅了。</p>
舂宵一刻值千金。</p>
只是不知……笑笑欠她这千金,在法律上可不可以维权?</p>
思思抹去眼角的泪珠,接通笑笑那誓不罢休的电话,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无波。</p>
笑笑声音可贼着呢,她可不想被她察觉到什么,要不然又对她输入一大堆真理:与其在这儿念念不忘,还不如直接出击,再次勾搭上完事,我可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