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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抬头突然看到车上,两个黏在憨态可掬地小白猫咪,越看越碍眼,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思思,“啪”一下拿了下来,突然打开车门,准备物归原主。</p>
“啊!”她没有想到笑笑会突然开车门,车门坚硬的棱角,从她额头伤口处,从右往左划过。</p>
二次伤害,疼得她微微皱眉都痛不欲生。</p>
黑色的棉线针织帽,再也阻碍不住微热鲜活的液体,欢快地顺着思思的光滑的脸颊,像唱着小曲的小溪,缓缓渗入她层层包裹的肌肤。</p>
“笑笑,没关系我不疼。”她看着已经被她惨样吓傻的笑笑,伸手拉住了笑笑的手,感受着笑笑不停冒冷汗的手心。</p>
“你傻啊你,为什么不躲开啊你?别以为用苦肉计,我就能原谅你啊?别做梦了!”笑笑看着思思脸颊上的血液,像小溪流一样,一直流淌着,手就直哆嗦,拽着思思的手上车。</p>
“笑笑,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可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p>
看来她真的是吓坏了。瞧!这眼泪,就像连绵不断的大雨一样。</p>
她头好晕!</p>
“笑笑你怎么倒着走的,好奇怪……”</p>
“思思,你别吓我!思思……”</p>
笑笑扭头看着思思,像突然失去树根的腊梅一样,轰然倒塌,溅起一片片鲜红的梅花瓣,害怕得哇哇大叫。</p>
“笑笑……”她失去意识之前,似看到,笑笑那越来越模糊的脸,向她靠近,她想要抓住,手却不受控制,往下垂落。</p>
我的天使!别离开我好吗?</p>
她半梦半醒之间,像是听见笑笑,在大声喊她,站在被雪花抚摸着的常青树下喊她——</p>
“思思,你傻站在那干嘛?”</p>
“下雪了笑笑,你看下雪了!!”她站在校园里,伸出手掌接着晶莹剔透一片片的小雪花,转身看向身后的笑笑。</p>
“你是第一次见雪吧。”</p>
“笑笑,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p>
“你傻不傻啊你,你瞧瞧周围,估计都知道你这是个土包子了。”</p>
她不解地扭头四处看了看,从食堂吃完饭走出来的同学,男男女女都奇奇怪怪地看着她,眼眸似是燃烧着不可思议,对于她这大惊小怪的行为。</p>
她暗自懊恼。</p>
下雪了,不应该兴奋吗?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雪啊!</p>
临溪从来都不下雪的。</p>
她记得那天,凉凉的雪花儿亲吻着她的脸颊,一片片。</p>
“笑笑,我们堆雪人怎么样?”</p>
“下得太小了,刚落在地上,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法堆。”</p>
“那明天早上,再堆怎么样?一觉醒来,雪肯定像大棉被一样厚了。”</p>
“哎呀思思!那都是三岁小孩儿才喜欢玩了东西,我们乖乖睡觉吧,天那么冷,哎呀!冻死我了,思思还傻站那干嘛,赶紧回宿舍睡觉了,不能太冷,明天一定要在加一条棉被。”</p>
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恋恋不舍地扭头追上笑笑。</p>
“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雪。手都冻成大猪蹄子了,还想自我摧残地堆雪人!”</p>
笑笑虽然这样说,第二天一大早,比她起得还要早,钻进她被窝把她叫醒。</p>
记得那天早上她们俩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p>
那是奶奶走后,她第一次那么开心——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玩过雪,而是因为她的身边出现了天使。</p>
她还没来得及,再多做些美梦,就被疼醒了。</p>
醒来时她被笑笑送到了医院,正躺在手术床上,穿着无菌手术服,正准备工作注射器扎入了她的皮肤。她想应该是麻药吧。</p>
额头上的伤口,痛得她想晕死过去。他们并没有发现她醒,因为她微睁一一下眼就又闭上了。</p>
她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已经曝光了。</p>
静悄悄地听着两个医生要说什么,会不会……</p>
突然她额头上的疼,远远赶不上了她心里忐忑不安的万分之一。</p>
“她这伤口有些深了……”</p>
她紧绷着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缓解。原来他们没有那么八卦,但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应该一觉睡到,伤口缝合好才对啊!</p>
“很有可能会留疤,刚才我给她清理的时候,都被吓一跳,都见到白骨了,生生地少了一小块肉啊!”</p>
怪不得,她刚才疼得在心里直爆粗口。</p>
“再过个半年你就见怪不怪了。时间到了。”</p>
这说话的是一个男生,应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刚才那个女的应该是实习生,根据他的话推理的。</p>
闭上眼睛,听觉就更加明显了。她清楚地能感受到针线穿过她额头的声音。没有疼痛,钝钝,原来刚才他们是等麻药生效,不是玩忽职守。</p>
她的额头的皮肤,就像包水饺那样,捏住一针针缝合。被缝合了四针,她无聊地推测着,伤口应该有两厘米吧。</p>
被推出去时,她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从此以后她的眉毛不会变成高低眉吧?</p>
她臆想着以后的自己——额头趴着一蚯蚓,一个眉毛高高在上,一个眉毛俯首称臣,怎么想都面目全非。</p>
她好没来得及,为自己以后变成丑八怪伤心欲绝,笑笑焦急的话就闯入耳膜——</p>
“怎么样医生?会不会留疤?”</p>
果然,这才是女生最关心的一件事。</p>
“笑笑。”她没有勇气,再听第二天,睁开双眼,打断了她的问话。</p>
刚才那个男医生看了笑笑,估计自己的感受,没有说话,只是冲笑笑点点头走了。应该是让笑笑等一下去找他,单独聊聊。</p>
她突然有种先知的优越感。其实你们不用玩地下接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p>
医生走后,萦绕在她们之间的是前所未有的尴尬。</p>
其实,她心中有太多话想说,但却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p>
笑笑看着她,她看看笑笑,她们俩就像被仓促间,拉去相亲的人。</p>
她知道这种尴尬,必须要赶紧打破,想找点话题瞎扯,却被笑笑截胡了,“对不起!”</p>
这是笑笑第一次跟她,那么隆重的说对不起,她吓得不顾手上扎着的针头,忙要扶起她弯下的腰,却被笑笑拒绝了,“这是我欠你的。”</p>
“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对你负责倒底。”</p>
笑笑那么郑重其事的话,让她的“不用”卡在了嗓子里。</p>
她现在急需一个阳亢难返之身救命,随着笑笑的话和眼神,她成了人形冰棍儿。</p>
“一码归一码,我的事是我的事,我小叔的事,我无法原谅你。”</p>
她的身上被一层又一层的冰包裹,冷得她每一寸肌肤都刺骨的疼。她脖子上的罪行,已经无处匿藏了。</p>
笑笑没有问她,那是多少给她留点颜面。</p>
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用说破。</p>
笑笑认为她背叛了她小叔,其实可不就是背叛吗。</p>
她没有脸让别人原谅,因为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p>
她的天使也离她而去了!</p>
从那天起,她们两个就不再形影不离,挡在她们中间是看不见,却无形的存在着的东西。</p>
校园里各种流言蜚语,她这次被挂上了“弃妇”的帽子。</p>
她不怨任何人,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她践踏了别人的真心。</p>
那是笑笑的小叔,即使笑笑平时在吐槽他,但是依旧无法容忍别人糟践,不管那人是谁,都无法原谅。</p>
额头上的伤五天就拆线,伤口也长成了嫩芽。如果左边再来一个的话,还真像要出不出的鹿角,可以演妖精了,都不用怎么化妆。</p>
笑笑带她去医美修复,却被她拒绝。</p>
修复和不修复没有多大的区别的,又何必瞎浪费钱呢,关键是她还要受罪。</p>
笑笑见她坚持,也没有多说,就随手甩了一张支票。</p>
她当时五味具杂,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她这辈子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她会因为这事被甩支票,而且对方还是笑笑。</p>
她在医院挂了三天的针,都是见缝插针去了,假都没有请。她从来没有觉得过,她自己那么热爱学习。</p>
她想——她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学业也丢了,总得抓住一样吧。她就每天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像打了鸡血一样。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她争取名列前茅,让别人仰望膜拜。</p>
打点滴的时候,笑笑因内疚不能不陪她去,她就趁机跟笑笑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争取破镜重圆。</p>
笑笑每次都是等她的药水,还剩几滴就提前走了。她每次针头都不劳烦护士,自己拔了就追笑笑,每次都是跑出病房,就丧失了所有的勇气。</p>
她就畏缩地靠在门上,静静地在脑海里臆想,从她身边经过每一个人时,笑笑脸上的表情;别人不小心撞到她时,是不是又很凶悍的冲那人挥拳头,吓唬人。</p>
思思恢复功能地走出来病房。她不用打点滴了,笑笑也不会再找她了。</p>
她的天使还会回来吗?</p>
那天,她还没有等到她的天使,却先等到了魔鬼。</p>
她在马上走出医院的大厅,突然被一个男人搂住了肩膀。那动作很自然,行云流水,就好像他们本就这么亲密。</p>
可是她却毛骨悚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