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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没，有一位大贵客，把整个楼都包下来了。”</p>
“那怎么没听说，我还知道那贵客啊，只点了魅独清一个人。”</p>
“唉，人家多厉害啊，就她一个卖艺不卖身的，也不知妈妈得了什么好处，放任那个狐媚子不管。”</p>
醉月嗑着瓜子，眼神鄙夷的看着她们，说那死丫头是狐媚子，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p>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不耐烦的张口：“我说你们这样累不累？不就是嫉妒么。再嫉妒也是人家的本事，有能耐你们也找个大金主给你们包场。”</p>
见醉月没好话，其中一个女子笑盈盈的靠近，双手附上她的手，讨好的说道：“姐姐莫怪，我们这不是随口说说...”边说边向另一个女子使眼色。</p>
另一个女子也立即谄媚道：“对啊，姐姐，要说那魅独清，姿色好是好了点，但怎么能和你比呢？要我说，就是那金主瞎了眼，不选姐姐。”</p>
“对对对，就是瞎了眼才不选姐姐。”</p>
看着她们如此奴颜婢膝，她抽回手，重新拿起帕子擦了擦，“要我说啊...”</p>
那些女子纷纷看着醉月，似是等待着她的埋怨。</p>
“那金主既然瞎了眼，就该选你们！”</p>
醉月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茶阁。</p>
咚咚咚！</p>
还沉浸在睡梦中的魅独清皱起眉头，一手拉过床铺盖过头顶。</p>
咚咚咚！！</p>
声音又响起，她迷迷糊糊的半坐着，又再次躺下。</p>
咚咚咚！！！</p>
“死丫头你给老娘把门打开！”</p>
床上的人苦着一张脸，最终理智打败了睡意。</p>
“来了......”</p>
她打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醉月。</p>
“醉月姐姐早啊~~~”</p>
边说边伸了个懒腰，又猛地低下了头。</p>
“早早早，早个屁，这都日上三竿了，茶阁你也不去，胭房也寻不见你...”</p>
醉月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小脸皱起来，手帕抵在鼻子上。</p>
“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这房间你多久没打理了？”</p>
见她如此嫌弃，魅独清睁开眼睛回到，“前几日刚刚打理一番。姐姐找个干净的地方坐吧，我接着睡了。”</p>
看人马上就要躺上床，醉月一把拉起她坐在床边，“死丫头，你告诉我，那金主你可认得？”</p>
魅独清干脆闭起眼睛，摇摇头。</p>
“他可是要赎你的身?”</p>
又摇摇头。</p>
醉月看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僵持。</p>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天塌下来压死你都不晓得！”</p>
醉月站起身，看着早已熟睡的人，替她盖上了床铺，刚想离开房间，却瞥到她敞开的衣箱里的衣服。</p>
寥寥几件，除了舞服，其余的还比不上自己压箱柜的。</p>
“死丫头做什么都不上心。”</p>
她看了一眼魅独清，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p>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魅独清睁开了眼睛，此刻她早就睡意全无。</p>
明日，那个贵客就要来了，她比谁都更想知道为何只点了自己。她不管其余人对她现在的眼光如何，嫉妒也好，怨恨也罢，都只不过是为了钱，就算她明天在台上出了丑，也不过是嘲笑罢了。</p>
“这世间，人心脏的在所难免，没人能去体会你的不安。”</p>
他突然想起北龙霆说过的一句话。</p>
大将军啊，可你不知，维持自己的心，会有多难。</p>
终究是不同命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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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去个地方。”</p>
打盹中的残夜听到北龙霆的声音，睁开眼睛，懵懵的问：“去哪？”</p>
“娇雀楼。”</p>
“遵命......嗯？”</p>
残夜这时彻底清醒，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将军。</p>
“娇雀楼？？？”</p>
不同于残夜，北龙霆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寡欲。</p>
“嗯，替我送个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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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娇雀楼早早关了门。</p>
见魅独清的房间还亮着，醉月拿着准备的东西，一时纠结，在门口兜兜转转。</p>
魅独清本想出去透透风，打开门，却看见醉月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衣服。</p>
醉月见状，赶忙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扔，“寒酸模样，怕是丢了娇雀楼的人。”说完，便匆匆忙忙转身离去。</p>
魅独清无奈的笑笑，低头一看，却愣住了。</p>
听妈妈说，醉月被卖进娇雀楼以前，是一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父亲染了赌瘾，欠下外债，债主上门逼迫，她不愿看父亲受罪，这才自愿来到这娇雀楼。来的时候，身上只有这件青烟落纱衣，后来有人出高价买它，她也没有卖。</p>
醉月匆匆下了楼，眼睛却湿润了，全当便宜那个死丫头了。</p>
这衣服，大抵她是不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