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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侠作为神,年纪也是用千来衡量的,只是先前一直在青云,从未踏入人界。
之前,他心怀雄心壮志来到了人界,想着匡扶正义,惩邪除恶,设想过很多可能。
却万万没想过会有一日,与一个男子一起在青楼里,一边看花名册,一边对着花名册找姑娘。
原本这醉红楼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不过白天出了有人坠楼那事,在温闲的威胁下,春姨只能宣布暂时关门。
苍啼也得以有一个安静的查人环境。
只见姑娘们整齐地站好,不约而同地怀揣着疑惑望着眼前两个俊美的男子。
苍啼则缓慢地从她们面前走过,每经过一个便闻一下她们周围的气味,然后问一下名字,温闲跟在后面在花名册上勾一个。
很快,在不知不觉间,二人便走到了最后一位姑娘面前。
可那姑娘身上的气味依旧不是白天苍啼闻到的那个。
一时间,调查又陷入了绝境。
“老板娘,姑娘们都在这了吗?”苍啼问道。
“都在这了,不信您看花名册。”
苍啼转过头看着认真核对名字的温闲,谁知温闲却是不解地望着春姨:“不对啊,这位叫锦画的姑娘怎么没见?”
“哦!这姑娘啊,在一个月前得了病,死了。”春姨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仍然是一副晦气模样。
“那这姑娘生前有没有什么恩客?”苍啼问。
提到这,春姨细细回忆着,然后摇了摇头:“这我倒是不知。”
“那柳管家和乔二少爷有没有什么交集?还有,柳管家在那房间做什么?”苍啼继续问道。
此刻的他不似平日那般懒散,虽然面上仍然保持着那儒雅随和的模样,但语气里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之感。
不止如此,他在向春姨问话时虽然漫不经心,但只要一看对方,那必定是看着对方的眼睛,更加增添了他带给被询问者的压迫感。
望着苍啼,一个莫名其妙的,与他平日的样子完全不符合的形象出现温闲脑海里:天生的上位者。
哪怕不是上位者,他也很适合一些问话的工作。
总之这不是一个算命先生该有的气势。
但此刻的苍啼并不知道那温少侠脑海里的想法,仍是听着春姨回答他的问题。
按照春姨的说法,乔二少爷和柳富在这里倒是没什么联系。
而且乔二公子也不敢让柳富发现,他与柳大小姐有婚约,若让柳家人,或者乔家人知道了,那他是会被乔老爷吊起来打的。
所以,这乔二公子买通春姨的钱比找姑娘花的银子还多。
至于柳富,就是单纯来找姑娘。
而且每次找的也不一致,拿着一枚铜板随意扔,落在谁的名儿上,就找谁,十分随意。
寻常,十分寻常。
想来在这恐怕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苍啼便没有再纠结,去楼上柳富出来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后,便和温闲一起离开了。
此时夜已深,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悄然无声,独留一轮明月挂在那高空,照的街道似覆上了薄雪一般洁白透亮。
温闲和苍啼一同往古禾住处走去,这一路上二人却不说一句话。
准确来说是苍啼不说话。
“你还在想那味道的事儿呢?”温闲望着苍啼。
“嗯,那味道我闻过,所以推我的那人很可能我见过。”
“你仇人?”
苍啼轻轻摇头,动作太轻,几乎可以被忽略,但随即他又接着补充:“我并不觉得他是找我寻仇的。
他的目的应该只是把我推下去,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后救走柳富。
若要寻仇,用这法子,只要你在我身旁,不但没用,还会暴露自己,得不偿失。”
说起来苍啼的旧仇多是一些妖魔蛇神之类的东西,把他推下去伤不了根本。
只要神体无恙,那不管受多重的伤,仍旧可以恢复。
若是旧仇自然该明白这些。
想来还是与他们眼下所调查的人有关。
就在这时,苍啼忽然停下了脚步,不动声色地侧过脸往身后看了一眼。
身后那空旷的街上只有一个被风吹来的破竹篓。
“怎么了?”温闲问。
“我们好像被跟踪了。”苍啼压低了声音对温闲道。
温闲一怔,随即转过头望着身后。
就在这时,那铺天盖地的飞镖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温闲连忙揽住苍啼的腰,带着他往后飞到了屋顶上。
这不上去还好,一上去便看到了密密麻麻身着夜行衣的死士正似那隐匿于丛林的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算命的,你们这临湖是真热闹,前有一帮厉鬼,现在又来了一群人,这可真是麻烦了。”温闲望着眼前的人们说道。
之所以麻烦,是因为青云有规定,行走在人间的神不得随意对凡人使用灵力。
也就意味着此刻温少侠只能硬打。
否则若被青云发现,那他的下场也会和临渊一样。
谁知这时,苍啼却轻笑一声:“温少侠,不麻烦,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
说完,苍啼指了一下地上飞镖,这飞镖与白天柳富所使用的一致,上面附着着灵力,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这就意味着来杀他们的都是修道之士,那温闲便可以使用灵力。
这时,随着一声令下,黑衣死士朝着二人一拥而上。
“算命的,你躲好了。”
温闲说完,便拔剑应战。
此刻苍啼只觉得温少侠的脑子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这房顶上温少侠让自己躲好,那自己也没地方躲啊。
果然,有人注意到落单的苍啼,连忙执剑向他刺来。
温闲立刻飞过来将那人击开,然后背对着苍啼蹲下:“上来,不然我保护不了你。”
“你…确定不是拿苍某当人肉垫子?”苍啼的表情写着一言难尽。
此刻温闲用灵力击打着一个又一个妄图靠近的死士,在那间隙转过头对苍啼道:“放心吧,本少侠定叫你毫发无损,若伤一点,我给你当孙子,快点。”
苍啼无奈,只得趴到温闲背上让他背着自己。
在温少侠说完一句“抓紧后”,他便轻盈起身,在剑上附上灵力朝着死士砍去。
当后顾之忧变成背在身上的“包袱”后,那温少侠如打通了任督二脉,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很快,随着又一声命令传出,死士们立刻撤退。
温闲也松了口气,在确定周围已经没人后,苍啼也从他背上下来。
“这帮人也真是怂,本少侠还没发力呢,便跑了。”
说完,他走到那唯一一具被杀死的尸体面前,蹲在那看着:“算命的,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钱?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来杀你?”
“未必是杀我,说不准是杀你呢,”苍啼走过来站在尸体跟前仔细观察着,“把他袖子掀起来。”
“你当我是你家长工呢?”嘴是这样说,但温少侠还是老老实实照做,用剑把那尸体的袖子给挑开。
只见那手臂上有一个刺青,是一只猛虎的图样。
这时,苍啼忽然蹲下,借着月光观察着刺青。
仔细看后,他随手捡起地上温闲挑袖子时落下的布片,然后用布把刺青图案的一些部分给遮住。
而那剩下的,位于图案最中间的,正是一只黑色的蝎子。
见状,温闲大惊:“这!这是!蝎尸殿!所以这事蝎尸殿也有掺合?”
苍啼没有回答,站起身拍了拍手:“带着尸体,我们走。”
说完,便转身离去。
温闲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等回过神,他望着苍啼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大喊:“你真把我当你家长工了!?”
但最终,温少侠还是背上了尸体,朝着苍啼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