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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大我六岁的姐姐,她叫江离夏。
姐姐很漂亮,微卷的黑发,如明亮的星星的大眼睛,笑起来温柔可人,让人看着也会跟着高兴。
她精致地就像一个娃娃。
但姐姐却说,我更像娃娃。
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在我眼中,姐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是连爸爸妈妈都比不过的漂亮。
在我小的时候,姐姐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了。
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不能很好陪在我们身边。
但是没有关系,我有姐姐,而姐姐也有我。
在那十年的岁月里,我都是无比快乐的。
因为姐姐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从没想过姐姐会这么早离开我。
之前的像是一场美妙的梦一样,仿佛只是我的臆想。
可处处都有她的痕迹的房间却告诉我。
那些回忆根本不是我的臆想,那是真实存在的。
而我的姐姐江离夏,也确确实实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哭得很伤心,因为我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也再也听不到姐姐拉的小提琴曲了。
年幼的我因为继承人的训练,所以比较早熟。
可即使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身旁人离去。
更何况那是我最亲爱的姐姐。
姐姐正值花年,她明明可以有很多个很多个明天。
可是!她却永远地留在了今天!
我知道人总是会死,这是属于人类的终章。
就像花儿会枯萎,河流会干涸一样。
但是花儿还会再开,河流也会再次流淌。
只是再开的花儿真的还是曾经的花儿吗?
再次流淌的河流真的还是曾经的河流吗?
我不明白,但我或许不需要明白。
因为姐姐不是花,也不是河流。
她不会再回来。
所以后来站在姐姐的墓碑前时,我就不会再哭了,也能心平气和地跟姐姐的墓碑讲话。
可我偶尔还是会感到孤独。
因为父母依旧很忙,但他们不会为了姐姐的死而停下脚步太久。
他们不是无情,也不是不爱姐姐。
他们只是比我更早接受现实。
这句话或许很难听,但却是事实。
死了就是死了,这是根本无法反驳的事实。
他们比自己更明白,因为他们比自己更早经历这些事情。
道理其实我都明白,但是自己还是觉得难过。
我不会怪罪父母,我只是会难过。
难过父母这么快就接受了。
难过自己半个月都无法释怀。
啊,我真的很想再次扑进姐姐的怀里,跟她撒娇,想告诉她自己其实很爱她。
我不是没告诉过姐姐自己爱她,只是我觉得我说的实在是太少了,少到我觉得根本不够。
根本不够表达出我对姐姐的爱。
我为拥有这样一个姐姐而感到骄傲,却也因为失去她而感到难过悲伤。
姐姐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姐姐。
她陪伴了我整个童年,为我指引前路,抚平我的难过,带给我无尽的快乐。
我最喜欢站在舞台上的姐姐。
那个时候的她,是最耀眼最光芒万丈的。
我总会冒着星星眼看着舞台上的姐姐。
她就是我的偶像,是我一生都在追赶的人。
所以姐姐死后,我义无反顾地选择学习小提琴。
我为此吃了很多苦。
我没有姐姐那么有天赋,所以我只能靠努力来变得优秀。
将曲子练习一遍又一遍。
从难听到悦耳,从生疏到熟练,从不自信到自信。
我不是没有想要放弃的时候,只是每当我想要放弃,我都会想到姐姐。
姐姐从不怕苦,不管多么难的曲子,她都想要尝试并试图练会。
她也说过,如果天赋弥补不了,那就靠努力来吧。
在我眼中,我的姐姐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可上天却不眷顾她。
不仅打碎她的梦想,更剥夺了她的生命。
可人生就是这样,处处充满惊喜和惊吓。
毕竟,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但是我总是希望姐姐能幸运,虽然她并不幸运。
每当我站在舞台上时,都会忍不住看向最中央的观众席,因为我和父母经常坐在那里看姐姐表演。
可每当我看过去时,却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身影了。
父亲忙着家族事业,母亲忙着自己的事业。
没有人会特意来看我的小提琴表演。
但我不在乎,我站在舞台上,是为了姐姐,不是为了父母。
我会站在这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姐姐。
因为我是江离夏的妹妹,所以我才会如此厉害。
姐姐她本该如此,她本就该被所有人知晓。
毕竟我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也是最厉害的小提琴公主。
后来的后来,那个位置就坐上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顾谦宴,我母亲好友的孩子。
其实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安姨内里居然那么肮脏不堪。
在我的眼中,安姨至少是个好阿姨。
但在顾谦宴眼中,安姨是个他又爱又恨的人。
我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安慰顾谦宴,毕竟我的真面目并不像我伪装出来的这样。
我冷血又腹黑,对很多事情都能做到漠不关心。
可即使这样,我也愿意为了姐姐伪装成一个乖孩子。
为此我戴上精心编制好的面具,掩盖住我的真面目,骗过所有人。
却唯独没有骗过顾谦宴。
他说,即使我装得很好,但偶尔还是会露出点小破绽。只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说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是没有察觉。
顾谦宴喜欢上我这件事。
但是一开始我觉得他是喜欢上了伪装后的我,也就是像姐姐的我。
所以我选择无视,继续保持该有的距离交流。
可他锲而不舍,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毅力。
为了逼走他,我展露出我的真面目。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看到了吧?我跟你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所看中的不过是我精心的伪装。
但他说他知道那是我的伪装。
他不是没见过以前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姐姐。
但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被我吸引了。
只因为我无意识的举动帮助了他。
他原本只是感激,想要找机会跟我道谢,但后来,关注我越久,他渐渐就对我动了心。
这其实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动心。
但我知道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奇怪。
虽然姐姐死前除了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谈恋爱。
但是我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答应顾谦宴。
这不仅仅是对不起他,更是对不起姐姐。
姐姐绝对不希望她的妹妹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她知道,她绝对不会许下这个愿望。
没办法,我就是很了解姐姐。
所以我绝对不会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因此,我明确地拒绝了他。
但他依旧不肯放弃,甚至攻势更猛。
搞得我都有些厌烦了。
所以我向他发了火,而他也真心实意地跟我道了歉。
他说,抱歉我第一次追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好把网上搜到的都做一遍。惹你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我说,你既然知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你这样做只会徒增我的烦恼和烦躁,你知道吗?
顾谦宴低下了头,一直在说对不起。
但我本性冷血,根本不会同情他。
我再次开口,从现在开始,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后来的半个月,顾谦宴确实没有在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半个月他就回来了。
是哭着回来的。
他说,对不起,我真的试图忘掉你,可是我就是忘不掉。我甚至给自己找了一堆事情做,可就是会想你。对不起江离秋……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爱意。
我着实无语了。
刚想要出口反驳,就被他堵回去了。
他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对不起。
然后他就真的离开了,后来的很长时间都没看到过他。
但对我来说,这是轻松事。
我根本不在意顾谦宴会怎么样,因为他与我无关。
可每当我表演时,我总能在熟悉的位置看见他。
我看见他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星星眼看着舞台中的那个人。
后来不知道第几次见到他,我单独去找了他。
他看上去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害羞地低下头。
我郑重地跟他道了歉。
我说,对不起,我当时不该说话那么难听。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要不要先相处一段时间试试?
这次,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表达你爱意的机会。
*
“即使我冷血凉薄,对待事和人都漠不关心,只会我行我素。可这样的我,也依旧会有人踏破荆棘来爱我。
或许,我是幸运的,是最幸运的。”
「Even though I am cold blooded and indifferent to things and people, and only know how to do my own thing, there will still be people who step through thorns to love me.
perhaps, I am lucky, the luckiest.」
*
后来再看这本日记,我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幸福。
所以姐姐,在天堂的你能否安心了呢?
我希望你安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