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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家继续收栗子,一直到夕食前,才陆陆续续少了。
昨天尝过霍香梅煮的栗子的人,都说自己回家也煮了,味道真不错,有的也不打算买,看看能否煮点拿去杏花河摊子或者县里卖。现在那些人估计还不知道这能吃的。
霍香梅也没有无耻的说,这是我家发现能吃的,你们只能卖给我。
第三天傍晚,许三郎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苏明、李庆和许大牛。
每个人都脏兮兮的,这三天肯定都没洗过,还在草里打滚了。
许三郎背上居然扛着一头公鹿,估计有百来斤,就这样被他背着一路走回来。
李庆背上挂满了野兔,那衣服都全是血。
苏明看起来好多,但是那些野雉子也不轻啊。
最后的许大牛反而是最轻松了,就背着一只傻狍子。
霍香梅,赶紧让他们放下来喝口水。再倒盆水让几人洗洗脸,“这猎物真不少啊,都挺肥的。”
“这鹿和傻狍子我们得现在就去县里卖了,要不不新鲜不好卖了。这野雉子和野兔,你分分,分成四份,各家送一份。”
“唯唯。”
“阿嫂,你家怎么这么多这些?”许大牛好奇的问。
“这是栗子,能吃的,是大补之物,这是我从村子里收过来的。你们到时候回家,家里会跟你们说的了。”霍香梅解释。
“赶紧喝完,走人。”许三郎现在不关系霍香梅收那么多栗子干嘛,只惦记着这鹿和狍子得赶紧卖出去。
说完,四人就抬着野鹿和傻狍子走了。
一路上真的算是招摇过市了,村里的人都羡慕了,有那些进过山林的或者当过兵的,都决定明天也组队去看看,好歹也给自家娃子增添道肉菜。
霍香梅还没分,就赶紧拿只野兔和野雉子,让大娃给送到伯爹家去,还让大娃记得说,家里剩下的还得四家分,自己得的也不多。不说,就怕等会阿嫂又要上门了。
许三郎很尊重他阿兄和阿嫂,霍香梅就算心里不愿意,面子上也不能让别人说了去。
数了数,野兔还有七只,野雉子还有十一只,分好各家的,都是三只雉子两只兔子。大兄那里拿了的就从自家扣。
让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一人拿一只给苏明家送去,霍香梅自己背着箩筐多走两趟,分别给另两家送去。
三家人收到都是眉笑颜开的,毕竟很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多肉了。都说要留他们吃饭。
他们都赶紧谢过家去,大娃他们是觉得自家阿娘做的饭食比他们家的好吃多了,霍香梅是急着回家收拾自家的两只野雉子和一只野兔子。
今晚决定做半只兔子和一只雉子,剩下的腌好,明天吃。
让霍老爹给野兔削皮,这活儿霍香梅干不来。
等霍老爹弄好了,霍香梅砍下一半用盐抹一层,装在篮子里吊到庖厨的房梁上。
剩下的一半剁成块,用水焯一下。挖一大勺猪有进去化开,把准备好的花椒、八角倒进去炒出香味。可惜这时候没有辣椒。
再把姜、葱、蒜也放进去炒出香味,然后放进焯好的野兔肉和切好的蹲鸱,不断翻炒。
一会后加进酱油、盐、醋和糖,加半勺水,慢火慢慢的炖。那火映照得大娃脸蛋红通通的。
野兔肉比较柴,得炖久点,蹲鸱还没熟,也得炖久点。
家中现在多的是栗子,正好用来炖野雉子汤。
三个灶眼,一个蒸饭,一个炖芋头兔肉,一个炖野雉子板栗。想再炒个青菜也没锅了,只能等蒸好饭,再炒。
等饭菜都好了,还在灶眼焖着,许三郎回来了,让赶紧上菜吃饭,这几天都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早就饿了。
天气有些冷了,胡桌还没有全做好,还在许大郎家。所以许三郎家现在还是在炕上吃饭。
先让众人喝一大碗的雉子板栗汤,这还是许三郎第一次吃,“这是甚么,挺好吃的,一起炖汤,汤都好喝不少。”
“阿爹,这是栗子。”小三特别爱腻着他阿爹,看见阿爹回来了,马上占去靠近阿爹的一边。
“阿爹,我们有帮姥爹收栗子。”另一边的小二说。
“没想到这玩意还挺好吃的,村子里的人知道这能吃的吗?”许三郎三五两口吃完碗里的,再让霍香梅盛一碗,才慢下来。
“知道,这还是大娘知道能吃的,让我去告诉里正。再告诉乡亲,我们家收栗子,一钱一斤。这东西生吃或者像蹲鸱一样煮熟也能吃,大娘说还能磨成粉做糕吃食。”霍老爹的牙齿不大好,这野雉子肉不是很能嚼得动,反倒是煮得软软的栗子很合他胃口。
“唯唯,家里似乎没有那么多铜子吧?我见院子里的栗子都快要堆到屋子后了。”
“家中的铜子都没有了,只给了乡亲一部分,大娃和小二帮忙登记了,你明天再去换些铜子回来还给人家。这栗子你就算是去长安或者西域都能当货卖出去的。你吃过了,也知道是挺好吃的,就是之前人家不知道而已。”
“唯唯。”
“试试这兔肉炖蹲鸱,我可是加足了料子。”
“真不错,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兔子,就连这平时味道一般的蹲鸱都变得美味了。你之后告诉我这做法,我去做掮客,打野食时也能换个口味。”许三郎心满意足的擦擦嘴巴,这妇子好美食,也不是坏事。虽然费粮但至少几个孩子都养得不错。
“唯唯。”
吃过夕食,许三郎说要考察几个娃,在阿爹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好好识字,让他们背诵这几天学的,再把字给写一遍。
其实许三郎都不认识,他是在跟娃娃偷学。霍香梅也不戳穿他,当孩子写得不好,还纠正下。告诉孩子们怎么才能算得更快更好,许三郎在旁边听得眼睛发亮,不时点头。
之后,让他们爷几个东一句西一句的交流。霍香梅去烧水给他们洗澡,三只锅一起烧。
等烧好后,让许三郎提半锅加冷水给霍老爹送去,剩下的再让他把七个娃一个个洗好赶回他们的屋子。
再烧三锅,霍香梅自己得一锅,许三郎得两锅。这三天没洗过,还出汗,在林子里打滚,霍香梅刚刚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了。
等三锅水可以了,还不见许三郎回自己屋子,估计是在孩子屋给孩子讲这次打猎的经历了。
雄性总是喜欢在幼崽面前表现他们的勇猛,赢得他们的尊敬。
霍香梅也不管,先洗自己的再说,木盆子不大,想坐进去泡澡?想多了。
快速的脱了衣服,站在木盆子里,拿着丝瓜瓢子沾上泡了皂荚的水刷一遍,再站在另一只木盆子过水。
没办法,这是泥地板,水倒下去,就是泥塘了。
霍香梅正站着过水,许三郎掀起帘子进来了。一看到自家婆娘这个出水的模样,再加上在发黄的油灯灯光的笼罩下,就是五分样貌也变成八分。还不说霍香梅这段时间捂白了不少。
许三郎心动身动,扑过来,抱住腰,就一口堵住霍香梅将要惊呼出的声音。孩子和老丈人
还没睡熟呢。
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来游去,霍香梅一下子身子就站不住了。
男女之间有些事,不必说,直接水到渠成。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才是最深刻的。
对于霍香梅来说,一方面是身体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许三郎有需要,她自然也是乐意配合的。
都说枕头风吹得厉害时,自然是男人掌控这个世界,女人掌控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