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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谌晓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是要改变自己的理想吗?
作为一个高中时期就跟着老王学习战争论的人来说,做一个优秀的军人,似乎一直就是路重庆的人生理想。
而现在他居然说,自己要改变,改变他从小就立下的志愿吗?
那是什么样的改变?
路重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做声,两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睨着眼睛看着她,左右腿交叠瘫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散潋的样子,痞痞的。
室内开着空调,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刚刚洗过澡的头发****着,软软地搭在了额前,他的脸色浮着薄薄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桃花潭般眼神水润润的。
谌晓玉吸了口气,暗叹谁说男人不性感啊,这个路重庆性感起来就是个妖孽,这个妖孽向自己求婚,不管对哪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恭维吧。
这么想着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腻歪着说:“到底想改变什么啊?不想当将军了,我可是记得当年你跟老王爷爷说得那些话呢。”
提起老王爷爷,他们都是默了一默。
老王爷爷几个月前,老人活了一辈子,寿命不算短,可是却没有什么亲人,最后去世的时候也没通知亲朋好友,好像是一个亲戚帮着办的丧事。
可能人老了之后反而对生命就特别敏感,在老人去世的前一个月,曾经让谌晓玉去他那里,把一些过去收藏的物件都赠送给了她与路重庆。
那时候老人已经知道她与路重庆谈恋爱了,说了一番话让谌晓玉十分唏嘘,他说:“晓玉,我这一辈子到了晚年,能够有幸交到你们两个小朋友,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老了,还能不能再活走到个月都不一定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以前一点一滴的淘来的,我列了份名单,一份给了你,一份给了重庆,将来你们两个如果能走到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这两份东西就是算师傅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如果不能在一起,这两份东西,你们两人各执一份,也算是在我这里学了一场,师傅给你们留下的念想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管今生今世我做了什么,都将烟消云散了……”
当谌晓玉把老人的那份宝贝交给路重庆,又把老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路重庆同样也是唏嘘不止。
现在又提起了老王爷爷,路重庆脸色肃然,他将谌晓玉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问道:“你知道我和老王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吗?老王爷爷是什么人吗?”
谌晓玉腻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她知道老王爷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老王爷爷其实是我爷爷介绍给我认识的。”路重庆说。
“啊?”谌晓玉微微扬起脸,老王爷爷的生活如此潦倒,没想到竟然与路家那爷爷有瓜葛。
路重庆点了点头,
“说来是命运弄人,老王爷爷出身世家,家学渊源,我听我爷爷说过,他以前是敌方的高级将领,是留学德国学习军事的回来的,对军事理论非常有研究,是个很有造诣的军人。他与我爷爷成了大半辈子的对手,互有胜负,也是有八年的合作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合作,打了很多漂亮的战役,最后……因大势所趋,他彻底成了手下败将……我爷爷说,这不是他个人的错误,不是他个人的失败,后来他的日子过得十分孤单潦倒,我爷爷几次提出要帮助他改善,都被他拒绝了,爷爷每次回来都会带着我一起去看望他,后来见我与他投缘,就让我拜他为师,跟他学习,反正老爷子多才多艺,什么都能学,正好那段时间对古玩啊感兴趣,我就跟着他学习淘宝,又看你爱鼓捣这些,就把你介绍了给他,高中之后,我对军事方面的兴趣上升,老头子才开始教我学习军事理论……这一晃都是好多年过去了,如今老王爷爷也不在了……”
路重庆说着看着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眼神中隐匿着深深的不舍。
谌晓玉抬着眼看着他,沉思着没有说话。
……
晚上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半天,路重庆说:“难怪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办?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谌晓玉没回答,只是更温柔地吻着他。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睡去。
关于求婚的那件事情,路重庆没有再提起,谌晓玉也就跟着没提了。
仿佛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可是不提不代表她没有想这件事情。
晚上的月光很亮,一轮明月照在窗前,窗台上一片淡淡的霜色。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古人真的是诚我不欺,冬日的一片冷月如霜。
她睁着眼睛看着那片霜。
现在真的可能会结婚吗?她想了一想,独自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的军人身份,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结婚,他连个结婚证明都开不出来,谌晓玉能判断出的是,不管是他的现任领导也好,上级领导也罢,没有路家首长的同意,谁也不会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去给他开那张结婚证明,没有结婚证明,能结婚吗?
而路家首长的态度,今天路遥的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肯定是不同意的。
即使没有童姗姗这位“青梅竹马”,路家不太容易接受她,理由?路重庆庆的片言只语中感觉到了所谓的权力高峰人士所有的疏离。
前世的人说法,是圈层不同。
她睡不着,想起来,可是,路重庆的手臂揽着她的腰,鼻息热热地吹拂着她的后脑勺,
谌晓玉动了动,路重庆的手臂箍得更紧了,含糊不清地呓语着:“别动,我抱着。”
“……”谌晓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去洗手间。”
路重庆才哼了一哼,松开了手臂。
谌晓玉起身去了洗手间,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头脑一片空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