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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开车的速度很快,一路上不停地超车,今天孙秘书给他的车不是军牌,他不敢违反交通违章,可是从军区大院出来要经过市区,红灯多,车速不能快,他一路开着车,心里火急火燎地,眼睛不时轻瞄着仪表盘上的时间,八点多钟,还有不少的路程,的确是不早了。
车辆在一个岔道的路口停下,红灯,超长的时间,有六十秒。
路重庆的手按在排挡上,眼睛盯着对面道路,他有六十秒的时间思考,要决定去,还是不去。
去,不一定能遇到,遇到了也不一定能说什么,最多短短十几分分钟的时间,能怎么样?
那就不去?
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依然注视着眼前的信号灯,
车里的音箱里播放着保尔莫里亚乐队的轻音乐,舒缓而流畅,路重庆的嘴角微微抿着,想着心事,却不道红灯时间早就过了,后面的车辆不耐烦地有几分不耐烦摁着喇叭,路重庆冷冷地撇了一下嘴角,突然一个起动转弯,逮了一个空挡,就从边上的侧道窜了过去。
又是一阵急刹车与叫骂声,他没理,一脚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谌晓玉回到小别墅先是洗了个澡,就在客厅里坐着梳头发,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脖子旁边,水滴滴到了衣服领上,洇湿了一片,贴在皮肤上冰凉凉的。
身上的这件羊毛衫还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妈妈买的,那时候羊毛衫很稀奇,妈妈好不容易托了人才买到,还是选了一件艳丽的玫瑰红,虽然衬得晓玉肌肤如雪,但是她并不喜欢这艳丽的颜色。
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的羊毛衫已经有点小了,短短地吊在了腰上,她有点后悔,早知道还是买了那件羊毛衫,穿着好看多了。
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回到爸爸妈妈家里住着,偶尔会到这别墅住上一晚,这房子自从公司搬迁之后,她自己每月用工资的一大部分付房租,奶奶家那里倒是不太过去了,除了需要去邓家报告工作的时候。
邵兰茵曾经抱怨:“你还真的是小,不懂事,这房本是你叔叔的公司的办公室,不想租就退了便是,你倒好接着自己租了来住着,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家,单独住这么大的房子,你不晓得害怕也就罢了,传扬出去会给别人说闲话的。”
谌晓玉每次都笑笑,“那是办公室,我又不是天天住在那里,别人能说什么闲话,就当我是加班太晚了不回来就是。爸爸妈妈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来住的,如今我自己付房租,这房子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了,跟公司没有半点关系。”
邵兰茵直摇头,又不免又对谌文彬多抱怨了几分,谌家人都是自私自利,连跟自己的亲侄女都要锱铢必较。
谌晓玉听了也摇头,欸,这对冤家看来是一辈子不能解开了,不过吵吵闹闹倒是没有离婚,磕磕绊绊地走到如今。
头发梳理完毕,她站在身来,环顾了四周看看。
这是自己一手打造的房屋,设计装修都是她喜欢的风格,谌文辉嫌不够现代,不够气派,没关系,她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这一年多外贸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她的工资比一般同龄人要高出许多,再加上老王爷爷帮她出手了几样存货,手上存的钱还是有的,再攒够两年,到合同约定的时间,正好可以买下来这房子,那将是是她自己在新的一生购得的第一件不动产。
整理好了头发,烧了一锅开水准备煮面条,在厨房里听到窗外面的道路上,有车辆轰鸣的声音,过了一会车停了,听到外面当当当地,有人踢着院子的铁门。
她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小心门户是第一位的。她又特意装了个铁质的大门,还在大门上切割了一个小窗户,权当做一个大的“猫眼”,可以看到来人。
踮起了脚尖打开那“猫眼”看到那外面的人,吃了一惊。
路重庆站在车边不耐烦地抽着烟,又等了会儿,伸脚踢了踢铁门,踢了一脚之后,刚想踢第二脚的时候,门倒是打开了。
谌晓玉倚在门框上,淡淡地问“你干嘛?刚装的新门,不是给你练功夫的。”
路重庆不做声,转而低了头愤愤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谌晓玉本来心里就不高兴,看到他这副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请问路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情,请快说,我炉子上还烧着水呢。”
“烧水?你不请我进去喝一杯水?”路重庆抬起眼睛看着她。
“不请,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授受不亲,我不请你进屋了。”
“不请喝水,上个厕所能进去吗?”路重庆挑了挑眉心,有点无赖的样子。
“也不行,这条路再走一百米就有个公共厕所,请你到那里方便去。”
路重庆噗嗤一声却是笑了,揶揄道,“真小气。”
谌晓玉瞪起了眼睛,“你还懂不懂规矩,都说了孤男寡女的,授受不亲了。”心里惦记着那锅开水,又催,“你到底什么事情?再不说我进房间了。”
“没什么事。”路重庆说,伸了一个懒腰,“累了,下车休息一下讨口水喝,不给就算了。”
谌晓玉心里好气又好笑,故意冷着脸说,“哦,那你从这条路左侧出门,开到三十公里,是新建的高速公路,再开个两百公里,那里有休息区,免费供应开水,对了,还有公共厕所。”
路重庆听了,挑着眉毛,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提醒。”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地靠着门框,目光看向晓玉身后的院落,正是初春,院子里新种了一棵桃树,正盛开,满树的花朵在月光下,流光溢彩,谌晓玉站在月光之下,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短小的毛衣,隐约露出白皙纤腰一握,眼睛如秋波盈盈,如花妖一般。
他的口干喉咙发紧,心旌摇曳,竟然有几分把持不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