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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蒙尘,桌面上仅有一只烛台,叉着一对漆金新烛。
席跞方伸指拂下一层灰,心念微动。转头对庄银道:“或许这便是出路,启动祭台上的阵法。”
“邪里邪气,肯定没好事。”
“除此之外,别无他路。”除了来路,洞室内没有别的洞口,要么困死要么打开洞口禁制去迎战鼠群。
“那就交给你了。”庄银退后一步表明立场。
“我对阵法涉猎不多,并不知怎样开启。”
“通常这种时候,你只要上去摸摸它们,先摸床,哦那对蜡烛一定要点上。”
“蜡烛?”席跞方装作没听见前半句话,捻了把烛心,“问题在于我们怎样点燃它。”
“有备无患。”庄银自储物袋里摸出个火折子,“修士总是太依仗自己的灵力。”
“师兄,其实我……犹豫的是点燃它的方法。”席跞方指指四周石壁上的长明灯。
“……”强行装【哔——】失败,庄银觉得主角是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物种。
席跞方执起烛台到石壁边引燃蜡烛,幽幽烛火晕出淡黄光晕,紧接着室内无故刮起旋风,尘埃飞扬带走满室阴冷。新烛染红,喜联红绸满挂。
漆金蜡烛变龙凤红烛,洞室变喜堂。席跞方放下烛台,惊异地看着庄银:“原来师兄深谙阵法之道。我们接着要如何?”
如何……如何你妹啊!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过程。
以庄银二十多年的影视剧观赏经验来看,他们下一步应该根据提示、使用剧情物品例如喜服拜堂洞房。
没错他早该想到,缘三生道侣契那种不详的东西肯定是伏笔。待他想想原文的内容,主角进入清虚秘境,被子笙暗算破气海毁修为,然后、然后……记忆太久远了他根本记不清啊!
“师兄想出解法了吗?”
撇开原剧情不谈,种-马文的一般性规则,这种时候就该收后-宫了。
“师兄?”
艹主角怎么这么烦人!庄银怒不可遏,抬起脸怒目瞪视席跞方,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让你喜堂变灵堂!”言罢抬臂挥袖,饱含怒气的慑人气势爆发,吓得小穷奇缩到席跞方身后抱着他脚踝。席跞方略略蹙眉,索性把它收进灵兽袋。
以他们为中心辐射渲染,四周景象仿佛褪去色彩,艳丽的红褪为苍白,当真如庄银所说,由红变白、喜堂变灵堂。
席跞方张口刚要说什么,对面祭台上忽起波澜,充盈洞室的灵气仿佛平静湖面被人点动,荡起的波纹中映照出美丽倩影。
庄银眼睛一眯,同席跞方紧盯祭台上显现的画面。
一位看不清面孔的红衣人赤足在祭台上舞蹈,其身姿轻盈曼妙,每个步伐、旋转都带着韵律,虽然是无声的画面,然而观看的人似乎能从那一举一动中感受到音律的跃动。
舞者的舞蹈不似伶人用以取悦观者的寻常舞乐,反而有点令人心生敬畏。
红衣舞者款摆腰肢后仰,左脚在前右脚横斜左脚左后,手高高抬起似捧迎某物。这个动作是整支舞蹈的收官,舞乐落幕,舞者站起来,祭台下边则现出一个英俊的红衣男子身影,他对着舞者伸出手。
舞者走到祭台边缘握住男子的手跳下祭台,男子将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掷上祭台牵着舞者走到石床边。
庄银不由捂眼,要被迫看古代版□□吗!哦真是太激动了!难道是剧情开给主角的xx教学外挂?
舞者——或该称为新嫁娘款款坐下,男子坐在脚凳边,枕着新娘膝盖。
一人坐一人枕膝。
很美的画面对吗?
然后男人消失了。
“……”庄银斜了眼神色如常的席跞方,脑内狂暴刷屏。
——老子裤子都脱了就给看这个?!
男子消失后新娘垂下头,或许是哭了,或许在看自己的膝盖,过了不久新娘站起来,来到祭台前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到祭台表面,绘制其上的阵法驱动,庄银和席跞方突觉目眩了一阵,回过神来画面已经消失。
“那名男子似乎……”
“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呗。”庄银对那男人嗤之以鼻。丢下新婚妻子的男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能白首偕老,宁不结发。
“师兄何故如此猜测?”
“看多了你就懂了。这个故事往悲伤的想不外乎由于某个无法克服的困难,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但是多数情况下故事是男人抛妻弃子,妻子悲痛欲绝开启阵法封住这里。”
席跞方垂眸,“所以师兄与我能进来。”
“啊?”庄银一愣。主角脑补了什么玩意?
“缘三生,缘何三生。洞口的禁制不意外便是结契之人携手方能通过。师兄和我不小心触动禁制,被强制结下道侣契。我们也因此得救。”
“啧,听上他们去不是一般的闲。”庄银对着石柜点点指头,隔空打开柜门,里头果然搁置着大红喜服与锦被华枕。“想这些不如趁早出去。”
“师兄莫非打算再现景象?”席跞方不傻,看到柜子里的喜服也隐约猜到了些。
“新娘子跳的应该是祭祀舞。看着很漂亮,其实关键是步法。”庄银拎出两套喜服,左手新娘装右手新郎装,在短暂的犹豫后他一咬牙选了红嫁衣。“这玩意怎么穿的?”
席跞方打量了下衣服又看看庄银,说:“以子洛的师兄的身形恐怕不合身。”
“……”庄银默默变回自己的模样,扯掉身上的外衣开始套衣服。席跞方自然而然来到他身边帮他系带理衣,又顺手挽起他的长发为他重束发。庄银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抢回头发自己梳。席跞方无奈,捞起新郎的喜服准备换上。
“你在干嘛?”庄银的余光瞥见席跞方,眼睛直抽抽。
“师兄穿嫁衣,我自然着新郎服。”席跞方笑道。
席跞方是不是在……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