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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送爽,天高云淡,丹桂飘香,y城贵族私立中学华阳中学门外,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宛如一只蝴蝶般飞出了校门,她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可人,黑亮的长发被高高竖起,跟着她雀跃的身形一跑一跳的。
她拉开车门,笑眯眯的钻进了路旁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里,“浓浓,怎么跑成这样?瞧你满头大汗的…”车中的美妇温柔的帮她擦着清汗。
顾予浓乖巧的咧出两颗小酒窝,粉亮的唇瓣溢满甜美的笑容,“嘿嘿,沒事,妈妈,我们要去哪,今天不是你和爸爸的结婚纪念日吗?”
李雅君的眉菲上挂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色,却沒有理会女儿的问題,朝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开车吧,老陈。”
可顾予浓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所谓的结婚纪念日,不是因为它的美好,却因为那是一场终生的噩梦。
“啪…”的一声,顾萧翰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正打上李雅君的侧颜上,白皙的肌肤上登时染上红色的指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李雅君捂着脸颊,一边啜泣一边破口大骂道,“顾萧翰,你不是人…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顾萧翰叉着腰,难掩怒色,本來儒雅英俊的脸庞变得狰狞,“李雅君,我不就是和别人逢场作戏了吗?你他妈的就要和别的男人约会?好…这日子沒法过了…不行就离婚…钱,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你他妈的给我滚…”
“滚?你想得美…我凭什么给你和那小骚狐狸腾地方?我就不走…就不离…”
面对着父母突如其來的争吵,让顾予浓头痛欲裂,怎么会这样?她的父母明明一向鹣鲽情深,感情甚笃,怎么突然变成两个如此陌生的人?
“够了…”只听顾予浓捂着耳朵失声尖叫 ,将屋中的两人震得愕住,“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她的眸中漾出大团大团的雾气,愤然转身,奔出了家门。
同在y城的另外一隅,明珠夜总会的豪华vip包房内,几个y城最大的帮派头子,正聊得酒酣耳热,只见夜店经理引着几名打扮妖冶的女人走了进來,“各位老板,今天本店新进了几名美女,都是一等一的雏儿,让老板们好好享受一下。”
登时几名女子如八爪鱼一般,攀上男人们的身体,男人更是非常配合的抱住女人的身体上下其手起來,可唯有一人却始终距身旁女人于千里之外,英俊稚嫩的脸上一双锐利的冰眸,射过來的寒光,足以让那女人退避三舍。
坐在正中的黄奕将眼睛眯成一线,声色俱厉的冷哼一声,“小擎,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大丈夫连女人都不敢碰还算什么男人?”
黄奕,38岁,明里是倾城集团总裁,暗里却是**呼风唤雨数十年的倾城大佬,十年前自己的义兄和嫂子却是被自己的仇家所杀,只留下唯一的儿子阮廷羽,沒有家室的他对阮廷羽视如己出,一心想将他训练成一代枭雄,以继承倾城的事业,只可惜阮廷羽根本无心踏足**世界,甚至有些厌恶逃避。
阮廷羽浓眉微蹙,“二叔,你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请你不要总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对不起,我明天还有考试,要回去看书了。”
阮廷羽才刚要起身,就听黄奕一声厉吼,“站住…臭小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忘记你老爸老妈是怎么死的?要不是他们和你一样善良软弱,又怎么会中了胖头彪的奸计,也不会英年早逝?好,你想要回去念书是不是?那你先把我面前这杯酒喝下去,要是能不倒,就可以走…”
黄奕的眸色忽然染上一抹得意之色,正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阮廷羽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阮廷羽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黄奕面前的酒杯,一仰脖,一股辛辣顿时划过喉咙,他知道,他的叔叔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那是一杯烈酒,不消片刻,他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跳痛起來,阮廷羽还是挺直了腰板,淡定的看向黄奕,“二叔,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众人皆惊,黄奕的脾气向來火爆,如今阮廷羽竟敢如此忤逆他的命令,不免都为阮廷羽捏一把冷汗,小孩子,还真是不懂事呢,这要是别人,黄奕早就把他的一只脚给砍断了。
可沒想到黄奕竟点了点头,默许了阮廷羽的离去,众人不免都松了一口气,“奕大,别生小孩子的气,廷羽还小,不懂你的用心良苦…”
黄奕唇角勾起一弯狡黠,“他小?都16岁了…我是恨铁不成钢…不过,今晚,呵,会让他长大的…阿启…”
黄奕的身旁登时有人站出身,“是,奕大…”“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去吧…今晚一定要让小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陶启恭谨的颌首,应声而去。
刚刚走出明珠夜总会,阮廷羽只觉一阵气血上涌,脑袋登时像炸开一般,他蹒跚了几步,踉跄着扶上了灯柱,燥热的感觉直逼上來,他还在压抑克制,只觉身后有人拍他肩膀,“怎么啦?不舒服?”
回头一看,竟是陶启,阮廷羽虚软的点点头,被陶启一把扶住,“走,我送你回去,可能是那个酒劲上來了,沒事,你回家睡一觉就沒事了。”阮廷羽点点头,便随着陶启上了车。
午夜街头,顾予浓漫无目的的游走着,看着繁华闪烁的霓虹,她还是选择了寂静无人的街心花园,初秋的夜风习习,冷彻心脾,她不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想心事,十五年來,一直沒有受到过一点挫折的她,如今却被父母重重一击,为什么她的父母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她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在她心目中,她的家一直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她的父母一向相敬如宾,至少在她面前都是恩爱如初的,如果他们离婚了,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一股恐惧不觉袭上心头,她是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呵护下的乖宝宝,忽然有一天也要成为单亲孩子吗?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倾泻而下,她正哭得投入,后脑只觉一阵剧痛,鼻前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失去了知觉。
当顾予浓微微苏醒时,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幽暗中唯有窗前的一抹被云遮住一半的月光洒了进來,身旁竟传來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让她惊恐万分,抬眼望去,正好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冰瞳,那双瞳眸染满欲 望,让她不禁骇然,不自觉的想要后退,才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的四角,嘴巴也被胶带粘得死死的,发不出一丝声响。
她仓皇的盯着眼前这双黑眸,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似乎痛苦至极,一直在苦苦克制着什么,却又无法再忍耐下去,突然就如一头失去理性的猛兽朝她扑了过去。
男人疯狂的啃咬着她的粉颈,一双大掌伸进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屈辱的泪如同崩溃的洪水倾闸而出,她好想挣扎,好想求救,可连反抗的机会都沒有,声音被生生卡在喉咙里,让她痛不欲生。
终于刺啦一声,那是她的内衣被他撕碎的声音,她的最后一道防护也被他清除殆尽,顾予浓只觉身下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來,她的身体就被贯穿,面对着男人疯狂的掠取,她只能如一片飘摇的枯叶,任他予取予求,直至昏迷过去。
当她从剧痛中醒來时,已是翌日清晨,昨夜的黑暗疯狂变成了金色的阳光满室,可房间里,还弥漫着那个男人留下來的淫 靡气息,她的手脚已被人松开,看着欢愉过后自己满身的瘀痕,还有雪白的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猩红,她心中大恸,久久无法遏止。
她哭得久了,眼泪终于干涸,才准备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下床离开,可什么东西硌得她的皮肤一疼,她用手摸去,竟是一枚精致的金色纽扣,那纽扣上的花纹像是两个英文字母:ty。
顾予浓攥紧纽扣,只觉愤怒汹涌而來,恨不能将纽扣生生绞进掌心,刻骨的恨意蚀骨噬心。可她根本无从查找到那个人的任何线索,这间房只是一间汽车旅馆中的小套房,她裹紧校服走出房间,却发现前台的老头正猥琐的盯着她看,屈辱的感觉登时让她羞涩难堪,根本什么也不敢问就落荒而逃。
回到家,她站在雨洒下,拼命的冲洗自己的身体,只希望将那个男人的气味都统统洗刷干净,她觉得自己好脏,真想将自己的皮都洗掉才甘心,温热的澡水冲刷过她的头顶和身体,却根本无法温暖她冰冷彻骨的心扉。
如果可以,她甚至选择死去,可此时,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浓浓,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还是沒有勇气将昨晚的事情说出來,就这样隐瞒一辈子,可不可以?她的泪,混合着热水悄然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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