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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是唐念作为组长参与竞标的日子了。
怎么说也是宝贝女儿第一次参与竞标，唐妈妈亲自开车把唐念送到了竞标大楼。
“念念，一会儿你别紧张，材料反正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照着来就行了，你爸说了，都有备用方案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放宽心态就行，妈第一次参加这个的时候比着还紧张呢。”
“知道了妈妈，我都准备好了。”实际上，唐念也是心里直打鼓，握着文件的手都已经冒汗了。
“去吧，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唐念下车以后，跟着来的项目助理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毕竟是自家老板的女儿，她怎么敢让唐念等自己呢？若是现在表现不错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能升个职呢。
“唐组长，咱们进去吧。”助理一手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另一只手拎着笔记本电脑，小心地跟在距离唐念半步远的身后。
唐念见她眼镜都快要掉到鼻尖了都腾不出手整理，温柔地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里装着笔记本的公文包：“其他公司的人都到了吗？”
她跟助理走进电梯按了按钮后抬手看了看腕表，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不早不晚。
“刚才其他几个公司的人都来了，除了咱们以外，应该就只有蓝鲸的人还没到了。对了，唐组长，天启是副总亲自来的呢。”
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唐念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对这个项目很重视啊，不过没有太多流动资金了吗？难道有另外的打算？”
电梯停了停打开门却没人上来，似乎是有人同时按了好几个电梯，现在已经乘坐其他电梯上去了。
不管转念间，唐念紧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了：“算了，现在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这次咱们最大的对手还是蓝鲸。”
会议室里几个人脸上挂着敬业的假笑，虚伪客套地说着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话，到底是各个公司的商业精英，声音不大却是句句带着试探，而且对等会儿的竞标只字不提，仿佛等会儿会对峙起来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唐念看了看自己正对面的写着“蓝鲸”的牌子，宽大的会议桌隔开了两个位置，唐念却是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儿和自己发生最多“语言冲突”的恐怕就是这个人了。
她安抚性的冲旁边的助理一笑，也客套地加入了聊天之中。
直到约定开始的九点钟过了两分钟，负责项目的总经理才姗姗来迟，只是，他旁边跟着的一个人却是让唐念足足呆愣了几秒钟。
顾景知先是不着痕迹地在会议室内打量了一圈，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坐在“唐氏”位置的唐念。
要不是在自己多问一句时助理说什么听说唐氏总裁为了培养女儿把这个项目给了她做锻炼，大概顾景知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亲自来参加这种小项目竞标会。
看到大家或是疑惑或是打量的目光，总经理满脸堆笑，目送着顾景知走到写着“蓝鲸”的位子上，才解释道：“这次顾总是代表蓝鲸来的，我也是在楼下偶遇到顾总了，所以多说了一会儿话，稍微晚了几分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没关系的，这才几分钟啊。”
众人也笑着打哈哈道。
毕竟不是各个公司内部的会议，气氛自然是随意融洽很多，表面上的和谐还是维持得住的。
唐念却是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顾景知，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顾景知却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大屏幕的方向，始终没有给唐念一个眼神。
“好了，那咱们就废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吧？”总经理说着，跟着他的小助理已经把门关好一言不发地站到了旁边。
谈到工作上的事，唐念也快速回神，低头在桌子底下又一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确认已经静音以后，才放心地抬头看着前面。
助理轻轻地吸了口气，打开电脑已经随时准备记录了。
“先来各自介绍一下吧？”总经理已经快走两步坐在了正冲着屏幕的地方，脸上带着笑，比公司内部开会时一脸严肃的表情要好多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路氏。
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相对来说竞争力小的公司在前两个，可以搏一搏的天启是第三个，唐念是第二个，而顾景知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唐念听了几句路氏的项目策划介绍，微微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他在场上有些底气不足，也不知是没准备好的缘故还是缺少经验紧张的缘故。
几组都是助理抱着笔记本抬头看着时不时记录一下对方的关键地方，而项目组长则是看着屏幕认认真真地听着，时不时会点头附和一下。
唐念认真听了几句，在对方说了大致发展方向准备详细进行一一介绍时，没忍住瞥了顾景知一眼。
工作起来的顾景知看起来也异常认真。
他两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翻开的一沓厚文件被他压在了胳膊下面没再翻看。顾景知脊背挺直，紧抿着嘴唇看着大屏幕，俊朗而又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唐念都心跳加速了几拍。从气场上来看，倒更像是一个来听会议的董事长，而不是一个小组长。
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或是所谓的心有灵犀，顾景知突然扭头看向了唐念。
看得有些出神的唐念来不及反应，与他对上视线。不等顾景知神情有任何变化，唐念微怔了一下后飞快地低下头，想起是要看大屏幕后又僵硬地抬头乖乖看着，视线也不再乱飘，活像个上课走神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孩子。
看着唐念的这一系列动作，顾景知淡淡地勾唇一笑，却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以至于让坐在他旁边的助理都以为是自己工作太累产生的错觉了。
对于唐念来说，这次会议的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一来是因为最近对这些有了深刻仔细的研究，对他们说的话也都不再是似懂非懂像听天方夜谭似的了。
二来呢，唐念隐约猜测，大概是因为顾景知就坐在自己旁边的原因——就像是当初两人一起上课时那样，顾景知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再枯燥的课唐念都不会觉得无聊。
“嗯，接下来就是唐氏了。”
唐念深吸一口气起身，在几个或多或少都在商场混了几年的人注视的目光中走到前面。
很多人的场面她不是没讲过没参加过，只是这次是代表自己家的公司，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紧张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助理熟练地把做好的PPT投影到屏幕上以后，唐念看着首页简简单单的“唐氏集团项目策划案”几个大字，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顾景知一手拿着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念，他自然是看到了唐念的小动作，而且也很清楚，这是唐念很紧张很焦虑的时候会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