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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文优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和殷素素一起,一唱一和冷落了文谦。 文优倒不是对自己弟弟有偏见,只是她觉得没必要,宠唯一娶回去就是个祸害,还得为了这个祸害得罪裴轼卿,实在划不来。
殷素素坐了一会儿就待不稳了,撺掇着宠唯一,“唯一,我们去游乐园吧,我好久没去过了!”
宠唯一扬了扬手里的书,“我打算在这里消磨一下午的。”
“真无趣,真不知道你们抱本书怎么就能活下去!”殷素素瘪着嘴道:“改姓孔吧!”
文谦早准备了游戏机,与宠唯一的计划不谋而合辶。
两人各自做的自己的事,看起来安静又默契,反而文优和殷素素在一旁成多余的了。
殷素素和文优对视一眼,心里又别扭又奇怪。
“我受不了了!”殷素素起身道:“我要去逛商场,文优陪我一块儿去!澌”
文优赞同点头,两人手挽手就走了,宠唯一好笑地看着她们,真不知道她们还记得起自己来的目的不。
“真巧。”极负韵律感的声音打断两人的“默契”。
文谦一抬头,便看到将手扶在宠唯一椅背上的裴轼卿,俨然一幅后来居上的架势。
哪有那么巧,他们约会了几次,他就跟了几次,远远看着,却越觉得文谦看着不顺眼,他凭什么坐在宠唯一对面呢?
就算这是宠正宏安排的。
“我先离开一下。”宠唯一对文谦道。
文谦露出一个笑容,洋洋得意道:“我等你。”
越过裴轼卿,宠唯一径直往酒店的楼梯门走去。
“爷爷不希望我们见面。”宠唯一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裴轼卿冷淡道:“你变得听话了。”
宠唯一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看着他道:“你忘记我挨打的事了?”
裴轼卿眼底一抹情绪极快地掠过,伸出双臂轻轻拥住她,低喃道:“还疼吗?”
这样宠溺的语气却让宠唯一的心温暖不起来,她推开他,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道:“不要碰我。”
裴轼卿面色逐渐冷下,“你忘记你把自己输给我了?”
“我没忘记,愿赌服输,但是我至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态度,就算我输了,我依然可以和文谦走爷爷铺好的路。”宠唯一仰起脸,半是奚落半是怂恿地道:“除非你能把我身边的人全都赶走。”
裴轼卿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拿开,“把你打上我的记号,这样就没人敢觊觎了。”
“怎么打?”宠唯一挑眉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裴轼卿顿了顿,转口道:“你让罗茂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次可给江慕瑾惹了不少麻烦。”
“她心甘情愿的。”宠唯一淡淡道。
裴轼卿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展眉一笑,揉揉她的头发道:“回去吧,我还有事。”
宠唯一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双目满含不悦。
裴轼卿笑出声来,抿了抿唇道:“你穿粉色,很漂亮。”
“女为悦己者容。”宠唯一冷冷地回了一句便拉开回了里面。
刚到座位上坐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文谦接了个电话就说要走,宠唯一欣然同意,她想去格格那儿坐坐。
跟殷素素通了个电话,她打车去了咖啡屋,格格笑容满面地迎上来,道:“咖啡已经煮好了,来的正合适。”
宠唯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你和四少不是约好了吗?”这回轮到格格愣住了。
裴轼卿果然就在小隔间里,见她走进来,还举了举咖啡杯。
宠唯一脱下外套在他对面坐下,细细品过蓝山醇香的滋味之后才道:“你说的事就是支开文谦?”
裴轼卿也喜欢蓝山,只是他很少喝咖啡,偶尔想喝也是随便找一些来充数,这么香的咖啡他已经很久没喝到了,所以话出口就变成了:“一一,你会煮咖啡吗?”
“会。”宠唯一道:“跟格格学的。”
“跟我回蔷薇园,以后煮咖啡给我喝好吗?”
宠唯一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回蔷薇园住吗?”
“我说过,你是我的了,”裴轼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指尖点着扶手道:“以后当然住在蔷薇园。”
宠唯一只觉得想笑,“裴叔叔,你未免太自信了。”就算裴耀海同意了,她爷爷能同意吗?
谈话就这么停止,裴轼卿凝视着她,宠唯一却将目光转向窗外,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人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现希望,就像她的欧阳。
她的笑容愈浓,裴轼卿的脸色愈沉,婚礼的事他没有忘记,甚至连他都看到了似曾相似的背影,在机场那一次,她的失常恐怕也是因为欧阳汛,但三年前他亲眼看到欧阳汛中枪卷入海潮中,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或者活着回来又有什么意图,机场,教堂,他来的可真是巧!
“想小四吗?”他打断她的沉思,“小四这几天蔫蔫的,喂东西也不吃。”
宠唯一真有些想念小四了,软软暖暖的一团抱在怀里很舒服,默了片刻,她道:“我能把小四带回奉一园吗?”
裴轼卿摇头,“这样我才能经常见到你。”
宠唯一笑不及眼底,“裴叔叔竟然要靠一只猫来打温情牌。”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裴轼卿拿起外套,“我开了车子来。”
蔷薇园。
葱郁的蔷薇丝毫没有落败的迹象,欣欣向荣地开了满院子,两人刚一下车,毛线团一样的小四就扑进了宠唯一怀里,亲昵地舔着她的手指。
“小四变轻了,看来有人虐待你了。”宠唯一摸着它的头道:“猫天生是要吃鱼的,可是你连鱼味都闻不到,真可怜。”
小四也配合着叫唤了两声,十分逗人喜爱。
裴轼卿转头对张伯道:“给小四拿些吃的。”
宠唯一的牛奶先被端了上来,裴轼卿抱过小四,道:“喝了再和小四玩儿。”
宠唯一喝了牛奶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清爽的天蓝色穿在身上很舒服,她绊着脱鞋去了裴轼卿的书房,本来想从上面翻本书出来看,却无意扫落了一份纸质文件,仅仅两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