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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242 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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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开捧着杯子,时不时抬眸瞧对面坐着的人一眼,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说唯一,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虽然本公子玉树临风,但你是有夫之妇,要注意影响。 ”

    宠唯一抚着肚子,笑笑道:“真想撕了你的嘴,但是现在我要注意胎教,所以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吧,到蔷薇园来干嘛?”

    蔺开一阵瑟瑟,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宠唯一,“我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你当人质吗?太没良心了你!”

    宠唯一掀起眼帘睨着他,目光中的怀疑丝毫不加掩饰辶。

    蔺开扯着嗓子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蔷薇园里禁止大呼小叫。”裴轼卿从外面走进来,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话。

    “你回来了?”宠唯一笑得温柔,根本没有注意到蔺开幽怨的眼神澌。

    裴轼卿笑笑,扶住她的肩膀道:“宝宝今天乖吗?”

    宠唯一点点头,吩咐余妈给他泡茶。

    蔺开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白开水,琢磨着自己这趟是不是来的有点亏,他这么主动,这么诚恳,可水杯里竟然连根茶叶都没有!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他萧瑟起身,还没走出两句,就听裴轼卿冷冷道:“来都来了,还想走吗?”

    蔺开哭丧着脸回过头,“不是吧?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宠唯一笑眯眯地看着他,“蔺开,真是没有白跟你做朋友,你安心住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只有一个条件,”蔺开看向裴轼卿,“你得保住老头子的荣誉。”

    裴轼卿挑眉,目光尖锐,“他的位置恐怕坐不住了。”

    蔺开满不在乎地道:“我也没指望他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年龄也大了,悠悠闲闲养养老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宠唯一似笑非笑地道:“蔺伯伯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呢!”

    蔺开正色,“唯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看我像那块料吗?”

    宠唯一抬眸对上裴轼卿的视线,道:“裴叔叔,你是怎么想的?”

    裴轼卿沉吟片刻,道:“总之,现在蔷薇园住下来吧,你父亲那边你要自己解决,我不想他到时候上门要人。”

    蔺开连连点头。

    裴轼卿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匆忙吻吻宠唯一的额头,“我还有事,晚点再回来。”

    “小心一点。”宠唯一起身送他出门。

    蔺开站在她身后,直到裴轼卿的车子远去了,他才道:“都快成望夫石了,影子都没了,你还不进去吗?”

    宠唯一转身挽上他的手臂,笑道:“蔺开,中午想吃什么?”

    蔺开想了想,不能提太高的要求,“稀粥馒头就行了。”

    宠唯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要求还真别致。”

    蔺开耸耸肩,“犯人要有犯人的自觉。”

    即使是灿烂的笑容也掩盖不了的忧虑萦绕在眉宇间,宠唯一笑容微敛,认真问道:“你很担心蔺伯伯。”

    两人走到沙发边坐下,蔺开这才道:“这次是故技重施,上一回爸算是变相妥协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你是他最心疼的儿子,他会为你考虑的。”宠唯一道。

    蔺开摇摇头,“他一心想往上爬,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又能指望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对着来呢?”宠唯一道:“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顺从他?”

    蔺开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执着的光芒,“他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止,但是坐任何事都要有个底线,我不想看他越过那条底线。”

    宠唯一想起了父亲,她微微一笑,“如果你肯和蔺伯伯当面谈谈,他说不定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你以为我是怎么出来的?”蔺开双手弹开放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我已经被关在家里几天了,今天趁他不在家,装病才骗保姆开了门。”

    “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和他反目,你说不定会后悔。”宠唯一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作为朋友,她不想看到他处在两难的境地。

    “唯一,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蔺开气愤地看着她,“你这是要劝我回去吗?”

    “我肯定站在裴叔叔这边,”宠唯一正视他,眸色坚定,“如果你站在蔺伯伯那边,就是我的敌人,但是你站在我这边,就是我的朋友!”

    看她郑重的样子,蔺开还乱感动了一把。

    “宠唯一,你没别的好处,就是喜恶分明,这样得来的朋友才最真心。”他笑道:“我知道四少有办法,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能不能帮忙说不一定。”

    “反正……就当是来度假吧!”他往外瞄了瞄,“蔷薇园环境还不错。”

    宠唯一瞅瞅外面的枯枝败叶,忍不住笑起来,“既然你觉得风景不错,那就多住几天,当然蔷薇园不只稀粥馒头。”

    蔺开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走,带我去看看你的画室!”

    蔺开今天的话特别多,宠唯一一直陪着他,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她知道这是他不安的表现,尽管嘴上说的轻松,可心底里其实担心得不得了。

    晚上裴轼卿回来的时候,宠唯一把蔺开的事仔细给他说了说。

    “蔺开怕的是蔺伯伯会是秦敏一样的下场,所以才这么不安。”

    裴轼卿饮了一口酒,继而道:“不会的,蔺柏升不会有这个机会。”

    宠唯一点点头,“这样也好。”

    裴轼卿走到她身边,轻轻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她腹部上,柔声道:“让我听听宝贝女儿在干什么。”

    “在睡觉。”宠唯一唇畔溢出笑容,“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了。”

    “坏孩子,”裴轼卿笑了笑,“这会儿睡饱了晚上又得折腾妈妈。”

    “好在只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这个小淘气也折腾不了多久了。”宠唯一双手叠在他手背上,“去洗澡吧,早点休息,你最近太累了。”

    裴轼卿是疲惫没错,但回家后看到宠唯一和未出世的孩子,所有的疲惫就像气球一样爆开,跟着风飘的一点儿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