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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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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天化悲愤为食量,自昨晚把陈西东气走后,对方第二天就没和往常一样让豆豆来叫他吃饭,拖着豆豆来卖萌。唐天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爽的。果然这就是有钱人的感情,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没诚意的很,无法长久。

    杂志稿赶完,唐天暂时没了事,送果果去幼儿园后也没看到陈西东,豆豆早已在园内玩了。唐天回了家自己上网乱逛,到了中午饭点就做饭吃。说来奇怪,昨天大概真是是受了什么诅咒,在陈西东家里吃了那一顿饭后就吐了一晚上,整个胃都不舒服,等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一边心里骂陈西东,一边胃口又好起来。

    唐天撇着嘴中午要吃的东西,撸了袖子去超市买食材,结果看到什么都想吃,最后食材没买多少,零食和干果倒是买了不少。回到公寓楼,等电梯的时候巧合碰到陈西东的助理,江宇同志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温和谦逊的说:“唐先生,中午好呀。”

    唐天面无表情,“哦,中午好。”

    江宇呵呵笑,唐天从镜子里瞅他,没忍住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难不成陈西东饿死在家里了?

    江宇笑容温和,道:“嗯,帮陈总拿份文件。”

    唐天“哦”了一声,颇为失望。江宇纳闷,捏不住这位想的是啥,于是楼层到了,两人道了再见便分开了。

    江宇回到公司,进去给陈西东送文件时说道:“唐先生最近胃口挺好呀,买了好多吃的呢。”

    陈西东从电脑前抬起头,想了想,皱眉道:“胃口很好?”

    江宇一边给他整理文件,一边道:“是呀。哦,好多啊。”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笑着说:“我替他拿了一下,真不知是怎么搬回去的。”

    陈西东淡淡应了一声,道:“好了,出去工作吧。”

    江宇点点头,起身出门了。

    陈西东停下手中的笔,捏捏眉心。胃口挺好?怎么又好了?昨晚不是还吐成那个样,跟得了胃病似得,怎么今天就胃口大开,买了一堆吃的。

    陈西东不禁冷笑起来,自己果然是够失败的,瞧,追人追的把人给追吐了,不过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没“骚扰”,对方便胃口大开,情绪想必也好的很。

    陈西东叹了口气,挫败的很。往常中午很多时候他都是开车去幼儿园把两个孩子接出来,再让豆豆给唐天打电话,然后四个人出去吃。今天大概是他对唐天起了心思以后第一次没有去找对方。陈西东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空落落,却在听到江宇说唐天买了很多吃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时,又松了一口气。

    陈西东集中不了注意力,干脆放了笔,拿起手机想起事情来。

    他对唐天的心思来的突然,又意外的持续到了现在,这对他来说都是十分奇异,并且古怪的。

    陈家大少从来没追过人,和以往交往的女友也都算是两情相悦,见了没几面,感觉上十分喜欢,便在了一下。他从没有过这样明里暗里追求一个人三个多月,却仍旧没一点进展,好像还把事情越弄越糟。起码再失败的追求者,也没有把人追吐的经历吧。

    陈西东苦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方就这样讨厌他?或者昨晚说的是唐天忍了这三个多月来的真心话爆发?

    ——讨厌你,走远点,不要靠近我。

    这才是对方一直以来想对他说的?

    陈西东按住额头,感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口袭来,让他整个头都沉重不已。

    座机响起,陈西东舒了两口气,拿起电话,讲了两句,挂断后便暂时不想整个问题,专心工作。

    只是到了下午三点多,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拿起车钥匙想去接豆豆,而接豆豆势必会碰到唐天,那么他去想见的到底是谁?

    陈西东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按了电话叫江宇进来。

    临近这个点,江宇不用想都知道老板叫他做什么。于是苦兮兮的走进去,陈西东抛给他车钥匙,淡淡道:“我今天加班,你去帮我把豆豆接到他养父那里。”

    江宇苦脸,道:“好。”

    于是抛了工作,开车去接小小老板。

    唐天在家没事做,中午吃了一堆零食,正经饭菜没吃多少,撑得要命。所以一下午都闲得发慌,睡了两个小时便爬起来洗个了澡,出门去接果果。

    他比往常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幼儿园门口的街道上还没有几辆车。他百无聊赖的靠在车门前,盯着幼儿园的大门发呆。直到身后有刹车的声音。

    唐天随意的回头,愣了一下,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然而待车门打开,走下来却不是那个人。

    江宇开着自家老板的车,走到唐天面前,讷讷到:“唐先生,呵呵,又见面了。那个……老板今天加班,让我来把豆豆接到你家。”

    唐天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骂,他心里一团火憋的不行,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道:“你老板有我手机号,打个电话来就是了,难不成我还会不接我自己的女儿?顺便把豆豆接回去就是了。”说完后又讽刺的补了一句,道:“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复杂化,果然人力资源丰富的很,堂堂高校毕业的专业助理竟使唤来当老妈子。”

    唐天的暴躁情绪化又冒了出来,不分场合对象的开炮。

    果然话一落,江宇长年都是笑眯眯的一张脸也罕见的沉了下去。唐天这段时间管不住嘴,不管是吃的方面,还是说话方面。他明明是对陈西东有火,却控制不住的发到不相关的人身上。

    唐天有些难过,叹了口气,低声的道歉,道:“对不起,我说话莽撞了。江助理不要在意,我跟你道歉。”

    江宇表情只难看了几秒,便恢复如常,笑着说:“哪里的事。给人打工的,自然是老板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唐天摇了摇头,没说话。

    江宇也不开腔了,他表面镇定,心里却惊讶极了。这个唐天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都是温和礼貌的,怎么今日像吃了火药般,竟然还骂起他来了?

    江宇心里咋舌,觉得回去要和老板好好禀告这一事实,感情不顺利神马的,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员工啊。

    江宇叹着气想离唐天远一些,但唐天从说了那些得罪他的话后就没动静了,目光好像放空了,身体靠在车门前,也不像刚才他刚下车时看到的那样气色好了。好像就几分钟后,人的状态就差了许多。江宇余光看了他几眼,圣母受虐心理没忍住开口询问:“唐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好。”

    唐天“啊”了一声,可见刚才在走神。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有吗?我觉得很好啊,中午还吃了好多呢。”

    江宇不自觉的抽抽嘴角,道:“……好吧。”

    唐天看了看他,道:“江助理性格真是好啊。不知有女朋友没有?你这样的条件,感情生活一定很甜蜜呢。”

    说到女友,江宇脸上浮起一点笑容,道:“有女朋友了。是我大学同学,很开朗的一个女孩子。”

    唐天听他的话,露出一点羡慕的神情,由衷道:“真好。感情顺利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啊。”

    江宇赶忙止住脸上不断笑出花的笑容,恭维道:“唐先生条件也好的很,将来的对象也一定很出色,感情很好的。”

    话一说完他就像扇自己嘴巴,尼玛!出门忘带脑子了吗!吗!

    还将来的对象!将来的谁啊!我擦!

    江宇崩溃了。好在唐天还算镇定,闻言笑了笑,没做答。江宇这下是死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唐天神情落寞,沉默的等着自己两个亲生孩子出来。

    两人沉默的近四十多分钟,幼儿园的大门才打开。老师领着小朋友们依序出来,唐天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两个小孩儿。豆豆和果果手拉手出来,看到唐天,果果立马飞奔过去,扑向唐天,唐天笑着蹲下/身接住她,道:“果果。”

    果果抱着他的脖子,乖巧的喊爸爸。

    豆豆走了两步,没看到陈西东。走到唐天面前,眨巴眼道:“爸爸,陈爸爸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唐天牵着果果,黑脸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好吧,炮轰对象又转移了。豆豆分外无辜,委屈道:“你们、你们以前都是在一起的呀。”

    唐天气炸,瞪眼道:“什么以前,什么以前?才没有以前!我们从没在一起过!唐豆豆,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豆豆傻住了,被他爸训傻了。

    江宇看的哭笑不得,上前将豆豆拉过来,解释道:“呐,老板今天很忙,晚上大概要很晚回来,让你先去你养……你爸爸那里呆着,可以吗?”

    豆豆抬头瞅唐天,唐天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豆豆缩脖子,小声问:“爸爸今天很凶,要揍我的,我可以和你走吗?”

    江宇赶忙挥手,无辜的冲唐天摆手,表示我什么都没听到。

    唐天恶狠狠的磨牙,道:“豆豆,过来。回家!”

    豆豆一步三回头,道:“爸、爸爸,我的意思是说,我、我非常想跟你回家,但、但是我觉得我要去跟陈爸爸说一声,嗷——”

    唐天放下捏小崽子的脸,淡定道:“还要去说吗?”

    豆豆眼含热泪,道:“不去了。”

    唐天终于消气,冲江宇摆摆手,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孩儿就走了,一边走一边教育道:“我才是养你们这么多年的亲爹,那个陈西东是谁,什么陈爸爸,他就是狗屎,豆豆你不要叫他爸爸,他很可恶的。”

    豆豆茫然,道:“我,我……”

    唐天凶狠,道:“你什么你!不许叫!”

    豆豆十分哀伤,叹了口气,道:“……好吧。”

    唐天满意,坐进驾驶座,结果车子刚开了五分钟就闻着车内的味道不舒服,趁着红灯的空当他开了车窗想透透气,却又闻到外面不知那辆车子的汽油味更难受,嗓子眼发痒,十分想吐。

    唐天扯开衬衫上面的扣子,觉得有些热。车子开了一会儿他又停下来。豆豆和果果面面相觑,豆豆道:“爸爸,肿么了?”

    唐天将车停在路边,摆手道:“没事,爸爸出去一下,你们等会儿。”

    豆豆“哦”了一声,和果果一起趴在车子玻璃上往外看。

    唐天把车停在了路边,走到路边的灌木丛里蹲下去,揉着胸口干呕两声,然后就把中午吃的零食都给吐了出来。吐完了后就舒服多了。唐天尴尬的看着草丛里的呕吐物,十分过意不去,他不太好意思的走回车里,拿过水瓶漱了漱口,感觉胸口好受了许多,不闷了。

    车子慢慢开起来,豆豆好奇道:“爸爸你刚才肿么了?”

    唐天单手揉脸,道:“没怎么。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那么多。”

    豆豆撇嘴,不理他了。小家伙儿有些生气,哼了一声,转过头和果果玩起游戏来。

    却说唐天这段时间的身体和他的脾气一样古怪,偶尔胃口好的很,又偶尔胃里难受想吐。唐天想自己难道真是胃出了问题,要去检查一下了?

    唐天情绪又低落下去,他想,他还不到三十岁,两个孩子也不过六岁,陈西东又是那样一个身份的人,将来会好好待他们,不会给豆豆果果找一个后妈,天天虐待孩子吗?

    唐天消极情绪一出来就就刹不住车的脑补,等车子停到家楼下时,他已经想象到几年后豆豆果果被陈西东抛弃,两个小孩子出门乞讨的画面了。

    唐天苦了一张脸,哀愁的不行。他唉声叹气的拉着两个孩子上楼,回了家也没心情做饭。草草吵了两个素菜一个肉菜给小孩儿们吃他,他自己确是又莫名其妙没了胃口,一点都不想吃,难过的跑去沙发上窝着不动弹了。

    豆豆吃完饭给陈西东打电话偷偷汇报军情,道:“爸爸晚上又没吃饭。”

    陈西东眉心狠狠一跳,口气冷下去,道:“又没吃饭?为什么?”不是都没在你眼前晃了么?又做这种事情是干什么!

    陈西东心里气的要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唐天的性格这么古怪。

    豆豆拿着电话偷偷的瞥沙发上唐天的表情,道:“不知道呀。爸爸今天好凶,还说要揍我。”

    陈西东道:“你做了什么,他要揍你?”

    豆豆委屈的掰手指,道:“没有呀。我只是问问为神马你没有来嘛,你们以前不都是一起来接我和果果吗?哎,陈爸爸,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呀,你是很忙吗?”

    陈愣了一下,叹气道:“是……我很忙,对不起。”

    豆豆大度,道:“没事啦!哎,就是爸爸要揍我,我害怕了一下下,只有一下下哦。”

    陈西东笑,道:“那就好,晚上回去给你带宵夜。”

    豆豆眼睛发光,道:“好人!”

    陈西东想了想,还是将话题转回去,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又生病了?不是说中午还吃的很多吗?怎么晚上又没吃?他在闹什么脾气。”

    豆豆皱眉,道:“哦,你等等啊,我去问问。”

    陈西东大惊,赶忙喊了两声豆豆,无奈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小家伙儿放了放了电话真去问他爹了。

    豆豆跑到唐天面前,仰着头问道:“爸爸,你又肿么了?是生病了吗?”

    唐天欣慰啊,刚想夸奖孩子好懂事好贴心好孝顺,就听到小孩儿加了一句:“爸爸你又在闹神马脾气呀。”

    唐天刚熄灭了没多久的火立马蹭的一下冒了出来,他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站在地上眉心狠狠皱在一起,道:“我闹脾气?你个六岁的小孩儿敢说你爸闹脾气?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欠揍了?啊!唐豆豆!”

    唐天这次是动了真格,声音高的不行,脸都气的有些发白了。

    豆豆吓傻了,赶忙往后跑一边喊“陈爸爸”一边到处乱蹿。唐天喘着粗气去追他,无奈身体乏力,追了几步都没追上,一边弯着腰喊小崽子,一边休息一会儿继续追。

    豆豆哭天抢地,一边嚎一边逃。果果吃饱了饭就去卧室里看小图书,偷偷开了条门缝不敢出来,吓着傻住了。

    他们这边打的鸡飞狗跳,电话那头陈西东听的心惊肉跳,小心的拿着手机不让其挂断,一边拿起车钥匙快步我往外走。

    此时已经晚上快八点了,天早就黑了下来。陈西东听着电话里豆豆不似作伪的哭喊声,以及唐天喘粗气的声音,他有些急,不停的把车子加速。硬是把三十分钟的车程给开到的不到二十分钟,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开了多少罚单。

    陈西东焦急的坐电梯上楼,电梯门刚开,就听到唐天那边半开的门里传来豆豆嘤嘤嘤的哭声,以及唐天吭哧吭哧的教训声。

    陈西东一个头两个大,推开门走进去。

    唐天一个东西扔过来,看都没看门口就喊:“滚出去。”

    陈西东偏头闪开,东西砸到门上,咕噜噜滚了下来。陈西东回头一看,是个卷纸盒。

    客厅里满地都是衣服和玩具,电视的声音大开着。豆豆坐在一地的碎裂的玩具里哇哇大哭,唐天撑着腰靠在沙发上大喘气。

    陈西东一看,一时竟不知先去看哪一个。

    唐天这才回头去看来的是谁,他本来火气已经下去了一下,一看陈西东又烦了起来,马上转过头不看他。

    豆豆捧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嘤嘤嘤的哭,那模样委屈极了。陈西东看了看唐天,走到豆豆那边,将孩子扶起来,温声道:“怎么了?家里怎么乱成这样了?哎?小模型摔坏了?没关系,爸爸再给你买一个,不要哭了。”

    豆豆扑到他怀里呜呜呜的叫,一边控诉:“爸爸好坏,爸爸不讲理,呜呜呜,爸爸摔我的小车车。”

    唐天气的咬牙,回头道:“唐豆豆你自己说说,是我摔的吗,明明是你自己脾气上来拿出来玩掉地上的。”

    陈西东楞了一下,道:“真的,豆豆?”

    豆豆眼泪止住,眼珠子转转,嗫嚅道:“哦,哦……”

    陈西东叹气,道:“没事,我会再给你买的,不要哭了,起来,不要坐地上,多凉。”

    唐天回头看他们,冷冷道:“再买,再买。东少你是多有钱,才会一而再而三的这样纵容他,这模型虽然不多贵,但也不是在国内能买到的吧?豆豆才六岁,你就这样宠他,你们家那个样子,你们是不是非要把他惯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

    唐天一通的指责的大帽子盖下来,陈西东和豆豆都愣住了。

    唐天喘了两口气,又觉得心口难受,揉了揉胸口,转过头抿着嘴不说话。

    陈西东脸上颜色变换,将豆豆拉起来,拍拍孩子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唐先生说的是。只是你不要忘了,豆豆他现在是我的孩子,该怎么教育,用什么样的教育方法,是宠还是严厉,都是我说了算。”他站了起来,道:“唐先生这样指责我对豆豆的方法,又有什么立场?”

    唐天怔住,回头看他,道:“我……”

    “还有,”陈西东眉眼间有点失望和难过,道:“就算你心里再不舒服,就让小孩子这样坐在地上大半个小时,你也忍心。唐天,你脾气太大了。”

    唐天哑口无言,站起来想解释。陈西东却看了他最后一眼,拉着豆豆走了。

    唐天呆呆的看着他们出门,将门轻轻关上。他按着脑袋缓缓坐下,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和不安。

    这是怎么了?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爱上对方了,还是什么情况。

    唐天想起刚才陈西东那个眼神,心里就难过起来。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对方的教育方法呢。他们这个情况,放在三个月前都是你死我活的状态,现在对方能让他见豆豆,让豆豆来他这边住,已经是很难得的施舍了,他在得寸进尺什么?

    对,得寸进尺。唐天从没觉得这个词这样贴合自己过。

    他是得寸进尺了啊,不但不小心的经营这现在的关系,还变本加厉的激怒对方,一而再而三的挑战对方的底线,将豆豆不断的往外推。

    唐天坐在沙发上捂着脑袋想,他真的完了,陈西东生气了,豆豆不会再过来了,他也不会让自己见豆豆了。

    唐天惶急的想,他为什么要对陈西东发火,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面前。他真是太大胆,太大意了。

    唐天垂着头,感到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