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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钱秘书惊讶地问,他还从来没有见张、如此失态的关晓文。
关晓文好像从梦中醒来,忙捡起手机:“哦,没什么,没什么。钱秘书,公司出了一点急事,我得回公司一趟,就不陪你了。你转告老大,就按我们约定的办。再见。”
看着关晓文匆匆下楼的背影,钱秘书若有所思,待关晓文出了茶馆门后,钱秘书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查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与关晓文有关的事情,查到了赶紧告诉我。”
司机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关晓文难看的脸色,不知道老板在哪里吃了憋,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司机脸上也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在心里狂念阿弥托佛,千万别让他把这股邪火发到我的头上来。否则炒鱿鱼事小,别到时被弄个半身不遂就不划算了。
当司机再一次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这时他不得不说话打搅老板了。说了,最多可能是炒鱿鱼或者半身不遂,不说,可能小命不保。
“老板,有人在跟踪我们。”
关晓文一直被刚听到的那个消息搅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车子后面所发生的事,此刻被司机的话惊醒,转身朝后面看去。
“一辆黑色的桑塔拉2000,车号xxxxx。了。开始没在意,以为只是碰巧同路,可是,这辆车已经跟了我们二十多分钟了。老板,我叫人把他们截住?”
关晓文摇摇头:“开你的车吧,别管他。”
司机很郁闷地把车转了一个弯。离老板的别墅已经不远了。开桑塔拉2000的这个家伙太猖狂了,居然跟得。:>拍着车窗玻璃告诉司机说,喂,注意点,我跟在你后边。
而老板的态度也使他觉得奇怪,按老板以前地脾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早就派人过去把车围上。把人揍了,把车砸了。
司机转弯的时候,后面的桑塔纳也很嚣张地几乎贴着自己的奔驰转弯,在高速路上的时候,司机曾经想加速摔掉尾巴,桑塔纳怎么也跑不过奔驰的,可是这辆桑塔纳有点古怪。可能车身已经被改装了,发动机也换过了,居然在与奔驰较量时一点不落下风。司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没能把尾巴拉下那么几米的距离。
靠近别墅的时候,司机把速度减慢了,桑塔纳也跟着慢了下来,这是一条没有贯通的路,路的顶头就是关晓文地别墅,桑塔纳也真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跟到这里来,司机把车开进别墅门口的时候,还用眼睛询问了一下老板。
关晓文没有吭声,下了车。却没有进屋,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司机停好车出来,关晓文把写作手机上的一句话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眉毛跳了一下,抢先一步进了别墅。
佣人迎上前来,问候了一句,弯腰接过关晓文手里的包,给关晓文递过来一双拖鞋,关晓文微微点点头。
“董事长。我准备了夜宵,您什么时候要吃?”
“待会吧,我有点累。先歇一会。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休息吧。替我拿包烟来。”关晓文说。
佣人也看出了气氛的凝重,答应了一声,回自己地房间去了。司机从某个地方找出一个古怪的仪器,然后用这个仪器一个平米一个平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起来。关晓文紧跟在司机的后面,两人都一言不发地闷声大发财。
仪器在靠近书房的一个电话时嘀嘀嘀响了起来,司机放下仪器,拿起话筒,在受话的位置熟练地一卸,就把话筒卸了下来。里面有一个体积极小,比钮扣电池还小的东西,附在电话底盘上。这是一个高灵敏度的窃听器。司机抓住这个窃听器,正要双手使劲把它捏碎,关晓文阻止了他,做了个手势,司机马上明白了,从一个书柜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仪器,接上电源。
“老板,干扰器工作正常,可以说话了。”司机说。
“你再看看其它房间还有没有窃听器。”关晓文说。
司机最终从别墅中找出了五个窃听器,书房里一个,卧室里一个,还有大客厅、小客厅、餐厅等地方都装了窃听器。
“老板,是谁在搞鬼?还有刚才跟踪我们的人,为什么不收拾他们?”司机不解地问。他跟着关晓文已经多年,当年关晓文在道上混地时候,司机就跟着他了,曾两次救过关晓文的性命,所以,他在关晓文面前说话比较随便。可以说,关晓文在公司里除了他儿子,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司机了。
“老许,事情不妙啊,跟踪我们的人可能是警察?”
“警察?警察跟着我们干什么?您地意思是,这些窃听器也是警察安装的?”
“关键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关晓文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关键?难道说胡老虎出卖了关键?这狗娘养的,我找他算帐去!”司机气呼呼地蹦了起来。
“坐下!别急躁。”关晓文瞪了司机一眼,半晌又道:“我估计胡老虎也完了。”
“这消息确切吗?”司机还是不敢相信。
“是我最重要的一个关系,这个消息是瞒不住他的。”关晓文长叹一口气。儿子的逮捕给关晓文带来了最严重的打击,关晓文老伴死得早,老伴死后他也一直没有再娶,那时关键才上幼儿园,可以说两人是相依为命。都说红颜祸水,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儿子又怎么能惹上杀人命案?若没有这个命案,又怎么会被李畅逼得走投无路,亡命天涯?还不仅仅是儿子的性命堪危,而且他还知晓了太多地事情,这些事情足够把关晓文送进监狱。
“你说键儿他顶得住吗?”关晓文满怀希望地看着老许。虽然是带着怀疑的语气问他,实际上还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得出肯定地结论。
老许认真地想了一会说:“不好说,按说健
时很孝顺的,你们父子关系也很融洽,他是知道事情不应该说的话他不会说的。不过,关键是健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苦,也没有什么挫折,条子的审讯手段花样百出。不知道他顶不顶得住。从条子现在的举动来看,他们可能还没有掌握您的什么东西,也许只是怀疑。要是真的掌握了证据,恐怕就会派人直接上门接您过去”司机差点要说出喝茶两个字,可是百忙之中还是看了一下关晓文的脸色,很自觉地吞下了后面地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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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关晓文从鼻孔里喷出一口白气“健儿是为了什么原因被捕的?命案!什么原因的命案?争风吃醋。警察会为了这个原因怀疑他老子。跟踪他老子,在他老子的别墅里安窃听器?要说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警察会因此找我去喝茶。就是包庇,给健儿创造条件跑路。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得,凭我的关系,警察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了。难道他们从关键身上找到胡老虎,从关键身上牵出我,还想玩这个顺藤摸瓜的游戏,从我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来?唉。不管怎么样吧,现在怎样保住健儿的命才是要紧事。老许,马上给赵律师打电话,要他想方设法务必要保住健儿地性命。如果能够保释出来就更好了。”
司机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关晓文又阻止了他:“算了,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吧。”
晚上九点。关晓文别墅外面。桑塔纳车里。坐在前排的司机一言不发,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别墅的一举一动。后排的两个人正在交谈。
“李董,关晓文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这一路居然都没有听到他说过分的话,我们明目张胆地跟在后面,这家伙不可能没发现,在别人看来已经是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了,儿子的小命都快没了。他居然还能如此沉着,这家伙能伸能缩,确实是一代枭雄。看来还要添一把火。才能产生逼宫的效果。”说到这里,曹警官看了一下李畅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说:“李董,我们的时间不多,吕队长他跟你说过了吧,他只答应给我们两天地时间,他也只能撑两天,两天后如果我们还不能取得结果,他只能撤了。做这种事压力太大,关晓文也不是吃素的,吕队长是拿自己的前途赌在你的身上了。你说关晓文这家伙最后到底会不会狗急跳墙?”
“是有点意外,我以为关晓文听到他儿子地消息后会有些举动,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他。曹警官,请你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分析一下,如果你处在关晓文的位置,听得这个消息后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大好分析,不过总体看来,关晓文肯定心虚,关键知道那些不能公开的事情,对关晓文肯定是一个威胁。如果换做别人,关晓文早就派杀手直接杀人灭口了。现在的关晓文却有两重身份,一个身份是父亲,另一个身份是董事长。对于关键的处置,关晓文的双重身份会让他想出什么招来呢?
我想对关晓文来说,有三种结果,最好的结果是,有人替关键顶罪,关键无罪释放,并且关键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关晓文父子俩都安然无恙,其次的结果是,关键罪证确凿,无法开释,但保住了关晓文,最坏地结果是,关键自己没有保住,又把老头子给丢了出来。
现在看来,关晓文肯定要追求第一种结果,虽然关键已经被抓起来了,有关键的口供和那两个保镖的证言,还有我们在现场取得地物证,构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似乎关键已经无路可走。但是,那两个保镖虽然是我们手里的砝码,但是也可能是惹事的麻烦,他们虽然在牢房里,他们的家人却在外面,关晓文要翻案,就必须找一个替死鬼,这两个保镖就是很好的对象,用他们的家人来威胁利诱,很有可能让关晓文得逞。对这两个保镖来说,身上命案也不止一件,反正是一个死,如果能保住家人,在法庭上翻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关键不可能把他老爸丢出来,因为关键也很明白,他老爸在,他还有一丝希望,他老爸一完,他就真正玩完了。虽然这样,我想对关晓文来说,实际上还是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种或者最后一种,做好了,两人都无事,做不好,关晓文把自己也陷进去。”
“很欢迎关晓文出来折腾一下啊。”李畅喃喃地说,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张晓楠打了个电话:“晓楠姐,你在南非有关系吗?”
南非?曹警官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不是在谈论着关键的案情和关晓文可能的反应吗?怎么又扯到南非去了?
李畅拍了拍额头:“太好了,你与他们联系一下,尽快,是急事。马辉这老头子在南非被人玩了,现在在那边回不来,派人把他弄回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被人讹上了一屁股债,花几个钱就应该能够摆平吧。好的,等你电话。”
李畅放下电话,对曹警官说:“马辉被关晓文唆使着到南非捡钻石去了,关晓文使了个计,让马辉有家难回。我找人把他赎回来。”
“好端端的他搞马辉什么名堂。马辉一直老老实实,也没有篡位夺权的野心。关晓文干吗跟他过不去?”曹警官听了李畅的话,觉得这里面有许多蹊跷。
正当曹警官琢磨关晓文的用意时,李畅又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说:“关晓文的效率非常高,那两个保镖的家里已经有贵客上门了。”
好好好,就希望你的办事效率高,李畅现在只有两天的时间,如果关晓文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等消息,或者找关系活动,结果都会比现在好得多。结果,他走了一条皆大欢喜的路线,严格地说,只能是让李畅欢喜的路线。
要是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