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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斯先生……”憋了一天的云歌终于开口说了几个字。
紧接着已是哽咽,鼻子一酸,忽然控制不住地就哭了出来。
看到的人反而会觉得,终于哭了!这才正常呢!
带赫里斯进来的警察马上就过来开门了,一边开一边还不忘安慰一下云歌,“我们之前还开玩笑说,你要再憋着不哭,我们就过来吓吓你,免得你憋坏了。这下好了,赫里斯先生来接你了,你反而哭得跟孩子似的。可你明明是认识赫里斯先生的,为什么问你的时候你不答呢?”
赫里斯先生这五个字在桃城也算是威名远播,今晚他突然大驾光临警局,一方面让女警们花痴了一下,一方面也让他们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榍。
以往就算有什么事也都是助手过来办,今天怎么亲自来了呢?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赫里斯亲临,是为了这个说自己什么人都不认识的靖云歌。
所以他突然说是来接靖云歌的,他们都有些意外督。
赫里斯先生垫付不起?赫里斯先生要是垫付不起,那真是大笑话了!
人都亲自过来了,这难道不是间接说明一个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且不说其他,如果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是外面那群师姐师妹所猜的那样,那么赫里斯亲临,第一个好处就是能让这位靖小姐瞬间安心下来。
只不过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靖云歌明明认识赫里斯这么一位大人物,一开始她却不说?
赫里斯先生的联系方式他们也有,早点说的话,他们一早就已经通知赫里斯先生来接她了,哪里还用在这里担惊受怕一整天?
这不是自己找虐受吗?
对于他的问话,云歌没答,或者说是答不出来,她怕自己像刚刚那样一开口就先哭了。
她不说话,不是对自己的境况不担心,也不是够镇定,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坚强,一旦张开嘴,说出来的不是话,而是喷涌止不住的哭意。
她一直忍,见到赫里斯的那一瞬,理智已经崩溃。
她明明不想每次见到赫里斯都是这么狼狈的样子,可偏偏事与愿违,赫里斯连续两次在她最狼狈却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神一般出现了。
门开了,云歌从里面边抹掉眼泪边疾步走了出来,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即便警局的人非但没有虐待她,还尽他们所能义务地对她进行安慰,但这种地方,真的不想再来了,多留一秒她的心里都不好过。
“没事了没事了!”他面前的小警员比她还开心,“赫里斯先生来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云歌站在赫里斯面前,看起来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脑袋,看着自己脏了的白色单鞋,不说话。
短促的笑声是从她上方传来的,紧接着就听到赫里斯沉厚的声音说:“你觉不觉得,我比较像被老师请到学校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家长?”
云歌看着他,怔了怔,笑的时候眼角依稀还有泪光。
无关的人员站在旁边看着,就觉得这场景美啊,男才,女貌,特别登对。
不过同时也觉得赫里斯说的没错,的确是很像。
在学校里犯了事,不敢叫家长,而家长最后还是收到了消息赶到了学校,这时孩子又感动又害怕,低着脑袋要认错……
Match度百分之九十九!
云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除尴尬的时候,赫里斯朝她打开了双臂。
“?”
不懂赫里斯是什么意思的,估计只有云歌一人了。
放她出来的小警员,以及旁边路径此处的人一眼就瞧出来,赫里斯先生那是要给她一个拥抱啊。
不过云歌倒也不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是一时没将这层意思与赫里斯联系起来。
“我知道你吓坏了,”赫里斯说,“如果你想发泄一下,怀抱在这里,借给你。”
云歌轻轻摇头,表示不用。
他们两人的关系当然不是外面那几位女警猜测的那样,所以云歌不可能放开地扑入赫里斯的怀抱,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扑进事后来营救的男主角怀里失声痛哭。
她做不到。
毕竟她不知道,赫里斯是不是她命里的男主角。
她不想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性,一旦深陷,想要抽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尽管她此时真的很想痛哭一场好好地发泄一下心中的抑郁,但面前的人是赫里斯,她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去想,就一味地寻求内心的平衡。
赫里斯想对她温柔,想给她依靠,让她不要怕,可如果云歌不接受,他也不强迫她。
“赫里斯先生,原小姐的律师已经来了。”
“知道了,”赫里斯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又转过来看云歌,“我们出去吧,早点解决你也早点休息一下。”
他想,如果他不是意外从商场经理的口中得知她惹上了原非婷被带到警局来了,至少她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虽然没有很直观地用哭来表达,但她发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
赫里斯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时,发现她其实浑身都在颤抖。
“你手很凉。”
云歌也不撒谎,点点头,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了起来,“赫里斯先生,我不想骗你,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为我死定了。”
那一瞬间,无人可找的绝望感包围了她。
她没有想到任何可以帮助她的人,更不会去想,一个只和自己见过几次面的赫里斯,能成为最后帮助她的存在。
所以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
云歌终究是没忍住眼泪,泪花再次冒了上来,挤满了她的眼眶。
她在害怕,并且是“非常”的程度。
从这件事上看到,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需要男人去呵护,去保护,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易碎,如果不好好护着,总有一天会碎得只剩渣渣。
赫里斯回头,看见云歌盈满的眼眶,顿了顿,已经伸手去抹掉了她快掉下来的泪珠,“乖,不哭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他从来不曾觉得,自己会那么在意一个女孩子的安危,介意她的眼泪。
就在刚才,他想给她怀抱,让她肆意地躲在自己怀里痛哭,然而现在,他又不想了。
果然还是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掉泪珠子。
赫里斯是一名典型的绅士,他一直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捧在手心好好疼着,不能让她们受委屈。
云歌被他这句话惊得没有了语言,一直看着他,眨巴眨巴,要不是自己用一整天的时间练就了忍功,可能已经泣不成声了。
具体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如果自己一开始遇上的就是赫里斯,她还会飞蛾扑火一般,去追随何凌霄的步伐吗?
其实这句话也适用在穆世清身上,爱情不分对错,只看是谁先遇上了谁。
命运安排她先遇上何凌霄,让她差点为爱情而亡。
而现在,命运是几个意思呢?
她没说话,充满了泪光的视线看着赫里斯,吸了吸鼻子,并没有表态。
赫里斯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有什么。
云歌想,可能他习惯了绅士,习惯了在人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做着那些对他来说无所谓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感动不已的事。
他是不是对所有落难的人都那么好?又是不是会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说这句话?
不怕,有我在。
这句充满泪点的话,怎么就从赫里斯的嘴里被说了出来呢?
云歌无言,而赫里斯也没有要进一步解释那句话的意思,见云歌手凉就握得紧了些,牵着她出了大厅。
……
两名律师已经都坐在大厅里等候,好茶好水地伺候着。
警局的人看到,代表原非婷的律师一直在找机会寻找话题,但因为正主没到,赫里斯带来的私人律师却一直没说话。
显然两者不一样的地位已经很明显地表现了出来。
原非婷那边的律师知道来人是赫里斯的人之后,试图勾搭一下,原非婷对赫里斯是怎么个想法他们是不知道,但显然律师很想借这次非常难得的机会给自己的未来选择一条更有前途的路。
奈何……赫里斯的私人律师一直借赫里斯还没来的原因,不怎么跟他谈。
安娜穿着干练的黑色小西装,看起来就是一位非常可靠的职业女性。
所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能跟在赫里斯先生身边那么多年,成为他的御用律师团智囊之首,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然而做为一名漂亮、气质与能力共存的女律师,本身也会招来很多口舌上的是非,说她是靠卖身体而换得了在赫里斯身边首席律师之位的,也不乏少数。
安娜若不是和云歌一样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的工夫,怕是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见赫里斯出来了,安娜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赫里斯先生。”
“安娜,解决了吗?”
安娜点点头说:“是的赫里斯先生,没有问题。我已经找人鉴定了那条项链,证实非但不是值几千万的天价钻石,并且还是高仿A货,原小姐昨天才收到的货,是她朋友骗了她。靖小姐很幸运。”
赫里斯和安娜,明显是有备而来。
为此警方对他们的能力有些佩服,警方比他们还要早得到样品拿去鉴定,他们连个影都没瞧见,人赫里斯先生这边早就已经连鉴定结果都出来了?
最后一句话安娜是看着云歌对她说的。
是A货?
这对云歌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对钻石没有研究,当时看着就觉得是真的,更何况原非婷那样的大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戴冒牌货的人,所以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是A货的话,真的是太好了!
至少从心理上,云歌已经先一步松了一口气。
“赫里斯先生——”原非婷的律师还想说什么。
“于SIR,后续就让安娜来办了,人我可以先带走了吗?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赫里斯直接问了这里最大的人。
于警司对赫里斯客气得不得了,频频点头,“可以可以,已经没有事了!有赫里斯先生做担保,可以带走了!”
这件案子,本来就只用赔了钱就算完事,现在查出是A货,不就更好解决了吗?
“交给我吧赫里斯先生。”安娜说。
一屋子的人目送赫里斯和云歌走出警局。
原非婷的私人律师没能找到巴结的机会,真的是很可惜。
直到赫里斯和云歌的身影看不到了,安娜才拿出了支票,一边填写其他资料,一边问原非婷的律师:“原小姐的项链多少钱。”
“……什么?”那律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带来的收据条递了上去,“不是A货吗……没鉴定出来多少钱?”
如果是A货,这张收据肯定也是做了假啊。
谁都没想到安娜会说:“我说你就信吗?是不是A货,你做为原小姐的律师就没先问清楚了?”
安娜一句话让大家瞬间迷糊了,什么意思?
难道说不是A货?
那刚刚说鉴定过了是……
安娜瞧了一眼收据上的数字,并不是千万起,原非婷毕竟是夸张了,值五十万的项链。
安娜凑了一百万填上去,交给了对方的律师,“多出来的五十万就当是赫里斯先生给原小姐赔偿的精神损失费。请高律师给原小姐带句话,我们会保留追究原小姐对靖小姐恐吓的权利,具体看靖小姐事后是受到什么程度的惊吓。等我的律师函吧!”
说完,也不管高律师呆若木鸡的样子,转身对于警司等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已经私了了,案子可以销了,我代表我们赫里斯先生,为你们能秉公办理致谢,过不了多久我会再过来的,今天先走了。”
“哦……安娜小姐慢走……”
什么情况啊这是?
敌伤我八百,我反虐敌一千的节奏?
他们觉得够解气了!
原非婷一直胡乱报价,吓坏了不少小姑娘,所以发生类似案件的时候,他们都很同情中招的女孩子,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这次她是栽了,为了一时心理上的舒爽,要收到赫里斯先生的律师函!
她的胜率能有多少?
看那位靖小姐的确受到不小的惊吓,看来这次原非婷要惨了!
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
出了警局,云歌就已经借故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她在警局呆了一整天。
赫里斯并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问:“你的手一直在冒冷汗,真的没事?是不是受惊过度,吓到了?”
“没事……”云歌摇摇头,“虽然是有一点吓到……不过听到是A货的时候,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赫里斯先生,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要不是你突然来了,在这呆上一晚上我就已经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给逼疯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警局?”
“其实我早上的时候看见你了,当时有事走得急,没怎么放心上,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应该不会在那里看到你的。后来从经理口中听到你的名字,就去了解了一下,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那时候他也看到她了吗?
“上车吧。”赫里斯先坐进了车里。
云歌跟着坐进去,看见车子开了就疑问道:“不等安娜律师了吗?”
“她办完事就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哦……”
发生了这样的事,云歌坐在车里的时候总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好一会儿没说话才问他说:“赫里斯先生,我想……是A货的话可能我还是赔得起的。让你操心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花了多少钱帮我摆平今天的事吗?我还给你。”
“好的,回头我会让安娜告诉你。”赫里斯知道她的性格不喜欢白白欠别人,直接就爽快地答应了。
云歌听了笑了一下,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赫里斯不接受她的偿还,让她总是觉得心里被什么吊着不舒服。
“靖小姐,我应该送你回靖家,还是?”
赫里斯的问话过了几秒都没有人回答,他转头一看,才发现云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赫里斯轻轻地把她搂了过来,并没有吵醒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好睡一点。
“先生?”司机询问。
“回家吧。”
……
何凌霄和几位朋友过了夜场,回到海景别墅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了。
西敏和部分女佣此时还没睡,在客厅里等候着。
见何凌霄来了,马上站了起来,“少爷——”
何凌霄一到家就先扫视了依稀四周,往楼上瞧了瞧问,“她睡了?”
怎么会这么安静?
西敏愣了一下,知道他问的人是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少爷,靖小姐还没有回来。”
“什么?”何凌霄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家里这么安静,他以为西敏至少会告诉他,靖云歌已经睡下了。
“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往墙上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了!
“马上给她打——”
何凌霄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并不知道早上的时候除了那盏白色手机,她买到其他新的手机了没有。
傅展今天睡得也早,再一次在梦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手机。
“靖云歌的新号码!”
“什么新号码啊……啊……总裁……您不能总是打搅我的美梦啊……”傅展显然没睡醒。
“……”何凌霄忍了,“我问你靖云歌的新号码!”
“靖姑娘?”傅展醒了点,“不知道啊……唔……后来我回去就没看到她了,不是总裁你把人给带走了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不是交给你了吗?”
“啥?”这么冤枉的事,傅展可不干,清醒了,直接坐了起来,“总裁,可不能胡说啊!天地良心——”
傅展算是听出来了,从他的口气中不难听出来,他把靖云歌给弄丢了!
这么大的黑锅,他可不背!
“废话少说,马上给我去查!”何凌霄也懒得听他开脱。
傅展马上打电话去询问了下,得知某个消息之后,惊呆了!
哆嗦着拨通了何凌霄的号码,“总裁……那个……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
“靖小姐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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