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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去疾心里一喜。
大王居然夸赞了冯功。
这可是大好事儿。
到底是被老子给押对宝儿了呀。
我特么真是一个天才。
冯去疾赶紧就拱手:“谢大王赏识。
臣以为,大秦以法家立国,无法难行。
韩非子乃是法家学说的集大成者。
臣让冯功研究韩非子,好以后为我大秦效力。”
这话说的挺漂亮。
不过你要是翻译过来,那就是向嬴政要封赏了。
冯去疾说完,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冯劫。
那意思很明显。
像坑我儿子?
门儿都没有。
老子是有准备的。
【牛气什么啊!
切!
冯去疾啊,你的这个煞笔儿子是个什么烂人,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以为背两句韩非子的书就可以了?
你这是把嬴政当傻子啊。
如果嬴政真的这么弱智,那还是嬴政吗?】
【韩非子的书,老子看的比你冯去疾都多你信不信?
立志难也,不在胜人,而在自胜。
群臣见素,则大王不蔽矣。
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
韩非子的书,老子看的多了。
那又怎么样?
就牛比了?
你懂什么叫低调吗?】
嗯?
嬴政被冯劫的心声给吓了一跳。
你冯劫,居然也对韩非子如此的有研究!
年轻人,你不得了哇!
再看冯劫的时候,嬴政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既然你说你读了韩非子的书,那就让老子来试试你的成色吧。】
“呵呵,弟弟读的书果然多。
哥哥不如也。’
陈氏的鼻孔儿,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哼。
现在知道王儿子的厉害了吧?
你冯劫,根本就不能和我的宝贝儿子比!
“那是,我的儿子冯功,可是要成为大秦的三公九卿的。
你冯劫算什么东西?”
陈氏嘴巴一秃噜,这煞笔之言就出来了。
“贱妇闭嘴!!”
冯去疾一阵怒喝,赶紧把陈氏给拦住了。
好家伙,你特么的陈氏是要上天啊?
当着大王的面,你居然敢如此说!
你是嫌你的老公,命太长了吗?
陈氏被冯去疾这么一喝,也反应了过来。
赶紧就闭上了嘴巴。
眼神里面都是恐惧。
冯去疾赶紧站起来躬身对嬴政说道:“大王勿怪。
这个贱人今日见到大王,太激动了。
所以有些胡言乱语。”
“嗯……
冯相也说了,区区一个贱妇而已,朕懒得与之计较。
不过,冯相,朕还是要说你,你可是我大秦堂堂的右丞相。
怎么娶了这样一个贱妇?
有辱你的身份啊。”
“是是是,老臣昏聩。”
冯劫摇摇头,接过话头儿:“虽然臣的这个姨母不怎么样,但是冯功,确实不错。
居然还知道韩非子!
哎,弟弟,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好像也是韩非子说的吧?
我可是经常听你念呢。”
欧?
这句也是韩非子的吗?
冯功愣了一下。
而且,我特么什么时候念过书?
念书?
那还是我吗?
冯功一头雾水。
看着正在朝自己眨巴眼睛的冯劫,冯功心里恍然。
这是冯劫在帮自己。
让他冯功好好在大王面前表现。
想明白了这个,冯功底气立刻就足了。
“是也。
哥哥说的没错。
这句话可是韩非子的名言,我每天都要念上几遍。
感触颇深。”
你妹啊!
冯去疾脸都黑了。
冯劫!!!
没你这么挖坑儿的啊。
你这是要坑死你的弟弟啊。
那句话是韩非子说的吗?
啊!
傻子都知道,那是孔丘说的。
那是儒家的名言。
大王最瞧不上的,就是儒家。
你的良心呢?
大秦的不少大臣,也都是一脸无语。
都纷纷看向了冯去疾。
冯相,你的这个儿子,有点儿不正常啊。
你确定这孩子对韩非子有研究?
拍马屁,可不是这么拍的哇。
你这么搞,大王非一橛子踢死冯功不可。
嬴政被冯功的话差点给闪了老腰。
你还感触颇深?
你感触个几把!
你个比崽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特么知道韩非子是谁吗?
又知道孔丘是谁吗?
朕是瞧不上儒家,但是不代表朕就不看儒家的书!
你还好意思感触?
简直岂有此理!
朕本来还想着,如果你真的有几分本事,对韩非子有研究的话,就赏你一个一官半职呢。
结果就这?
朕差点被你这个王八蛋给唬弄了啊。
你特么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不过这一些,冯功都没有感觉出来。
他心里正美滋滋呢。
感觉自己的形象,仿佛高大了许多。
冯劫猛的一拍脑袋:“哎呀舞草!
错了!!
这句不是。
那是孟子说的。
这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才是韩非子说的。”
坑!!
这就是一个大坑!!!
冯去疾的脸已经黑的没有人样儿了。
因为愤怒,身体都在哆嗦。
如果中间隔着嬴政,冯去疾都想要冲过去和冯劫拼命了。
血浓于水啊!!
冯劫。
你这么搞你弟弟,你还是个人吗?
这句话,也特么是孔丘说的啊。
和韩非子有个锤子的关系啊!
大秦的大臣们,都是一脸的玩味。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还刺溜刺溜的喝着茶。
好不惬意。
冯功愣了一下。
我尼玛……
你冯功这学了个灯儿啊。
这也能记错?
冯功也赶紧说道:“大王,确实是错了。
我这书啊,都看杂了。
刚才那句,是孟子说的。
呵呵,孟子。”
嬴政已经无语了。
孟你妹!
你当朕和你一样,都是猪吗?
猪都比特么你聪明!!
冯去疾看到嬴政的脸色明显不高兴,心里咯噔就是一下。
“大王赎罪啊!
这冯功今日,是累坏了。
为了今日祭奠,冯功忙前忙后。
脑子都糊涂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还请大王见谅。”
冯去疾哆哆嗦嗦的解释。
这别的,他也不能说啊。
怎么说?
说自己的这个儿子,根本就不行?
吃喝嫖嫖,样样精通?
那冯功这辈子,就基本告别大秦的官场了。
冯功一脸懵逼。
眼睛里面充满了迷茫。
“父亲,我不累啊。
这祭奠之事,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呀。
这几天,我待在房间里面就没有出来过。
您给我找来的那几个女仆,果然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