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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记忆一瞬间绝了提似的涌现出来,仿佛千万只蝴蝶绕着她飞舞萦绕,顷刻间就将她的脑海填的满满的。
像是做了一场很成很长的梦,一梦就是一年,梦里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归属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
现在终于梦醒了,她知道,她的名字叫舒暖。
那个一次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孩叫冷天澈,她的天澈哥哥、她曾经的老公、她过去爱的死去活来宁愿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做梦都想他能够好好爱她一回,而就在不到一刻钟前他对她说他爱她刖。
是梦想成真了么?然而,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这么空寂漂浮?
车流不息、人潮涌动都像是虚幻的影在眼前沉沉浮浮,沉寂了太久的大脑无法承载过多的往事,她觉得恍惚、觉得眩晕,颤抖的右手无助的扶住胀痛的头部,孱弱的身子像棵摇摇欲坠的小草。
“你还好吗?”王湛江走过来,匆忙搀扶住她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她看着他笑笑:“王经理。”
话音落下,她再撑不下去,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意识。
……
睁开凄迷的双眼,眼前是疼爱自己的男人,一味的温柔、一味的宠,从不违逆她、从不对她发脾气。
“醒了。”顾延城低着头,极美的双眸仿佛两个太阳,总能给他温暖。
她最糟糕的时候守护她的人从来都是他,她对他浅笑。
“你的胳膊受了点轻微的擦伤。”纤长的右手轻放在她额头,他凝望她憔悴的脸:“头还疼么?”
“不疼了。”抿抿嘴唇,她声音清浅,像是个被他惯坏的宠儿。
他深吸口气,掩去心中那丝疼:“后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了,我不希望我的新娘有任何不适。”
后天?她与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心重重一沉,她嘴唇轻动,想说什么又匆匆止住。
“怎么了?又不舒服吗?”他担忧的浅蹙动墨眉,这个小女人总是这么容易就揪住他心。
她昏迷了两天,医院里没有检查出原因,他想大概是她上次割腕失血过多身体一直很弱,稍稍的碰撞对她就是重创。
她无事般的笑笑:“真的没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可以么?”
当然可以。
他温和的点点头,起身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些什么,又转身:“你认识王湛江?”
“在报纸上看到过吧。”她说的自然。
顾延城笑了笑,终于安心的走出门去。
是王湛江将她送到医院的,临走之前王湛江告诉他她昏迷前曾经叫过他一句“王经理”,她失忆前曾经在王湛江的公司里工作过很久一段时间,他还担心她是不是想起了从前的事,现在他放心了。
她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这么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他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他怎会也想不到此时的她早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过去的一年这个男人千方百计的隐瞒她,生怕她经不起刺激、生怕她还会像从前一样义无反顾的去飞蛾扑火,他甚至姐姐还有宇文子墨都想当然的以为她在冷天澈那里受了委屈、受了伤害,又有谁知道她从不曾后悔、从没想过要退却?
如果时间会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还会那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为爱付出,因为那样她觉得充实、觉得自己没有白活一场,可是后天……
后天就是她和顾延城结婚的日子,她该怎么办?违背自己,还是再一次无情的伤害这个早已被她伤透的男人?
“叩、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了,门随之被推开。
“念伊。”顾心如微笑着走进来。
念伊……为什么这个自己用了一年的名字她此时竟然觉得陌生?她笑笑:“心如,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顾心如坐在床边,拉住舒暖的手:“你好了吧。”
舒暖(恢复记忆后就用舒暖了)点点头,她身上没有受伤,昏迷时又一直打高级营养液,醒过来后除了有些倦怠并没有什么异样。
“跟我去买衣服吧。”她问过顾延城的,念伊现在跟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了。
“好。”她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顾延城对你可真舍得花钱,这家疗养院一天的住院费至少是六位数呢。”顾心如伸着手指头喟叹。
是,他对她从来都舍得,她甚至都要习以为常了。
……
富丽堂皇的商场里只有寥寥几人,这座城市纵是繁华,却依旧是中低收入的人群居多,能买得起这种奢侈品牌服装的人并不多。
望着店里那堆动辄上万元的衣服,舒暖也看花了眼,拉了顾心如一把:“你真的要买?”
“怕我买不起呀?”
“是。”舒暖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又不是我出钱。”顾心如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
舒暖疑惑的瞧着她,今天见她第一眼就看出她气色反常的好。
“是天澈,他向我求婚了。”
顾心如清婉声音传来,明明这么清楚舒暖却觉得模糊,心突然剧烈颤动:“什么?”
“很惊讶是吧,昨天他向我表白的时候也很惊讶呢,我暗恋了他七年啊,有时候我甚至感到绝望、感到这辈子是别妄想得到他的爱了,呵呵,原来幸福一直离我这么近呢。”
她笑,笑的这么甜蜜、这么幸福,可是为什么近距离看着她,舒暖忽然就觉得心慌、觉得无力?
“他说他一直在等我,天啊,他要我嫁给他,老天爷对我真好。他不经意的对我笑,我会开心半天,他冷落我,我会消沉失落,我甚至感觉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为了他,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念伊,你这样爱过一个人么?”
“念伊?你怎么了?念伊?”
舒暖回过神来,恍惚的笑笑:“是啊。”
怎能没有过呢?
当初爱到无可救药,爱到连生命都不要,可她爱的那个男人又怎么样?
他以为她死了所以为她立碑,为她消沉落寞、伤痛忧郁,她甚至都曾为之感动了。然而就在前天,他还曾那么郑重、那么认真的对她说他爱她、希望她嫁给他,可就在第二天他就转而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原来那天他对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情表白,而是残忍的诀别。
她拒绝了他,于是他立刻就转向别的女人……
心里忽然像是被塞了块海绵,将所有的血液都吸干,舒暖觉得压抑、觉得窒闷、觉得无法喘息,觉得心痛莫名。
“怎么不叫我?”身后忽然传来偏冷的声音,这么好听、这么令人心动。
舒暖不禁回头,是他,他的天澈哥哥,这个一直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望见他,她的心不由悬的好高好高,心情一如一年前他连续十几天不回家后她看到他时那样。
而他只是漠然瞥她一眼,视而不见的从她身边走过,只留下那熟悉的薄荷清香。
“总裁,你这么忙,我怕影响你工作所以没敢打扰你。”顾心如小脸俏红,面对他还是不免紧张。
“就算再忙我也会陪你。”冷天澈站在顾心如对面,垂眸看着她:“不是说好了不准再叫总裁的么?”
顾心如羞涩的抿嘴:“好的,天澈哥哥。”
她怎么可以抢走她对他特有的称呼?舒暖的身子猛的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乖。”
他的声音宠溺而温柔,一如十年前那个高瘦的男孩叫她时那般,舒暖颤颤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此刻,竟见他抬起右手轻轻捧住了顾心如的脸。
舒暖的心突然像是被刺了一刀,痛的直抽搐。
十年前他总喜欢这样捧她的脸,就仿佛她是他珍爱的至宝,那时他曾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过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对待第二个女人,可是……
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什么誓言、什么永远,都是骗人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这个男人玩弄她感情的把戏罢了!
“冷天澈。”她愤懑抬起头,愤懑的看着他。
他墨眉浅蹙:“什么?”
“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她轻笑,漠然而讽刺,还是说明白的好,这样她至少不会留下悔恨。